“嗯?你忘了嗎?”
袁清清拿出手機,調出微信記錄在他面前一晃:“前兩天咱們不是在群里說過嗎?一中要辦畢業(yè)生回校講演,大學里我、你和肖游宇都是一中畢業(yè)的,就一起回去參加活動啊。”
吳皓看到聊天記錄,耳根一紅,他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一中每年都會舉辦這種活動,邀請一部分畢業(yè)生寒假回校,給那些在校補課的高三生做做動員講演、順便給自家大學拉點好感之類的。
當然,報名這種活動的一般也都是些考上重點的學生。畢竟是要上臺講演,學校就是自家牌面,沒個金字招牌也不好意思上臺。
但在學生們心里,昆侖大學很明顯屬于重點大學,于是三個人也就都一齊報名了。
“那你怎么找到我家的?”吳皓撓撓頭。
“你身上不是也有魏老師給的千里追蹤符嘛,在附近就能找到啊?!?p> 吳皓下意識就掏了一下隨身的口袋。如袁清清所說,里面確實有著兩張符咒,周邊有隱隱的靈力繚繞,代表著它們均已經進入激發(fā)狀態(tài),隨時都能被觸發(fā)。
早在學校放假的時候,魏澤就給每一名學生都煉好了一枚明光符和一枚千里追蹤符,讓他們隨身攜帶,加強聯(lián)系。
至于這兩張符咒的作用,前者用于求援,只要燒掉符紙,魏澤那邊便能得知;而后者用于定位,持有符咒的人相互之間可感知位置,算是加強聯(lián)系的方法。
下發(fā)符咒的時候,他并沒有特意說明原因,學生們對此也很理解,修仙者嘛,身上總得有點備用貨,算是個緊急通訊——盡管誰也不知道所謂的緊急情況到底是指什么。
“離校之前,魏老師不是讓咱們都留過住址和聯(lián)系方式、說有了緊急情況要互幫互助么?”袁清清說,“你家和我家離得不遠,本來想約你在附近匯合去學校的,但我看你今天一直沒回消息,就直接找過來了。”
不回消息就直接上門找人,這位同學也是夠直接的…不過好像也沒啥毛病。
信息交換完了,倆人也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來。反正平時也不太熟,聊的大多都是大學校園里的事。
“對了,魏老師留的作業(yè)你做的怎么樣了?”袁清清問。
在離校之前,魏澤就布置了一項特殊的寒假作業(yè)——收集自身所見到的一切靈性之物、或是尋找隱藏各處的奇聞怪談。當然這個作業(yè)是選做加分用的,他也沒有告訴他們這是為了可能的靈氣復蘇做準備,但學生們并不傻,大多也都猜到了十之一二。
“還沒什么頭緒。目前安城里發(fā)生的那些奇怪事,基本都是咱們的同學自己搞出來的?!眳丘┱f,“說到這個,你剛才也說你在三院治療了病人?”
“是啊?!痹迩宄姓J得很干脆,“現(xiàn)在還沒法煉丹,我只是嘗試了一下魏老師曾講過的、朝病人的主脈內打入一定量的靈力、用來補充精氣的方法,發(fā)現(xiàn)真的有用,就幫同病房的病人都做了一下,結果被醫(yī)生發(fā)現(xiàn)…好像嚇到他了。”
吳皓抽抽嘴角:“大學里教的東西,你就這么直接暴露了?”
虧得他在家都不敢在父母面前修煉,整天東躲西藏的…
“為什么不呢?”袁清清回答,“魏老師不是告訴過我們,修仙是為眾生么。既然有幫助他們的能力,為什么還要掖著藏著?那就失了修仙本身的意義了啊?!?p> “額…是這么個道理?!?p> 說著話的功夫,兩人已經下了公交車,走到了熟悉的安城一中校門口。門前已經拉起了“歡迎畢業(yè)生回校”的橫幅,幾個拿著花環(huán)迎接的接待人員站在門口,見到他們就迎了上來。
“你們是…昆侖大學畢業(yè)生?”對方確認了一下他們的校名,表情明顯地迷惑了一下,但仍是按照程序將他們引入校內。
走到熟悉的會議樓前,能看到一群畢業(yè)生正熱情地相互交談。活動區(qū)域的一角,穿著便裝的肖游宇也混在人群中,正跟一群老同學插科打諢。
“誒喲!這不肖神嘛!”
“你真沒去清北?為啥啊!”
“肖佬,你之前那個無線供電的科研還在做嗎?進度如何了?”
肖游宇面對這些問題,只是擺擺手:“不做了,我在大學發(fā)現(xiàn)了一些更有意思的東西。”
“更有意思的東西?你弄出新的磁感方式了?”
“那倒沒有?!毙び斡钜恍?,“我是發(fā)現(xiàn)了,有不用磁場也能生電的辦法!”
這話一出,他身邊幾個老友頓時就蒙了。
他們基本都是理科實驗班的尖子生,有幾個還搞過競賽。這話對他們來說,就跟一加一不等于二、地球不是圓的是方的、人不是從猴子進化而來的一樣荒謬。
但最不可思議的是,這話居然是肖游宇說出來的。
“不用磁場也能有電?你是說化學電池?那玩意本質也是能量轉化啊?!?p> “不,我說的是符咒?!毙び斡钜槐菊浀氐溃八袇R集雷元素的術式都能做到這一點。如果改用組合陣法的話,效果會更好…”
老朋友們聽得一臉癡呆表情。什么符咒?什么陣法?什么元素屬性?難道下一步他要說自己修仙去了?這也不像在開玩笑???
“我說真的,在學校里我們天天干的就是這些…”肖游宇說這一轉眼,剛好就看見了背后的二人,“哦,我大學同學來了,待會再跟你們說?!?p> 一群人就那么瞪著眼看著他走過去,跟吳皓和袁清清湊一塊不知道商量些啥,想上去套話,又沒敢。
作為朋友,他們當然也知道肖游宇最后去向是那個名字奇怪的昆侖大學。但現(xiàn)在看來不僅名字奇怪,這人都變得奇怪起來了。
才半年不見,這人直接不信科學信玄學了?這上的是個什么神經病大學??!居然還有同學?
而且他們還回來參加畢業(yè)生講演…這是真要在學弟學妹面前堂而皇之地宣傳那個昆侖大學、把人都叫去跟他們一塊搞那些什么符咒什么丹藥?
而此時昆侖大學的三人并沒看見他們的表情,只是相互問了一下情況,便開始認真地準備起即將到來的講演來。
“對了,關于這個代表咱們大學上臺講話的人選…”肖游宇眼睛轉了轉,轉到了吳皓身上,“要不,這次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