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覓珠行

第45章 懷疑

覓珠行 村口的沙包 2029 2021-07-02 15:40:39

  驗(yàn)尸完成后,常山跟著仵作真的去縣衙報官了,這話先前只是唐慎隨口說的罷了,但玉珠后來還是建議他真的去一趟衙門為好。

  唐慎想了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有讓她的棺木重見天日,想必那林家人才會出現(xiàn)吧。”

  可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無從得知,躺在棺中的阿妙更是早已無法說話。

  先前那用來吸引巨黿的怨珠暫且與她的棺木放在一道,仿佛冥冥之中自有聯(lián)系,在玉珠眼里,那怨珠上的青黑色氣息果然淡了不少,仿佛知道自己再次與主人相見一般。

  賀長蔚寫了幾道符篆貼在門窗上,阻止玉珠和唐慎進(jìn)去,就說是以防萬一。

  在這個時刻,玉珠便覺得他和徐天師有了共通之處。

  “可是為什么會有兩顆怨珠?”

  賀長蔚問出了他一直奇怪的一個問題:“一大一小,兩顆珠子,又有何聯(lián)系?”

  玉珠想了想,便道:“我原先猜錯了,以為此珠是阿妙的陪葬品,沾染了她的怨氣后成為怨珠。但此時一想,她是個采珠女,并且還頗有些本事,這顆珠子瞧著就有些來歷,很可能是她機(jī)緣巧合得到的,或許她的死也與它有關(guān)。而救了姚護(hù)衛(wèi)一命的那顆怨珠,才是從她骨肉身體里而來?!?p>  唐慎接口:“這顆珠子既然如此珍貴,隨她下葬的可能性確實(shí)不大,殺她的人或許根本就是為了奪寶?!?p>  他是個頗有些嫉惡如仇的性子,此時都無證據(jù),已經(jīng)兀自氣得牙癢。

  “不一定只是奪寶呢。”賀長蔚插嘴:“沒聽仵作說嘛,她是剛生了孩子的??赡懿恢箠Z寶了,還奪她孩子?!?p>  他本來只是隨口一說,但沒想到玉珠卻是眼神亮亮地望著他,反倒叫他有點(diǎn)發(fā)怵。

  “怎、怎么了?”

  “我覺得賀少爺說的很有道理,能夠同時做到這兩件事的人,也只有一個了?!?p>  這種故事不少見,唐慎冷笑:“孩子的父親,那個林大郎。若是他沒死,兇手必是他無疑!”

  賀長蔚在兩人間左看看右看看,眉毛吊了個八字,說著:“你們這還真是家學(xué)淵源啊,個個跟著唐大人學(xué)的斷案如神了?!?p>  說起唐舒懷,玉珠便道:“我想給大人寫封信。不過,可能需要少爺幫忙。”

  唐慎一愣:“什么忙?”

  玉珠能看懂大多數(shù)的字,可見她從前是識字的不假,但是寫的時候記憶便有些缺失,她自己試過,斷斷續(xù)續(xù)地并不能完整寫完,就如初上學(xué)堂的孩童,需得有人幫她糾錯。

  這是失憶之人通有的狀況,李老太醫(yī)在抽空時也替她瞧過,只說寫字這般工夫,在天長日久的練習(xí)中自然會恢復(fù)的。

  賀長蔚第一次知道玉珠還有這么一段人生經(jīng)歷,嘖嘖感嘆:“要說唐家哪里找來這樣厲害的丫頭,說不定是個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p>  被唐慎又是一肘。

  ……

  玉珠的信還沒有送出去,唐舒懷的信卻先到了。

  先前大家早有約定,若姚亨出事,唐家會即刻派人報信,若是解決了,便自行“見機(jī)行事?!?p>  唐慎拆出信來讀,見信中唐舒懷只道兩日后便會回來,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吩咐荇藻去調(diào)那余縣縣丞陸元興的戶籍資料,尤其是在某一年,他身邊發(fā)生過的事,都需了解清楚。

  這一年……玉珠眼神微閃,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拿著信紙向姚亨確認(rèn):“姚護(hù)衛(wèi),這一年,是不是就是通達(dá)燭紙鋪大火,林家眾人葬身火海的那一年?”

  姚亨皺眉,點(diǎn)頭:“確實(shí)?!?p>  只是同一年,是巧合,還是唐舒懷早有懷疑?

  他必然是查到了什么。

  一個念頭倏然穿過了玉珠的腦海。

  她想到了陸元興的年紀(jì),而阿妙死了十余年……他當(dāng)年還不到二十歲,與那林大郎年齡正是相符。

  莫名……

  唐慎也跟著她想到了這一層,他極吃驚地道:

  “你是說陸元興就是林大郎?不不,他乃是縣丞,是舉人出身,科舉考試如何能讓他用假身份!”

  這個猜測就像種子一樣在玉珠心里生根發(fā)芽。

  “未必不行。”玉珠說道:“如果說那時候就有許知府幫忙的話?!?p>  陸元興與許氏成婚,也有十余年了,若是猜測成立,那么這段時間之中必然有重合的部分,不存在阿妙先死,林大郎換身份后娶許氏,必然是早就有所籌謀了。

  玉珠立馬想到了另一件事,問姚亨道:“姚護(hù)衛(wèi),那個通達(dá)燭紙鋪,我覺得依然是條線索,如果按照林家查不到線索,是否能夠照著許知府的關(guān)系去查呢?”

  如果查證通達(dá)燭紙鋪現(xiàn)在的主人和陸元興、許知府、許氏有關(guān),那基本上他們也就猜對了。

  那是林家的產(chǎn)業(yè),也是林大郎的家,即便他可以棄自己的身份不顧,也不太可能就此將自己的家棄之不顧,何況那家鋪?zhàn)尤羰琴u給旁人,必然多半又會開業(yè),不如放在自己手上穩(wěn)妥。

  而這么多年,通達(dá)燭紙鋪確實(shí)也再沒開業(yè)過。

  姚亨明白她的意思,說道:“這不難,我先前已查到了幾個人,只是與林家沒有聯(lián)系便作罷了,如今再去查一查,想必很快就能有消息。

  因唐舒懷還有兩日就會歸來,玉珠便也決定不寫信了,一心待在唐家守著。

  常山報官回來,便又領(lǐng)著位老熟人過來了——便是那楊捕快。

  這楊捕快一臉不情愿,又是唐家,又是!

  “你們到底是為什么——和死人這么有緣??!”

  要說那張縣令,平素也不算是個勤政愛民的好官,案子遇上一拖再拖的也是有的,誰知這碰上唐家的事就積極了,連夜要把那“可疑”的棺材拖回去。

  這可疑根本就是他自己認(rèn)為的。

  楊捕快捏著鼻子意興闌珊地靠近棺材看了一眼,“嚯,哪來的孤墳野尸,你們怎么什么都往家拖……”

  他本意是不想處理這種案子的,但架不住張縣令卯著勁兒要抓唐舒懷的小辮子,加上唐家大方,車馬路費(fèi)自行解決,他便也無話了,只得先將棺木拖去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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