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面色平靜,眼神淡漠的,看了溫月月一眼。
“你若是想死,本宮也不攔著你。
只是還要勞煩你,死遠一些,別臟了本宮的院子。”
溫月月見許嬌嬌不為所動,狠了狠心,站了起來,竟真要往一旁的石墻上撞去。
綠荷在那千鈞一發(fā)之際,攔下了溫月月。
許嬌嬌眼神有些厭煩的,瞥了溫月月一眼,“本宮已經(jīng)同你說過了。
若是你真想尋死,就死遠一些。你怎么就不聽呢?
非要在本宮的院子前尋這晦氣嗎?真是叫人為難?!?p> 隨后,許嬌嬌又看向綠荷,“將她帶回自己的院子中,好生看管起來。
畢竟是未來的韓王側(cè)妃,不可怠慢了。
需得全須全尾的,把人給韓王送過去才行。”
綠荷聽從許嬌嬌的吩咐,強行將溫月月,帶了下去。
只是溫月月今天這么一鬧,到底還是傳了出去。
當然,這也是在許嬌嬌的有意縱容下,才使這事傳出了太子府。
韓王府上得知消息后,韓王妃是喜笑顏開。
還沒進府,就對別的男子表忠心的側(cè)妃,還能有什么大的作為?
況且那表忠心的對象,還是韓王的死對頭,太子殿下。
韓王得知此事后,確實對溫月月沒什么好感,反而有些厭惡。
且不說溫月月本來就是,太子硬塞給他,用來惡心他的。
溫月月自己又鬧上了這么一出,即使他再貪戀美色,也是不會喜歡上,這么一個女子的。
蘇子安的外祖父聽聞了此事,還特意進宮求見了皇后,想讓她收回旨意。
只是皇后對她那個庶弟一家,向來是瞧不上的。
往日看在她父親的面子上,還能當做視而不見。
如今她自己兒子求她,將那溫月月打發(fā)掉,她也樂意成全她兒子。
即使她父親再怎么求情,皇后也是不為所動的。
溫老太爺沒能得到想要的結果,憤懣不平的離開了皇后的宮中。
溫月月本來還想鬧,但是蘇子安讓一群侍衛(wèi),圍在了她的院子外面。
溫月月壓根尋不到機會,只能等著到了日子,嫁給韓王了。
到了溫月月出嫁那日,許嬌嬌也很是大方的,給她添了不少首飾。
用的銀兩,也是從溫月月以前自己上繳的。
韓王并沒有親自來迎溫月月,只是著人抬了一頂小轎,到了太子府的大門口。
溫月月站在太子妃門口,掀開了蓋頭,臉上滿是屈辱,“韓王殿下,未免也太過輕賤我了。
我嫁過去好歹也是側(cè)妃的身份,他居然只用,這抬侍妾的小轎來迎我。
太子殿下,您可要為月月做主。月月再怎么說,也是您外祖父家的人。
您可不能讓人這么下您的臉面。”
不等蘇子安開口,許嬌嬌就笑盈盈的說道,“月月姑娘,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太子殿下同韓王殿下,關系那是一向和睦的很,你怎么能挑撥離間呢?
韓王殿下可能是,府中近些時日,銀兩有些周轉(zhuǎn)不開。
這才沒有用那側(cè)妃之禮,前來迎你。
你馬上就是那韓王府的人了,也該替你未來的夫君,分擔些才是。
不要太過攀比,想著那些虛榮的身外之物。”
蘇子安忍住了笑意,輕咳了一聲,配合許嬌嬌道,“太子妃說的極是?!?p> 許嬌嬌挽住了蘇子安的胳膊,語氣嬌柔的說道,“子安哥哥,虧得我持家有道,太子府才沒有像韓王府那般捉襟見肘?!?p> 蘇子安眼神溫柔的,摸了摸許嬌嬌的腦袋,“辛苦你了?!?p> 一旁的系統(tǒng)六六和小粉,偷偷的翻了個白眼。
整日吃穿用度,都要用最貴的,還不是許嬌嬌她自己。
她還吩咐下人,那上好的東西,都要最先端到她的院子來,由她挑選后,再送去給蘇子安。
偏生蘇子安也由著她,倒是寵的她越發(fā)嬌縱了。
溫月月待在一旁,心下像是被螞蟻咬了似的,萬般不是滋味。
早知如此,也許她不會鬧,興許嫁到韓王府上,日子還好過些。
許嬌嬌見溫月月遲遲不肯上轎,走上前,替她蓋上了她的蓋頭,聲音溫柔,“月月姑娘,莫要誤了那吉時?!?p> 隨后,許嬌嬌用眼神示意,那站在一旁的喜娘,讓她扶著溫月月,上了那轎子。
待那轎子走遠了,許嬌嬌又重新挽上了蘇子安的胳膊,“子安哥哥,我們回去吧?!?p> 蘇子安笑著看向她,“開心了?”
許嬌嬌輕笑了一聲,反問道,“子安哥哥難道不開心嗎?”
蘇子安盯著許嬌嬌看了片刻,無奈的說道,“你開心,我就開心?!?p> 兩人走到了花園中,蘇子安拉著許嬌嬌的手,走到了一株牡丹花的面前。
“瞧瞧,可是喜歡?我特意讓人精心培育的。
據(jù)那花匠說,這個品種的牡丹花,存活率極低。
花匠也是費了許多心思,才讓它存活了下來。”
許嬌嬌彎下腰,盯著那株牡丹花看了片刻,下一秒,卻是直接上手折下了它。
她將摘下來的牡丹花,遞給了綠荷,“回頭將它制成標本,既然是子安哥哥,精心為我準備的。
如此難得的花朵,自然是該永不衰敗才是?!?p> 綠荷接過花朵,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蘇子安,生怕他會生氣。
蘇子安面色如常,他寵溺的看著許嬌嬌,“太子妃還真是聰明,我都沒想到這個辦法?!?p> 許嬌嬌抱住了蘇子安,眼神亮晶晶的盯著他瞧,“子安哥哥,其實我更喜歡那堅韌的花朵。
太過嬌弱的花朵,總是容易被摧殘的,我會于心不忍的?!?p> 蘇子安眼角抽了抽,她這話說的,仿佛剛才動手,摘下那朵牡丹花的,不是她本人似的。
只是蘇子安瞧著許嬌嬌那眼神,還是沒有拆她的臺。
許嬌嬌從衣袖里,拿出了一串,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手串,戴到了蘇子安的手上。
“子安哥哥,你可要戴好了,這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p> 蘇子安盯著右手手腕上,多看幾眼,還有些丑的手串,面上倒是沒有絲毫嫌棄。
“我會好好珍惜它的?!碧K子安語氣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