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打斗的場面,很快就被剪羽的怒吼聲制止,聽說紫目云香已經(jīng)不幫他們包扎傷口,他們也就收起手中的劍,不再刀劍相對。
蘇湫蕓看著紫目云香的眼睛,雖說是漂亮,但也不至于讓那么多弟子失了心智。
漸漸的,蘇湫蕓感到有些昏沉,她搖了搖暈眩的腦袋,總感覺這雙紫色的雙瞳,有些怪異,但一時也說不上來有什么不對勁。
紫目云香與蘇湫蕓對視瞬息后,便將雙眸移開,收起藥瓶轉(zhuǎn)身離開。
這時的蘇湫蕓并不關心紫目云香去哪里,更多的是關心眼前受傷的這些弟子,她快速走到梅傲長老邊上,向梅傲拿一些療傷藥,幫弟子們包扎傷口。
“砰!”
一聲巨響,他們猛然抬頭,朝著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去,只見鎮(zhèn)妖神柱上的鏈條瞬間碎裂,如煙火般散落。
梅傲大驚失色的看著鎮(zhèn)妖神柱,剛剛才封印的神柱,不知何時又浮現(xiàn)出來,不僅浮現(xiàn),上面的鏈條還斷裂了一根。
“怎么會斷裂?神柱上的鏈條可是有我們墨宗主的咒文封印?!?p> “梅長老,這鏈條斷裂會不會和師尊的穿心毒發(fā)作有關?”
“這......”
梅傲不敢斷定是不是墨廣百的穿心毒造成的,秦勼走過來,鎮(zhèn)定的喊道:“梅傲,和我過去看看?!?p> “是!”
“副宗主,我也去?!?p> 蘇湫蕓也跟隨其后,一起過去看鎮(zhèn)妖神柱。
他們很快便走到鎮(zhèn)妖神柱的前面,秦勼伸手探了探神柱,一股強而有力的靈流將他彈了后退兩步。
“副宗主,你沒事吧?”
“無妨?!?p> 秦勼念動召喚咒,剛要將另外三位長老召喚過來,但是三位長老還沒等秦勼的召喚,就已經(jīng)飛到了鎮(zhèn)妖神柱的前面。
“副宗主!”
“開始吧!”
梅蘭竹菊四位長老分散開來,站在東南西北的方向,抬手準備布陣,秦勼也抬起手蓄勢待發(fā)。
當秦勼手中的靈力注入神柱中,從四位長老手中也涌出一道銀白色的光,直沖鎮(zhèn)妖神柱之上。
他們念動咒文,將手上的靈力不斷注入鎮(zhèn)妖神柱之上,漸漸的,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子。
四位長老有些堅持不住,手上的青筋暴起,臉頰上全是汗珠滑落。
鎮(zhèn)妖神柱慢慢降落,四位長老巍巍顫顫收回抬起的手,揮袖擦拭汗水。
“小湫蕓,快去喊墨宗主!”
“好的。”
蘇湫蕓轉(zhuǎn)身就朝著劍雅居奔跑而去,剛跑到劍雅居門口,便停住了腳步。
她想起墨廣百說過的話:“出去,以后不許踏入劍雅居?!?p> 她猶豫的心稍縱即逝,眼下正是緊要關頭,顧不上師尊說過的那些話。
她鼓起勇氣,厚著臉皮沖進去,大喊道:“師尊,鎮(zhèn)........”
墨廣百回眸,鋒利的眼眸對視上蘇湫蕓雙瞳剪水的大眼睛,怒斥道:“出去?!?p> “鎮(zhèn)......”
墨廣百見蘇湫蕓站在原地不走,打斷蘇湫蕓的話,繼續(xù)怒斥道:“為師說過的話,你難道忘記了?”
“師尊,我沒忘記,這次闖入劍雅居,任師尊懲罰,外面出事了.........”
墨廣百一聽外面出事了,眉頭一皺,瞪著一雙俊美的雙眸,嚴肅的看向蘇湫蕓。
“鎮(zhèn)妖神柱再次浮現(xiàn),而且上面的鏈條斷裂了一根.......”
墨廣百聽到此處,嗖的一道光影,就消失在蘇湫蕓面前。
蘇湫蕓瞪著雙瞳剪水的大眼睛,站在原地,愣住了:“師尊這是瞬間移動嗎?”
蘇湫蕓知道墨廣百心系鎮(zhèn)妖神柱,沒想到墨廣百跑得如此快速,一眨眼就不見蹤影。
蘇湫蕓也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一股香味飄了過來,她抬頭望去,是案上擺放著的那一棵粉色小花。
她被這從未見過的花香吸引,慢慢走過去,情不自禁的拿起這棵感應花,放到鼻子上聞了聞。
“好香,怎么有股甜蜜的味道?!?p> 她聞到的花香中夾雜著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細細觀看這棵感應花,花朵是粉紅色的,很漂亮。
這棵感應花,拿在手中,花香越來越濃。
而此時的墨廣百已經(jīng)到了鎮(zhèn)妖神柱前面,抬手念動咒文,開始修補碎裂的鏈條。
他閉著雙眸,認真念動咒文,突然腦海中浮現(xiàn)出蘇湫蕓的樣子,他有些分心,隱約間還能清晰的聽見,在一旁的四位長老和秦勼說話的聲音。
“墨宗主,你怎么了?”
他沒有睜開眼睛,克制住自己不去想蘇湫蕓的樣子,可是過了片刻,他又想起蘇湫蕓那雙瞳剪水的大眼睛。
他有些疑惑,為何總是想起蘇湫蕓,就算動了情,也不該在這種緊要關頭去想蘇湫蕓。
“難道是感應花.....”
這個念頭在他心里一閃而過,他猜想著,剛才自己匆忙離開劍雅居,留下蘇湫蕓一個人。
蘇湫蕓是不是看到他案上擺放著的那一棵感應花,蘇湫蕓離感應花越近,墨廣百就越不能集中精神修補鏈條上的咒文。
想到這些,墨廣百惱羞成怒,怒道:“蘇湫蕓,我定罰你......”
梅蘭竹菊四位長老和秦勼聽得云里霧里,不知道墨廣百為何莫名要罰蘇湫蕓。
“墨宗主,這個鏈條上的咒文可是自己斷裂的,不是小湫蕓干的?!?p> “是啊,不是蘇湫蕓,墨宗主,我們都看到了?!?p> 墨廣百臉色一青一白,氣得面色難看,一聲不吭,只能忍住感應花帶來的思緒,用心集中精力修補鏈條上的咒文。
蘇湫蕓并不知道,她將感應花拿在手里,會給此時的墨廣百增加修補鏈條咒文的難度。
她只是覺得花很香,花很好看,就愛不釋手的拿在手里繼續(xù)欣賞。
她坐在案前,喃喃道:“真的看不出來,師尊會養(yǎng)這樣一棵花,等師尊回來了,定向師尊討要一棵這花的種子。”
一陣風刮過,將蘇湫蕓手中的感應花刮落到案上,這熟悉的風,蘇湫蕓知道是若風來了。
看著感應花被刮落到案上,蘇湫蕓正要去拿,卻又被若風吹走,滾到案邊。
“若風,你別把師尊的花吹壞了?!?p> 若風再次將花吹起,插到一個空蕩蕩的白色瓷瓶里,案臺很高,就連蘇湫蕓抬手都難以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