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胎魂祭

第二十五章 抬棺人

胎魂祭 小予的貓 2673 2021-06-01 11:32:38

  孟萍被嚇得直接在原地呆住了,我距離她較遠抓不到她。眼看小鬼那兩排尖牙就要扎進她的脖子上了,距離孟萍比較近的嚴橋突然伸出手,從后面拎住孟萍的衣領(lǐng),把她丟到我這邊。

  孟萍跌坐在我腳邊,小鬼撲了個空后還不死心,對嚴橋說:“嚴君很閑嗎,不然為什么要給自己找一個保姆的活,時時刻刻都帶著這個拖累不能撒手。尸女留在人間也是禍害,嚴君就沒想過要除掉她?”

  “嚴橋,這小鬼太壞了,他在挑撥我們?!?p>  “閉嘴!”

  聽到嚴橋的呵斥,我立刻安靜下來了,隨后才意識到他是對小鬼說的。嚴橋手一揮,一道光刃破空朝小鬼攔腰削去。

  即便是我,也能看出這一招與之前的不同,完全是想徹底迅速地解決掉它。

  小鬼的雙腿被縛在網(wǎng)中,光刃削過去的一瞬間,原本縮成足球大小的身體猛地脹大了五六倍,光刃斬斷了他的兩條腿,身子下方只有兩截不斷往下流著棕紅色血線的殘肢。

  小鬼以兩條腿的代價從光網(wǎng)中掙脫后,直接從院子圍墻上竄出去。

  嚴橋想追上去,我見他一臉的煞氣,忍不住拉住他的手:“它已經(jīng)受傷了,不用急在一時,我們先回去?!?p>  但嚴橋竟然甩開我的手,騰空越過圍墻,消失在夜色中。

  孟萍站起來,連忙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我心里竟然還在為嚴橋甩開我的手莫名難過。

  孟萍見我沒反應(yīng),又跑進屋找二嬸。

  沒過多久,二嬸出來了,她臉色白的嚇人,扶著門框問:“小芙,我剛才都聽萍萍說了,那個孩子長得什么樣子,他有沒有說為什么纏上咱們家?”

  見二嬸這么焦急害怕,我安慰她:“我也不知道,但是有嚴橋在,您和孟萍不會有事的?!?p>  二嬸看起來仍不放心,我讓孟萍送她回屋休息。

  火盆里的火已經(jīng)熄滅了,光網(wǎng)與小鬼的兩條斷腿也消失了,院子中只有一地的紙灰,還有一股腥臭的味道。

  我坐在門檻上,大約等了半個多小時才聽到敲門聲。我心中一直想著嚴橋,趕緊跑過去,然而在打開門的一瞬間,我就立刻罵自己不長教訓(xùn)。

  因為門外的人根本不是嚴橋。

  門外有四個人,兩個穿白兩個穿黑,戴著高高的錐形帽子,慘白的臉上,八字濃眉看著苦兮兮的。他們身上纏著白幡,最詭異的是,四人抬著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材。

  我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退后關(guān)門。

  但距離我最近的白衣抬棺人,比我動作更快,他張開血紅的大嘴,從嘴里伸出一條鞭子樣的長舌向我卷過來。

  我現(xiàn)在見到長得像繩子的東西就害怕,大叫一聲“不要再勒我的脖子”。那舌頭在空中晃動了幾下,仿佛很尊重我的意愿,靈活地纏住我的手腕。

  舌頭又黏又涼,我還沒來得及忍住惡心扯開它,就被拽到了大門外。

  四個抬棺人十分的高大,他們的嘴唇?jīng)]有動,我卻聽到了空洞陰沉地聲音:“我們前來接圣女返回冥界?!?p>  “我不是圣女,我在人間活得好好的,不回那個狗屁冥界!”我扯開那條舌頭,轉(zhuǎn)身往院子里跑去,卻被兩條舌頭纏住腳腕甩進了棺材里。

  我的頭撞到棺材底部,隨著“嘣”的一聲巨響,棺材蓋已經(jīng)合上了。

  我手腳并用推著棺材蓋,可它十分重,從里面根本推不開。我掏出手機,見到信號格是滿的,趕緊聯(lián)系嚴橋救命。

  可當我打開通訊錄后,才想起這幾天與嚴橋形影不離,自己根本就沒見他用過手機。

  棺材有節(jié)奏地搖晃起來,不知要把我抬到哪里去。

  我一個大活人到了冥界是生還是死?我絕望的攥著手機都想要報警了。

  就在這時,棺材突然劇烈地顛簸了一下,然后猛地往下一墜。我平躺在里面,沒有任何防護,跟著棺材摔了一下,后腦勺再次被撞得不輕。

  我捂著頭,眼睛都發(fā)花了。

  迷糊間,我看到棺材蓋被掀開,一只手伸進來。

  “不要碰我!”我緊縮著身體,試圖躲開那只手。

  “是我!”

  我聽出是嚴橋的聲音,被恐懼漲滿的心立刻平定下來。我乖乖朝他伸出手,順從地勾住他的脖子,讓他把我從棺材里抱出來。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此刻竟然還是在二嬸家門口,并沒有預(yù)料中走了很遠。

  而此時,那四個抬棺人正面帶驚懼地盯著嚴橋。

  “嚴君您為何在此?”

  嚴橋沒理會他們,而是問我:“你沒事吧?”

  我對嚴橋點點頭,又搖搖頭:“沒事,就是被嚇懵了。你不是在追那個小鬼嗎?”

  “我感覺到你有危險?!?p>  嚴橋邊說邊看向那四個抬棺人,他們看起來十分懼怕嚴橋,其中一人說:“嚴君,圣女身負看守幽墟的重任,我等是特意來迎接圣女殿下的?!?p>  我連忙搖頭表態(tài):“我不是,我不去。”

  “這由不得你,尸女本就是由十殿閻羅來處置。嚴君您何必插手這事。何況,這個尸女手上還戴著卞城王的心緣鐲,即便現(xiàn)在她不跟我們走,遲早她也會返回冥界的?!?p>  “遲早的事情你們竟然也能料到,那你們知不知道自己稍后會怎么樣?”一股寒風在嚴橋身邊聚集,那四個抬棺人瞬間被風卷進棺材中,一人還想坐起來,直接被棺材蓋拍在臉上按了回去。

  我還想上前問二叔的死與他們有沒有關(guān)系,但嚴橋卻緊緊拉住我的手。他打了一個響指,棺材周圍立刻竄出兩米多高的火焰。

  我剛聽到一聲尖叫和求饒,嚴橋立刻捂住我的耳朵。我沒想到他會直接下死手,一股火焰差點燎到我的頭發(fā),竟然是冰涼的。

  棺材很快就被燒光了,嚴橋放下手,轉(zhuǎn)而扯著我的手腕朝自己家走去。

  我指指二嬸家,“他們呢?”

  “小鬼傷成那樣,今天不用再擔心它出現(xiàn)?!?p>  我好奇剛才抬棺人說的話,問嚴橋什么是心緣鐲,卞城王又是誰。嚴橋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面向我,我以為他準備解答我的疑問,他卻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手捏著鐲子。

  “你要做什么?”

  “取下這個礙眼的東西?!?p>  他的力大,動作又有些急躁,疼得我甩開他的手:“這樣很疼,能不能回家后換個方法試一試。”

  到家后,在嚴橋的注視下,我用肥皂水,清油折騰了半天,鐲子依舊套在手腕上。我的脾氣也上來了,“這鐲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嚴橋早已經(jīng)冷靜下來,看著我被折磨得通紅的手腕,解釋道:“玉鐲叫心緣鐲,一對兩只,一紅一黑,兩只鐲子會彼此吸引。我擔心你長時間戴著這鐲子,會被冥界不由之主地吸引。”

  最后,他又補充一句,“我曾聽說過,鐲子由誰戴上,就必須由誰摘下來。”

  “你既然知道取不下來為什么還要折騰我的手?何況聽起來也不像是會害人的東西,反而像有情人之間彼此贈送的禮物?!?p>  嚴橋盯著鐲子,一副想要砸碎它的模樣。

  “那個卞城王為什么把他的鐲子送給我,他是不是對我……”

  我本來想開玩笑的,但嚴橋不等我說完,立刻轉(zhuǎn)身朝他的房間走去。

  我落了個沒趣,正準備去里屋給父親上香,卻忽然想起一件事,在屋里翻找半天后,跑去敲嚴橋的門。

  嚴橋猛地拉開門,“我不知道那卞城王——”

  我把手機塞到他懷里,“你那些像法術(shù)一樣的東西我不懂,但我們普通人都是用這東西聯(lián)絡(luò)對方的。”

  嚴橋看著手機,臉色和善了許多,“給我的?”

  我沒料到他會因為一個舊手機就高興起來,不好意思地說:“這是爹的舊手機,你暫時先用著。我可不想遇到危險的時候找不到你。我要去給爹上香了。”

  我跑到里屋,捏著三根線香點燃,然后走到棺材前,正打算跟爹聊聊今天都發(fā)生了什么事,卻發(fā)現(xiàn)棺材里空空如也。

  爹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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