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來了?”
如果說這個時候景泰帝朱祁鈺最不喜歡看到的人列一個排名,眼前這個粉嫩、可愛的孩子絕對可以名列前茅,甚至高居榜首。
他當(dāng)然知道朱見深來的目的,但是,他不想答應(yīng)。
長這么大,景泰帝朱祁鈺連皇帝都做了,可一百萬兩的錢財,他真沒見過??!
那么厚厚一疊的銀票,各個錢莊的都有,很讓人產(chǎn)生令人信賴的感覺。
朱見深笑嘻嘻的上前,很是認(rèn)真的說道:“叔父啊,這時間馬上就要開春了,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如果單純我的玻璃,倒是好說,時間再久也得等,可是蒙古那邊,這開春之后,他們逐水草而居,放牧牛羊什么的,不會有戰(zhàn)爭,正式我們滲入的好時機呢……”
反正目的就一個,這錢,我得拿走!
越早越好。
摸了摸只在自己手里待了一天的銀票,景泰帝朱祁鈺感覺有些心疼。
就跟割了自己的心頭肉一樣。
“你就不能等等,內(nèi)閣不是還沒有擬出來條陳么……”
景泰帝朱祁鈺這一刻的倔強就像是一個三百斤的胖子看到了巨無霸漢堡,明明想拒絕,卻又無法做到轉(zhuǎn)身離去。
朱見深很是不屑的笑了笑,緩緩的說道:“咱們要是讓閣老們治國,這肯定沒問題,可如果要是說經(jīng)商,叔父,您覺得他們在一個反手就能賺好幾百萬兩白銀的少年面前,還能有什么底氣么?”
“好幾百萬兩?”景泰帝朱祁鈺一楞,有些意外的看向朱見深,“不是一共才二百多萬兩么?”
呃——
朱見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叔父,我說的是這個玻璃產(chǎn)業(yè)的利潤空間,三年之內(nèi),怎么著也能再賺個百兒八十萬兩的,這么加起來,不就是幾百萬兩么……”
景泰帝朱祁鈺這才明白的點點頭,也是,這一出手就是兩百多萬,再加上這三年的辛苦錢,倒也面前能有個三百多萬兩,真說起來,說成好幾百萬兩,倒也不是不可以!
朱見深這才微妙的長舒了一口氣,差點就露餡!我果然還是太誠實了,都不適合說一些善意的謊言。
“叔父,您的這個關(guān)注點怎么這么偏呢?”
朱見深急忙說道,想要盡快的轉(zhuǎn)變話題的說道:“內(nèi)閣的閣老們現(xiàn)在沒有反對意見不就是默許了,甚至我去找閣老們協(xié)調(diào)府軍前衛(wèi)駐扎的事,他們都答應(yīng)去跟于少保協(xié)調(diào)溝通呢……”
說到這里,景泰帝朱祁鈺一邊心疼的把銀票遞到朱見深的手里,一邊還拿著銀票,拍著朱見深的手,很是認(rèn)真的問道:“深哥兒,你跟于少保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覺你老是針對他呢?”
朱見深小心翼翼的使勁把銀票給拽過來,一邊直接反駁:“有嗎?怎么可能?我沒有!”
呵呵,你倆老CP了,誰敢在你面前給他上眼藥啊。就算是要上眼藥,也得是背地里??!
既然,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那景泰帝朱祁鈺也就沒啥用了,朱見深很是干凈利索的告辭,轉(zhuǎn)身離去,除了銀票,不帶走一片云彩。
只是,轉(zhuǎn)個頭,朱見深又重新走進了慈寧宮,面對孫太后和太上皇朱祁鎮(zhèn),猶如一個乖乖寶一般的就把自己商量的軍國大事給說了出來。
其實就算是朱見深不說,時間不久,以孫太后和太上皇朱祁鎮(zhèn)在皇宮的人脈,也能打聽出來。
何必呢?
“所以,你來這里是為了……”
孫太后的眼光看向朱見深,說真的,她不想任何一點關(guān)于蒙古的事情讓自己的兒子朱祁鎮(zhèn)聽到,那是他永遠的心傷呢,身為母親,她真的想要好好的保護他。
只是,這件事,卻不是她能封鎖的。
“孩兒想著父皇在蒙古那邊是不是還有些人手可以利用,我一個孩子,對那地方人生地不熟的……”
朱見深裝作很是害羞的樣子,有點怯怯的說到。
有點人手……
這話讓太上皇帝朱祁鎮(zhèn)臉色一紅。
蒙古,他還真有點人手,只不過,她們具體什么樣了,他也不清楚,當(dāng)初蒙古的太師也先曾想把妹妹嫁給他,只是他顧慮朝廷的反應(yīng),沒有納,但也先送的那些美女,他倒是無聊寂寞的時候,結(jié)識了一番。
孫太后當(dāng)然知道這些,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一揮手,低聲對旁邊的侍女說了句話,接過那銀票,遞給朱見深,緩緩的說道:“既然你要派人去蒙古做貿(mào)易,這銀票也算是哀家入股的,如果能找到你父皇的故人,那就適當(dāng)?shù)淖们檎疹櫼欢憧慈绾???p> 朱見深傻傻的,沒去接那個銀票!
孫太后拉過朱見深的手,遞到他的手里,緩緩的說道:“蒙古,畢竟是我朝的大敵,如果能鉗制一番,也算是我們娘倆為大明,為朝廷做點貢獻了,你去吧,明天我讓你父皇派幾個貼心的太監(jiān)過去幫你……”
“多謝奶奶,多謝父皇……”
歡快的賣完乖,朱見深拿著三十六萬銀票腳步輕盈的走出了慈寧宮。
你說你們倆都在深宮之中,要錢也沒啥用,不如投資給我,我擴大再生產(chǎn)啊,這利滾利,豈不是美哉。
朱見深一邊走,一邊摸著自己懷里的一百三十六萬兩白銀的銀票,厚厚的一大疊,猶如懷了幾個月的孩子一般,只是他卻一點都不嫌難受。
“小郎,我都說了,我?guī)湍弥?,我?guī)湍隳弥氵@,何必呢……”
萬貞兒很是有些苦笑不得的看著緊緊抱著銀票的朱見深,心疼的說道,畢竟,那些銀票,厚厚的一大疊,也挺沉的,我家小郎還小,累壞了怎么辦?
朱見深很是開心的笑著說道:“何必?有必要,很有必要!你是不懂失而復(fù)得的那種喜悅,就好比有一天,你忽然找不到我了,你找遍了東宮和皇宮,還有整個北京城,都找不到我了,就在你精疲力盡的時候,我忽然回來了,你說,有必要嗎?”
你要這么說,我就能理解了!
萬貞兒感同身受的輕輕的摟住朱見深,輕輕的說道:“我要一直都和小郎在一起,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一份一秒,這樣你就不會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