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茫的聲音蠱惑,那個呢字,更是被她呢喃得跟鉤子一樣,像是要把人的心,通過聲音鉤走。
齊淵的手臂,被她的貼著,卻絲毫沒有被挑起任何情緒。
鉆入他耳朵里的聲音,柔腸百結,卻沒有讓他升起丁點不該有的念頭。
反倒是劉茫的話,讓他如死水一樣漠然的眼睛,有了那么一點點的興味。
他的下巴忽然落下,擱在她的肩膀上,啟唇,沉而有力的問到:“如果我想看你不正經(jīng)的樣子,你會順從我的想法嗎?”
劉茫很喜歡聽他的聲音,低沉而綺麗,這樣的聲音,無論說什么話,都好聽。但此刻,她卻推開了他。
“不會呢,齊先生,我這個人,喜歡先順從自己,再順從別人。我不想喊你爹,那就一定不會喊。你需要義子義女的話,可以從今天在場的其余人中選取。”
她的這番話,傳入了齊淵的耳朵,也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那些想攀附上齊爺?shù)娜?,現(xiàn)在一個個的,既想將那個大膽的女人給供起來,又想把她給叉出去。
齊爺剛剛的意思,分明是選上她了,她不愿意,對于其他的人來說,是件好事。因為她拒絕了齊爺,別人才有機會。
可是,可是……這女人如果惹著了齊爺,讓齊爺生氣了,他很有可能一個義子義女都不要。除此之外,他還有可能遷怒在場的人,將優(yōu)藍傳媒的所有藝人,全部封殺。
是的,全部……
這對于別人來說,或許有難度,但對于齊爺來說,也就是他說句話的事情。
藝人訓練專區(qū)內(nèi),原本就壓抑氛圍,變得更加讓人無法呼吸。
四周無形的壓迫感,讓好些個膽子小的人,差點站不穩(wěn)。
劉茫卻依然我行我素,她從衣兜里拿出一顆黑漆漆的塊狀物,拿在手里掰斷,放了一半在嘴里,另一半則小心的收了起來。
齊淵看著她,見她一副對周遭視若無睹的樣子,覺得她不是來撩人,而是來氣人。
不過……她這若即若離的態(tài)度,拿捏得很好。
他非但沒有氣著,還想快點結束優(yōu)藍傳媒這邊的事情,再找個閑雜人等少一些的地方,窺探她的內(nèi)心。
“你既不肯喊我爹,那我也不強求。”
齊淵朝著劉茫落下了這句話,然后抬起手,朝著藝人區(qū)域的一個女人指了指:“就她了,兼特助,帶她去換戶口。再給她配一個更專業(yè)點的經(jīng)紀人。我要她在半年內(nèi),大紅大紫。”
被他指著的那個女人,還是沒有出道的練習生,她忽然被這樣的一個大餅砸中,直接興奮得暈了過去。
在她的倒地聲里,齊淵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俯視著還在嚼黑塊的劉茫:“劉女士,我要離開優(yōu)藍傳媒了。”
“我跟你一起離開,齊先生?!?p> 她從沙發(fā)上起身,和他并肩而行。
優(yōu)藍傳媒的所有人,呆滯的目送他們離開。
在他們離開之后,才爆發(fā)出驚叫和討論。
“剛剛齊爺在的時候,我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自行車美女去敢和他頂嘴。強,我愿意稱她為藍星第一女勇士。”
“什么女勇士,我看是蠢貨才對。齊爺給了她一步登天的機會,她居然不要。”
“我看你們才蠢,她的野心大著呢,她想當?shù)牟皇橇x女,而是齊夫人呢。等她拿下了齊爺,今天被齊爺選中的義女,還得喊她一聲媽……”
眾人的議論聲,漸漸的變小,直至再也聽不見。
劉茫跟隨著齊淵,一路來到了他的房車前。
他們走的這一路,劉茫全無任何舉動,連話都沒主動說一句。
眼見著齊淵都要上車了,她還沒舉動,一貫淡漠冷然的齊爺,主動說了話。
“劉女士,你的表現(xiàn)就這樣了?”
劉茫替他拉開了房車的車門,絕美蠱惑的臉上,蕩開一個微笑:“嗯,就這樣了。撩人這種事情,不能一蹴而就,一下子用力過猛,就油膩了。今天我碰過你的手臂,還擦過你的頸側,差不多就得了。
齊先生,你也不能對我要求太高啊,您說是吧?!?p> “你在敷衍我。”
齊淵很清楚,這個女人并未完全發(fā)力,甚至沒有將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他有些不悅。
劉茫手上一個用力,直接將他推在了房車的后座上,扯過安全帶,替他系上:“下次再給你來點不敷衍的。今天我家學員還在培訓,我得去看著了?!?p> 話雖然如此,她卻并未立即離開,而是一手撐在他的身側,另外一只手,捏著他的臉頰,用頗為蠻狠的戾氣,迫使他的嘴唇啟開一條縫隙。
齊淵任由她動作,眼眸濃黑幽暗。
正準備上車,卻駕駛位置的兼特助看到這一幕,心里狂呼劉茫真流氓。
她和齊爺這才見面第二次,就……就霸女上攻……
齊爺……齊爺也是,他怎么不推開她?
事實上,齊淵既好奇她接下來的動作,也推不開她。
這個女人的力氣,大到不正常。
劉茫將剛剛在優(yōu)藍傳媒里掰開的令一個黑塊,順著他唇邊的縫隙,喂給了他。然后捏住了他的嘴唇:“你的精神力不太好,我剛剛給你喂的東西,很補,你把它咽下去。”
那黑漆漆的塊狀物,味道的確不好,就連劉茫都嫌棄那個味道。但它卻是星盟時代,皇族都難購得的圣品。
她今天得的這一塊,也是消耗完了所有廢改幣,才從系統(tǒng)那兒兌換來的。
愿意分一半給齊淵,也是看在他奇貨可居,金腿夠壯,不愿意他因為精神力衰竭早死,才這樣舍得。要不然,她才不會給他。
齊淵倒是不嫌棄那一股惡臭腐敗的味道,咕嚕一下,將塊狀物咽了下去。
喉結在病態(tài)白的脖子上滑動,看著又脆弱,又勾人。
劉茫瞧見了,竟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因為多看這兩眼,她的眸子也不由得變得幽暗了起來。
她極為不自在的松開了捏著他雙頰的手,別開了眼睛。
她真摯而坦誠的說道:“齊先生,我得下車了,再不下車,我還沒撩到你主動親我,我倒是要先饞你脖子?!?p> 實不相瞞,她現(xiàn)在有一種在他脖子上咬一下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