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呂長歡只用了七天,就邁入六境靈官巔峰,成了半步絕天武尊。
府內丹田從意土境的五彩靈石,一路孕育出圣嬰靈元,只等機緣之下,淬煉出仙佛衣,金童體便可神衣交匯,邁入陸神謫仙境!
之前呂蠻子修到玄機小宗師,是在修煉四境的過程中淬煉蓮花鉆。
待得蓮花鉆借物借形,蓮性與萬物精華融合變成魂果,其形如嬰兒,以無為之火養(yǎng)之,謂之星魂境。
中三境最后一步,才是魂果轉化為金童體,也就是孕育出圣嬰元靈,謂之靈官境。
相當于將修行者體內又誕生了一個新生命,吸納天地靈氣。
從玄機初鏡到靈官巔峰,三個大境九個小境,大部分的修行者,起碼需要一個甲子的時間。
當然,這些人還得是一些資質不凡,有玄丹輔助的名門大宗之人。
挽夜司除了魏劍子和洛小七,其他幾位邁入上三境陸神謫仙的大神修為如此驚人,際遇和造化也都不同。
同為靈官大宗師的天窮霸刀秋陌,用了四十年,可他用得是吸靈奪舍的邪術。
剛剛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后,涅槃重生的滅寂佛陀余西峰,也差不多花費了三十多年,那是人家佛門體系的神異。
道宗和佛門就是這樣,連修煉速度都秒殺武夫。
魔弦絕音和玄機真人這兩位,則另當別論,兩位大神加起來有幾百歲……
況且一個來自魔宗,一個師承昆侖丘,本就是人間修行的巔峰宗門,年輕時突破靈官境只花了二十多年。
最特殊的殷少亭,從小被葬月谷的天材地寶喂大,不到三十歲成為道武雙修的陸神謫仙,也是修行界最奇葩的一位!
但他們和七天修至靈官境的呂長歡相比,不論是資質和造化,卻是小巫見大巫。
其中最關鍵的,是傅老那一縷神奇的元神,當中不僅記載著各種神妙功法和破鏡的訣竅,還有他老人家的聲音。
最神奇的,這縷元神像是某種催化劑,每當呂長歡破鏡被阻的時候,它便從靈竅沖向那條堵塞的靜脈,助他強行沖開。
這才讓呂蠻子的破鏡速度如此驚人!
至于那些神妙的功法也是分門別類,專門針對七子目下所學絕藝的提升之法。
比如大和尚的金剛不滅法身、秋先生的刀法、殷少亭的碧影符箭以及魏玄的玄天劍意。
當然,也有呂蠻子的山河劍意。
至于荊墨陽和馮千御,傅老只留下一些修心的話。
他二人的功法,其實也不需要大司寇的指點……
最后留給洛千芊的,是他在鎮(zhèn)魂樓七層書架上的一本冊子,上面記載著三種曠世法陣。
當中就有伏羲神響大陣,還有從未聽聞過的五行聚靈陣和萬古河圖大陣。
傅老的元神融入呂長歡血脈中,被他凝聚在天臺大穴的靈竅后,得以轉告挽夜司其他人。
荊墨陽猜測,這是大司寇一早便留的后招。
就是擔心自己萬一出事,挽夜八子的修為不至于停滯不前。
后來,呂蠻子憑借著絕佳的記憶力,將這些功法記下后整理成冊,分別交給了眾人。
他停留在清風境裹足不前的當晚,便是照著傅老的方法,催開堵塞的奇脈步入玄機境,之后一路修至靈官巔峰境。
同樣閉關了七天的秋陌,卻沒那么幸運。
按照傅老的修煉方法,只提升了少許,距離歸一七境只差那么一丟丟。
歸根結底,還是他曾經用吸靈奪舍的邪術導致的后果。
若是想破鏡成功,恐怕得和余西峰那樣,經歷過一次涅槃重生的際遇。
這也是多少修行者緣何無法邁入陸神謫仙的遺憾。
機緣和際遇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
傅老的元神只在呂長歡體內,也沒法兒去幫秋先生破鏡,實為可惜。
玄機真人聽罷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后,忍不住的長吁短嘆。
除了八子邁入大宗師之外,沒一件讓人痛苦的事。
尤其是面對墟殿這樣強大的對手,出自昆侖丘的老神仙,也是一臉愁容。
聽完荊墨陽的計劃,馮老師幽幽說道:“傅老被囚墟山,短期內想要救人幾乎不可能,三年,我們只有三年的時間!”
對于探訪建木之巔和六大秘境,他倒是贊成。
可對尋求白衣人的幫忙,老神仙卻顯出一副不置可否的態(tài)度。
繼續(xù)言道:“求人不如求己,既然墟殿那些人也是來自凡間,即便修至神境,也還是凡人……”
“您老的意思是硬剛?”呂長歡嘴角一撇,苦笑言道。
同時心里也是佩服這位老神仙,有些異想天開。
傅老倒是修到了神境,可惜剛邁入第一劫就被墟殿拘了去。
我們這幫人先不論能不能突破人間九境,即便做到了,還沒等修煉其他八劫就被發(fā)現,還是死路一條。
呂蠻子也是直言不諱,將心中憂慮和擔心如實道出。
這時,荊老大突然想起一件事。
“你們還記得承安在大虞地宮時,見到的那位夏氏先祖嗎?”
“筑基蓋命?”呂長歡驚喜言道。
荊墨陽瞅了眼機靈的八子,笑著言道:“不錯,筑基蓋命以避天命輪回,這個法子可以屏蔽天機,讓墟殿變成瞎子!”
“這是昆侖丘的秘法,可惜貧道無緣習得此法,如今只有從回師門,順便再打聽一番建木之巔的線索!”
玄機真人說罷,嘴角不自覺抖了一下,眼神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寒光。
呂長歡幾人察覺到他的異樣,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照理說,重回師門是件高興的事兒,馮老師卻顯得有些為難,甚至是恐懼。
難不成他和秋陌一樣,叛逃師門?
“昆侖丘”三個字,自從那晚出現在十界星圖上,便引得大伙兒心馳神往。
那里不僅有勘破神境的天書,其隱藏的秘密,較之六大秘境還多。
前有泰山的劍集盛會,后有傅老和帝臧天,都與昆侖丘扯上了千絲萬縷的關系。
如今事態(tài)嚴重,呂長歡也顧不得挽夜司此前形成的默契,開口問道:“您老給我仔細說說這昆侖丘唄!”
馮千御沉默了半晌,望著眾人投來的好奇眼神,嘆了一口氣,緩緩言道:“貧道一百多年前參加了泰山劍集,有幸被昆侖丘選中,拜入五峰之一的兵璣真人門下,修習道法……”
我的乖乖隆地洞,原來老神仙一百多年前便名揚修行界……
要知道,十一年前的泰山劍集,囊括了當世幾乎所有的頂尖高手,拔得頭籌者才有資格登上昆侖丘。
一百多年前,他的修為怎么也得是歸一境的陸地神仙吧?
那又為何這么長時間,老神仙幾乎沒怎么進步?
馮千御掃了眾人一眼,知道他們心里在好奇什么。
“不錯,當年貧道的確是歸一巔峰的修為,三十多年前離開昆侖的時候,已經是八境夢思巔峰,半步天人境的修為……”
他的話,一時間將挽夜司眾人說得云里霧里。
連荊老大的眼神,都透著疑惑不解。
他二人幾乎是前后腳跟在大司寇身邊,當時同為夢思巔峰境。
這么多年,荊墨陽都會問起老神仙為何止步不前,可得到的回答,都是那句“天意如此!”
馮千御長舒一口氣,看了眼荊老大,幽幽說道:“這也是大司寇的意思!”
“我明白了,墟殿借命的利息,便是要獻祭一位九境天人,傅老定是為了保住馮老師,這才……”
呂長歡言罷,瞅著白發(fā)飄然的玄機真人,投來一抹同情的眼神。
荊墨陽臉色微變,自言自語道:“怪不得我破鏡那日,傅老會那么生氣!”
“是啊,他老人家?guī)追c撥你,幾年前便向我詢問過筑基蓋命之法,試圖掩藏你的修為,那時貧道也是覺著納悶……今日承安的一番話,也讓貧道明白了傅老的苦衷!”馮千御回憶說道。
接著他又說道:“不管怎樣,照墟殿的說法,獻祭的日子也是三年之后,這期間我們還有時間想辦法!”
呂長歡接著問道:“當年傅老為何會請您下山?”
“一百多年前的泰山劍集,我二人便相識,相約推翻大虞暴政后一起斬妖除魔,直到幾十年后,傅老被一頁經綸請上昆侖參悟天經,我二人才又重聚,得到師門的允許后,便下山加入了挽夜司……”
“一頁經綸?”呂蠻子一臉詫異,心思這位又是什么大神,從未聽人提起過。
馮千御解釋道:“一頁經綸乃是我昆侖丘之主,姓林名墨,萬卷仙經道藏,凝于一頁黃庭的道機先天,算是貧道的半個師祖,五璣天圣的師尊!”
“這位林墨前輩與大司寇比,如何?”呂長歡好奇問道。
這個問題,同時引得其余大神們面露狐疑。
向來處變不驚的荊老大,也收起折扇,想聽聽那位一頁經綸的來歷。
“這個嘛……貧道還真說不好,邁入神境的傅老似乎更勝一籌!”
呂長歡接著又問道:“那五位天圣呢?又是什么情況……”
“昆侖丘除了師祖所居的日月星崖之外,還有五大神峰,分別是書璣峰、玉璣峰、劍璣峰、兵璣峰、玄璣峰,五位天圣各居一峰,兵璣真人代師收徒,傳授貧道昆侖秘法,后來我又接替了上一代玄璣真人,執(zhí)掌玄璣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