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儲秀宮,小花園。
珠珠:“姐姐這里真是打理得好。您看看,這花開得多好,花團錦簇的,紅白相間,高低錯落,多少好。再配上姐姐這樣美的人才,那真是相得益彰,人比花嬌哪!”
閔貴妃:“妹妹謬贊了。妹妹喝茶?!?p> 珠珠:“謝謝姐姐。姐姐,妹妹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姐姐能不能答應(yīng)?”
閔貴妃:“妹妹先講?!?p> 珠珠:“好。那妹妹就斗膽提一提了。我想著這么美的風景,我是喜歡得緊,正是應(yīng)該畫下來每日里欣賞才是??上妹梦也攀鑼W(xué)淺,只是粗通筆墨,不像姐姐這樣畫的一手好畫。就想著求姐姐紆尊降貴給妹妹畫一幅,不知道姐姐肯不肯?”
閔貴妃:“……”
宮女甲:“貴人說笑了,我們娘娘是什么身份上的人,怎么可能像那些個窮酸畫師一樣隨便就給人提筆作畫呢?若是真那樣做了,別說是有失皇家體統(tǒng),就是皇上知道了也不會答應(yīng)的!貴人也算是知書達理的官宦人家出身的大家小姐,怎么可以如此不知輕重呢?以后還請貴人慎言為是!”
珠珠:“嚶嚶……”
閔貴妃:“一派胡言亂語。本娘娘和程貴人賞花閑話,哪里就輪到你一個奴婢隨便插話說嘴了?還不退下?!?p> 宮女甲:“娘娘恕罪?!?p> 珠珠:“……嚶嚶,姐姐快別訓(xùn)斥她,她說的對。都是妹妹的錯,妹妹不該讓姐姐畫的。妹妹真是太不曉事了,即便是知道姐姐有琴畫雙絕的美名,那也不該求姐姐隨意提筆為妹妹作畫。這樣的書林佳話,合該是姐姐和皇上一起才是正理。都是妹妹的錯,嚶嚶,姐姐不要怪我?!?p> 閔貴妃:“妹妹快別哭了。妹妹身子單薄,不堪勞累,不如今兒就先回去休憩一下,可好?”
珠珠:“嚶嚶,姐姐說的是。都是妹妹的錯,打擾了姐姐賞花的雅興。那妹妹就先告退了。”
閔貴妃:“妹妹客氣了?!?p> 場景轉(zhuǎn)換。
儲秀宮宮門甬道。
周德順:“皇上,真的不用奴婢通報貴妃娘娘來迎駕嗎?”
景治帝:“不用?!?p> 周德順:“是,奴婢多嘴了。皇上走這里,那邊有一塊磚看著像是松動了,可別硌著皇上的腳?!?p> 景治帝:“聒噪。”
周德順:“皇上恕罪?!?p> 幾十米外。
綠娥:“小姐,皇上馬上就過來了?!?p> 珠珠:“嚶嚶,嗯?!?p> 綠娥:“小姐,您快別難過了,您的妝都哭花了。您就是要哭,再等一等也是可以的。”
珠珠:“一會兒再哭就假了,這會兒情緒正好?!?p> 綠娥:“是,小姐說的是。”
珠珠:“嚶嚶……”
綠娥:“……”
道路延續(xù)。
景治帝:“小順子,你去前面看看,朕怎么聽著好像有人在哭?!?p> 周德順:“是,奴婢這就去看?!?p> 須臾返回。
周德順:“回稟皇上,是一個自稱程貴人的,還帶著一個宮女。”
景治帝:“程貴人?過去看看。”
周德順:“是,皇上?!?p> 珠珠和綠娥拜伏于地:“拜見皇上,皇上萬安?!?p> 景治帝:“程貴人?抬起頭來?!?p> 珠珠:“是,皇上?!?p> 景治帝:“看著是有些眼熟。什么時候進的宮?”
珠珠:“回皇上,四年前。”
景治帝:“為何在此啼哭?是知道朕今天要來,一直等在這里,想要跟朕說閔貴妃讓你受委屈了?”
珠珠:“皇上!皇上可冤死臣妾了。嚶嚶,臣妾,臣妾要是早知道皇上要來,那就正應(yīng)該好好裝扮起來才是?;噬先f金之軀,雄才偉略,又豈是臣妾一個小小女子可以隨意算計的?退一萬步講,即便是臣妾真有此想法,也不該是在貴妃娘娘眼前才是?;噬厦鞑?!嚶嚶……”
景治帝:“……倒是生了一張巧嘴?!?p> 珠珠:“臣妾惶恐,惹皇上不高興了?!?p> 景治帝:“退下吧?!?p> 珠珠:“是?!?p> 場景轉(zhuǎn)換。
棲霞宮,后殿。
綠娥:“小姐,您不害怕嗎?”
珠珠:“怕什么?”
綠娥:“皇上啊,皇上一說話,奴婢全身都麻了?!?p> 珠珠:“嗯,你怕是對的?!?p> 綠娥:“……”
珠珠:“這些事不是你該問的,以后注意?!?p> 綠娥:“是,小姐。以后奴婢再不敢了?!?p> 珠珠:“嗯?!?p> 綠娥:“小姐,您要休息了嗎?”
珠珠:“不用。前些天我讓你繡的屏風可繡好了?”
綠娥:“小姐恕罪,奴婢還沒繡好?!?p> 珠珠:“那就拿一個以前繡好的小物件過來,我們?nèi)フ畎菀姾五锬?。?p> 綠娥:“是?!?p> 場景轉(zhuǎn)換。
棲霞宮,正殿。
何妃:“妹妹快坐。聽雨上茶?!?p> 聽雨:“見過貴人?!?p> 珠珠:“快快免禮。”
何妃:“妹妹可是大好了?看著妹妹這氣色倒是好了許多,姐姐也真是替妹妹高興。”
珠珠:“多謝姐姐關(guān)心。這一年多里,也多虧姐姐的照拂,妹妹才能大好。這份恩情,妹妹真是感激不盡。這是妹妹平時閑來繡的一個小荷包,簡陋粗鄙,權(quán)當送給姐姐當個玩兒物,萬望姐姐不要嫌棄才是?!?p> 何妃:“妹妹快別這么說,咱們姐妹都是一處住著,互相幫襯都是應(yīng)該的。快讓我瞧瞧,哎,還真是好看。我竟不知道妹妹手竟然這樣巧的,看看,這枝桃花繡的多少好!可是比姐姐強多了。”
珠珠:“姐姐真是謬贊了,妹妹真是汗顏?!?p> 何妃:“妹妹也忒謙了些,這是不好意思了?看,小臉兒都紅了。”
珠珠:“嗯,姐姐……”
場景轉(zhuǎn)換。
儲秀宮,小花園。
景治帝:“愛妃這花瓣畫得好,用色濃淡相宜,技法靈動嫻熟,確實不愧才貌雙全的美譽?!?p> 閔貴妃:“謝皇上?;噬现囐澚?,臣妾愧不敢當?!?p> 景治帝:“愛妃不必過謙。畫的好就是好,朕從不亂夸人?!?p> 閔貴妃:“謝皇上。”
景治帝:“愛妃也歇一歇,陪朕坐會兒?!?p> 閔貴妃:“是。”
景治帝:“愛妃剛才在和程貴人賞花閑話?”
閔貴妃:“回皇上,是。最近程貴人常來臣妾這里閑坐,今天正好也來了。”
景治帝:“嗯?!?p> 閔貴妃:“皇上可是看見程貴人了?”
景治帝:“嗯?!?p> 閔貴妃:“程貴人常年生病,這幾天也才大好,可巧兒就碰見皇上了,可見也是一個有福之人。”
景治帝:“嗯,她有福,朕更是有福,能得愛妃這樣的如花美人兒陪伴,哈哈?!?p> 閔貴妃:“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