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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到鎮(zhèn)魔司,我舉世無敵

第055章 什么情況 胡慕白也來摻和?

  為了不引起他人的疑心,盧俊杰便不著痕跡地繞了紫云湖一圈,這才悠哉悠哉地返回文心亭。

  亭內(nèi)。

  大理石案幾上。

  陳傾川和吏部尚書之孫李甫的詩文已經(jīng)呈現(xiàn)在了白梅居士的面前。

  看著手中的四篇詩文,鄭守義眸中帶著欣賞的笑意,捻須吐氣道:“呼,總算是看到幾首好詩了。傾川之文攜浩然正氣,借物喻人,李甫之文文采飛揚(yáng),以物詠志,皆是難得的好詩文。遣詞、排句、詩情不分上下,馨蕊,你又意屬哪一首詩?”

  在李馨蕊面前,鄭守義可不會端什么大學(xué)士的架子,反倒是像一個慈祥的長輩,眸中流露出一絲溺愛的神色望向李馨蕊。

  翩然佇立于鄭守義一旁的十九公主殿下鳳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意屬”二字加了重音。

  李馨蕊當(dāng)然聽得出來鄭守義話語里的含義。

  她也確實(shí)有些低估了這些人,才不到三刻鐘的功夫,這倆人竟然分別作出了兩首佳作。

  陳傾川的是《春歸》與《秋來》,李甫的是《夏末》與《冬臨》。

  當(dāng)然,與歷史上那些上等佳作相比,這四首詩文還是差了一些火候,但以區(qū)區(qū)二十左右之齡就能寫出如此詩詞,也已非常難得了。

  鄭守義對李馨蕊這個學(xué)生也是非常了解,別看她對誰都是客客氣氣、溫文婉約,但真正性格的她卻是心比天高、氣比天傲。

  同齡之輩中,哪怕是這新一代的“四大才子”都沒能入得了她的眼睛。

  當(dāng)然,李馨蕊也是著自傲的資本,二九之齡便已跨入儒道【七品文心境】,同齡中如此修為,鮮有人及。

  能配得上李馨蕊的年輕之士確實(shí)寥寥無幾。

  鄭守義甚至還想過,如果李子安沒有經(jīng)過那事的話,或許和這位才貌雙絕的公主殿下才是良配。

  可惜啊。

  子安性情太過剛烈,自絕仕途。

  李馨蕊輕搖螓首,鳳眸無波,淡淡道:“千百年來,春柳、夏荷、秋菊、冬梅……此類四季之物早已被前人寫爛,此四篇詩文文采倒也有些,只可惜依然未能跳出前人之框定,難免有些相形見絀了?!?p>  這個李馨蕊,眼界真是出奇的高啊。

  “你呀,要求確實(shí)高得有些過分了。在場諸子雖然都是青彥俊杰,但又如何與前人相比?陳傾川與李甫能在短短三刻鐘內(nèi)寫出如此詩文,已遠(yuǎn)遠(yuǎn)超過諸人?!?p>  鄭守義將詩文放于案幾上,搖頭苦笑,“你之才氣雖勝過在場諸人,但你也不能這般苛刻。你該明白,文會于你而言干系重大,今日文會之后,你心中若還無稱心之人,宗人府那邊可不會因?yàn)槟闶潜菹伦钐蹛鄣幕逝銓δ憔W(wǎng)開一面。”

  皇室女子,年滿二十必須出嫁。

  此乃太祖鐵令。

  蓋因太祖立國之后,人丁稀少,為了人類種族繁衍,太祖便立下“女子年滿二十必須出嫁”這等法令。

  而為了讓皇室起表率作用,太祖更是將此權(quán)力發(fā)放至宗人府。

  雖說大胤立國至今已有五百載,這條法令于民間而言已是名存實(shí)亡,但在皇室,依然是被無條件執(zhí)行著。

  李馨蕊輕輕頷首表示明白,只是心里還是有些不甘的。

  如若當(dāng)時自己強(qiáng)硬一點(diǎn),蠻橫一點(diǎn),求父皇賜婚,擇李子安為婿,那么李子安也就不會被卷入太子謀逆案中,依然是狀元郎,這結(jié)果可就完全兩樣了……

  想及此處,李馨蕊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她雖是父皇最為疼愛的女兒,但父皇一代雄主,又怎會為了她的小小婚事而與幫他治理朝政的崔相鬧嫌隙?

  當(dāng)然,李子安雖然才華橫溢,但能與之爭鋒的也不是沒有。

  那個被眾人戲稱為“寫盡秋夕”的李衿風(fēng)便是可以與李子安分庭抗禮之人。

  這個李衿風(fēng)倒也是個妙人,三首曠世之作竟然送給了一個青樓女子,這讓李馨蕊很是好奇,那位玉露姑娘到底該有多美?

  當(dāng)然,她也曾懷疑過,這個李衿風(fēng)會不會就是李子安冒充的,不過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她戳破了。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李子安潔身自好,從來都不逛青樓!

  而且兩者詩情截然不同,又怎會是同一人?

  就在李馨蕊思緒飄蕩之時,一白衣男子面帶笑意,緩緩走來。

  他的到來,很快便引起了文心亭里所有人的注意。

  一名侍衛(wèi)急急跑向文心亭,對公主行了個跪禮,臉上露出一絲慌張神色,說道:“啟稟公主殿下,妖族使臣胡慕白突然闖入,末將無能,未將他攔住?!?p>  來者竟是妖族大使胡慕白!

  他怎么會來紫云園?

  而且還是獨(dú)自一人前來!

  滿堂皆驚!

  李馨蕊波瀾不驚,擺手淡道:“你且下去?!?p>  此次文會,除了對各大世家的年輕子弟發(fā)放邀請函之外,其他人士若想?yún)⑴c也是可以,前提是你必須要有才學(xué),能通過門口的初級文試,這也是給一些寒門子弟一個上位的機(jī)會。

  胡慕白就是個奇葩。

  儒、妖雙修,古往今來,唯他一人耳!

  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讓將體內(nèi)妖氣和文氣共存。

  要知道,儒、妖、道、佛、魔這些是主道,可以兼修兵、墨、法之類的輔道,但從未聽過主道之間亦可兼修的。

  可偏偏胡慕白做到了。

  他儒學(xué)一道已達(dá)【五品辨言境】,通過小小的初級文試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過場上諸人真的是沒想明白,這個胡慕白來此到底要干嘛?難不成還想當(dāng)駙馬?

  人類與妖族可是生死大敵。

  古時倒也有女妖引誘意志不堅(jiān)定的人類書生,從而結(jié)下一段緣分,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都是孽緣。

  當(dāng)然。

  場上眾人驚訝歸驚訝,但都很老實(shí)沒有出聲呵斥。

  人的名,樹的影。

  金鑾殿上,胡慕白引經(jīng)據(jù)典、舌戰(zhàn)群儒,可是早已傳開了,連禮部侍郎盧望陽都被人家駁得啞口無言。

  他們哪還敢上去丟人現(xiàn)眼。

  更何況,人家堂堂【五品辨言境】,足以吊打場上除了鄭大學(xué)士之外的任何人!

  胡慕白乃是妖族第一美男,他之容貌放在人類中也是最為頂尖的那一撮。

  場上眾人對他沒好臉色看,但那些立于船頭的大家閨秀們各個眼中都閃過一絲驚喜,很快便竊竊私語起來。

  胡慕白走進(jìn)文心亭,嘴角掛著淺淺笑意。

  他的化身非常干脆,玉樹臨風(fēng),溫文爾雅,身上根本不見任何妖族的特性。

  他對眾人躬身拱手,彬彬有禮道:“鄭大學(xué)士、公主殿下,在場諸位青彥俊杰,在下胡慕白,這廂有禮了,打擾諸位雅興,還請見諒則個?!?p>  李馨蕊才不玩虛的,她輕啟檀口,開門見山問道:“胡公子你不忙著尋找你族圣女,卻只身一人來此文會,不知所謂何事?”

  胡慕白面含春風(fēng)笑意,說道:“哈哈,公主殿下您不是在此園舉行詩文大會嗎?在下雖不才,但也有一身膽氣,愿與在場諸位才子以文會友。”

  以文會友?

  你特喵的五品辨言境,才氣勝過在場諸人,這不是明擺著欺負(fù)人嗎?

  從未見過如此無恥之妖!

  眾人嘴角抽搐,暗自腹誹。

  鄭守義這位超級大佬卻是靜默不語,他對于李馨蕊也是寄予厚望,想看看她如何應(yīng)付這種局面。

  李馨蕊當(dāng)然有著屬于皇家公主的氣度,她笑道:“早知胡公子如此仰慕我中原文化,本宮應(yīng)當(dāng)早些盛邀你出席。可惜事與愿違,你來得遲了些,此場詩會已過了三刻鐘,還有一刻鐘便要結(jié)束?!?p>  胡慕白嘴角一勾道:“哈哈,倒也無妨,一刻鐘足矣。我之才氣畢竟遠(yuǎn)遠(yuǎn)勝于諸人,故而縮短時間,倒也顯得公平?!?p>  此言一出,眾人皆忿。

  太囂張了!

  但憤怒歸憤怒,眾人卻也無可奈何。

  李馨蕊淺笑:“看樣子胡公子很有把握哦?!?p>  胡慕白:“哈哈,在下酷愛詩詞,自信在詩文一道上不會輸于任何人。不知此場詩會的主題為何,還望公主告知?!?p>  李馨蕊淡道:“春夏秋冬,以此四季賦詩?!?p>  胡慕白笑道:“哈哈哈,此題甚是簡單。不過在下還有一個問題,如若在下真能作出一首勝過在場諸人之作,可公主殿下卻故意推脫不喜,這該如何?公主殿下才貌雙絕,在下可是十分仰慕呢!”

  說著,胡慕白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鄭守義。

  嘿!

  不愧為妖族的未來繼承人,心思城府與嘴皮子都很溜,太特喵的優(yōu)秀了!

  胡慕白這是在將鄭守義的軍呢。

  而且還真敢打公主殿下的注意!

  堂堂中原王朝皇室公主,若是嫁給了妖族……這簡直就是在羞辱中原無好男兒!

  聽著胡慕白如此大言,眾人皆是怒意上涌,心中氣炸。

  只是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因?yàn)檫@廝的才氣確確實(shí)實(shí)要勝過他們不止一籌。

  當(dāng)然,如果胡慕白的年齡遠(yuǎn)遠(yuǎn)大于眾人,那也就罷了,可胡慕白年紀(jì)未超三十,算起來和他們還真是同輩之人,卻是讓人相當(dāng)郁悶。

  這一刻,眾人突然懷念起李子安了。若是李子安在場就好了,絕對能滅了這廝的威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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