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 一輩子都是
不過受限于從小到大的見識,她也玩不出太多高級花樣,最多也就是逛逛游樂場、游游街、吃吃小吃,看看電影什么的。
當(dāng)然關(guān)鍵是,能夠跟親愛的老板一起拍很多亂七八糟的合照。
蕭辭卻發(fā)現(xiàn),她真是個很能省錢的女朋友,難得出來玩一趟,整天的花銷林林總總加起來,恐怕還比不上昨天隨隨便便兩個包。
不過還是那句話,她開心就好。
兩個人放下一切別的事情輕輕松松玩鬧了一整天,晚餐還喝了一點小酒,回到家的林巧巧已經(jīng)累得暈乎乎的,不過舒舒服服洗了個澡之后,她坐在臥室里吹著頭發(fā),心中忽然有些燥熱起來。
一整天的約會都過來了,今晚會不會發(fā)生點兒什么特別的事情來收尾?
恰好,敲門聲適時地響起。
小助理心跳得飛快,匆匆抓了抓頭發(fā)起身去開門,只見蕭老板穿著睡衣站在門外,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馨香,問道:“我可以進(jìn)來嗎?”
“可、可以。”
林巧巧臉上發(fā)燒,聲音小得像是蚊子一樣,但還是麻利地讓開了路。
明明沒開空調(diào),房間里的溫度卻仿佛一下子變得更高了些。
蕭辭在床邊上坐下來,道:“一直來得及沒關(guān)心你的小店,現(xiàn)在籌備得怎么樣了?”
“都差不多了,等裝修完很快就可以開業(yè),我還要跟媽媽一起選個黃道吉日。”林巧巧也不知道他忽然說這個干嘛,總感覺有點兒不應(yīng)景。
不過她還是有些小得意地道:“老板,我覺得我還是挺有天賦的,攢夠本金之后,這么點兒時間就把什么都搞定了,以后小店一定會生意興?。 ?p> 呵,小丫頭還不知道有神洲這個龐然大物在背后給她事無巨細(xì)地安排打點呢,就開始覺得自己是個了不起的生意人了。
蕭辭又道:“是這樣,許月呈有個遠(yuǎn)房親戚叫鳳舞的過兩天會來城市里,她不太會做事,但人很樸實學(xué)得也快,想介紹到你那兒做店員,工資由許總那邊發(fā),主要是在這你這里鍛煉鍛煉見見世面,想問問你的意見?!?p> 林巧巧欣然道:“好啊好啊,我都還沒有招聘店員呢,既然是許大小姐的親戚那當(dāng)然沒問題?!?p> 嗯,不會做事可以教,主要是這員工不要錢……
她跳到床上鉆進(jìn)被窩,紅著臉問道:“老板,你進(jìn)來不會就是想問這個吧?”
“主要就是想問這個。”
“那次要的呢?”
“次要的……”
蕭辭握起她的手,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道:“今晚我想在這里看著你睡?!?p> 林巧巧臉更紅了,她鼓起勇氣往后縮了縮,手指在他掌心里輕輕摩挲劃拉著,低聲道:“其實這床挺大的,你也可以不用坐在邊上看著……”
蕭辭笑嘆一聲,捏緊她調(diào)皮的手指,搖搖頭道:“來日方長?!?p> “好吧……”
林巧巧已經(jīng)羞得不行,實在沒勇氣開第二次口,而且今天她也真的挺累了,一沾上床,困意就很快涌上頭來。
她眨著眼睛道:“老板,那天慶功宴我跟你在你的宿舍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們兩個閑話家常而已,沒什么特別的?!?p> “不對,可我覺得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小助理皺著眉道:“特別是忘了一句很重要的話,你對我說的話?!?p> 蕭辭輕輕一笑道:“別想了,睡吧,要是真有什么重要的話,等你醒了我再告訴你?!?p> “那你再親我一下,我就睡了。”
“你啊……”蕭辭這次直接在她的櫻桃小嘴上輕輕一吻,溫言道:“睡吧,我守著你?!?p> 林巧巧沒有借機發(fā)揮,只是眼睛亮閃閃地道:“蕭辭,你在我的臥室里親了我兩次,那我以后算不算你的女朋友了?”
蕭辭心中隱隱一痛,面上強作無事地道:“傻姑娘,在我心里你早就是了?!?p>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令人非常滿意的答案。
林巧巧臉上帶著根本散不去的笑容,甜甜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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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盡天明。
本著要早起為老板做早餐的自覺,林巧巧一大早就醒了過來。
本來還盤算著睜眼見到蕭辭的第一句話該怎么說,畢竟從現(xiàn)在開始,那個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男人已經(jīng)墮入凡塵,成了她的男朋友。
可惜,他卻不在。
“蕭辭?”
“蕭辭?”
“老板?”
她踩著拖鞋找出去,臥房、書房、洗手間、陽臺、廚房,全都沒有人影,只有餐桌上還放著一份包得很好,熱氣騰騰的早飯。
“可以嘛,知道心疼人了?!?p> 反正那家伙最近一直早出晚歸的,林巧巧也沒多想,樂滋滋坐下來準(zhǔn)備吃飯,卻發(fā)現(xiàn)餐包下面還壓著一張紙條。
是蕭辭本人的筆跡。
那家伙不太習(xí)慣用這個時代的筆,字一直寫得奇奇怪怪,但那字就像他的劍一樣剛勁有力鋒芒畢露,若是細(xì)看得久了,又會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魅力,任何人都模仿不來。
林巧巧也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新的書法,但就連見多識廣的許月呈都對此頗為欣賞。
紙上只有廖廖兩行字:“急事遠(yuǎn)行,歸期不定,對不起?!?p> 可就是這么兩行字,她卻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來昨天如同做夢般美好的一切,并不是他們之間一個嶄新的開始,而是一場精心準(zhǔn)備的告別。
“混蛋,蕭辭你就是個混蛋!”
她罵了兩句,匆匆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可提示對方已關(guān)機。
她想了想,立刻又給葉琪琳打了個電話,不出意外,副隊長也關(guān)機了。
這算什么嘛。
撩完人就跑。
渣男!
小助理撅著嘴坐發(fā)了會兒呆,忽然起身去尋來一支筆,把留信上的“對不起”三個字完完整整地給涂掉。
然后改成:等我。
這才是他應(yīng)該寫的。
管你要去做什么事,一天是我的男朋友,一輩子都是!
嗯,假如有天可以升級為老公什么的話,這一點可以改。
改完字,她的心情才重新明媚起來,一邊吃著熱氣騰騰的早飯,一邊在心中暗暗答應(yīng)著——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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