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玩笑開大了
陳陽在室外搭了張桌子,伴隨著夕陽,與蔣晏冰開始進(jìn)行肉串的串制。
警長聞到肉味馬上就醒了,喵嗚喵嗚圍著陳陽轉(zhuǎn)了半天。
“這回你知道誰是大哥了?”
陳陽拍了拍警長的黑煤炭腦袋,順便切下來二兩牛肉喂了過去。
警長吃的正香,一張貓嘴發(fā)出miamiamia的聲音。
陳陽沒喂得太多,對于警長來說,二兩牛肉只不過是正餐前的開胃菜。
真正的正餐,還是烤肉更香一點,對于警長也毫不例外。
之前吃烤肉的時候,警長的口水都留了一地,足以見得熟食跟生食相比還是更有吸引力一些的。
陳陽將牛狼肉切成小塊,而蔣晏冰則負(fù)責(zé)串肉這一環(huán)節(jié)。
這一刻,陳陽感覺自己忙碌一天的身心終于放松了下來。
對于陳陽來說,燒烤是一種別樣的娛樂方式或是休閑活動。
吃燒烤是快樂的,但由自己親力親為制作燒烤的過程也是快樂的。
平時過節(jié),或是夏天朋友聚會,陳陽就會與朋友在自家的小院支個燒烤架子,從串肉串到烤肉串全部他們自己完成。
這種肉串不僅烤出來好吃,健康,更有著自己動手的滿足感蘊含其中,那種幸福是不言而喻的。
上次是時間充裕,陳陽將肉塊切得較大,但這次稍微趕一點時間,不能再做成那種戰(zhàn)斗民族燒烤了。
一串兩三斤的肉串,吃起來挺爽,烤起來麻煩,陳陽還不想深夜放毒。
蔣晏冰的動手能力還算可以,至少沒達(dá)到那種笨手笨腳的地步,陳陽在教學(xué)了一遍串肉串的技巧以后,蔣晏冰就掌握到了一些要點與精髓。
切肉的過程比穿肉串的過程快多了,不過十幾分鐘的功夫,陳陽就做出了幾十串肉串的量。
按照陳陽原本的分配,他三份,警長五份,蔣晏冰兩份,應(yīng)該差不多正好吃完。
切肉完畢,陳陽從屋中搬出了一個燒烤架子,燒烤架子是鐵質(zhì)的那種炭燒烤架,里面還放著不少的木炭。
這個架子當(dāng)然也是陳陽臨時做的,里面的木炭的制作方式也很簡單。
【木塊】*1+【火源】=【木炭】*1
一單位木炭差不多能有一公斤左右重,陳陽只做出了四五個單位的木炭就填滿了整個燒烤架,多余的可以等著后面加碳使用。
看著從屋中抱出燒烤架的陳陽,蔣晏冰停下手中的工作,上去搭了把手,這讓陳陽對她的好感又加了一些。
有眼力見,眼里有活兒!這娘們能行!
蔣晏冰對于燒烤架的出現(xiàn)依舊充耳不聞,見而不問,在蔣晏冰眼里,現(xiàn)在陳陽的避難所就是哆啦A夢的異次元口袋,表面看著什么都沒有,其實總能變出點新花樣來。
將燒烤架放好以后,陳陽將火點上,先熱熱爐子。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就等著蔣晏冰串好肉串了,陳陽往懶人椅上一躺,對著蔣晏冰勾了勾手指。
“怎么了?”蔣晏冰有些莫名其妙。
陳陽做了個更加莫名其妙的夸張表情:
“手機??!你不會以為我是把手機送給你了吧?”
蔣晏冰銀牙一咬,有些不情不愿地拿出了手機,遞給了陳陽。
陳陽呵呵樂了樂:
“沒事,你要是還想看,等下我把視頻給你備份一份?!?p> 蔣晏冰的俏臉與晚霞的顏色融為一體,
“我不需要!”
說完,蔣晏冰羞到有些發(fā)怒:
“你不是說...”
沒等蔣晏冰說完,陳陽就向著避難所的另一個方向指了一指。
蔣晏冰順著陳陽手指的方向看去,哪怕不是工科生的她也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分明就是一根避雷針。
“你!”
陳陽打了個哈哈,
“想不想吃晚飯了?”
蔣晏冰聽到這話一下就蔫了,心里有苦說不出,有怒不敢言,憤憤地串著肉串,眼睛一直瞪著陳陽。
陳陽倒是覺得好玩,看著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校園人物在他這里吃癟,這種事情還是陳陽從沒經(jīng)歷過的。
不過陳陽還是眼神對了對蔣晏冰手上的位置:
“這么看著我,不怕扎到手?”
陳陽不提醒這一下還算好,一提醒,蔣晏冰馬上發(fā)愣了一下,鐵簽在肉塊上打了下滑,不小心刺傷了左手的食指。
“.......”
陳陽心中一萬只尼瑪正在奔騰,早知道不找那么多事了。
陳陽收回了剛才的想法,看來‘笨手笨腳’和‘學(xué)習(xí)能力強’二者并不掛鉤,這是兩個獨立事件。
轉(zhuǎn)頭一想也是,要是蔣晏冰跟他一樣是個動手小達(dá)人,也不至于弄的渾身都是傷痕了,其中肯定有一些是誤觸受傷。
蔣晏冰似是也覺得十分不好意思,蔫的更加嚴(yán)重,腦袋垂得不能再低,用衣服快速擦了擦手,假裝無視發(fā)生,繼續(xù)穿起肉串。
手指上產(chǎn)生傷口,只要沒劃破手指上的動脈基本都不算嚴(yán)重,但煩人的點就是傷口會一直流血,蔣晏冰作為受傷者自是也能感受到這一點,幾秒鐘就一擦衣服。
“你打算吃人血烤肉???”
聽到陳陽的話,蔣晏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低著頭一言不發(fā),側(cè)面看去似是眼眶中有眼淚在打轉(zhuǎn)。
陳陽嘆了口氣:
“過來吧,我看看傷口怎么樣?!?p> 蔣晏冰原本是不打算回應(yīng)的,但還是沒控制住腳下的步伐,緩緩走了過去。
陳陽從懶人椅上坐起來,抓起蔣晏冰的左手。
食指上的傷口不算嚴(yán)重,最多是破了一個小口,只要把血止住了就沒什么問題了,連藥膏都不用上。
“這不是沒什么事嗎,哭什么?”
陳陽還是比較見不得女人哭的,一時間安慰了兩句,他也沒想到蔣晏冰會有這么脆弱的一面。
“我...”
蔣晏冰的聲音雖然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顫抖感,但一行淚珠已經(jīng)從右眼滴落了下來。
“你是不是討厭我?”
蔣晏冰這個問題讓陳陽有些發(fā)愣。
“為什么這么說?”
蔣晏冰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只是怔怔地低著頭。
陳陽輕嘆一口氣,其中的緣由他此時也猜出來個一二了,應(yīng)該是自己的玩笑開得太過了。
換個角度想一下,蔣晏冰從末世到現(xiàn)在,失去雙親朋友,失去原本的美好生活與充滿光明未來幻想,在這片廢土之上舉步維艱。
一年多的時間,撿罐頭,喝廢水,遇到的幸存者都是圖謀不軌的幸存者,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能正常交流的,還拿了她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