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窩深陷,顴骨微微的突出,頭發(fā)就如他的推理層次分明。
棱角分明的臉上顯出得意的神情。
他有一雙棕色的眼睛,現在是顯得那么誘人,
顏中青知道,只要現在看著他的眼睛,
只要他一開口,這個男人就要臣服在這里,
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的生死!
“喻探長,舒醫(yī)生。你們還有問題嗎?”顏中青平靜的說出這句話,內心卻已經是驚濤駭浪,瘋狂的翻涌著。
“沒事了,既然是你看錯了,有空我會再來找你的?!庇黠L眠起身離開,到了病房門口卻又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了他“有沒有興趣來警察局幫我們調查這個案子?”
“樂意至極,等我出院吧?!鳖佒星嘈χ卮鹚?,臉上如沐春風,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顏中青還是沒有發(fā)動名為噬魂術的恐怖妖術。
車上.......
“喻探長,這個人的嫌疑洗脫了嗎?我感覺他不簡單,這么強大的推理能力,即使是不靠所謂的超能力,我覺得也有辦法制造這次事件,只是我們不知道具體方法而已?!笔嫱麊柕馈?p> 身旁的喻風眠沒有回答,車門卻被打開了,坐進來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喻風眠”。
“哎!你!怎么有兩個?。俊笔嫱行@訝,很快又冷靜下來,憑著女人的直覺她知道這并不是什么壞事。
“這是替身演員,國際偵探可不會輕易的顯露真身,剛剛我通過安裝在他喉嚨的小型發(fā)聲器,和顏中青對峙?!?p> “喉嚨里?你也太不人道了吧?。俊笔嫱行鈶?。
“別激動啊,我的酬勞可是很高的,而且人家連劍都可以吞,就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小道具有什么難的?!庇黠L眠雙手護頭,化作防御的姿態(tài)。
喻風眠招呼這位下車后就和舒望聊了起來。
“你就不怕那個顏中青識破假身嗎?”
“這怕什么,顏中青根本不認識我,而且你見過犯人抓到過‘毛利小五郎’背后的‘柯南’嗎?他可是專業(yè)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干嘛要搞個分身出來?”舒望不是很能理解。
“我可不能冒著被控制的風險去審訊嫌疑人,萬一我這個指揮都被控制了,你們不是都玩完了嗎?”
“對哦?!笔嫱l(fā)現有些不對勁,隨即發(fā)作“那你為什么不給我找一個替身!我就可以被隨便控制是吧!”
“沒辦法,”喻風眠聳了聳肩。
“理由?”舒望非要把他給問出來不可。
“真的要聽?”
“快點!今天我必須知道?!?p> “主要是他們那邊沒有適合你的演員,和我合作慣了,所以你這個方面的資源比較缺乏?!?p> “說人話。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喻風眠,深吸一口氣,好像做了很大的決定。
“不會演傻子?!?p> “你***他***”
回去的途中,兩個人終于是又聊了起來。
“如果他是兇手,如果真的有控制人心的能力。我沒有替身,你怎么保證我沒有被控制?我們現在可是連這種神奇的‘催眠術’的觸發(fā)機制是什么都不知道?!笔嫱櫭迹F在自己是不是已經被控制了都不能確定。
“他是不是兇手不能確定,不過肯定和他脫不了干系?!庇黠L眠的語氣很是肯定。
“為什么?有證據嗎?”
“還記得嗎?舒望,‘我會怕但是我不會允許自己有任何的失態(tài)’這句話可是他親口說的,對于這種天才,他絕對不會記錯任何一個細節(jié)?!庇黠L眠說。
“只靠這種東西是不是太過于草率了?”
“第32頁的7行左數第6個字是‘于’翻開看看吧?!庇黠L眠伸出了食指,指著檔案袋,看向舒望的眼神也變了,舒望看見過這種神情,就和顏中青對著假照片分析的時候一樣,有自信也有輕蔑。
“真的是!”舒望有預感,但是還是被這種驚人的記憶力嚇到了。
“他和我是同一類人,我可以保證他絕對不會有記憶的失誤,他必然目睹了那20人的死法?!庇黠L眠的臉上閃過堅毅的色彩,又轉而為笑“我們都是天才。”
“少臭美了,我覺得他比你聰明多了。”舒望自然是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順著他的意思吹捧下去的。
“那我呢?怎么確定我沒有被控制?”
眼下這個問題是最關鍵的。
“還記得胡志廣發(fā)瘋嗎?其實他根本沒有瘋,只是在裝傻充楞而已,因為我的問題太過于刁鉆,以胡志廣的智商是沒有辦法完美回答的,如果繼續(xù)下去只會暴露背后的主謀,那些自殺的人手法十分殘忍,可是卻沒有過多的反抗,就連自我掏心都可以做的出來,那么就說明,‘催眠術’可以完全剝奪人的意識,讓他們完全依照命令執(zhí)行,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可是胡志廣卻自己自首,而且能夠回答一部分問題,那么就說明‘催眠術’不僅可以完全操控人,還可以讓人保留一部分智能,讓他們能夠隨機應變。一旦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就會出現發(fā)瘋的癥狀?!?p> 喻風眠頓了頓。
“所以說,胡志廣沒有瘋,而是那個命令不得不讓他瘋。而且命令失敗的話,也不一定是發(fā)瘋,如果控制時下達的命令是來到警察局自首,暴露了就自殺,那么胡志廣也會毫不猶豫的自殺?!?p> “所以說,只要你問我一些刁鉆的問題,就可以知道我有沒有被控制?那要是我被控制的命令就是暴露后和你同歸于盡,我不是虧大了嗎”
“那他就太蠢了,舒望。如果顏中青是兇手,剛剛在病房他沒有控制我的替身,就已經說明了他看出來其中有炸,害怕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喻探長’那他為什么要冒著風險控制你呢?”
喻風眠很是得意,眼中滿是狡黠。
“再者,你覺得他有必要安排一個智商不高,極有可能暴露的雙面間諜,來加大自己暴露的風險嗎?他自己也清楚,自己還是懷疑對象而已,沒有必要徒增風險?!?p> “又損我!”舒望別過臉,也不聽他說了,只顧著自己開車。
.........
“要是他控制人,身上綁炸藥來炸我們怎么辦?”舒望還是很擔憂。
“不是還沒有確定顏中青是兇手嘛,如果真的要來這種自殺式襲擊,我們可是只‘采訪’了他一個人,不是等于暴露了自己?至少的身份背景,還有什么底牌,他可是不清楚的。你也就不要擔心這些了,都是小問題而已?!?p> 舒望還是很害怕,沒想到第一個月上班,尸體還沒有解刨幾個,說不好下一秒自己就要去太平間了。
“可是——”
“沒有可是!”喻風眠打斷了她“不要自亂陣腳,再等幾天吧,等他來警察局協助辦案,很快一切就會水落石出了?!?p> 喻風眠看向了窗外,朝著醫(yī)院的方向望去。深邃的目光好像要穿透一座座鋼筋水泥的圍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