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基本上該完成的事情也都差不多了,秦觀準備回一趟福越,說來他重生之后,還沒見過爸媽。
臨行之前,他和ktv老板趙富江見面吃了頓飯。
黑子自然也在席間,給秦觀點了支煙后,笑笑問道:“秦觀,你現(xiàn)在應該是大學畢業(yè)了吧?之后打算做點什么?”
“說不準,可能自己做點小生意吧??隙ū炔簧馅w老板這么大的手筆,江海有產(chǎn)業(yè),福越也有種植園區(qū)。”
趙富江客氣地擺擺手道:“我那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只有像你這樣的知識分子才能做大事,秦老弟,以后要是有什么做生意的好點子,可不能忘了我啊…….我這人沒什么大本事,但是干了這么多年,手里多多少少攢了筆錢,你要是資金有困難,盡管對我開口。”
秦觀笑笑吐出一團煙霧:“說到這,那我還真有一件生意要找你做,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p> 似乎趙富江自從上次經(jīng)過秦觀指點種植園區(qū)之后,就對他深信不疑,連忙摁滅手里的煙問道:“什么生意?你說說看!”
“你在福越有一片十幾畝的荒地,我想用那片荒地種點作物…….”
“什么作物?我可先告訴你?。∧瞧馗澳憬佑|過的都不一樣,那附近是一片荒山,最近幾年又天干,基本上沒有水源,啥都種不了…….你確定你需要那片地?”
秦觀咧咧嘴角:“這個你放心,我既然需要就說明有處理的辦法。我馬上回福越了,趁著這段時間就把這件事落實下來。等一切安排好之后,咱們再談分成的事情!”
趙富江一拍桌子:“行!我正好也要回去一趟,一切聽你安排!”
…….
之后,秦觀又去了一趟雷公館,徑直上樓找到了正在訓練的白川。
他正對著一個木制結(jié)構(gòu)的訓練器械瘋狂揮拳,“邦邦邦”似乎每一拳都是骨骼和木頭的猛烈撞擊,如果不出意外,白川在雷慶賀手下訓練個一年左右時間肯定能出成績!
看見秦觀來了,白川也停下手里的動作,拎著一瓶礦泉水走到他身邊笑道:“有沒有感覺我這些天又變強了?”
說著還不忘蜷縮手臂,給秦觀展示他那強健的肱二頭肌。
“嗯嗯嗯~你真厲害!”
“你應該是練忘事兒吧。畢業(yè)答辯都結(jié)束了…….你成功錯過了!不過也正好,以后就專心在這練,走運動員的路子!將來也是祖國的棟梁之才!”
一聽這話,白川立刻如同驚弓之鳥蹦起身,瞪大眼睛:“臥槽!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媽的!我得趕緊回去一趟,說不定還有救!”
“別慌…….我已經(jīng)跟院長說過了,一切安排妥當!”
秦觀肯定不會讓白川失去畢業(yè)證,畢竟他現(xiàn)在算是給秦觀做事。
“呼~你可嚇死我了!辛辛苦苦四年時間,可不能就這么沒了!”
頓了頓,秦觀又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白川。
“這…….這是個啥?”
“里面是你的證書以及兩萬塊錢!”
“錢?你給我錢干什么?雷師傅說教我不收費。還包吃包??!而且是兩萬!你從哪弄來的?”一時間,白川有點不敢伸手去接,要知道在02年,兩萬塊錢是很多家庭一年的全部收入,甚至掙不到…….
這可能是白川二十幾年來見過最大數(shù)額的一次。
緩緩拆開牛皮紙袋,里面靜靜躺著兩沓百元大鈔…….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在我手下做事的人,你的任務就是好好訓練,余下的事情不要管,需要你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這筆錢就相當于今年到年底的工資…….”
拍拍白川的肩膀,秦觀起身離開了。
其實到現(xiàn)在他還不知道這筆錢對于白川來說意味著什么,白川家住東北,父母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普通農(nóng)民,為了供出他這么一個大學生讀書,整個家庭幾乎快掏空家業(yè),甚至還里里外外欠下一些債務…….
他有個姐姐,也為了供白川讀書,初中畢業(yè)就南下進廠打工。
看著那兩疊鈔票,白川徹底失神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后死死捏住手心,發(fā)出“啪嗒”的脆響。
漫長歲月里,那些流過淚水、汗水似乎都成了一種祭奠。
…….
離開江海之前,秦觀最后去了一趟老顏家。
拎著東西上門,許麗皺皺眉頭似乎有些不滿:“秦觀,你來就來。下次別帶這些東西,許姨家里什么都不缺,你現(xiàn)在還沒工作,錢都是家里人給的,省著點花好…….”
語氣里雖然滿是責備,但卻非常暖心,這說明在許麗心里她是真的把秦觀當作自家人。
見親故來,正在跑步機上鍛煉的顏黎姿也停下來,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遞給他問道:“傷好些了嗎?”
“早好了!現(xiàn)在隨時可以來一百個俯臥撐。”
“切!臭貧…….”
秦觀笑笑,看著眼前的美麗姑娘,陽光從窗外飄進來,照亮了空氣中翻滾的些許顆粒,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歲月靜好。
在相貌上,顏黎姿幾乎沒有老顏的五官特點,和她媽許麗很像,都是標準的瓜子臉,一雙精致到會說話的眼睛,以及櫻桃小嘴,兩條大長腿更是讓秦觀無暇顧及其他…….
“喂!看什么呢?”顏黎姿伸手在秦觀眼前晃了晃,那表情就好像在說:在我媽面前,你都不知道收斂一些?
殊不知,廚房里做飯的許麗早就樂得不知所以。
“栗子,我要回福越了…….”
“哦~祝你一路順風!”
說著,顏黎姿愣了一下,心里有些滋味莫名,說來奇怪,自從秦觀這個痞里痞氣還有點好色的男生出現(xiàn)之后,她的內(nèi)心終于不再像往常一樣古井無波,好似一口幽靜的深潭忽然丟進一顆石子,雖然動靜不大,但卻是質(zhì)的變化。
“那你想和我一起去福越嗎?”秦觀順勢坐上沙發(fā),掰開一顆橘子,隨口說道。
“我?我…….我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