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冷月夜深情,洛明兒追命
冷月夜給木相惜挑選了一個翠綠色的鐲子為她戴在手上后,卻發(fā)現(xiàn)木相惜神色不對,接著她大叫一聲,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惜兒!”冷月夜眼疾手快,反手將即將摔倒的她抱在懷中,只見她神情恍惚,脈浮華,弦細(xì),無倫散亂,趕緊點住她的穴位穩(wěn)住心神,慢慢輸入真氣,讓她錯亂的經(jīng)脈歸正,須臾間,木相惜長出一口氣,醒了過來,她指指手鐲,冷月夜趕緊給她摘了去,他冷冷的看來老板一眼,老板見此情景已經(jīng)嚇的說話都不利索了:“此手鐲絕對沒有問題,或許姑娘有什么舊疾突發(fā)不成?”冷月夜把手鐲在手中細(xì)品,果然是一個普通的玉鐲,并沒有任何藥劑的痕跡。
此時木相惜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眼前只有一只普通的玉鐲,沒有火箭沒有洛城西,是那只玉鐲,洛城西的箭不但擊碎了當(dāng)初木相惜手上的玉鐲,而且?guī)缀鯂橈w了她的魂魄,那種恐懼深深的刻在了她的心里。
她看著冷雨夜擔(dān)心和不解的眼神不知道如何解釋,只好低下頭小聲道:“屋里太熱,我有些透不過氣來?!?p> 冷月夜也不深究,輕輕挽著她的手出來銀樓。
銀樓外依然的喧囂熱鬧,可惜現(xiàn)在都木相惜一點心情也沒有了。冷雨夜飛身上馬,然后回頭看著她,木相惜心中一陣驚慌:“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嘛?他要自己走不要我了嗎?”這種惶恐的眼神與冷月夜的眼神不期而遇,突然間,冷月夜俯身下來單臂用力把木相惜穩(wěn)穩(wěn)的抱上了馬背,攬于懷中,“走,我?guī)闳ヌK州城樓看看?!彼穆曇暨€是那般的溫柔。木相惜這才少許安定些,馬走的比較慢,忽然冷月夜低下頭,把嘴唇幾乎貼到了她的耳朵上“你既心系于我,我必舍命相惜,有我在,何懼之有!”木相惜轉(zhuǎn)過身看見冷月夜堅定而深情的眼睛,心中一顫,而心中突然流淌起來的是從來沒有過的,她緊緊的縮在冷月夜的懷里,貼著他的胸,感覺著他火熱的心跳,頃刻間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不想要了,只希望自己一直被他這樣擁在懷中,只要這樣一生一世的走下去,沒有分離,沒有盡頭,沒有任何人,哪怕沒有什么繁華沒有什么富貴,哪怕回到牡丹花圃也好,只要一直在他懷中……
蘇府是蘇州最大的宅院,完全一股江南園林風(fēng)味,不似是武林人家。此時的蘇大小姐蘇云煙,正在給唐門寫拜貼,一個月前洛陽一戰(zhàn),洛陽失守,洛城西的書童帶著神箭營來到蘇州,也帶來了化石散重出江湖的消息?;⒈臼翘崎T不傳之秘藥,因其過于陰毒早于二十年前對外宣布封存此藥絕不再用,而現(xiàn)在唐門又在五年前宣布退出中原武林,卻偏偏洛陽又出現(xiàn)化尸散,此事不能不慎重。與父親商量許久,或許正如洛城西所說,唐門姥姥并不知情,決定還是先書信一封于唐門探尋一翻再做理論。
“如煙!如煙!”
蘇如煙放下筆,見文一劍走了進(jìn)來,神情慌張,“在這呢!”蘇如煙皺皺眉:“你可是將來的蘇州城主,什么事情至于慌成這樣?”
文一劍一笑道:“我可不行,你未來的蘇州自然是由夫人做主的啦!”
蘇如煙一笑很是受用道:“少貧嘴,到底什么事?”說話間夫妻二人雙雙落座。
“今天我遇到木相惜了!”
“木相惜?”蘇云煙一愣。
“就是洛陽一戰(zhàn),臨危之時棄洛城西而去,當(dāng)晚嫁給了洛陽富商朱大有的女人啊!”
“哦?是她,可惜洛城西那樣一個人竟然喜歡這樣一個女人,對了,你怎么會認(rèn)識這個女人?”蘇云煙滿眼的醋意。
“哪有,我怎么會認(rèn)識她”文一劍也聞到了一股股濃濃的酸味趕緊撇清關(guān)系:“今天我與明兒去鬆鶴酒樓喝酒,可巧就看見了這個女人,被明兒認(rèn)了出來,他一定要射殺她,被我趕緊阻止了?!?p> 蘇云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有病?這女人人盡可夫,在就該殺,你留著她干什么,莫非你還有什么想法?”
人家是醋壇子,她是醋缸醋甕,文一劍可不敢惹媳婦生氣,趕緊答道:“哪呀,只因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p> “賤人就是賤人沒有男人一天都活不了?!碧K云煙似乎是厭惡極了,“這樣的爛女人也配呆在蘇州,管她身邊有誰,明兒這口氣我們幫他出,人家從洛陽帶著神箭營來投奔我們,魔九尊我們殺不了,正好殺了這個小賤人作為送給明兒的禮物。”有時女人和女人不相見就會成為死敵。
文一劍嘆了口氣,“你肯定猜不到這男人是誰。”
“誰?”
“我們大師兄九浮宮的右令使冷月夜!”
“??!”蘇云煙驚的站了起來“不會吧,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怕看錯又確認(rèn)了一遍,雖然離的遠(yuǎn),但我可以肯定就是大師兄!”
“洛陽一戰(zhàn)不過一個多月,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快勾引到大師兄!”
“這就不得而知了!”
“你們這些男人忒沒出息了點”蘇云煙白了他一眼。
文一劍哭笑不以,這躺著也可以中槍!“這事我暫時把明兒勸了下來,只是我想他不會甘心,這同在蘇州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遇上了還是早想辦法為好!”
“哼!大師兄未必知道這女人的身份,都幾手了,他怎么會要這樣的女人!”
文一劍沒有說話,世界上男人和女人的看法總是有很大的差別。
“這件事先不急,等爹爹回來,我們要一起去鳶花嶼一趟,向?qū)m主稟報化尸散一事,早做準(zhǔn)備以防如洛陽一般遭了魔域的暗算,順便讓這女人原形畢露,一起收拾了她!”
文一劍心想未必啊,看看木相惜那般的撫媚妖嬈就知道冷月夜為何如此癡迷了,但這些話是萬不能說的,否則必定又要躺槍了?!叭鐭?,這幾日沒有見咱爹啊?!?p> “哦,你還記得前些日子君子堂武林盛會里奪冠的少年么”
“記得啊,黑黢黢的一個臭小子嘛”文一劍笑笑。
“對,就是他,聽說他現(xiàn)在可是蕭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爹爹這次去君子堂就是去看望他了,估計這兩天就回來了?!?p> ……
“飛兒,飛兒!”杜若飛正百無聊賴的把一顆顆石子丟入水中,只聽有人喊他,他抬頭一看是夭小月。杜若飛看看遠(yuǎn)處跟著夭小月的玉辭小聲嘀咕:“哼!跟屁蟲!”他是不太喜歡玉辭的,夭小月說啥他就聽啥,好像沒有一點腦子一樣,難道他的腦子都給了夭小月。
“飛兒,你怎么在這,剛才玉辭說你在這我還不信呢!”
“在這怎么了關(guān)你們什么事?”杜若飛白了她一眼。
“你不知道吧,冷師兄去蘇州啦,他沒帶你?”
“我知道!”杜若飛接著扔他的石子,似乎非要扔起的石子濺出的水珠落在開的最好的那朵蓮花上。
“你知道怎么沒跟他去啊,還在這無聊的扔石子?”
飛兒沒有說話,接著扔他的石子。
“我要知道肯定跟大師兄說讓他帶我去,我都好久沒去蘇州了!”夭小月嘆了口氣。
飛兒看了她一眼道:“大師兄不會帶你去的?!?p> “為什么?”
飛兒又不說話了。
“大師兄是不是帶了那個女人去?”
“知道還問!”
“憑什么!大師兄最心疼的是我和你,她算什么東西,不就是半路上撿的要飯花子么!是不是玉辭!”
“就是就是,她不及師姐十分之一!”聶玉辭滿心歡喜的看著夭小月。
“你?呵呵,她比你溫柔多了,你要再這樣刁蠻任性下去就要趕上蘇大小姐了,可惜沒有她那樣的爹,哈哈哈!”杜若飛大笑。
“我刁蠻?大師兄什么時候不是說我最乖,誰和那個潑婦一樣,仗著自己是蘇家大小姐,看誰都跟欠她家錢一樣,是不是玉辭!”
“是,是!”玉辭回答夭小月的話是從來不動腦子的。
當(dāng)夜幕降臨的時候,一葉扁舟駛?cè)滕S花嶼,冷雨夜和木相惜相依相偎著走進(jìn)九浮宮,也不知道二人在輕聲細(xì)語的說些什么,只是看見彼此的眼神中全是對彼此的愛意。
杜若飛遠(yuǎn)遠(yuǎn)看著二人從船上下來,腳不由的搓搓著地面,卻不忍心打破這份寂靜,他很想過去迎接二人,然而一切都是多余的,甚至他現(xiàn)在都出現(xiàn)都是多余的,那份柔情讓遠(yuǎn)遠(yuǎn)在一邊的他都感覺到了幸福的滋味。
冷月夜攬著木相惜的腰肢走進(jìn)宮內(nèi),當(dāng)轉(zhuǎn)過后院的時候夭小月迎面走來。
“師兄!”夭小月是特意等在這里的,當(dāng)她看見木相惜在大師兄的臂彎中裊裊走來時,心中都酸透了。
冷雨夜向他溫柔的點點頭,露出了本不該屬于他的笑容。
夭小月喃喃的道:“沒想到大師兄還要如此溫柔的時候?!?p> “大師兄,今天我給師傅送飯,他有發(fā)瘋了,嚇?biāo)牢伊耍 必残≡抡f著只覺眼睛一酸,眼淚落了下來。
“哦?沒事吧!”冷雨夜站住了。
“我都快嚇?biāo)懒?,師兄你可回來了,”夭小月說著就勢向冷月夜懷中靠了靠。
“嗯,別怕,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有我在!”冷月夜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把她扶起來道:“不早了,你們?nèi)バ菹?,師傅的事以后都由我處理?!闭f完轉(zhuǎn)身拉著木相惜的手走了過去,夭小月還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她明白就算她說,冷月夜也不想聽,現(xiàn)在他眼里只有木相惜,他所有的笑容,所有的溫柔,所有的溫柔都是給木相惜的,而木相惜也從來沒有這么輕松過,這么快樂過,對于冷月夜她別無所求,原來簡單的去愛,去享受愛,是這樣美好!
從此以后冷月夜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木相惜的溫柔之中,除了去應(yīng)付一下師傅,剩下的時間全部和木相惜膩在一起,如一對平凡的小夫妻一樣,日出而做日落而熄,人間美好莫過如此,盡管師傅還是日常的發(fā)瘋,但是就算是身體的痛,對于冷月夜來說都已經(jīng)算不得什么了,只是會更小心,他就算不能讓自己不受傷卻必須要讓自己活著。今天與師傅試招,硬接師傅兩拳的他,只是出來后把血在瀑布前洗凈,稍緩了下蒼白的臉色,就若無其事的奔向后院,沒有什么能影響他的心情,沒有什么可以讓他憤怒的,有時候他又很可憐師傅,看似很暴虐實際卻是一種懦弱。當(dāng)初這峨眉山上若能勇敢認(rèn)錯,容芷夫人又怎么會悲痛欲絕,決絕而去,而如今一別已是永久,再多悔恨又能如何?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回來認(rèn)他,真是可悲!
“師兄!”冷月夜剛進(jìn)后院,杜若飛飛奔來報,“師兄,下面人來報蘇擎天剛剛蹬上鳶花嶼!”
“他們來做什么?”冷月夜并不歡迎,以前還想占據(jù)蘇州的他,現(xiàn)在只想安靜的鳶花嶼了此一生。
“不知道,不過除了大師姐和二師兄還來了一個不認(rèn)識的年輕人?!?p> “哦?”
“這個人應(yīng)該不是九浮宮的,我從來沒見過,他看上去挺一般的只是他后背背的那把弓實在耀眼!”
“嗯!”冷月夜一邊應(yīng)著一邊向外走,畢竟是二師叔,該有的禮儀還是必要的,因此帶著杜若飛等人迎了出去的。
蘇擎天將近60來歲,身體倒是很健朗,只見他頭發(fā)胡子略花白已有老色,但是眼神炯炯有神健步如飛,絲毫不遜少年郎!
“二師叔!”冷月夜欠身施禮。
“月夜多禮了!”蘇擎天急忙上前扶起,他這個師侄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看今天他好像與以前略有不同,少了許多的浮躁和戾氣。
說話間一群人簇?fù)碇K擎天進(jìn)了九浮宮,坐定之后,冷月夜道:“師叔今天匆匆而來是有什么重要事情稟于師傅么?”蘇擎天點點頭,就把洛陽一戰(zhàn)的事簡單講了一遍,此事已經(jīng)傳遍了大江南北,冷月夜又何嘗不知,只是他從來不關(guān)心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皫煾翟谘芯课鋵W(xué)的關(guān)鍵時期,恐怕……”冷月夜后面的話并沒有說只是看了看明兒?!斑@個小兄弟我并未見過,莫非不是九浮宮的人?”
“哦,月夜,這是我新收的小徒明兒,明兒快過來見過大師兄。”
洛明兒對于這個大師兄毫無好感,象征性的作了個揖。冷月夜冷冷的看來看他道:“你背后背的可是盤龍烈焰弓!”
“正是!”明兒面露得意之色。
冷月夜微微一笑,心中暗嘆,可惜。
“月夜,我們先去見宮主吧!”蘇擎天似乎非見宮主不可。
“好!”冷月夜暗笑,師傅自己都快成了魔,還要打什么魔九尊?
他們二人離開之后,氣氛立刻活躍起來,尤其是這些師兄弟都不過二十左右正年輕的年紀(jì),見大師兄和師傅離開,都也不那么板著了,該坐的做,該說的說。夭小月忙上前拉住蘇如煙的手道:“師姐呀,你好久都不來看我了,好想你啊,姐姐又漂亮啦!”“小月才是越發(fā)水靈呢?”蘇如煙也笑著說道?!澳挠薪憬闫裂?,姐姐這衣服很是名貴吧?”
“也算不得什么珍品,只是蘇州裁剪大師姚自衣親自為我縫制,人家一片好心我也不好拒絕啊!”
“嘖嘖,姚自衣做的衣服可是千金都難買呢,也只有師姐有這樣的面子,這樣的身份和美麗難怪讓劍師兄拜倒呢!”說著沖著文一劍嘻嘻一笑。聽她的話蘇如煙很是受用。“小月,問你點正事,你們島上最近是不是來了什么陌生人?”“陌生人?”小月一愣?!皩σ粋€妖冶的女子!”本來蘇如煙此次來也是為了木相惜的事。
“師姐怎么知道,何止妖冶呀,簡直是一個妖精”夭小月撇撇嘴?!半y道師姐認(rèn)識?”
“呵呵,”蘇如煙冷笑道:“她可配!”
“小月你有所不知,這女子可不是別人,她是……”文一劍看夭小月一連懵的樣子,就把木相惜的來歷簡單的講了一遍?!鞍ミ?,我早就說過這個女人不簡單嘛,”夭小月道。
“哪里是不簡單,是不要臉罷了!”蘇如煙道,她最是看不了這樣不忠之人。
“小月,她和大師兄到底……”文一劍心想女人啊談話總是講不到重點。
“這……”夭小月猶疑了一下道:“大師兄對她說挺好的,但是她可不是這樣跟大師兄說的,大師兄也不知道她原來是洛城西的女人。”
“我就知道,這樣的丑事就算再不要臉的人也難以啟齒吧,”
“就是,”夭小月氣鼓鼓的說:“師姐,你們可要救救大師兄,他現(xiàn)在可是被這狐貍精迷的不要不要的,她表面溫馴善良,還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壞主意呢,”
“她不是成了朱大有的小妾,加入了魔域么,說不定她是魔域派來到奸細(xì)呢!”洛明兒道
“對對對,這位小哥哥說的在理”夭小月連連點頭?!皫熃?,你可不能坐視不管!”
“我們此次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我們九浮宮也是清清白白的地方,豈容她在這里作妖!”
“就是,現(xiàn)在又在這誘惑大師兄,真是惡心死了!”
明兒看著他們你來我語不禁著急問道:“她在哪?”
“她就在后院。”夭下月指了指。
“我去殺了她!”明兒說著轉(zhuǎn)身向后院走去。
“明兒,先別,怎么也等大師兄出來說明呀!”文一劍急忙伸手去阻攔明兒,畢竟這是在鳶花嶼啊,在人家地盤殺人,能不只會一聲,再說了那天在蘇州冷月夜對木相惜的關(guān)心那也是有目共睹的。
“劍師兄,這女人留不得,一會大師兄出來知道她的行為也不會再護(hù)著她拉?!毙≡乱话牙×宋囊粍Γ砂筒坏糜腥藲⒘四鞠嘞?,誰讓她硬生生的把大師兄搶走,現(xiàn)在有人殺她剛剛好,大師兄再知道也來不及了,再說了,就算是大師兄惱了,冤有頭債有主也不關(guān)她夭小月的事。就這一錯手的功夫,洛明兒已經(jīng)沖了出去。
“我也去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長了一個什么狐媚樣子!”蘇如煙說著也跟了過去。
“木姐姐,木姐姐!”杜若飛狠命的砸著門。
“來了來了,”惜兒剛開開門就被杜若飛驚慌失措的樣子下了一跳。“你……能這是……”
“來不及解釋了,你快跟我走!”杜若飛說著要去拉木相惜的手。木相惜向后一躲,“我,我不走,我去哪呀,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哎呦,我的姐姐呀,你在洛陽的身份被他們知道了,一群人來殺你了,你還不快跟我走!”木相惜一聽洛陽,腦袋嗡的一下,好懸沒摔倒。杜若飛也顧不上什么,拉起她的手向后門跑去!
木相惜不過一個普通人家都女孩子,天生嬌柔,更不會武功,能跑多快,被健步如飛的杜若飛連續(xù)拽了兩個大跟斗,杜若飛真是急得就快哭了,趕緊扶起她接著跑,跌跌撞撞半天沒跑出去多遠(yuǎn)。
這時候明兒已經(jīng)追到了。“此乃九浮宮鳶花嶼,誰敢撒野!”明兒見狀,只能把手一橫擋在了他前面?!皼]有我?guī)熜值拿钫l也不可以傷害她!”
“飛兒!你是吃豬油蒙了心么,這女子說什么被富商破壞流落街頭的鬼話都是騙你們的,她蛇蝎心腸的人,你還護(hù)著她?”夭小月道。
“我不管,一切等令主回來再做決斷,現(xiàn)在你們不能碰她?!倍湃麸w不為所動。
“如煙姐姐,你看連飛兒都著魔了!”小月不甘心的說。
“你這孩子懂什么,給我閃開,”蘇如煙一手抓向杜若飛,她就看不慣這個小師弟眼里只有冷月夜的樣子,杜若飛向一側(cè)一閃身接著蘇如煙的第二招又到了,趁著蘇如煙和杜若飛糾纏之際,洛明兒已經(jīng)沖了上去,他遠(yuǎn)遠(yuǎn)看見木相惜連滾帶爬的向遠(yuǎn)處跑去,大呵一聲:“木——相——惜!”
木相惜一愣不禁回頭,是洛明兒,她的心瞬間涼了。
“少主,老天有眼,今天讓我有機(jī)會替你殺掉這個女人,算是報了這背棄之仇!”說著挽弓搭箭,盤龍烈焰弓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木相惜看到盤龍烈焰弓的那一刻嚇的連跑都忘記了,或者說連跑的勇氣都沒有了,“洛、城、西!”難道她真的要死了,洛城西最終還是不能放過她?可是她多不想死啊,想起冷月夜的情意綿綿和細(xì)語溫存,讓木相惜最后悔的莫過于,自己為什么要去勾引洛城西!
弓已拉滿,“去死吧!”箭如一道火舌,帶著明兒無限的恨意直奔木相惜。
或許欠下的債終究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