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最濃的酒

　　只聽一聲大喊：“大膽馬賊竟然敢打龍門客棧的主意！”話到人到，人影一閃，一個少年飛入馬賊身后，只見他手持雙劍，奮力拍擊下去，大喝一聲：“趴下！”接著一股藍(lán)色的劍氣播散開來，直擊馬賊下盤，馬賊們不想背后有人偷襲，雙腳站立不穩(wěn)，撲通撲通，摔倒在地。機(jī)不可失，失不再來，阿呆見狀急忙快速出掌，“諸佛寂滅！”但見千手千影，如夢如幻，如影如化，直奔眾馬賊，一時間所掠之處，馬賊們?nèi)缙で蛞粋€個被扔了出去，直接甩出10與米，橫七豎八躺了一片。就在這群馬賊慌慌張張就要爬起來的時候，那少年的雙劍帶著一股劍氣又拍了下去，只見地上15米范圍之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個藍(lán)色氣陣，所限氣陣內(nèi)的馬賊都覺得氣血不暢，行動遲緩，經(jīng)此連擊誰還敢上前，于大見見狀大喝道：“哎吆！誰還敢和你馬賊爺爺為敵，活膩歪了是吧，小子，敢不敢報(bào)個腕！”

　　“記住了，小爺我是魔域四堂主，阿飛”這少年冷笑道：“馬賊？馬賊什么東西？”

　　衛(wèi)子道剛看著少年揮舞雙劍，心中不由一沉，臉色略有些陰沉，聽他報(bào)名，不禁暗暗念叨著：“啊飛？”

　　這邊于大也不由的一愣，魔域的四堂主，這可出乎意料，不敢造次，不禁后退了兩步，沉思片刻，轉(zhuǎn)身對金懷玉說：“今天四堂主在，我給四堂主面子，有種，你別跑，等我老大來了，你們?nèi)嫉乃溃　?p>　　“你說誰呢？”啊飛剛一抬手，于大嚇的轉(zhuǎn)身就跑，后面的馬賊見狀，也忙不迭的跟著倉皇而去，眨眼沒了蹤影。

　　“哈哈，就這還當(dāng)馬賊？”啊飛大笑。

　　“多謝四堂主仗義相救！”金懷玉急忙上來道謝。

　　“哼，我早就看這群惡匪不順眼了，只是尊主……”啊飛嘆了口氣。

　　“聽說魔域尊主和何彪有些交情？”金懷玉道。

　　“這群人為非作歹，實(shí)在可惡！”啊飛道：“我老大本早想會會這群惡人了，只是這何彪太過精明，不但對魔域俯首稱臣，還經(jīng)常給尊主送些奇珍異寶，因此尊主下令，準(zhǔn)許他們在大漠行事?！?p>　　衛(wèi)子道聽啊飛此言不禁暗道：“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嫉惡如仇的人，難得。”

　　“既然如此小哥就不該報(bào)上名號呀”金懷玉道。

　　“嚇嚇?biāo)麄円埠?，免得他們生事！”啊飛道。

　　“只是恐怕四堂主回去會被尊主責(zé)備。”金懷玉道。

　　“不妨事，就他，還敢告我的狀，也不看看我老大是誰！”啊飛說著嘿嘿一笑，更顯得憨直可愛。

　　說話間，一群人重回廳中。膽小的人也早已從樓上床下爬了出來，看情況，聽說馬賊都跑了，又都喧鬧了起來，紛紛向金懷玉舉杯祝賀。而金懷玉卻沒有半點(diǎn)喜色，沉思片刻嘆口氣似乎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決定。接著她飛身坐站到了堂桌上，端起酒杯說道：“各位，多謝各位的捧場！”這時屋里人聞聽此言立刻安靜下來。

　　金懷玉繼續(xù)說道：“我金懷玉在此開店10年，全靠路上的各位兄弟照應(yīng)著，今天我在此謝過了！”說著一飲而盡。眾人不解其意，莫名的跟著干了杯酒，小聲嘀咕著，猜測著。

　　“今日小店與馬賊結(jié)下了梁子，估計(jì)是開不下去了！”

　　“老板娘，不至于吧，這馬賊不是跑了么，何況呆哥武功蓋世，還有四堂主坐鎮(zhèn)……”

　　“眾位，眾位！”金懷玉笑笑：“眾位有所不知，何彪此人心胸狹隘，今日于大回去必定添油加醋，明早何彪必定帶馬賊了來滅門，龍門客棧在劫難逃，為了不連累大家，今日就請各位迅速離去吧，今日所有酒錢一文不收。”

　　“這……這……”

　　“老板娘，這還能去哪投宿呀，那豈不是要露宿街頭了？你不能這樣趕人吧！”眾人紛紛議論。

　　金懷玉苦笑道：“各位細(xì)想，何彪武功幾人能及，就連莫九尊都要讓他幾分，你們要是不怕的話隨便住，我金懷玉不但一文不收，而且還酒水管夠！”

　　眾人一聽，嚇的不敢多言，紛紛收拾行李逃命去了。眨眼間一屋子客人跑的精光。

　　“這偌大的客棧就不要了么？”啊飛道。

　　“唉！十幾年的心血呀！”金懷玉苦笑道：“只是什么又比命更重要呢？”

　　“唉！”啊飛嘆了口氣何彪的武功他是見識過的，自己那是差的遠(yuǎn)：“要不我快馬加鞭，去把讓我家老大來收拾何彪！”啊飛真的算是一個實(shí)誠人。他往來大漠也不過是因住了幾次店與金懷玉相識而已，而看到她如此境地，卻竭盡全力的想幫忙，這樣的人實(shí)在是太少了。

　　金懷玉搖搖頭：“小哥因我們依舊違背了魔域的法令，我們怎么敢再麻煩你呢，再說估計(jì)也來不及了，看此情形，何彪估計(jì)最遲明晨也會趕到，小三快去收拾東西！”

　　她回頭一看幾個小伙計(jì)都哭喪著臉沒動地方。

　　“去呀！”還是沒有人動。

　　“我要留下來，你們都快走吧！”啊呆倒是出奇的冷靜。

　　“啊呆，他們想殺的人就是你，你是最不能留下來的！”金懷玉道。

　　啊呆卻如沒有聽見一樣，不但沒有要走的意思，甚至緩緩坐了下來。啊呆做出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得了。

　　“阿呆！”金懷玉自然知道阿呆的脾氣，更何況這樣大的客?？墒撬吷男难衷趺瓷岬媚?？

　　“老板娘，我也不走！”

　　“我也不走！”

　　“我也不走！”三子，來順，刁不二紛紛坐在了阿呆身邊，嘟囔著：“讓他來，怕他個球呀！”只要膽小的小黑哆嗦著躲在金懷玉身后，磕巴的說：“我，我也，我也不，不怕！”

　　金懷玉看看他哭笑不得，指著他的額頭到：“你這都嚇的這樣了，還說不怕！”然而突然發(fā)現(xiàn)這大廳中，竟然還有一個人，一個并不像江湖人的江湖人，此人正是衛(wèi)子道，他依舊做在一邊，自斟自飲。

　　“這位爺，你信真大，快走吧，晚了小命可就沒了！”金懷玉道。

　　“哦？”衛(wèi)子道笑笑：“我好容易找到這樣舒適的客棧落腳，我可不想走！”

　　金懷玉自然知道眼前這個貌似書生的人絕對不是書生，然而卻怎么也看不透他。

　　啊呆卻早已經(jīng)注意他多時了，他走過去在衛(wèi)子道桌前坐下道：“仁兄當(dāng)真不走！”

　　衛(wèi)子道沒說話只是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我也不走！”啊飛也過來在他們桌子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好！”啊呆轉(zhuǎn)身對金懷玉道：“老板娘，去把那十年陳釀刀子最端來，段某要陪我兩個兄弟大醉一場！”

　　衛(wèi)子道眼前閃過一絲的詫異。

　　“這！”金懷玉還想說什么，但看啊呆的神情，就知道什么都不用說了，她向著三子等人擺了擺手，三子來順迅速跑了出去，不多時一人搬著個酒壇子走了進(jìn)來。

　　金懷玉剛一開啟壇蓋，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

　　“好酒！”衛(wèi)子道贊道：“原來老板娘這么小氣，這樣好的酒只私藏著呀！”

　　金懷玉淡淡笑著給他們把酒滿上，略顯憂傷的說道：“你們真的打算留下來么？”

　　三人也不答話，只是紛紛稱贊好酒，頻頻舉杯，一飲而盡，金懷玉見此情形，眼角略有些濕潤了，她端起酒杯道：“好，你們都不怕，我金懷玉又怕什么！干！”說著也一飲而盡。

　　“這就對了嘛！”啊飛笑道：“今天能認(rèn)識兩位哥哥，真是三生有幸呀，我啊飛就敬重這樣的漢子！”說著他有些擔(dān)心的看看貌似書生的衛(wèi)子道說道：“這位哥哥的膽識小弟萬分佩服，只是明日必定是一場惡戰(zhàn)，你……”衛(wèi)子道笑笑說：“小兄弟不要擔(dān)心，衛(wèi)某幼年學(xué)過些皮毛，尚可自保?！卑★w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恐怕啊呆大哥顧及不到那么多人，你要相信的話，跟我左右，我子會護(hù)你周全?！毙l(wèi)子道聽了，不禁暗道：“什么江湖傳聞，還是眼見為真啊，”他拍拍啊飛的肩膀：“好兄弟，有這句話，你這個兄弟我認(rèn)下了！來，哥哥敬你一杯！”“多謝哥哥！”二人也不再氣，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的時候，衛(wèi)子道沉思片刻道：“啊呆你和這馬賊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方便講來么？”

　　啊呆沒有說話只是悶聲的喝著酒。

　　“這事還要從一個月前講起?！苯饝延駠@了口氣道。

　　那是一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