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谷道谷之戰(zhàn)(上)
莫九正在半夢半醒的迷蒙之中,突然聽到有什么動靜,人立刻清醒了,他只見有人靜悄悄的摸黑走了進來,躡手躡腳的拔出雙刀,
“哪里來的小賊,竟然偷到他爺爺這來了,”莫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只見他不動聲色,慢慢手伸向背后,握在了單刀上,猛然抽出,從上向下向著黑影劈了過去,一股火熱的氣浪撲向前方,那黑影受驚非小,嚇得急忙抬手招架,“當!”的一聲火星閃耀,來人被震出幾步多遠,吃驚的望著莫九。
“啊,誰!”葉小開迷迷糊糊的被驚醒了,睜開眼猛地坐了起來,只覺頭暈眼花,眼前似乎怎么有兩個人,一時呆呆的發(fā)愣。
此時莫九已早已站了起來,一個雁行沖上前,抬手猛砍一刀,一道火光隨刀而落,那黑影急忙向門口退去,莫九刀往前推,直刺那人的胸口,那人慌亂中舉刀向上撥開,誰知莫九刀上加腳,在黑影推刀舉刀架開的同時,他飛身踹了上去,正中心口,“啪!”的一下,那黑影竟被踹到了門外,摔出半丈多遠。莫九怒火突生,向著他又是一刀甩去,一股熾烈的熱焰。熾烈炎熱的刀氣迎風化火,直逼那個黑影,霎時點燃了那黑影的衣袖,那黑影嚇得就地十八滾,迅速滾出兩丈多遠,翻身而起。越墻而上,莫九舉刀就追,但剛追出幾步,他又停住了,回頭看看葉小開大敞的房門,又看看倉皇逃跑的賊人,惡狠狠地罵了句“………”轉身回了屋,“小葉,你沒事吧?”莫九一邊問,一邊掏出火折子點燃,沒人回答。“小葉,咦?”他走近一看,不禁哭笑不得。只見葉小開趴在床邊,手臂一半搭在床上,早已經(jīng)又睡著了。莫九不禁搖搖頭,心想剛才打那么激烈,她就抬起來看了一眼啊。莫九把她頭放回枕上,看著她睡得香甜可人的樣子,感覺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幸福。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靜靜的看著,只覺這一刻是無限的美好,而從心底涌出的愛意在空中漸漸彌漫。莫九沒有走,他不想離開,他放心不下,他要守護著他,他默默在桌前坐了下來……
當他迷迷糊糊抬起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大亮了。他站起來,伸伸懶腰。想必已經(jīng)快中午了,再看看葉小開還在睡著,發(fā)出輕微的呼吸聲,他不由得走過去,只見她面頰仍然微紅,散發(fā)著濃郁的酒氣,心中不由得暗暗想,“昨日真該早點阻止她這酒喝的。”想著他憐惜的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而當他的手在葉小開的臉上輕輕劃過的時候,葉小開突然睜開了眼睛,莫九嚇的“嗖!”的把手抽了回來。
“九哥,你怎么會在這?”葉小開微瞇著眼睛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莫九發(fā)愣,莫九臉“刷!”的紅了,幸好他皮膚略黑,因此并不明顯。他立刻轉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兇巴巴的說“都什么時候了,還不起,天都要黑了,鏢局不用開門了是吧?”
葉小開抬頭一看。一縷陽光已經(jīng)照在了窗前,“啊,怎么這么晚了?”她拍拍發(fā)暈的頭,“昨晚做了什么呀?怎么頭這么疼?哎呀,好困啊?!笨纯淳鸥缱吡顺鋈ィ峙吭诹舜采?。
“快起來!”莫九一轉身,回過頭來拍拍門說。“你昨晚喝了許多酒,我去給你做點醒酒湯,喝了就舒服了。”
“哦,喝醉了?”葉小開想著,似乎昨晚一片空白,一股香氣從外面飄了進來。
葉小開順著香氣來到廚房,她推門進去,進去看見莫九滿頭大汗的在那忙碌著,他的手里仍然拿著刀,不過不是羊炎陽刀,而是菜刀,“馬上就好,你在外面等著,”他回頭笑笑,那種溫柔與平時粗獷的性情千差萬別,“九哥。你還會做飯呀?”葉小開打著哈欠走了進來。
“本來不會,后來每年回雞鳴驛都會跟錢叔學點?!薄笆堑模X叔做飯?zhí)貏e好吃,而且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我想錢叔了。”葉小開嘆了口氣,錢叔一定要留下來看家,說是要看好一家晚一燕京真的發(fā)展不了,也好有個安身立命的。“我也是,”莫九點點頭,所以每年跟他學點回到魔域,想離歌他們了,我就自己按錢叔的方法做點,原來九哥的心還有如此柔軟細膩的?!比~小開不由得笑了。
“你笑什么?”莫九突然對葉小開的反應格外的敏感起來。“九哥今天說話好溫柔,好暖呀,”葉小開嘿嘿的笑著。
“還笑我,看你昨晚都醉成什么樣了,盛飯?!闭f著,莫九把勺子遞給他。又恢復了大男人的樣子,走了出去。
“是,九哥!”小開笑著端著湯盆進了外屋,放在桌子上,又拿出小碗和勺子,先給莫九盛了一碗?!巴郏@湯好香呀,”葉小開又給自己盛了一碗,在莫九旁邊坐下,只見這湯中紅紅綠綠色彩分明,時時冒出的熱氣帶出一股酸酸辣辣的味道。
本來小開酒勁還沒過,不怎么想吃東西,但是當喝下一口這酸酸辣辣的湯,立刻感覺突然胃口好多了,“九哥,你這手藝蠻不錯的,這酒酒醒酒湯做的和錢叔一模一樣?!蹦判πΓ艘稽c兒餅遞給她。
“小葉說真的,離歌叫你喝酒就是個錯誤,以后最好別喝了好嗎?”葉小開點點頭,突然白了他一眼,“我想起來了,昨晚你搗鬼把我灌醉了?!?p> “我哪有!”莫九大喊冤枉,“哪有冤枉你?九哥,你說我們要耍了這么多次骰子,我,我哪次輸過,你說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搗鬼了?”葉小開轉著眼珠說。“你告訴我,昨晚你到底怎么弄的,我就饒了你?!?p> 莫九是百口莫辯,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快吃飯吧,我要會搗鬼,我早就讓你贏了,我酒也沒喝到,你倒喝了個飽,還又打又咬的?!闭f著把袖子掀了起來,那個圓圓的齒痕還未消。
“這,這是我咬你的嗎?”葉小開搖搖頭,“不可能!”
“你說呢,要不然你再上去比一下。你呀!以后千萬別喝酒了,太可怕了?!蹦殴首鞴首鲄拹旱臉幼樱焉碜油赃呉屏艘?。
“不會吧?”葉小開撇了撇嘴?!拔艺娴暮茸砹?,還這么讓人討厭?”
當然不討厭,莫九想著笑了,“不過昨晚也幸好你喝醉了?!?p> “怎么講?”夜宵了吃驚地問
莫九看她的樣子,估計也記不起昨晚的事來了。“昨晚你喝醉了,我把你送到房中。就想等你睡熟再走,然后你猜怎么地怎么的,來了一個賊,拔出雙刀,咔的沖著你脖子就砍了過來?!蹦乓贿呎f,一邊在小開脖子那邊比劃著。
“什么!真的來賊了。”小開倒吸了口涼氣,“我以為我在做夢。”
“那當然真的,幸好當時我還沒有走,一刀就把那賊震飛了,又一腳就踢出了院子,要不是擔心再有賊過來,我肯定追上去把他抓住。不過那賊也得了教訓,被炎陽刀氣也熏成了個大豬頭。”
“九哥,你真棒,九哥。我要和你學雜耍?!比~小開一臉崇拜的目光。
“什么?雜耍?小傻瓜,這叫炎陽?!蹦糯亮舜了念^。
“那我學炎陽好不好嘛?”
莫九笑笑,“好好好,以后我一定教你。”
他們正在一邊有說有笑的邊吃邊聊,只聽見外面一陣騷動和腳步聲,莫九和葉小開不由心頭一緊,從房中跑了出去。
“離歌!”
“老離!”
只見離莫離被大個架著,全身是血,小蘇和猴子一個個也都掛了彩葉。小開嚇得跑過去,顫抖的手抓著離歌的衣服,說不出話來。莫九還比較鎮(zhèn)定,上前抱住一個離歌。
“老離!”
離歌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看莫九:“小九,鏢被劫了”
“沒事,你傷到哪里?”莫九焦急的問。
離歌沒有說話,莫九一把抱起他大喊,“小葉,開門!”慌了手腳,聽莫九喊聲,趕緊上前打開了房門。
莫九把離歌抱進了屋中,放在床上,解開衣服一看,前胸兩道深深的刀痕,胸部的肌肉向外面翻翻著滲出一絲絲的血水。
“怎么傷的這么重?”莫九心疼的看著,咬著牙說,“是誰干的,我特么弄死他?!?p> 葉小開忙著跑出去取來藥箱,顫抖的手哆哆嗦嗦,根本不聽使喚,打不開瓶蓋兒,急得她狠狠的咬了自己一口,疼痛下手不再顫抖,
“不用著急,我上過藥了。”離歌微睜開眼睛說道。葉小開看著那半寸多深尺長的刀口,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幾粒玉竹復生丹碾碎,一點點灑進刀口,用干凈的軟布重新緊包扎在起來。又拿出一粒給離歌服下。
莫九突然感覺少了什么,他看了看周圍說,“香香呢!”這時小蘇猴子大個,幾個人疲憊不堪的癱坐在椅子上,回避開莫九的目光,一言不發(fā)。
對,一進門就沒見過香香,只是一心注意離歌的傷勢,就沒能來得及想這個問題。莫九看看離歌,看看小蘇等人,默默無語。本就性急如火的他不禁火旺上壯,“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快說啊,香香呢?”
“他被那幫賊人帶走了?!彪x歌說著,一口血吐了出來,臉色慘白。
“離歌!”葉小開一邊給他擦血,一邊大喊。莫九忙過來伸手探查他的脈搏,只見他脈搏虛浮無力急促,知道他還有內傷,也是很嚴重,一時也顧不上別的,讓小開扶著離歌坐起來,自己盤腿坐于床上,給離歌疏通氣血,調息紊亂的經(jīng)脈。約過了半個時辰,離歌的臉色方才紅潤起來。
“九哥,辛苦啦?!彪x莫離笑笑。
“辛苦你妹,”莫九慢慢的把他放在床上。此時葉小開也剛剛把小蘇猴子的傷口重新處理了一下。
“老離,”莫九看看在那出神的離歌,只見一滴滴眼淚從他眼中撲簌簌地落了下來,“老離?!蹦判奶鄣臑樗亮瞬裂蹨I,他立刻把臉扭扭到一邊。在莫九印象中只見過離歌一共只哭過兩次,一次是他去錦衣衛(wèi)與自己分離的時候,一次是多年重逢的時候。無論什么樣的痛苦困難,他從來都不會哭?!霸趺戳耍客疵??老離?”莫九輕輕的問。
“小九,我怎么也救不出香香,”離歌從來都沒有這么無助過,葉小開為他擦拭眼淚,刀傷、內傷,他都可以微微一笑致之,但是一種自責和無能為力的心傷,卻讓他徹徹底接近崩潰。
莫九拍拍他的手?!胺判?,你好好養(yǎng)傷,天大的事還有我。”說著,他回頭看看小蘇說,“到底怎么回事,是誰干的?”
小蘇擦擦眼淚,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起來?!拔覀円膊恢朗钦l干的。我們是在西古道谷出的事……”
昨日,離歌帶著幾個小兄弟早早出發(fā)離開燕京,一路上高高興興的壓著鏢向金陵方向而去。到了燕京的西山古道古附近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晌午,離歌見此處山勢險峻,古木叢生,只有谷中只有一條狹窄的山路通往金陵方向,他笑笑說,“這可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p> “離歌!”香香向他撇撇嘴,“你不要嚇唬我?!?p> 離歌道,“害怕,那就快點走吧,這真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家加把勁兒,出了西山就是云谷鎮(zhèn),有上好的客棧,我們到時再好好休息?!?p> 眾人見此地幽靜陰森,心中自然也有些不安,于是停止了嬉笑,加快了步伐。整個山谷只聽見咕嚕咕嚕的車輪聲和急匆匆的腳步聲。突然,離歌停了下來,一種莫名的殺意帶著一股寒氣襲來。他靜靜地聽著那些微小但是絕對在一個無人煙的山林不該有的聲音。
“嗚!”一種尖銳而短促的哨聲響起之前,見前面人人影綽綽。
“大個!香香帶鏢車速度出退出山谷立刻大喊。”說話間,他慢慢抽出了單刀,猴子和小蘇也各拔出兵刃。
望著遠方離歌大喊,“合吾!合合吾!”這本是走鏢的行話,是跟對面的匪人打招呼,求讓路放行,日后必相報答的意思。然而對方似乎根本聽不懂,一聲不響,突然,一支支箭嗖嗖的射了過來。離歌轉身甩出飛爪,飛爪旋轉開來,如同銅墻鐵壁一般,把飛來的暗箭一一擊落。同時半山腰一陣雜亂,十多個蒙面的漢子從上面沖了出來,各個手持利刃直奔離歌。
怎么會有這么多人?沒聽說附近有什么大的幫會啊,一場血戰(zhàn)在所難免。
“小蘇猴子小心了,且戰(zhàn)且退?!彪x歌大喊著拔刀沖了上去。小蘇和猴子那也是打架不要命的,雖然看見敵人多出了數(shù)倍,但依然生死不懼,跟著離歌沖了上去。就在他們三個人在谷中殊死搏殺的時候,山上還有一個蒙面人遠遠近近的看著,眼見狹窄的山路被離歌一把單刀和鉤子封了個嚴嚴實實,再由小蘇和猴子左右照應,簡直無懈可擊及。而遠處,香香和大個兒也就要逐漸退出了,不由得火往上竄,回頭對另一個銷瘦的年輕人說,“看你訓練的一群廢物,”說著飛身而下,拔出雙刀直奔香香和大個兒,那個瘦子和幾個隨從也跟著沖了上去。香香見有人突然從山上沖過來,立刻讓大個先推車出去。而這群人似乎對那鏢車也不感興趣,直奔香香。尤其那個蒙面的人的刀也來的特別快,一刀正砸在香香的單刀上,香香的刀直接飛了出去,香香也被震的摔倒在地,后面上來了幾個人,兩下就給綁了起來。
“是她?”消瘦的男子沖過去看了看香香愣住了。
“不是她!”說著用雙刀的蒙面漢子,狠狠地瞪了消瘦男子一眼,“先帶走回頭再跟你算賬,”說著向大個兒撲去。此時離歌回頭發(fā)現(xiàn)幾個黑衣人奔著鏢車去了,急忙帶著人轉身殺了過去。他緊跑幾步,舉起飛爪抓住鏢車,一用力,直接從人群中嗖的飛了過來,來到了大哥的面前,舉刀接下了砍過來的雙刀瘦子蒙面人見狀,揮劍分身變刺,離歌左右格擋,如果說一個人還能應付,但同時被兩個高手攻擊,真有些力不從心了。而且離歌擅長的是輾轉騰挪,躲閃突襲。如今為了保護兄弟只能硬拼了,自然也吃了不少虧,十幾個回合下來,已經(jīng)就堅持不住了,被瘦子一腳直接踹了出去,離歌就地翻滾,分身飛身而起,正見遠處小蘇和猴子被十幾個蒙面人圍了個水泄不通,難以退出,急忙提起踏虛,飛起一丈多高,向著小蘇和猴子的方向遠遠甩出了飛爪。“血洗山河,”凌空而出的飛爪帶著鐵索如游龍一般飛了過去,將眾人圍圍了起來,并逐漸收縮,牢牢的把他們捆在在一起,小蘇和猴子才得以脫身,迅速的向離歌的方向跑來。同時小蘇大喊“大哥,小心!”太晚了,兩把刀同時向離歌掃掃而來,已經(jīng)到了近前,離歌連忙轉身讓過了致命的頸部,兩刀橫著砍在李哥的胸前。一股鮮血噴射出來,離歌如斷了線的風箏摔了出去,“大哥!大哥!”小蘇和猴子飛速的跑了過來,那個蒙面人冷笑一聲,一個雁行上前舉刀用力戳了下去,“離歌!你就在這里吧。”誰知就在離歌落地的瞬間,他一甩手,又是一爪,正抓在那人身上。那蒙面人見李哥滿身是血,沒想到他還能爬起來,而且爬起來的有這么快,而且還能甩出飛爪,被離歌抓了個正著。離哥大喊,“給老子趴下!”隨手一帶,那蒙面人還真的。聽話啪的一下摔了下去,但離歌此時也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力不從心,蒙面人隨著鉤子摔下去。卻并未摔倒,單刀制住了倒下去的身體。
“小蘇,猴子大個不要管飆車,快撤,”離歌只覺眼前一黑,忙點住自己胸前的穴道,“離歌!”小熊和猴子看他的胸前的血依然滴答不止,也慌了手腳。
“跑?我看你們往哪跑,”拿雙刀的那個蒙面人從地上站了起來,輕撣了一下衣服的塵土,冷笑道。手一揮,后面十幾個黑衣人圍了過來,離歌笑笑,“報個腕兒吧。”
“你也配,下去問閻王吧?!蹦侨苏f著舉刀沖了上來。正在這時,離歌從百寶囊中掏出一把骰子扔了出去,骰子飛向敵人。并在空中相互碰撞后,突然炸裂開來一股新極細的飛沫,白色粉末彌漫暗暗空中。煙霧中蒙面人只覺得頭有些發(fā)暈,急忙向后退到一丈以外。離歌趁此機會,帶著猴子和小蘇,大個飛似的跑出了山谷。
“不要追了,”那個拿雙刀的看著他們逃跑的影子,略一沉思,說“我回去辦正事,這交給你了,清理戰(zhàn)場,不要露出一點痕跡?!闭f完轉身就走。
離歌等人一口氣跑出了山谷。突然,離歌站住了,從每個人身上掃了一遍,大喊聲,“香香呢?”每個人一直在緊張的戰(zhàn)斗中,離歌這么一問,方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香香。“香香呢?”離歌回頭問大個,大個也傻眼了,剛才還在,她還讓我快推著鏢車走呢?!鞍?!”離歌一跺腳,剛自己跑過來的時候,的確就沒有看見香香,那她會去哪了?是被抓了,還是已經(jīng)……想著這頭嗡嗡直響?!澳銈冊谶@兒等著我,我回去看看。”離歌說道。
“離歌,你有傷還是我們去看吧。”小蘇和猴子說。
“不,你們在這等我。”離歌看看兩個驚魂魂未定、氣喘吁吁的小兄弟,心中暗想,此去兇險萬分,相向生死未卜,不能再搭上這兩個小娃子了,說著,他拿出一粒藥服下去,又把藥在胸前一抹,撕下一塊衣服,簡單的勒住傷口,然后轉身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