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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江湖錄之九陰日記

二十四衛(wèi)子道一幫稱神,平生醉出刀血恥

無名江湖錄之九陰日記 作家FuvlBt 6677 2023-09-27 00:45:25

  柳媚兒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屋里,一個很暖的屋子,一張很軟的床,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她摸了摸暈暈的頭,是誰把她帶回來的?肯定不會是林玄,他們最會看靈王的眼色了,只要靈王不發(fā)話,他們會頭也不回的。其他這幫小崽子如今眼里也只有靈王,想著,她慢慢坐了起來,透過床紗向外面看去。

  只見桌前趴著一個人,一個男人,“靈王,難道……”媚兒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暖意。無論如何,他心里還有自己。柳媚兒又想起最初和平生醉的日子,那時對她真的是百依百順,體貼入微,無論自己多么不屑,多么任性,他都無一不從。想著媚兒,不覺心中甜甜的又酸酸的,慢慢撩起床紗,走了出去。

  “你,你是?”當(dāng)她慢慢的走進(jìn)桌子,發(fā)現(xiàn)這個人越來越不像靈王,是個護衛(wèi)的衣著,樸素而干凈,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熟了,身形也比靈王纖瘦許多。

  媚兒的聲音驚醒了趴在桌子上睡熟的那個男人。他揉著眼,慢慢抬起頭來,當(dāng)他看見媚兒的時候,猛然驚醒。

  “桑成給柳護法請安?!闭f著趕緊跪下磕頭。

  柳媚兒略感失望,慢慢坐在椅子。

  “原來是桑成啊,起來吧。你怎么在這兒?”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嗎?”

  “是?!鄙3傻椭^說,“小的們身份低微,不敢上前,只好等靈王他們離開之后……”

  柳媚兒嘆了口氣,這要是當(dāng)初不知多少人會擔(dān)心的死去活來,哪會輪得著一個小小的護衛(wèi)?她知道如今的靈王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靈王,可是如今的自己在他眼中又算是什么呢?就算是衛(wèi)子道也不會這樣丟下自己,而他就會頭也不回。媚兒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桑成說?!澳憔筒慌铝滞踟?zé)備責(zé)罰你?”桑成笑笑?!白o衛(wèi)柳護法是我們的責(zé)任,就算靈王責(zé)法也沒有辦法?!?p>  柳媚兒點點頭,想想曾經(jīng)落筆一口一個妹妹,林玄一口一個姐姐,如今卻都避之不及,想來真是感覺可笑。

  “柳護法,你昏睡了幾個時辰,肯定餓了,我熬了點補血安神的粥?!闭f著,他從一點保溫的食盒中端出一個白瓷雕花的粥罐,打開粥罐,一股熱氣撲來,散發(fā)著一種淡淡的清香。

  “好香,”柳媚兒看著這并不是多高雅的,卻又充滿濃濃煙火氣息的器具,不由得笑著說。

  聽到柳媚兒的夸獎,桑成更是喜出望外,他柔柔地看了一眼柳媚兒,卻又趕緊的低下了頭,緊張的拿出一個小碗,為柳媚兒盛了一碗粥,遞到了他的面前。

  媚兒就喜歡看他如此羞怯的樣子,想想那日在小船上就不覺得好笑,這個羞怯的孩子被自己輕輕一拽就倒下了,傻不拉幾的坐在那里,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敢說,想著她故技重施,看著他遞過來的小碗并沒有用手去接,而是笑著張開了嘴巴。桑成看著她睡眼惺忪,媚眼如絲,不覺更加心神蕩漾。舉著小碗的手,不覺得有些顫抖。

  “你怕了?”柳媚兒閉上嘴巴,扭到一邊。

  “沒,沒有?!鄙3杉敝f。

  “手抖成這樣,還說沒怕。”柳媚兒故作生氣。

  “沒。真的沒有?!?p>  “沒有?”柳媚兒冷笑道,“你就不怕林王弄死你?”

  桑成沉吟了一下,斬釘截鐵的說?!盀榱四?,我什么都不怕?!?p>  “哈哈,”柳媚兒大笑,她轉(zhuǎn)過身,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喂個粥而已嘛。”說著又張開了那如玫瑰般艷麗的朱唇。

  桑成笑著一勺勺的喂給她,動作精細(xì)而輕柔。喝了小半碗,媚兒搖了搖頭?!傲o發(fā),再喝點吧,這幾天你太虛弱了?!?p>  柳媚兒搖了搖頭,“喊,我媚兒。”

  “屬,屬下不敢!”

  “讓你喊就喊?!?p>  那人瞟了她一眼“媚兒”桑城輕輕的說。

  “好。以后沒人的時候你就這么喊,記著了?。俊?p>  “是?!?p>  “真乖,”媚兒看著桑成那俊俏的臉頰,只覺有些春心涌動?!邦^又有點發(fā)暈,扶我起來?!?p>  桑成立即放下小碗,本本分分的伸出手。攙扶著她,柳媚兒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只覺腿有些軟,不由得向桑成靠去,身體緊緊的貼到他的身上,桑成的心似乎都要跳了出來。他木僵的手木僵的用手托著柳媚兒的手,板直的身體僵在那里,動也不敢動。柳媚兒笑著,一手拍著他的胸脯,“哎喲,我說你是死的嗎?人家都站不住了,你就不能抱一下?”

  桑成的臉?biāo)⒌南录t到了脖子,看也不敢看倒在自己身上的柳媚兒緊張的說?!傲?,柳護法,屬,屬屬,屬下不敢冒犯。”

  “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沒抱過?!闭f著,媚兒的雙手在摟住了桑成的脖子,“再不抱,我就要摔倒嘍?!彼龐陕晪蓺獾恼f著,一股女人特有的暗香吹到了桑成的臉上,他咬了咬牙,猛地把柳媚兒抱了起來,三步兩步走到床邊,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

  摸著桑成堅實的肌肉,不覺得嬌喘微微,桑成慢慢俯下身。柳媚兒不由得閉上了眼睛,而桑生俯下身,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把被子給他輕輕蓋好,“媚兒,你好好休息吧,我在外面給你守著?!闭f著,他放下床紗,轉(zhuǎn)身要走。媚兒抬起手,抓著他的衣服。不要走,“留下來。”媚兒輕輕的說著,桑成一怔,再也邁不動一步……

  金陵一戰(zhàn),無論如何,平生醉輸了,而輸?shù)眯姆诜?。除去武功之外,還有很多可比地方,而輸在心機上是他覺得輸?shù)淖顝氐椎囊环N。此戰(zhàn)之后,衛(wèi)子道回到蘇州,跟蘇擎天商議,解散了九浮宮,建立了新的幫會,名為“一?!辈⒄脚c魔域宣戰(zhàn)。此戰(zhàn)貼直達(dá)大漠,這是自洛城西之后,唯一一個敢正式與魔域宣戰(zhàn)的幫會,戰(zhàn)帖一出,也迅速傳遍了整個江湖。各門派轟動不已,各自揣測觀望。蕭別情返回君子堂后,立刻發(fā)出戰(zhàn)帖,與魔域勢不兩立,并與衛(wèi)子道共結(jié)聯(lián)盟,一起抗魔,并為了表示對衛(wèi)子道的感謝,專門派蕭木加入一幫,君子堂弟子可以隨意調(diào)遣。

  衛(wèi)子道見蕭木淳樸可愛,而且近身暴力,武學(xué)天賦極高,甚是喜歡,把他留在身邊,形影不離,并及時指點。

  衛(wèi)子道任幫主改名為一神!蕭木任護法改名為一木,蘇擎天任副幫主改名為一師,蘇云煙任堂主改名為一書,文一劍任護法改名為一劍。洛明兒任護法,改名為一明。夭小月改名為一畫,玉辭改名為一詞,琴知知改名為一琴,蝶舞改名為一舞,未之空改名為一哥。誰不知道一幫之主“一神!”金陵一戰(zhàn)大敗魔域靈王,而導(dǎo)致魔域勢利退出江南,因此前來投奔者比比皆是,自此一幫名號響徹大江南北,一幫也因此逐漸壯大起來。

  而平生醉輸了金陵一戰(zhàn),自然不會再留在金陵。林玄已經(jīng)打點好了一切,次日一早啟程回燕京。平生醉,只管行路,一句話也不講,面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是悲或是喜,其余的人自然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一路上如此一般安靜,只可以聽到馬蹄和腳步聲。柳媚兒遠(yuǎn)遠(yuǎn)跟在隊伍的最后面,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平生醉對她的視而不見,她也樂得走在最后面,至少還有桑成。桑成殷勤的幫她牽著馬,那時不時目光相撞處,盡是無盡的溫柔,在這一路送茶送水無微不至的照顧中,自然也不寂寞。

  允州已經(jīng)屬于魔域境內(nèi)了,平生醉等人再次略休息了幾日,并命令武權(quán)接替林玄守衛(wèi)云州。武全雖然是自己的師弟,但做事靈活上等方面卻遠(yuǎn)遠(yuǎn)不如林玄,不過卻更是盡忠職守,故留他在允州。而林玄做事比較有分寸,也很隨他心意,所以讓他隨自己回燕京,林玄自然是高興的。允州離金陵如此之近,自然會少不了有些反魔組織的騷擾,在燕京可就舒服多了,因此對平生醉的服侍更加盡心盡力。落筆江茶心,辭別平生醉回魔域復(fù)命。柳媚兒也想隨他們一起回魔域,但是當(dāng)看到平生醉陰沉的臉,她一句話也不敢說。面對平生醉,她只是覺得越來越害怕。

  在允州稍作修整后,這日平生醉即回燕京,而今天的平生醉似乎對柳媚兒特別的溫柔,早早就到柳媚兒的屋外等候,還專門為她點了允州特色的小吃,與她共進(jìn)早飯。飯后武全準(zhǔn)備好車馬,送平生醉等人出允州。

  平生醉似乎忘記了金陵之戰(zhàn),許久陰沉的臉也浮出了一股笑意。他拉著媚兒的手走了出來,林玄等人已經(jīng)在后面等候了。見靈王等人走出來,林玄趕緊牽了一匹馬,來到了媚兒面前。

  “我想快點回燕京,車太慢了,媚兒你要不辛苦一下?”平生醉有些歉意的說。

  柳媚兒受寵若驚的搖搖頭,“不辛苦,一點兒都不辛苦,騎馬剛剛好?!?p>  這時桑成上前接過林玄手中的韁繩,一手抓著韁繩,一手高高的抬起,單膝而跪。媚兒走上前,扶著桑成的手踩在他的腿,翻身上馬。平生醉靜靜的在一邊看著,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一行人出了允州一路向北而去,誰知就在他們剛剛出了北城門的時候,武全望著他們的身影還未離去的時候,只見柳媚兒的馬突然狂躁起來,又是咆哮又是跳躍,桑成死命的拉著韁繩,也拽不住那只發(fā)了狂的馬,拖拉著桑成一路狂奔,媚兒嚇得花容失色的趴在馬背上。突然,桑成一躍而起,拽著韁繩站了起來,跟隨著瘋狂的馬一起狂奔,同時運內(nèi)力于單手迅猛的擊向那只發(fā)瘋的馬頭,只聽馬“嗷!”的一聲跳起半丈多高,橫著就摔了出去,媚兒被彈到了半空中,桑成凌空而起,雙臂一揮,穩(wěn)穩(wěn)的抱住了摔下來的柳媚兒,然后緩緩落在地上。柳媚兒畢竟是個女人,突早變故,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全身顫抖。

  此時眾人也都緊著追了過來,武全急忙跑過來詢問:“柳護法傷到?jīng)]有?”

  柳媚兒只是顫抖,已經(jīng)說不出話,這時平生與林玄也緩緩的走了上來,武全立刻跪倒在地。“靈王恕罪,這些馬的確是我親自挑選的最好的,不知今日為何突然發(fā)起瘋?!?p>  平生醉沒有說話看了一眼林玄,林玄急忙上前扶他起來,說,“武兄何錯之有?這些馬膘肥體壯的,的確都是好馬,唯獨柳護法的馬發(fā)了瘋,我看呀,就是那牽馬的人有問題吧?!闭f著他冷冷能得看著桑成。

  柳媚兒聽到此話,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如巨石一般砸了下來。

  “嗯,”平生醉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武全揮揮手?!叭珒海闫饋戆?,林玄說的有理,這馬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闭f著跳下馬來,走到桑成面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霸趺幢荒銧苛艘粫壕桶l(fā)起瘋來?”他慢慢的說著,突然猛一轉(zhuǎn)身,指向桑成說,你是不是奸細(xì)?是不是想加害柳護法?”平生醉話音剛落,林玄一揮手,即個死士一擁而上,把桑成緊緊的按住,不用分?jǐn)?shù)的綁起來。這一切的變化太突然了,媚兒還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桑成就已經(jīng)被連拉帶拽的綁了起來。柳媚兒慌忙上前走了幾步,“桑成一直是魔域的死士,他原來是五堂的香主,絕絕對對,不是奸細(xì)?!?p>  “哦?”平生醉微笑的看了看柳媚兒,“他原來是五堂的香主呀?!?p>  “是啊,”媚兒低下頭,不敢直視平生醉的眼睛。

  “那放著好好的香主不當(dāng),跑來做一個護衛(wèi)?”平生醉冷笑著看桑成。

  桑成低下頭,一言不發(fā)?!吧3?!”平生醉長嘆了口氣,“說說吧,為什么?”他雖然問著桑城,眼神卻轉(zhuǎn)向柳媚兒呀。

  “回,回靈王,”桑成說,“屬下在五堂雖是香主,一直被排擠故離開了五堂,原是想著在護衛(wèi)營盡心侍候護法,以便可以被提攜?!?p>  “哈哈!”平生醉大笑,“全,這我就得說你了,你看柳護法認(rèn)為好的人,你竟然給排擠走了?”

  “靈王……”武全一臉懵逼的看著靈王,他還沒有說話林玄搶先道,“武堂主可是魔域人盡皆知的中厚之人,自接手五堂來,人都沒有任清何談排擠?!?p>  “靈王,護衛(wèi)營缺少人手,因此……”柳媚兒急忙解釋道。

  平生醉看看柳媚兒,“那他夠不夠盡職呢?”媚爾微微點了點頭。

  平生醉點點頭:“看來他服侍的你很滿意,很舒服了?!闭f著笑了,用手輕輕撫摸著柳媚而蒼白而汗津津的臉。“有沒有?”

  柳媚兒抬了頭卻仍低著眼皮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在問你,說呀!”平生醉的手逐漸用力在柳媚兒那嬌柔的臉上使勁的抓捏著。

  柳媚兒不由得“啊!”了一聲,驚恐的看著平生醉。

  “靈王恕罪,是我牽馬不夠盡心,才差點傷了柳護法,屬下愿領(lǐng)責(zé)罰?!鄙3梢姞睿⒖坦蛳驴念^。

  “哦?”平生醉放開媚兒的臉,只見媚兒那嬌嫩的臉上已經(jīng)被抓的出一塊淤青?!拔揖驼f嘛,那馬無緣無故怎么會驚了?!彼焓痔统雠磷硬亮瞬磷ミ^媚兒臉的手,然后扔到地上。“就知道是你搞的鬼,來人把這個奸細(xì)給我五馬分尸?!?p>  話音未落一群人上前一闖,把桑成架起來,三下兩下就把他的雙手雙腳和頭都用繩子綁住,拴在了五匹馬上。另有人揚著手中的鞭子守候在馬旁,只等平生醉,一聲號令,就會揚起馬鞭狠命的抽打,那時馬兒受到抽打,自然撒腿奔跑,一個人的筋骨是無論如何也受不了五匹馬的拉力的。

  柳媚兒驚恐的望著桑成,只見桑城雖仰面朝天,被架在半空中,卻,卻遠(yuǎn)不是在自己面前那般怯懦。他微睜的雙眼,平靜的臉上沒有半絲恐懼。或許他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他似乎感覺到了媚兒的目光,他的眼神飄忽間在媚兒身上飄過時,盡是有著這無盡的留戀與擔(dān)心。

  看著他那清澈的雙眸和潔凈的臉,媚兒不覺心中酸酸的。他在這生死瞬間擔(dān)心的竟然還是別人,這簡直太可笑了。而他卻不知道,危險的境地不過是自己無聊時縱欲的結(jié)果。平生醉的手慢慢抬起,一股濃濃的殺意從他那修長的指尖流出。所有人都緊張地望著平生醉的手指,那五匹馬也似乎都興奮起來,不時地踏著蹄子。恨不得立刻狂野的奔馳出去。桑成長吸了口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平生醉微微笑著,似乎這一切原如看馬戲般有趣,他的手指越揚越高,直接迎著清晨的陽光閃閃發(fā)亮,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來。而隨著他手指的落下,桑成就會被撕扯開,血肉模糊,支零八落。

  “靈王!”媚兒撲倒在平生醉的腳下。抱著平生醉的大腿大喊,“求求你饒過桑成吧,這一切都不關(guān)他的事,你不是厭惡我了嗎?你不是嫌棄我了嗎?又何必來管我的事,桑成只是身邊的一個護衛(wèi),你又何必為難他呢!”

  平生醉慢慢俯下身,面對著她的臉冷笑道,“別這樣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魔域的右護法,有失身份?!?p>  “右護法,你還知道我是右護法?那你看在尊主的份上,放過他?我們立刻離開,回魔域去?!?p>  平生醉笑了,笑得很放肆。突然,他笑容慢慢消失。“無論誰犯了錯,必須受到懲罰?!闭f他緊說著,他緊緊地盯著那兒,寒冷的目光直刺入柳媚兒的心中。“我不過是殺個護衛(wèi),你急什么?”

  媚兒看著平生醉冷漠的臉,不覺得把他想說的話全都又咽了回去,自己這個護法在平生醉眼中一文不值??峙氯缃癯俗鹬?,他已經(jīng)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她略鎮(zhèn)定了下心神,上前磕頭說。“媚兒心中只有靈王,你要殺他本也無所謂,但是你殺他不過是懷疑媚兒的忠心,那不如現(xiàn)在就先把媚兒殺了吧。”

  “用死威脅我?”平生醉冷笑。

  “不敢。”媚兒慢慢抬起頭,平靜的看著平生醉嘆了口氣?!白詮拿膬号c靈王相識,就認(rèn)定靈王是媚兒心中的神,愿一生追隨,甚至為了陪伴左右,費盡心機,負(fù)了很多人。但是沒想到,如今……”說著笑容慘淡,猛地拔出,拔出雙刺,刺向自己的咽喉。

  “住手!”平生醉抬手一揮,一股掌風(fēng)直接打在柳媚兒的手腕上,雙刺應(yīng)聲落地。

  “靈王既然你已經(jīng)不再相信我了,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又何必要救我?”媚兒哭的聲嘶力竭,如花帶雨。平生醉看著他眼淚汪汪,可憐又委屈的樣子,不覺心中一軟,眼中流露出一種溫情,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揮了揮手。林玄急忙上前,命眾人把桑成放了下來?!拔以趺磿幌嘈拍隳??”平生醉笑著把柳媚兒扶了起來,“別這樣,看到你流淚,我會心疼的?!泵膬撼槠鲋缴韾灍岬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了起來。

  “桑成身為一個護衛(wèi),不管是不是有心。驚了你的馬,我不該懲罰一下嗎?我這真的是為你擔(dān)心啊,你還說我不相信我才是最冤的呢,是吧?”平生醉似乎說的非常有道理。

  媚兒知道道理在他手里,生死也在他手里。她撒嬌的拉著平生醉就省?!皩Σ黄鸢?,是我誤會你了?!?p>  “桑成,你驚了護法的馬,本該是死罪,看在你在魔域效力多年,又對柳護法盡心盡力……”他一字一頓的說著,回頭看看媚兒,“媚兒,那要不我們就別計較了好不好?”

  柳媚兒有些哭笑不得,但又暗自高興,心想,是我計較嗎?“全憑靈王做主?!?p>  “好,真乖。”平生醉的手在柳媚兒的臉蛋上捏了一下說。“桑成,靈王饒你不死,還不快去謝恩?!绷中谝慌源蠛啊I3杉泵ι锨肮虻?,這頭還沒磕在地上,平生醉突然閃身到了他的近前,一腳踢了出去。桑成仰面摔倒,平生醉上前一腳踩在他的頭上,聲音低沉而惡狠狠的說。

  “賤人,你說你他媽是不是作死?”

  桑成嘴角滲著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媚兒嚇得大喊,“靈王!”

  平生醉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接著說道,“放你走可以,但是有一樣?xùn)|西必須留下?!闭f著他的嘴角微微向上一上挑,同時腳輕輕的抬了起來。當(dāng)桑成的目光遇到平生醉那微微笑意的眼神的時候,不由得抖了起來。突然明白了,世上最可怕最恐怖的事情絕對不是死。他掙扎著,爬了起來,轉(zhuǎn)身就跑,平生醉隨他爬起,就在他轉(zhuǎn)身奔出的瞬間,飛身上前,抬手一掌把他擊飛出去,同時高舉嗜血魔刀,一刀戳下……

  “啊!”桑成慘叫的同時,紅光迸濺,媚兒不由得飛快的跑到面前。桑成仰面倒地,下身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絕望的目光死灰般的望著天空,似乎是死了,卻還活。此時平生醉已經(jīng)寶刀還鞘,蔑視的看著他,看著地上的桑成,“你也配站著尿尿嗎?以后都他媽給我蹲著?!闭f著,轉(zhuǎn)頭問柳媚兒,“是不是?”

  這一切僅在一瞬間,柳媚兒驚恐地望著半死的桑成,又往往惡魔般發(fā)瘋的平生醉,原來死真的不是最可怕的,她感覺不但心在顫抖,連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從來都沒有這么害怕過,“是?!?p>  平生醉輕聲的湊到他耳邊,“你剛才說你們要回魔域?”

  媚兒驚恐的看著平生醉那詭異的微笑,“不,不,永遠(yuǎn)追隨靈王,至死不渝。”

  平生醉滿意的點點頭,拽著媚兒的手跨過地上半死的桑成飛身上馬。林玄帶領(lǐng)著所有的死士也都一個個在桑成鮮血淋漓的身體上踩踏過去,跟隨著平生醉逐漸遠(yuǎn)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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