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恩將仇報
軟查查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陣勁風(fēng)吹來。暗道不好。他不由得一個雁行退出一丈左右。而來人身法也不慢,一把劍緊隨其后,貼身追來。軟查查舉刀相迎,“當(dāng)!”的一聲,刀劍嗑在一起,火花四射。
“你是誰?好大膽子,敢來云州撒野?”軟查查大怒。
“呵呵,看清楚了,我就是華山大弟子,一幫護(hù)法,你的千魂爺爺,快棄刀投降吧,說不定還能留你一條狗命?!鼻Щ昀湫Φ?。
軟查查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一幫的人怎么會來云州。但看此人說的不該是假話,難道他真的是一幫護(hù)法?已經(jīng)沒有時間容他多想了,因?yàn)榍Щ甑膭φf到就到,華山劍法本來就是以單攻為主,以控制為魂,招中有招,招招相連,以攻代守,源源不斷,毫無破綻,再加上軟查查毫無準(zhǔn)備,心煩意亂,沒有十幾個回合。就有點(diǎn)招架不住了,只覺腳下一滑,慢了半招,被千魂一個驚燕橫空擊飛出去。當(dāng)他倒地正欲起身時,千魂已經(jīng)蹲身歇步,劍走下盤。又一劍氣橫掃出去。軟查查直接被劍氣擊飛一丈多高,再看千魂即刻騰空而起。反向穿云出去,就在軟查查將要落下的時候,只見千魂回首一招,“有鳳來儀!”一劍自戳軟查查的胸脯,這一劍從天而降,若真的戳中軟查查,至少會丟半條命,而此時,軟查查雖然心中明白,可是身體被劍氣所控制,無法動彈。正當(dāng)他心頭一涼,暗道不好之時,只覺一道金光拍到自己身上,立刻覺得全身經(jīng)脈通暢,急忙提氣而起,揮舞雙刀,封住劍氣,飛身跳出圈兒外。
“查查,燕京急報,小東已經(jīng)被花塵風(fēng)救出,如今已經(jīng)回到云州了,尊主讓你集合魔域死士,先滅云州?!边@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不用回頭看,軟查查也聽得出是靜書,別說剛才自己的控制也是他。用心佛掌給解掉的,果真出事了,只可惜這信報太遲了。怪不得來人能夠如此毫無聲息的進(jìn)入府中,看來慕容芳想必也已經(jīng)牽涉其中。
“軟茶茶,省省心吧。”千魂冷笑道,云州駐守魔域的死士早已被調(diào)離崗位,說不定現(xiàn)在都被擒了,就你還想滅云中,還是先考慮一下怎么保命吧。”
“慕容芳!我知道你就是個小人!”軟查查嘆了口氣,“我早該知道他會有所行動,只是沒想到如此膽小之人,為了一個女人,還真敢與魔域?yàn)閿??!?p> “媳婦都要被搶走了,還有什么不敢的?軟查查,你認(rèn)命吧?!笔堑模總€人都有底線,慕容芳的底線就是百里小仙,只是此刻軟茶上已經(jīng)無暇顧及。千魂的劍已經(jīng)再次沖了上來,瞬間二人又戰(zhàn)在一起,雖然軟查查心緒不寧,無心戀戰(zhàn),但華山劍以控為主,而此時靜淑在一邊。不斷及時的為他解控。因此使華山劍威力大減,一時間竟然拿他也無可奈何,雖然在靜淑的助威下尚能一戰(zhàn),但這也不行了。如今云州大勢已去,必須快點(diǎn)脫身,靈王想必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只要能出城與他會合,別說一個千魂了,就算是一幫的人都來了,也無所畏懼。想著,他給靜淑使了一個眼色,邊戰(zhàn)邊退。
“想跑門兒都沒有,”千魂早已看出了他的心思,只是有靜淑的心佛掌為其解困。一時間這軟茶茶還真拿他不下,“哼!”千魂微微一笑,計上心來,只見他劍鋒一轉(zhuǎn)。突然轉(zhuǎn)向靜淑,靜淑哪里是他的對手,一招驚燕橫空劍氣掃過,靜淑直接被擊飛了。同樣沒等她落地,又飛旋一擊。劍氣如瓢潑驟雨,無邊落木蕭蕭而下。此刻靜淑已經(jīng)完全慌了神兒,驚慌后退,但那華山劍如閃電迅猛,哪來得及呢?眼看靜淑陷于一片劍海之中,性命危險了矣,軟查查就算想回身相救,那也來不及了,不禁大喊把雙刀扔在地上,“住手,不要傷它,軟某,任憑處置?!?p> 若不是迫不得已,千魂也不惜對一個女孩子出手,自然更沒想要?dú)⑷?,見軟查查扔了雙刀,劍鋒一轉(zhuǎn),收回招式,靜淑后退對軟查查道:查查,不要管我,你快走,只要出了云州就安全了,你快走呀。呀。”
軟查查剛才趁千魂攻打靜淑的時候是真的可以走掉的。“我怎么可能走呢?”軟查查苦笑道。千魂抬手點(diǎn)住他的穴道,看了看他的,“這還像個男人?!?p> 軟查查冷笑的,“如果你也是個男人,就把他她放了,何必欺負(fù)一個女孩子?”
“放心,我自然不會為難她,只是也不能放了她,要等我花兄回來處置你們。我想很快他們就回來了?!?p> 十里亭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最結(jié)實(shí)的馬車和最得力的車?yán)习?。是的,沒有比這更得力更可信的車?yán)习辶?。葉小開坐在車轅的另一側(cè),看著花塵風(fēng)一次次揮起的馬鞭,呵呵的傻笑著?;▔m風(fēng)笑著看看她的,“這下放心了吧?!比~小開急忙點(diǎn)點(diǎn)頭,本來她寧愿打死也不坐車的,直到花塵分坐上車轅的位置。花塵風(fēng)笑著搖搖頭,“沒想到你也有怕的時候,”
“那有什么,某人還會吃女孩子的醋呢?”葉小開揶揄道。
花塵風(fēng)尷尬的笑笑,又遲疑的問,“真的是女孩子嗎?”
“那還有假?怎么你不信?”葉小開撅起了小嘴兒。
“啊,我信,怎么會不信呢?”說著,他輕咳了一聲,“我只是感覺自己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瞎了?!?p> “哈哈哈?!比~小開大笑,“我當(dāng)初也不相信?!?p> “女扮男裝見得多了,他雖然看上去并不粗獷。但是那種放蕩不羈的舉止和眼神,怎么看也不是一個女人呀。”花塵風(fēng)喃喃的說。
“這也難怪了,當(dāng)初你連我都看不出來,何況他呢?”葉小開嘻嘻的笑著說。
“扯呢,你那時候那么小,都沒有發(fā)育好,當(dāng)成小男孩兒倒有可能,可他呢?”
“你怎么知道他發(fā)育的好呢?”
花塵風(fēng)的臉一紅,張口結(jié)舌,葉小開見狀,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這小妞子是越學(xué)越壞了。”看著花塵風(fēng)的窘態(tài),葉小開笑得更開心了。
似乎從來都沒有追兵。似乎他們只是去游山玩水,或許在葉小開看來,只要和花塵風(fēng)在一起,無論哪里都是安全的,無論做什么都是一種快樂。云州到了,城門上的人翹首以盼的看著遠(yuǎn)方來了,“來了,來了,”一陣陣竊竊私語,百里小仙急忙轉(zhuǎn)身率先跑下城樓。云州城門大開,馬車等人一擁而入。
“小東!”百里小仙眼含熱淚地跑上前,花塵風(fēng)急忙打開車門。
“他在,放心,他沒事?!边@時,百里小東走了下來,眼中卻充滿了迷惑。
“小東,你可回來了,你嚇?biāo)澜憬懔??!卑倮镄∠删o緊的抱住了小東。
“姐姐,這都怎么回事兒?花大哥怎么會突然回來了呢?又怎么會突然把我從燕京帶回來?”
“小東,你知道嗎?你被林軒抓走的這幾天,我都要急死了。這才千里傳書給你的花大哥,也是他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去燕京把你救回來呀,”百里小仙道。
“什么什么,誰抓我?沒人抓我,我就去林哥哥那里玩兒了幾天?!卑倮镄|一臉懵逼的說?!把嗑┖么笱?,比我們永州可好多了?!卑倮镄∠摄读算?,看著百里小東,“小東,你是不是糊涂了?這怎么回事啊?”花塵風(fēng)見狀道,“我去了燕京,林玄的確沒有關(guān)押小童,只是軟禁在徐府。”沒等花塵風(fēng)說完。百里小東搖頭道:“沒有軟禁我呀,我還和林哥哥去了最好的酒樓,最大的習(xí)武場。林哥哥與我同吃同住,博古論今,除了姐姐,只有林哥哥這樣關(guān)心我?!?p> 場面極度尷尬,救人的千辛萬苦,被救的卻樂在其中,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都別站著了,我們先回云州府吧,我爹正在府中等候,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商議下一步該如何是好?!蹦饺莘即蚱屏税察o,眾人順勢一起擁護(hù)著花塵風(fēng)等人前往云州府。
“這他媽不是個傻子嗎?”洛明兒小聲的跟千魂說,“噓!”千魂看看左右,急忙擺擺手,到了云州府,分賓主落座,慕容漠北率先對花塵風(fēng)致謝,并欲交出云州印,被花塵風(fēng)拒絕了。“老城主,我們來云州只是為了救人,結(jié)盟之事等我們幫主到了再做商議。他們隨后就到?!蹦饺菽秉c(diǎn)點(diǎn)頭,“這次能順利營救出小東,還是真感謝花大俠及時援手啊,小仙,小東,你們還不快過來拜見恩人?”
“不敢居功?!被▔m風(fēng)笑著擺擺手,“這次還是葉小開幫了大忙,否則我很難找到小東的所在?!?p> “小開?!蹦饺菽笨戳丝椿▔m風(fēng)身邊的女孩子,“這女孩兒看起來倒是有幾分面熟?!?p> 花塵風(fēng)笑笑,“老爺子,你可還記得離歌嗎?”
“離歌?當(dāng)然記得,”說著慕容漠北略有愧色,“說起來慚愧,當(dāng)然為了云州上下百姓的安全,愧對那個小兄弟了?!蹦饺菽北揪褪且粋€很坦蕩的君子。能夠承認(rèn)自己錯的本就不容易。
其實(shí)很多委屈只是一句話就可以釋然。花塵風(fēng)欣慰的笑笑,“都過去了,老英雄無需自責(zé),這小開就是離歌帶來的那個啞巴弟弟,離開。”
“是他,離開?!蹦饺菽彬嚨匾汇叮霸瓉硭谷皇莻€女孩子?!贝丝蹋~小開上前一步。“當(dāng)初幸被老城主收留,葉小開拜見老城主,只是不得已更名改姓,女扮男裝是有苦衷。還請老城主莫要責(zé)怪。”
“快快請起,怎么會呢?上次就是你和離歌救了小東吧,這次你又幫了這個大忙,我代表云州感激不盡,小仙,小東。快過來拜謝恩人?!?p> 百里小仙本滿臉的笑容逐漸失去了。她看著花塵風(fēng)一邊的葉小開又看看花塵風(fēng)看他時那滿眼的寵溺,一種無名的委屈涌上心頭,聚于胸中。就是沒有聽到慕容漠北的呼喚一樣,動也沒有動。百里小東冷冷的站在一邊,也沒有動。
“小仙,小東,”慕容漠北再次喊道。百里小仙這才清醒過來。她慢慢走上前,“小離!”葉小開笑笑,“是我。”
“原來你果真是個妹子?!卑倮镄∠蓱K淡的笑笑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目光看了看一邊的花塵風(fēng)。
“當(dāng)時情況特殊,因此隱瞞了身份,還請姐姐見諒?!比~小開道。
“呵,我哪配當(dāng)你的姐姐,人家都看出來你是妹子,偏我眼拙?!闭f著,她又看了看花塵風(fēng)。
花塵風(fēng)皺皺眉,想說什么卻又沒有,卻什么又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我也沒有看出來?!卑倮镄|走上前對花塵風(fēng)說,“姐夫。你呢?”
一句姐夫讓花塵風(fēng)愣了一下,百里小東沒等華塵風(fēng)回答,轉(zhuǎn)身對百里小仙道,“姐姐,如今她又是姐夫的什么人?”百里小仙雖然沒有問,心里卻早已明白了大半。百里小東又轉(zhuǎn)向花成風(fēng)道,“姐夫,你說呢?”
花塵風(fēng)收起了笑容道:“小東,很久以前我就不是你姐夫了,莫非你忘了?如今小開是我未過門的媳婦?!闭f完,他拉著葉小開的手,邊走邊說,“人我已經(jīng)救出來了,也不需要你們道謝,平生醉很快就會追來,我去準(zhǔn)備一下守城之事。”
“塵風(fēng)!”百里小仙追了兩步,喊道。
“嗯!”花塵風(fēng)站住,回過頭來。
“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嗎?”有些事,明明知道,卻還是不會死心。
花塵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小仙,以往的對錯都讓它過去吧,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如何應(yīng)戰(zhàn)?!?p> “姐夫,話不能這么說。你與我姐訂婚,是我一手促成的。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你如今說悔婚就悔婚,這讓我姐情何以堪?!?p> “小東!”花塵風(fēng)一臉愕然的看著百里小東又嘆了口氣。“我不怪你,當(dāng)時你身受重傷。自然不知道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其實(shí)……”
“我知道,我知道小離,我知道你為她遍請云州名醫(yī)有沒有?你為他讓出了自己的大半個院子,有沒有?你與他促膝長談有沒有?你冒著生命危險為他療傷有沒有?那時,可還是我的姐夫。小離,你說是不是?”
眾人的目光隨著百里小東的質(zhì)問一下子都集中到了葉小開的身上。
葉小開只覺得如芒刺在背,是他說是的,他說的都對,卻又都不對。
“你說呀,葉小開,你這盤棋下的可真長遠(yuǎn)。”百里小東冷冷的追問。
“小東,你可以問我?!被▔m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你說的都對。這些也都是真的,可這些小仙也都知道,所有當(dāng)時云州的人都知道,又如何?”
“可是別人不知道她是妹子,你難道不知道,然后你和他在一起,不要我姐姐了,這能說的過去?”百里小東狠狠的說。
“小東!”花塵風(fēng)氣的張張嘴,卻又不想解釋:“我如何與你姐分開,你姐都很清楚。葉小開自是與這些毫不相干,你當(dāng)時重傷在身。一直。沒有清醒,如此疑問,我不怪你,但只此一次。”
“哈哈,與她毫不相干?”百里小東大笑著看著眾人,“你們信不信?”眾人一片嘩然?!敖憬悖阈艈幔俊卑倮镄∠梢浑p淚眼委屈的看著花塵風(fēng)。
“我信!”洛明兒站了出來,看著百里小東道,“”說你他媽的就是個傻子。你這被林玄灌了多少迷魂湯,分不出好賴人是吧?我大哥和葉少冒死把你們從燕京那狼窩子里掏了出來,你他媽這是什么態(tài)度,還在這里沒完沒了的質(zhì)問他們,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癥?你們云州就是一窩子軟包蛋,明明仗贏了,還出賣自己的朋友投靠魔域,賣友求榮,這江湖誰人不知,誰人不想,一群慫包,你還好意思在這里追問這個追問那個?我大哥為什么不要你姐他媽,你怎么不問問你姐當(dāng)初是如何跟別人刺傷我大哥的呢?一群慫包蛋。還有臉在這叫喚。”
“你...你……你……”
洛明兒的劈頭蓋臉的一頓大罵,正說道當(dāng)初云州的痛處,氣的百里小東不知道說什么:“你是誰也配和我說話?!?p> “在下洛明兒!”
“哼,我云州府哪有你一個書童說話的份?”百里小東蔑視的瞟了他一眼。
“呵呵。我是書童,可是我是洛城西的書童,我主人以死明志,我明兒也絕對不是軟包蛋,與魔域勢不兩立,是你們云州府不配吧?”
“你……”百里小東氣得臉皮發(fā)紫。
“你們別爭了,”百里小仙恨恨的看了花塵風(fēng)一眼,“我明白了,只怪我錯付了人。這兩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懊悔之中,派人四處尋覓,原來我本早已是個笑話了,是不是?”
“小仙?!?p> “其實(shí)我早該看出來,你看他的眼神從來都是那么喜歡,是不是?”
“小仙!”
“你對我何曾有過那般的關(guān)心,無論當(dāng)初云州投不投魔域,恐怕你悔婚也只是早晚的事吧!”
“小仙!”
“你敢說不是?”
花塵沉默了。小離是冥冥中的緣分嗎?還是自己早已的心之所向,難道自己當(dāng)初真的沒有懷疑過她是妹子?而對她的那份關(guān)系似乎是自己控制不住的。
你敢說你心中沒有愧疚?
花塵風(fēng)的手有些顫抖了。
“哈哈哈!”百里小仙哈哈大笑。
“姐姐!”
百里小仙推開小東,撥開人群,發(fā)瘋了一般踉踉蹌蹌的奔了出去。慕容芳見狀急忙追了上去。
望著百里小仙的身背影,花塵嘆了口氣,“這又何苦呢?”然后轉(zhuǎn)身對著慕容漠北道,“慕容莊主兩年前離開云州的情形,想必應(yīng)該心知肚明,那種情形已然割袍斷意,哪還有什么情分?或許是花某年少氣盛,辜負(fù)了小仙的情誼,卻也是無愧于心?!?p> 慕容漠北點(diǎn)點(diǎn)頭,“花大俠,我明白,今日云州之難,你還能施以援手,老夫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p> “誰要他援手?”百里小東怒道,“我姐姐一片癡心,這兩年一直等他回來,誰知道他竟然為了這個妖女一去不返,又為了擴(kuò)張他一幫的勢力,想把我們云州推到戰(zhàn)火之中,這算計的好個周全?!?p> “你說什么?你這個忘恩負(fù)義的東西,你滿嘴噴糞,顛倒是非,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洛明兒忍無可忍蹭的竄了出去。
百里小東嚇得不禁向后退了幾步。
“明兒住手!”花塵風(fēng)急忙擋住了洛明兒。
“他媽,他這是說的人話嗎?”
“小東,不要妄言?!蹦饺菽钡?。
“我說的不對嗎?如今靈王若真的追過來,我看他們跑的比誰都快。最后倒霉的還是我們?!?p> “百里小東,”花塵風(fēng)勉強(qiáng)壓住滿腔怒火的,“若不是你們兩封信江湖告急,我怎么會來云中?好好好好,也罷,事到如今,多說無益,你要怎樣?”
“如果你真的為我們好,為我姐好。那你就離開那個女人,去跟我姐道歉,取得我姐姐諒解,那我們還是好兄弟,我們的云州就是你的云宙,為你們與魔域血戰(zhàn)到底,否則……”
“否則如何?”
“否則我們云州退出江湖,也請你們速度離開此地,不要想著把云州當(dāng)你們的一幫的炮灰?!?p> “小東!”慕容漠北的臉陰沉似水,他的眼神由詫異逐漸轉(zhuǎn)為失望?!靶|,你不能這樣啊,花……”沒等到他說完,百里小東道“慕容大叔,云州本就是我爹百里冰川所創(chuàng),你也是多次說過是?是代我管理,如今我已成年,慕容大叔是不是可以歸還我城主之位呢?”
“???”面對百里小東突發(fā)突然的發(fā)問,這個老城主不禁愣在了那里。他看了看這個年輕人,這,這是百里小東嗎?的確是,然而卻讓人陌生的不敢相信。
“當(dāng)然,如果慕容大叔舍不得城主之位,我自然也不會勉強(qiáng)?!?p> “舍得,舍得,哈哈!”慕容漠北的胡子都在顫抖。他雙手拿起城主之硯丟了過去,轉(zhuǎn)身拂袖而去。百里小東接過大印,走上城主之位,轉(zhuǎn)身看著花塵風(fēng)道,“”花塵風(fēng),你可想好了,如今我可是云州城主,我說了算。”
花塵風(fēng)看看他,不禁搖搖頭,“小東,我知道這段時間林玄應(yīng)該沒少在你身上下功夫,可你要明白,誰才是真正對你好的人?!?p> “我當(dāng)然知道,我還知道你這一去兩年杳無音信,我姐姐飽受的相思之苦,而你卻在外面逍遙,快活快活。世界上有這樣不講理的事嗎?”
花塵風(fēng)搖搖頭,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了,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夠說的明白,“好吧?我們立刻離開云州,你好自為之吧。”
“哈哈,”百里小東大笑,“我就知道你本也知道守不住云州,好呀,那你就快回你蘇州去吧?!?p> 花塵風(fēng)冷冷的道。“”說離開云州并沒有說回蘇州,與魔域一戰(zhàn)勢在必行,兄弟們,我們走,說著轉(zhuǎn)身向外走去?!?p> “花塵風(fēng),你以為你是誰?靈王大軍馬上就到,與魔域一戰(zhàn),云州是唯一可守之地,離開這里,你們就無城可無城無強(qiáng),我看你們可以堅持多久?!卑倮镄|站在書桌前拍桌狂怒的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