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復(fù)仇(下)
平生醉的刀橫在絲蘿的頸肩,只要輕輕一滑,絲蘿便會香消玉損,但是他似乎并不急于動手,他冷冷的看著這個女人,血殷濕了他的半個臂膀,他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所傷,不,是第二次,但是,這個女人必須死,只是平生醉還是想弄清楚是誰給她這么大膽子竟然敢來刺殺自己,冷月夜?不會,雖然自己與冷月夜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但是以冷月夜的個性就算要殺自己,又怎么可能借助一個女人的手?那豈不是莫大的恥辱,柳媚兒,她沒這膽子?。磕敲催@女人到底是誰。
絲蘿的臉煞白,她怕了其實她只要看見他就有這一種無法控制的恐懼,人真的不該勉強(qiáng)自己,不是你想勉強(qiáng)就是勉強(qiáng)的了了,就是因為潛在的恐懼讓平生醉疑惑,因此即便在在意亂情迷之時還能保留了一絲的理智。
“住手!”
一聲大喝,緊接著一個人從天而降落在了他們旁邊。
平生醉抬眼看看,是冷月夜,他微微一笑,“原來是冷兄,冷兄來了剛好,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個女人,”平生醉的刀挑在絲蘿的下頜,分分鐘可以讓她死一千遍。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冷雨夜看看他們二人
“我也想知道,”平生醉看著絲蘿。
絲蘿微微睜開著雙眼,身體抖作一團(tuán)。
“絲蘿,”冷月夜看了看地上的軟刀,又看了看平生醉肩頭的傷痕,“你想做什么?”
絲蘿顫抖的說不出話
“你怎么會在這里?”
杜若飛等人此刻也趕到了,杜若飛早就聽說平生醉品行不端,色膽包天,此刻又看到絲蘿的衣衫不整,又看到平生醉以刀相逼不禁大喊道,“絲蘿姐姐是不是平生醉要欺負(fù)你?!?p> 絲蘿依然顫抖沒有說話,不說話才不會說錯,才最沒有破綻。
冷月夜早就看見了絲蘿那不整的衣衫,只是他雖然知道平生醉風(fēng)流成性,但是他更明白平生醉還不至于要強(qiáng)迫他帶來的女人。
“柳護(hù)法,你剛才看見了什么?”
這時平生醉發(fā)才注意到原來在啊飛等人身后還站著一個人,是柳媚兒。
平生醉冷冷笑著看著柳媚兒,“我說呢怎么月神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原來有人通風(fēng)報信啊?!?p> 柳媚兒不由的向后退了兩步
杜若飛看看平生醉對柳媚兒說,“別怕,你把你剛才看到的事情說出來,月神會替你做主。”
柳媚兒看了看平生醉,又看了看抖如篩糠的絲蘿遲疑了一下道,“我看的也不是太真,只看他單獨把絲蘿留在亭中,又把我和侍衛(wèi)們支開,我,我怕出事所以才趕緊去找月神哥哥的,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說著不由的往月神身邊靠了靠
平生醉冷笑一聲沒有解釋,只是看著冷月夜,“你相信么?”
冷月夜沒有任何表情,片刻道,“你先放開她?!?p> “她行刺我,我為什要放!”平生醉冷冷的說:“給我個理由?”平生醉不想得罪冷月夜,但并不是怕他。
“你若不欺負(fù)絲蘿姐姐,她怎么會刺你,”杜若飛道。
“你……”平生醉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杜若飛,手中的刀不由往下壓了一下,絲蘿那雪白的肌膚上似乎馬上就要冒出血來。
冷月夜一擺手,“你們退下!”啊飛一聽不敢多言,退在一邊。的確縱然平生醉未必能贏冷月夜,但是他也未必輸給冷月夜,何況人家還在自己的地盤上,再說縱然冷月夜能贏他,又怎么樣,估計那時的絲蘿已經(jīng)香消玉損了,不,他不能讓她死。
因此冷月夜看看平生醉道,:“是非暫且不論,還請靈王看在,她是我的女人的份上放過她。”
絲蘿聽到此話不由的抬起眼看了看冷月夜,緊緊咬著嘴唇
平生醉愣了一下,月神的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他是讓自己放過絲蘿,但并不是說他的錯,不該殺絲蘿,而是用自己的面子來保這個女人。這對于冷月夜來說也是頭一回。
“刷!”平生醉把刀收了回來,“好,冷兄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說著把手一松,絲蘿癱軟在地,冷月夜沒有動,這時他身后的啊飛和桃花月急忙上前把她扶了起來。
“把絲蘿帶回去,”冷月夜道。
“師兄,”啊飛看了一眼平生醉,“你要小心??!”
冷月夜沒有動,啊飛和桃花月把絲蘿帶了回去,
“慢著!”
此刻大批的魔域死侍在林玄的帶領(lǐng)下圍了上來,整個花廳被圍的密不透風(fēng)。
柳媚兒不由的向后退去,恨不得把自己隱身才好。
“媚兒,”平生醉緩緩的說,“你去哪?”
柳媚兒急忙退到冷月夜身后,撲通跪倒,“月神哥哥帶我走吧,求求你了,帶我走吧!”
冷月夜沒有說話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月神哥哥,我今天怕絲蘿有危險趕緊給你們?nèi)罅诵?,因此才得罪了靈王,你若不帶我走,我必死無疑??!”
冷月夜這才看了看她道:“我要帶絲蘿和柳媚兒走,你說吧有什么要求?”
“你要帶她倆走,”平生醉一愣笑笑,“月神什么時候這么多情了?!?p> 冷月夜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道,“說吧!”
此刻早有一名隨身大夫過來為平生醉的包扎傷口。平生醉悠閑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并沒有聽見冷月夜的話一樣。
“月神,絲蘿姑娘竟然刺殺靈王,這勢必要有所交代吧,”此刻林玄道,雖然他也很懼怕月神,但是畢竟他跟了靈王,這種情況他自然不能后退,因此才壯著膽子道:“再說柳媚兒,尊主本就讓你駐守燕京,哪能說走就走?!?p> 冷月夜冷冷看了林玄一眼,又看了看平生醉那鮮血淋漓的傷口回頭問道絲蘿,“你為何刺傷靈王?”
絲蘿聽了掙扎著跪在冷月夜面前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回月神,今夜我心緒不寧難以入睡,想起白天看見這后院有這么一個涼亭,因此想趁著悠悠夜風(fēng)熟悉一下琴譜,誰知琴弦突然斷了,接著靈王竟然從假山后,走了過來,而且他還回頭讓她侍衛(wèi)端來酒菜,又讓他們遠(yuǎn)遠(yuǎn)守在路口,不讓任何人進(jìn)來,我一聽就感覺不對,就站起身來告辭,但是他說什么不讓我走,說只要和他喝三大皮杯,他才讓我走,我……”說著絲蘿抽噠著不能自己
“三大皮杯,是什么?”杜若飛不解的問。
冷月夜鐵青著看了平生醉一眼。
平生醉皺皺眉。
絲蘿咬著嘴唇輕輕繼續(xù)說道,“然后我說靈王說笑了,就要離開,靈王卻攔住了我的路,問我是誰?怎么看這么眼熟,以前在哪見過,我說沒有啊,我是第一次來燕京。他說不對,我一定是在騙他。我說沒有,肯定他認(rèn)錯人了。他說,他說見過就見過,錯也是對。
我不敢答話,他說既然是老相識了就一起喝幾杯吧,然后就去桌前把酒倒?jié)M了。我說不用了。他說不喝就不讓我離開。我沒有辦法,只好過去,把酒喝了然后他還不讓我走,說他都幫我倒酒了,難道我不該還禮么。我沒有辦法也只好倒酒給他。他卻……”說著絲蘿又說不下去了,看看冷月夜只好接著說,
“他說他杯中酒不好喝,要我,要我含于口中,然后喂于他喝。”
“什么,太無恥了!”杜若飛大叫。
平生醉“哼!”了一聲看看杜若飛,“有你說話的份么?”
冷月夜道,“靈王好雅興??!”
“這你也信?”平生醉道。
“月神哥哥我不敢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絲蘿哭訴道。
“我可以作證,”柳媚兒也跪倒在月神面前,“靈王本送我回星月軒,而途徑此地的時候,他聽到了絲蘿姑娘的琴聲,立刻不能自己,讓我自己回去,我速知他風(fēng)流成性,顧走了幾步又回頭遠(yuǎn)遠(yuǎn)張望,只見絲蘿起身被靈王攔住欲輕薄于她,顧才趕緊去給你送信。”
“柳媚兒,”平生醉惡狠狠的看著柳媚兒,嚇的柳媚兒趕緊跪爬著退到冷月夜身后。
“接著說,”冷月夜波瀾不驚的說道。
“我當(dāng)時好怕,就一再祈求他放過我,他說那行,你只要陪他把壺中的酒喝完就放開我?!?p> “我不想把事鬧大只好從命就希望早點離開,當(dāng)喝完酒后我只覺有些頭暈,轉(zhuǎn)身告退,誰知他一把抱住我,然后就說第一次見面就已經(jīng)喜歡上我了?!?p> “我掙扎著讓他放開,他不但不放手還開始撕扯我的衣服,說這燕京都是他的,燕京中所有的女人也是他的,迫不得已未免受辱我反手拔出軟刀刺向了他?!?p> “精彩!哈哈哈!”平生醉大笑,“絲蘿,你到底是什么人,莫非是一幫的刺客,竟然費盡心機(jī)編出這樣荒唐的故事來誣陷我。”
“沒有,月神,我怎么可能用自己的清白誣陷他,再說我不但沒去過一幫,整個一幫我都沒有認(rèn)識的人怎么會是一幫的刺客呢,再說媚兒姐姐可以作證啊,我與她可是初次相識?!?p> “絲蘿姐姐我相信你,靈王你這次做的也太過分了?!?p> “什么???杜若飛,你特么是不是傻子,”林軒道,“什么樣的女子我們靈王沒見過,再說你可聽說我們靈王對哪個女子用強(qiáng)的,不都是投懷送抱優(yōu)可不及,這點柳護(hù)法深有體會吧?!睕]有任何證據(jù)卻說出來任人無可反駁的話,難怪平生醉會重用于他。
這樣的事情似乎是沒有辦法解釋的清的,但是平生醉,還真的不能不解釋。“冷兄,他是你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會動她,若真的動她,早聞絲蘿琴藝名冠洛陽,因此當(dāng)今天聽到她的琴聲我不由的走了過去,卻不想中了她的什么毒,才會心神大亂不能自守,命人備了酒菜,想與她共飲,她欣然答應(yīng),還主動投懷送抱,我就這樣稀里糊涂的喝下了她端過來的一杯毒酒,若不然她怎么可能傷的了我,只是我一直感覺她對我有一絲極大的恐懼,又想接近我,又帶著如此大的恐懼,很不和常理,畢竟一個人本能是遠(yuǎn)離恐懼。因此當(dāng)這杯毒酒下肚的時候,猛然感覺出酒的異常,因此迅速吐出,而就在此時突然感覺一股殺氣,我迅速閃身,這才躲過要害,還是被她軟刀砍傷。因此才把她制住。”
“你胡說根本不是這樣的,”絲蘿反駁著,但她眼中的恐懼卻是掩飾不住的,“我既然如此害怕你又怎么會來招惹你,而此地離你府邸較遠(yuǎn),縱然我有預(yù)謀,又怎么會知道你今天會路過這里?!?p> “那就要問柳媚兒了?!逼缴砝淅涞目粗膬?。
“我,”柳媚兒避開平生醉的眼光哭訴道,“我今天身子不是,不能服侍靈王,顧想先回房,誰知靈王今天心情不錯,竟然說送我回房,我還心生感激,早知道真不該讓他送我,那樣就不會巧遇絲蘿姑娘,結(jié)果差點害了絲蘿,都怪我?!?p> 如今已經(jīng)很明白了,這件事柳媚兒是脫不開的,必定是這二女聯(lián)合所為。卻不知誰是主謀,想到這平生醉反到平靜了,也不做解釋,只是輕哼一聲。
冷月夜冷冷的看著這一切也顯得格外鎮(zhèn)靜,思索片刻后道
“你們有沒有一起喝酒。”
“有,”平生醉道。
“你們本不該一起喝酒,人我?guī)ё吡?,就此告辭?!?p> 這時見人要帶走,林玄等人立刻圍了上去。
“林玄,就你?”冷月夜冷冷的道,一股濃濃的殺氣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直逼林玄。
林玄不由的后退半步,緊握寶劍的手竟然有些發(fā)抖,恨不得現(xiàn)在插上一對翅膀飛到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去,只是沒有平生醉的命令,他不敢也不會讓開這條路,或許林玄很怕死,或許他很喜歡刷小聰明,可是他更是明白人,該做的事縱然是死也要去做,否則只能死的更快。
平生醉要何嘗沒有感到這股殺氣,他冷冷的看著冷月夜,空氣如同凝結(jié)了一般,越來越冷,冷的讓人不由的打起寒戰(zhàn)。
如今平生醉有傷在身,要真的打起來輸贏難料,沉吟片刻平生醉哈哈大笑了,他的笑聲如同一縷春日的朝陽融化了所有的冰點,“冷兄,好,我可以放過她們,也可以讓你把人帶走,就算是對你遠(yuǎn)來燕京救急的報答,以后兩不相欠?!?p> 冷月夜略微的笑了一下拱了拱手,“那多謝!”
能讓了冷月夜說出謝字的人,屈指可數(shù)再說
“只是有句忠告,”平生醉嘆了口氣,“你我都是明白人,真真假假,不難分辨,冷兄保重吧,林玄,讓他們走?!?p> 冷月夜二話不說轉(zhuǎn)身離去,眾人急忙扶著絲蘿緊隨其后。
“柳媚兒,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哈哈哈!”平生醉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媚兒哪敢回頭,一頭扎進(jìn)人群之中緊隨冷月夜身后跑了出去。
“靈王放心,”林玄道,“我立刻去查這女人什么來歷!”
平生醉搖搖頭,“不用了!”
“啊,靈王這女人大有可疑,而遠(yuǎn)在洛陽的她跟柳護(hù)發(fā)也是第一次見面,又怎么會勾搭到一起的呢,這太奇怪了,難道不要查一查么。”
平生醉笑笑,“他不配,更何況盡管不知道她是誰,她的身份在這算是暴露了,以后該頭疼的恐怕是月神嘍,我們何必操那心,”說著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