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蝶舞的選擇
消息沒有腿卻傳的最快,葉小開與花塵風(fēng)分開的事早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了。或許這不能算是一件事,可以說是一個笑話,至少對于一書來說,這是一個笑話。
從葉小開進入蘇府的第一天,她就對她充滿了厭惡,尤其是,一畫還說,她竟然還想勾引她的相公,真是要把她氣死了,雖然都說是誤會,但是她才不信呢,像這樣的女人哪里會安分。
“真的?”蘇云煙聽著夭小月娓娓道來,笑著又追問了一句。
“當(dāng)然了,”夭小月笑的毫無保留,“這個知知最清楚了,當(dāng)時她和明兒千少都在一書把目光轉(zhuǎn)向知知,”
知知略得意卻又很含蓄的點點頭。
“我說也是,誰受的了她,一天天神神經(jīng)經(jīng)的,一花終于知道懸崖勒馬了,唉,要不是她是衛(wèi)師兄的妹妹,一幫哪還容的下她,算了算了,看在衛(wèi)幫主的面子上,我們不說她了!”一書說著摸摸圓滾滾的肚子。
這時鐘聲響起了,古鳴鐘響了!24下!蘇云煙看著眾位小姊妹道:“我們走吧,看來今天一幫的大會有重要事情宣布!”說完在夭小月的攙扶下,蘇如煙帶著眾人離開了后堂,奔向大殿。
衛(wèi)子道早已經(jīng)最先來到了大殿,不多時人陸陸續(xù)續(xù)到齊了
“今天叫大家來是商議成都的事,你們有什么意見么!”
“成都地處西南,是武林要地,絕對不能讓魔域的人占了去,”洛明兒說?!叭绻啥急荒в虻娜苏加辛撕吐尻枌俚劓溄悠饋?,我們以后估計就被動了?!?p> 衛(wèi)子道點點頭,“明兒說的對,我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我決定出擊成都,把成都的魔域勢力肅清?!?p> “是啊!”下面一片的議論聲,“必須肅清!”
衛(wèi)子道一揚手,大殿安靜下來,“既然大家都同意事情就這樣了,我想,蘇師叔,蘇大小姐和琴管家還留守蘇州吧,免的被偷襲了,其余的人跟我去成都?!?p> “是,是!”
蘇云煙說,“師兄我為了避免目標(biāo)過大我們是不是還是分幾個小隊去趕往成都”
“嗯,衛(wèi)子道點點頭,“可以!”
“那就還找著以前的分法吧,”一書笑笑,“我這行動不方便就不去了,我和琴管家留守蘇州,我爹和一畫帶蘇家弟子為后援。別人自行組隊,暗中前往成都?!?p> 下面又是一片的嘈雜聲,自己招呼著以往的伙伴。只有葉小開和花塵風(fēng)安安靜靜的,甚至都沒有看向?qū)Ψ揭谎邸?p> “一葉,”一書笑著問,“你和誰一隊啊,要和我們一隊嗎?”
還沒等葉小開說話,夭小月道:“那還用問,人家自然是和花少一隊嘍,一花一葉么,”說著癡癡發(fā)笑。
葉小開尷尬的咬著嘴唇看了看遠處的花塵風(fēng)。只可惜花塵風(fēng)目不斜視,卻立刻答道:“不用了,我還是一個人走吧,以便更快點到成都,各位我這就去準(zhǔn)備了,告辭!”說完花塵風(fēng)向衛(wèi)子道和眾人拱了拱手出了大殿。
花塵風(fēng)擦身而過,眼神中沒有半點的留戀,只有逃離。大殿中一片沉靜,把目光都看向了葉小開,葉小開站在那只覺身上有一萬只螞蟻在爬一般,尷尬又羞憤,失望又無奈,她木然的看著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沒看見。
“小葉你還是和蕭木一起留在我身邊吧,每次只有蕭木這個傻小子太悶了?!毙l(wèi)子道笑著打破沉靜?!熬瓦@樣吧,既然大家都自行分配好了那記得,下月十五成都亦莊集合,回去自行準(zhǔn)備吧。”
說著,衛(wèi)子道帶著一葉一木離開了大殿。
“大哥,你不是說要分小隊明暗相互照應(yīng)什么的……”蕭木追著問。
衛(wèi)子道沒有說話,他心中一片的惱火,在大殿上,雖說自己是幫主,然而哪等自己把令發(fā)完就亂成一團,剛蘇云煙安排各自組隊行事,這也是九浮宮老的習(xí)慣。這一切的安排也都是按著九浮宮老的慣例去的,因此衛(wèi)子道也無法拒絕?!鞍?!”衛(wèi)子道嘆了口氣?;蛟S自己真的不適合當(dāng)什么幫主,真是覺得越來越累。
葉小開如同木偶一般跟在他們二人身后,只是在她眼里閃現(xiàn)的還是花塵風(fēng)擦身而過時那決絕的目光。
最近好像一幫很多人都病了,心病,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病。而龍戰(zhàn)天下就是衛(wèi)子道最大的心病。到底是誰拿走龍戰(zhàn)天下?難道一幫真的有這樣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內(nèi)奸?風(fēng)鈴別院?極樂谷?衛(wèi)子道沉思著。
不錯,風(fēng)鈴閣的鑰匙是自己交給柳媚兒的,那想必柳媚兒又送給了平生醉,那么說這密閣的鑰匙必定是平生醉拿來的,這都沒錯的,
但風(fēng)鈴別院本來就在蘇州城外,平生醉沒有理由來蘇州城里,自找麻煩。
小開?難道他偷偷潛入一幫駐地就為了她?對小開余情未了?不,沒有一個男人會為了自己拋棄的女人而只身犯險,那就是讓小開幫他開啟密室機關(guān)?那也不對,第一他進入蘇州卻不一定找的到她,第二,就算找到她,他怎么能確定她一定會幫他啊,這樣沒把握的事,平生醉不會做。除非他們是一早約好的,像一書說的那樣,他們早已經(jīng)舊情復(fù)燃,準(zhǔn)備一起盜走密集?如果那樣的話,自己曾經(jīng)一系列的決定便都是錯的了。葉小開不會,一定不會那樣,可是,可是人心難測,在巨大誘惑面前,誰有能心如磐石。
衛(wèi)子道想著又搖搖頭,不,小開不會,如果會舊情復(fù)燃,如今就不會如此傷心了。何況如果當(dāng)時她和平生醉身上都該沒有秘籍。
那而按小開的話,她是被一個黑衣人引到風(fēng)鈴別院的,當(dāng)?shù)搅锁P玲別院遇到平生醉才誤以為那個黑人就是平生醉。
想必那個引出葉小開的黑衣人也就是最后拿走密集的第三人,可是怎么那么巧這個人引出葉小開正好遇到來鳳玲別院盜密集的平生醉呢?
難不成這個黑衣人知道平生醉那晚會來?或者這個黑衣人與平生醉勾結(jié),因此引出葉小開,然后讓她破除風(fēng)鈴別院的機關(guān),盜走密集,再得漁翁之利。根據(jù)在鳳玲別院勘查的情況發(fā)現(xiàn),鳳玲別院里,和鳳玲別院外,都有那這個人腳印,而且從腳印上判斷,此腳印是一個人,而且武功確實不低。那這個人是誰呢,是蘇州的奸細,還是平生醉派了的內(nèi)應(yīng)。
衛(wèi)子道搖搖頭,也不對,花塵風(fēng)說,他與平生醉交手的前,平生醉還在和葉小開索要秘籍,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他派的,那平生醉該會快快撤離,可見平生醉也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如此說來,那個人可是很不簡單,或許他一直潛伏在蘇州?他會是誰?
龍戰(zhàn)天下丟后,緊接著未知空刺殺于自己,雖然是以蝶舞的名義,然而事實呢?如果龍戰(zhàn)天下丟了自己又被刺殺,那一幫必然樹倒猢猻散。難道未知空吃醋是假,連環(huán)竊書殺人是真?
不,不會,除非自己眼真瞎了,未之空,一向光明磊落,絕對不會是他,那會是誰?
無論是誰,除去丟失密集不說,單單與魔域勾結(jié)就會成為一幫的一大隱患。
還有就是極樂谷,極樂谷與蘇州比鄰,一向兩相安好,而極樂谷在江湖上也是獨來獨往,很少與江湖人來往,怎么平生醉敢擅闖極樂谷,從極樂谷進入蘇州,我們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是我們的疏忽,還是極樂谷已經(jīng)投靠了魔域。想想兩年前平生醉勾結(jié)水寇偷襲君子堂,歷歷在目,這事絕對不能發(fā)生在蘇州。
看來去成都前還是先要拜訪一下極樂谷。否則有能如何安心去成都。
正當(dāng)他琢磨的時候屋外傳來敲門聲。
“小舞?”衛(wèi)子道開門一看竟然是蝶舞。
只見小舞羞紅了臉,局促不安的站在門前。
“大哥,我能進去么?”
“這……”衛(wèi)子道猶疑著,又看看小心翼翼的蝶舞,不由有些心疼,他點點頭,小舞走進了屋子。
“坐吧!”衛(wèi)子道給她倒了一碗茶。
蝶舞手握著茶杯,看著杯中茶葉浮浮沉沉,過了好久也沒說出一句話
蝶舞可是魔域中有名的叨叨嘴,媚兒說的,能不讓蝶舞說話的人肯定還沒出生,而如今的蝶舞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小舞,這么晚了,若不明天再說?”衛(wèi)子道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有些緊張。只是明天,明天他很早就會去探查極樂谷了,或許衛(wèi)子道或許真的不想聽小舞說什么。
蝶舞抬起頭看看衛(wèi)子道的眼睛,衛(wèi)子道不由的回避開她的目光。
蝶舞的眼神得不到衛(wèi)子道回應(yīng),只好默默收回期盼的目光道“好吧,大哥我知道我?guī)筒涣四闶裁矗皇菚転槟銚?dān)心,成都一行甚是危險,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說完欠身離座。
看著她失落的背影,衛(wèi)子道真的心有不忍,卻又匆忙的把門關(guān)上了門,送都沒敢送她,他真的怕自己一時的沖動說出連自己都后悔的話。
就在他站在門口胡思亂想的時候,蝶舞又回來了,只是這次她并沒有敲門。她輕輕的摸索著屋門,慢慢的貼在了門前。
“大哥,對不起,是我一直拿著小葉的飛錦,我多么希望那把飛錦是大哥送給我的,那天未知空也是看到了那把飛錦,誤以為是大哥送的,因此……”
“……只是,我也沒有想到他真的誤會到了,竟然問也不問,一怒之下就去刺殺你,相信我,他從來都不是魔域的奸細,絕對不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大錯已經(jīng)鑄成……”
蝶舞說著趴在門上抽泣起來,一邊抽泣一邊哭訴,她的聲音低的似乎只有一個人能聽到。
“對不起大哥,對不起!”
門靜靜的開了,衛(wèi)子道走了出來他憐惜的看著蝶舞。
“大哥,我錯了,我對不起未之空,也陷大哥于不義,可是……我也不想……為什么會這樣?!钡杵怀陕暋?p> 衛(wèi)子道上前輕輕為她拭去淚水,“小舞,你怎么這么傻,為什么不和他解釋呢?就算現(xiàn)在也來的急??!”
是的無論什么時候解釋都不晚,在一幫沒有人限制蝶舞的自由,一個醫(yī)生只要不看病,是不會對任何人有危害的。她若想走,想去找未知空隨時都可以。
“可是……”蝶舞沉默了許久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可是大哥,我真的沒有想過背叛他,只是我又好想一直留在你身邊。”蝶舞搖無聲的哭泣著。
衛(wèi)子道搖搖頭,或許本來人的感情就不是由理智控制的,只是她如此的糾結(jié)如此的優(yōu)柔,才會造成這樣的悲劇。好比魚和熊掌并不能兼得,更何況未之空的愛,那么赤誠那么忠貞,他怎么可以看到蝶舞的一絲的猶疑,一絲的他念。
難道是自己錯了,對她太過于關(guān)心,太過于親近,才會讓她產(chǎn)生錯覺,可是這些關(guān)心這些親近,都是因為他知道她是一個好姑娘,都是為了報答她那份救命之恩,都是為了對得起他們千里追隨的情誼啊,而她又太傻了,所以他必須竭盡全力的保護她,捧著她,只希望她和未之空因為他而失去的,在一幫可以找回來,而不是要的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但說什么都沒有用了,衛(wèi)子道忍住心中的苦悶,盡量溫柔的說道:
“蝶舞,這只是個誤會,未之空一時負(fù)氣而去,我想在他心中還是很惦念你的,若不然我派人把他尋回來,你好好和他解釋……”
“大哥是要趕我走么,”蝶舞哇的哭了出來。
“蝶舞,”蝶舞突然哭出聲讓衛(wèi)子道不由慌了,他看看左右,趕緊說道:“沒有沒有,我沒有不要你,你不要哭,我是說?!?p> “大哥,”蝶舞停止了哭泣,“這些天我想了很久,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我真的離不開你,我知道我配不上大哥,可是哪怕是一個侍女也好,只要能待在大哥的身邊都行啊?!?p> “小舞!”衛(wèi)子道愣了。
“大哥,是我對不起未知空,是我一直不敢承認(rèn),可是我也不想騙他,也不能再騙他了,我不該喜歡上別人,我對不起未知空,更對不起大哥,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我是壞女人,我也好恨好恨自己......”說著念叨著,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聲音都被抽泣聲吞噬了,都不知道他說的什么。
衛(wèi)子道心中一涼,看來自己的希望還是落空了,一切已經(jīng)不可挽回了,或許一直不想面對事實的是自己。他嘆了口氣,看著她那已經(jīng)抖作一團的樣子,真是又無奈又心疼,輕輕的把她攬在懷中。
蝶舞軟軟的趴在他的肩頭喃喃的說,“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要讓我遇到未知空又遇到大哥,小舞可以沒有未之空,不能沒有大哥?!?p> “唉,小舞,人世間的痛苦無非是貪癡怨,人世間的煩惱不過是斷舍離。”說著他把她從懷住慢慢推開,“你與未之空這么多年一起走來,他才是陪在你心中的人,你能忘記他么,你能忘記你們曾經(jīng)那么多一起走過的路么,你能忘記他對你那忠誠不二的愛么,你會忘記那近十年的情誼么?”
蝶舞搖搖頭,她不能,不但不能,事實上自從未知空離開她沒有一天不想念他的。
“或許你覺得你離不開我,或許是因為一時我身上某些光環(huán)暈了你的眼睛,不過這也緊緊是一時而已,而而等這份光環(huán)褪去,你會發(fā)現(xiàn)你錯過了一份多么值得珍惜的愛情,你會后悔的。
“可是大哥我真的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再欺騙自己?!钡韫钠鹩職庹f道。
“小舞,”衛(wèi)子道嘆了口氣,“我可以照顧你,可以保護你,可是……”他搖搖頭。他不能,別說他對蝶舞沒有男女只愛,就算有也不能,因為如果他染指蝶舞,那無論什么時候他也再無法面對自己。
“大哥,如果沒有未知空你會喜歡我么,你會和我在一起么?”
衛(wèi)子道沉默了,他搖搖頭,
蝶舞苦澀的笑了笑,
衛(wèi)子道明白或許這樣她會很傷心,但是他更后悔的卻是沒有更早讓她明白,或許那樣她就不會有今天的那么對多的痛苦了。
“那大哥,葉小開呢,如果她不是你妹妹,你會喜歡他她么?”
衛(wèi)子道一愣,眼中盡是死亡谷的畫面,那個睡著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子,那么溫柔那么可愛,讓自己忍不住伏下身去親吻,那個在松散的衣服下露出的雪白肌膚還有那個朱砂一般的葉子樣的胎記。葉子,就在那一刻那個胎記的樣子深深印在自己的心中,他要找世上最好的玉做那樣一片葉子送給她,只是再相見一切已經(jīng)都成過往......她不是你妹妹……一絲慌亂閃過眼中,他看著蝶舞,不,不會,這個傻乎乎的女孩子不可能知道那么多,如今的葉小開只能是自己的妹妹,他不會讓第二個蝶舞出現(xiàn),衛(wèi)子道覺得心有些顫抖,仰天看著那無盡的黑夜。
“小舞,你想多了,哪有那么多如果,事實就是事實,葉小開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想別的,小舞,人之間的緣分一閃即逝,何況我已經(jīng)看透了情愛,我只希望我身邊的每個人都開開心心的,你,小開,蕭木,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只希望你們快樂,別的我不想再求?!?p> “大哥,你不怪我么,我可以一直留在你身邊么?”
是的如果把蝶舞留在身邊,那就等于坐實了橫刀奪愛的謠言,但是衛(wèi)子道看看淚眼婆娑的蝶舞嘆了口氣說道,“無論過去發(fā)生了什么,如果你想去找未之空,我會幫你探尋他的下落,我可以向他解釋,希望你們可以重歸于好,如果你還是想留下來,那就留下來吧,你開心就好?!笔堑乃仨毭鎸σ磺械慕Y(jié)果,蝶舞為他付出了所有,無論是不是他想要的,這都是事實,而就算一世的污名,比起那些自己好的人來說又算的了什么。
“真的,我真呢能一直留下來么?”蝶舞欣喜又疑惑的抬起了頭。衛(wèi)子道不愛她,她很清楚,甚至他會怨恨自己,是自己讓他落入這樣難堪的境地,因此,她不想走,只是她不想,她從來沒有想過衛(wèi)子道還會愿意自己留下來。
衛(wèi)子道笑笑點點頭。
看著衛(wèi)子道誠懇而關(guān)切的眼睛,蝶舞突然覺得心中很是平靜,她輕輕說了聲,“謝謝,”然后從衣服中拿出了那把飛錦,“大哥!”她遞給了衛(wèi)子道。
衛(wèi)子道接了過來,他早已經(jīng)猜到,蝶舞并沒有把飛錦給葉小開。
“大哥,不好意思,我拿了這么久,”說完轉(zhuǎn)過身離去,剛走出了兩步她又停下來,“大哥,你真的看透情愛了么?”不等衛(wèi)子道回答匆匆而去。
衛(wèi)子道慢慢低下頭輕輕撫摸著飛錦又看看遠去的小舞。其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透情愛了,或許每個人走不出的永遠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