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公孫弘到了!”
隨著春陀的稟報,緩緩的從殿外進來一人,不是公孫弘又是誰。眾人心思各異,汲黯的臉色有些鐵青,好像就要沖上去生啖其肉。
公孫弘走在御座五步遠,弓身行禮:“臣拜見陛下!”
劉徹擺擺手,頓時有一名小黃門拿著坐墊跑了出來,公孫弘拜謝,便和眾人跪坐在一起。汲黯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公孫弘,冷哼一聲,公孫弘表情一愣,他這又是怎么得罪這位主了。
汲黯這個人眼中見不得半點沙子,也可以說是愚忠。就拿公孫弘來說,人家位列三公,生活簡樸,他就說人家在裝,沽名釣譽。
劉徹見公孫弘落座,身子向后一靠;“公孫弘,主爵都尉曾說你位列三公,奉祿甚多,然為布被,可有此事?!?p> “額…”公孫弘有些結舌,看了一眼身邊的汲黯,轉頭行禮;“回陛下,主爵都尉忠心之言,確有其事?”
劉徹臉色有些驚訝,他還以為這事是假的,退一步講就算是真的,他估計公孫弘肯定會狡辯一番,可沒有料到居然這么痛快承認。
你說你承認倒也罷了,居然還夸贊了汲黯一番,劉據(jù)心中也是一樂,這個公孫弘有點意思。
劉徹臉色一黑,聲音有些冷淡;“為何如此啊?”
公孫弘微微行禮,拱手道;“陛下,春秋時管仲越禮、晏嬰勤儉,臣感念陛下皇恩,陛下提拔臣為丞相,不惜破立祖制,封臣平津侯,因此臣不得不以身作則,時時刻刻警醒自己,不使臣辜負陛下皇恩!”
劉徹哈哈一笑,劉據(jù)心中也是無語,他還以為多大的事。他就說嗎?這個公孫弘在歷史上名聲還是很好的,不亞于汲黯,怎么可能有汲黯說的那么不堪。
汲黯吹胡子瞪眼,就算公孫弘說出天來,他也是在裝,再說了他剛剛都大大方方承認了,其人就是沽名釣譽。
“陛下……”
“行了!”劉徹擺擺手打斷汲黯的話語,沉聲道:“丞相,由你給皇太子教授春秋公羊學。”
“諾!”
汲黯剛想說話,見皇帝也沒有了下文,漸漸松了口氣,他知道這是皇帝妥協(xié)了。只要不讓這個沽名釣譽之輩擔任太子少傅,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劉據(jù)心中嘆息,皇帝老爹的意愿是好的,現(xiàn)在自己也不是歷史上的劉據(jù),那就也不會出現(xiàn)歷史上發(fā)生的事,反正自己以后伺候好皇帝老爹就行了。
就在這時,從外跑進來一名小黃門,弓身行禮:“陛下,衡山王劉賜前來拜見!”
“哦!”劉徹輕吟一聲,臉上有些驚訝,沉聲道;“讓王叔進來!”
沒一會,從外面走進來一名男子,身材有些單瘦,大概四十多歲,臉色紅潤,步伐矯捷。
劉賜走在劉徹下方,弓身拜見;“臣劉賜拜見皇帝陛下!”
“免禮!”劉徹揮揮手,臉色看不出表情,沉聲道;“來人,給王叔賜座!”
“謝陛下!”
劉據(jù)看著這個男子,這個劉賜他知道,淮南厲王劉長的第三子,也是淮南王劉安的弟弟,其后來因為與淮南王密謀造反,事發(fā)敗露,自殺謝罪,這也是挺慘。
而且這個人最慘的不是這個,而是其家庭,怎么說呢?他家里人都不合,一家人就好比仇人一般,哥哥告弟弟亂倫,父親告兒子不孝。
嘖嘖……
劉徹看著下方落座的劉賜,臉色一笑;“王叔此來,有何要事!“
劉賜拱手行禮,緩緩說道:“陛下,臣乃是來告辭的,臣打算于明日返回衡山!”
“喔…”劉徹點點頭,一副我知道了的模樣:“嚴助!”
“臣在!”
劉徹見嚴助出班,臉上沒有絲毫猶豫;“替朕送送王叔,順便去趟淮南國,替朕問淮南王好!”
“諾!”
眾人見劉徹吩咐完之后,也都起身告退,衡山王前來請辭,那就也沒有什么事要議論了。他們也都知道,這位皇帝雖然對宗親王室的態(tài)度有所轉變,可還沒有到信任的程度,估計這輩子也不會發(fā)生這件事。
嚴助一路出了未央宮,坐在馬車中臉色有些興奮,他對這件事沒有任何的驚訝。這些年來,除了兩年自己外放出任會稽太守,一般劉徹派人問候淮南王都是派自己前去的。
嚴助還是比較尊敬劉安的,其人是諸侯不假,可文采斐然,兩人就想多年知己般,從建元開始,相交至今。
嚴助拉起馬車上的吊簾,看著馬夫;“嚴成,去城西!”
“諾!”
馬車調轉車頭,嚴助兩只手互相搓搓,臉上一陣欣喜,就好像想到了什么美麗事物一般。
長安城作為大漢帝國京都,四方拱衛(wèi),八百里秦川,如眾星捧月般,也造就了其繁華。街道商鋪林立,酒肆客棧,勾欄青院,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不到半柱香時間,嚴助便來到城西一座小別苑前,牌匾上書“雅陵居”三字,蒼勁有力,嚴助剛剛上前,就有人從門外走了出來。
那小廝弓身行禮,臉上獻媚之色;“拜見中大夫!”
嚴助點點頭邊走邊問;“翁主呢?”
“在西廂!”小廝恭敬跟著,應答道。
“吾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嚴助說著快步走動,小廝撇撇嘴也沒有跟上前,眼中甚至有一絲羨慕。嚴助他對這里很是熟悉,三拐兩拐便走到一座小院之中,臉上有些欣喜,輕輕推開房門便走了進去。
嚴助進得房去,一臉的鄭重其事;“臣拜見翁主!”
話語剛落,不多時從后方慢慢走出一名女子,臉頰兩朵紅云,一雙柳葉眉,眼中透著嫵媚。其人櫻桃小嘴,朱唇皓齒,身材凹凸有致,花枝招展,妖嬈多嬌,身披白色紗衣,隱隱透著一絲春光。
劉陵一聲輕笑,輕身走到嚴助身邊,兩只手搭在其脖子上,吐氣如蘭;“喲,中大夫這就不認賬了,叫陵兒的時候難道都忘記了!”
劉陵嘴角輕笑,小手漸漸滑落,搭在嚴助胸口之處,此時的嚴助面色通紅,隱隱的一股酒香氣撲面而來。
“小妖精!”
嚴助憋著通紅的臉,輕輕抿嘴,也不知那來的勇氣,攔腰抱起走向床榻,一場研究生命奧秘的探索拉開序幕。
共赴巫山,床簾也應聲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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