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垢這時抓住李湛的手,撫摸上她的臉頰。
“我的臉是不是好燙好燙!”
李湛這時已幾乎崩潰。
他咬牙嘶聲低吼。
“姑娘,你別這個樣子,你再這個樣子,我真受不了了,我不是圣人,管你是不是李世民的未婚妻。”
長孫無垢輕聲喃喃:
“我是自愿的,你受不了沒關(guān)系啊,受不了那就來吧。管他什么李世民,管他什么婚約,什么世俗眼光?”
她的神智似是清醒,但又似模糊。
她幾乎很快就衣裳除盡了,唯有貼身的那件銀灰色的內(nèi)衣還未除下。
那件上下一體隋煬帝怎樣也解不開,甚至剪刀也剪不開、從始至終終究無可奈何的特殊材質(zhì)的褻衣。
若非這件褻衣,她貞潔已然不保。
忽然,她的手伸向背后,似乎拉扯了什么。
只聽得輕輕的咔噠一響,登時那件銀灰色的無解的衣裳緩緩脫落。
她自己自然是知道解法的。
李湛腎上腺素極度飆升。
但他這時心中尚有一絲殘存的理智。
口中叫道:“我不能......”
但他的雙手已經(jīng)背叛了他的口,已經(jīng)擁住了長孫無垢。
他這一個下午幾乎都陪在長孫無垢身邊,長孫無垢多半時候身體虛弱,悄悄掀開簾子看車外風(fēng)景。
神態(tài)冰清玉潔,凜然不可犯!
這時卻判若兩人。
對李湛來說,簡直要命,一個貞潔若寒冰的姑娘,忽然熱情如火,堪稱世界上男人最抵擋不住的誘惑。
有一個小說家說過:男人的心理的確很奇怪,他們總希望風(fēng)塵女子不像風(fēng)塵女子,而像是個小家碧玉,或者是大家閨秀;
但他們遇著個正正當(dāng)當(dāng)、清清白白的女人,他們又偏偏要希望這女人象是個風(fēng)塵女子了。
他覺得長孫無垢這時也在微微顫抖,這個下午凜然不可犯的女子,這時展露出來的便是李湛想也想不到的那個樣子;
那個他完全無法抵擋的樣子。
她已經(jīng)魅惑得足以顛倒這世上眾生!
她的臉上又痛苦,又渴望,似是在掙扎,又似在放縱!
驀的,他聽見一聲痛哼,旋即便見長孫無垢口中已經(jīng)涌出鮮血。
她熬的非常辛苦;
但聽到李湛那句我不能之后,她借著剎那的靈臺清明,咬破了舌尖,保持了剎那的清醒。
在這一剎那,她驟然、凜然的推開了他。
李湛愕然,這時神智也剎那清醒。
他怕再發(fā)展下去,不可收拾,第一天穿越,就這么刺激,心臟受不了。
他再不推開長孫無垢,便再無無力推開了。
他懸崖勒馬,借著長孫無垢這剎那一推,不敢在屋內(nèi)停留,大步流星的踏出屋外,哐當(dāng)一聲帶上了房門。
他再不推開長孫無垢,再發(fā)展下去,那就真是有如黃河泛濫,一發(fā)不可收拾。
屋外,涼風(fēng)習(xí)習(xí),登時將他的那些已經(jīng)有些血脈賁張的情緒吹醒,同時也將他身體的一些自然反應(yīng)給澆滅了。
如果,他方才沒有逃出,屋內(nèi),有可能已經(jīng)是另外一番景象。
或者是“小憐玉體橫陳夜,已報(bào)周師入晉陽。”
長孫無垢那套護(hù)身的絕佳褻衣已然不在,神智已經(jīng)潰不成軍,身體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他又不是圣人柳下惠。
而且,可以說長孫無垢是心甘情愿的。
但是,她醒來之后呢?
他錘了錘自己的腦袋,該怎么辦?
現(xiàn)在轉(zhuǎn)身進(jìn)去,自然絕對是天堂。
但,是天堂也是地獄。
不但會敗壞長孫無垢的名節(jié),也會引發(fā)種種不可測之事。
他當(dāng)然也喜歡長孫無垢,這般美貌,哪個男人不驚艷?
隋煬帝這種萬花叢中過的人,都神魂顛倒,嗷嗷叫著像小牛般,企圖玷污。
他又何嘗不想擁有她的傲人身體,飄飄欲仙,何況眼下,他唾手可得!
但乘人之危終究不好;
他可以得到她,但那也要在她理智而不是被藥物摧毀的情況下。
他要得到她,該堂堂正正的追求;決不能在這個時候行小人之事。
況且,長孫無垢弄到這步田地。
他也有責(zé)任。
他早該知道,這公主一看就有心計(jì),怎么可能這般輕易便放過長孫無垢?她太毒辣了。
他估計(jì),若非怕李世民會暴怒,這公主可能毒死長孫無垢都不當(dāng)一回事。但長孫無垢自己失節(jié),可未必能將這帳算到公主頭上。
他站了片刻,冷風(fēng)嗚嗚。
他又開始擔(dān)心,長孫無垢在屋里會不會出什么事情?
武俠小說里面,段譽(yù)、木婉清等人服食的合歡散等等藥物,如果不能及時找到另一半,到最后是要被那團(tuán)火給燒死的。
畢竟,按照中醫(yī)的理論來說,這也是欲火焚身。
那也是要導(dǎo)致焚身的結(jié)果的。
理智燒光了之后,就會反噬肉體。
但是,該怎么解了這毒?
他嘟嘟嘟?jīng)_下樓,向店小二詢問,客棧可備有清熱解毒的中藥?
或可有冰水?
這地兒氣候寒冷,冰水倒不難弄,小二不多時便給他弄了一塊冰!并給了他一些黃連、金銀花、連翹等一些情熱解毒的藥物!
這些,客棧都有常備,李湛取到,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忽然,腦海中傳出一個奇怪的聲音,你的血可解百毒,不妨一試。
李湛愕然,腦海中轟然一響,難道我穿越過來自帶系統(tǒng)?賜我百毒不侵之血;
或者,自己穿越來奪舍的這軀體之前是醫(yī)藥世家或者有什么奇遇?
但這時他無暇細(xì)想!
幸好,這個晚上,他是向小二訂了兩個房間,而不是一個。幸好,這地方僻靜,住的旅客也不多。
他取出匕首,在手指上拖了一下。
匕首很鋒利。
立刻血珠子沁了出來。
他拿出一個小碗,血滴落在碗里。
血滴得很慢,他匕首又劃了一下,血滴得更快了。
血一滴滴的濺落在碗里。
但他還是覺得慢,手指滴血終究太慢了,他捋起衣袖,不敢割手腕,怕不小心劃破了動脈,他在左手背上劃了一道。
血簌簌而流!
他聽聞這種催情的藥物在血中運(yùn)行最快,他這時也顧不得什么科學(xué),想起的倒是小說的情節(jié);用新鮮的血液去中和長孫無垢體內(nèi)那些充滿催情藥物的血液!
加上冰水、加上金銀花、黃連等等,能抵擋一陣是一陣。
門“哐”的一聲響,被撞開,像是被一陣狂風(fēng)吹開一般。
旋即,門“哐”的一聲又被閉上了。
長孫無垢花冠不整、衣衫凌亂的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里。
她的花容已經(jīng)失色,臉色依舊白里透紅,充滿著欲望、充滿著挑逗,充滿著悲苦。
她望著李湛。
眼神復(fù)雜。
她同時看見了匕首,看見了鮮血,驚呼一聲,反手把門閂上。
然后,迅速的向李湛跑了過來。
她以為,他也是忍不住了才割腕遏制心中的欲念。
“你何必忍的這么辛苦,來吧,我心甘情愿,李世民是我的李郎,他跟公主好不要我,你要我,你做我的李郎,好不好!”
她的全身這時已經(jīng)汗水浸透,更增誘惑。
她從背后擁住了李湛,喃喃的。
“我愿意的,我愿意的,我看出來了,你是正人君子,難得的正人君子,你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p> 李湛心頭一萬匹曹泥馬呼嘯而過。
“柳下惠個雞兒,你以為老子不想將你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