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陽宮中,蕭若琳正虎著臉,她的情緒也早就寫在臉上,一覽無余了。
沐聰躡手躡腳踏步進來,卻被蕭若琳逮了個正著。
“若琳,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沐聰陪著笑,小心翼翼地哄著這個小祖宗,生怕她一生氣就又要鬧將起來。
蕭若琳皺了皺眉,沐聰滿臉的酒氣,當(dāng)真是不好聞。轉(zhuǎn)過身,繼續(xù)虎著臉,對沐聰?shù)脑挿路鸪涠宦?,只是多了一聲嬌哼?p> 沐聰也裝作板著臉的樣子唬聲道:“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我們的長平公主,我看他是瞎了眼不要命了,告訴我我去找他算賬去?!?p> 蕭若琳被沐聰?shù)臉幼佣旱绵圻暌恍?,隨即又忍著笑道:“有些人是不長眼,有些人是剛長了眼就眼睛瞎了。你要找他算賬,那就自己打自己吧!”
沐聰早就知道蕭若琳為什么生氣,這時也正好逗她一樂。
隨即,沐聰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哦,原來是我得罪公主了,那真的是該打。”
說完,居然張開手就朝自己的臉上打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蕭若琳又是一陣吃驚,連忙抓住沐聰?shù)氖?,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又生怕沐聰喝多了酒下手沒個輕重,把自己都打壞打疼了。
“你個呆子,你還真打自己,我只不過隨口一說而已,打疼了沒有?”
蕭若琳喃喃嗔怪,又張開櫻桃小嘴,朝沐聰臉上輕輕地吹著氣。
那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傳遍了沐聰?shù)娜?,俗話說這溫柔鄉(xiāng)就是英雄冢。面對這么可人的蕭若琳,還有吹起如蘭,天下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得?。?p> 沐聰一把趁勢將柔弱無骨的蕭若琳抱在了懷里,借著酒勁還有朦朧的燭光,懷中的公主是那樣的美麗,是那樣的勾人心魄。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柔情似水,連周身的空氣,都變得旖旎起來。一對兒青年男女,情竇初開的花蕊,此刻正汲取愛情的滋養(yǎng)。
沐聰情不自禁吻住了蕭若琳的小嘴,使勁兒探索更深處的秘密。
蕭若琳欲拒還迎,扭動著腰肢,這更讓沐聰興致盎然,一雙大手開始不老實地到處摸來摸去。
唔......。
蕭若琳一把將沐聰推開,卻始終沒有離開他的懷抱。
“你是個正人君子,怎么也......怎么也這樣......?!?p> 蕭若琳仰著頭,一雙俏臉兒通紅,嘴里卻妮妮喃喃嗔語。只是聲音越來越小,小到最后只有自己才能聽得見。
沐聰壞笑著低聲道:“不不不,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現(xiàn)在就是一匹狼,你就是我嘴里的食物,我要把你一口一口吃到我的肚子里去?!?p> 說罷,沐聰又正要再一次吻上去。
這時門口傳來幾聲輕咳,兩人嚇得大驚失色,連忙掙脫著分開。卻見蕭肅和沐風(fēng)此刻正站在門外,蕭肅臉上毫無表情,沐風(fēng)卻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沐聰嚇得酒醒,紅著臉低著頭默默不語。蕭若琳更是又羞又氣,紅著臉都快要將頭給縮到衣服里面去。不過即便是如此,蕭若琳還是時不時地偷偷舔著嘴唇,還在回味嘴角的余溫。
沐風(fēng)面如土色,連忙跪倒在地。
“皇上恕罪,犬子無德,酒后冒犯公主,該當(dāng)死罪。這只怪犬子年幼,罪臣管教無妨,還請皇上看在臣的面子上,饒恕了他吧!”
蕭肅扶起沐風(fēng),一臉嫌棄地說道:“沐風(fēng),你這些年怎么變成這個樣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朕的女兒和未來的駙馬在一起,咱做父母的急什么?你怎么變得這么膽小了,還是以前的沐風(fēng)嗎?”
沐風(fēng)這才暗暗舒了一口氣,蕭若琳則像個小鳥一樣奔了過去,挽著蕭肅的手又開始討巧撒嬌將蕭肅迎進了慶陽宮。
蕭肅指著沐風(fēng)對沐聰?shù)溃骸般迓?,你父親怎么變得這么膽小怕事了?”
沐聰尷尬一笑,連忙扯開話題道:“是臣的過錯,皇上駕臨,臣未曾遠迎?;噬嫌惺裁捶愿溃家欢ㄗ裰??!?p> 蕭肅點點頭笑道:“你眼睛好了,朕非常高興。不日你就要去邊城迎接大宛和親的人,還有朕的那些大宛馬,為此你有什么打算?”
沐聰?shù)溃骸俺紦?dān)心的并不是怎么去迎接,臣擔(dān)心的還是之前擔(dān)心的事情。故而,邊城的軍隊肯定不可以調(diào)動。而且和親的隊伍,還有數(shù)百匹軍馬,臣也需要一指勁旅才行。”
蕭肅點頭道:“嗯,你擔(dān)心的沒有錯。這樣吧,大夏國你看中了誰的部隊,你跟朕說,朕都滿足你。”
沐聰咬著牙道:“此去邊城,無論是去途還是歸途,都危險重重。兵不在多而在精,臣...臣看中了皇上的......御林軍。”
沐聰鼓足了勇氣,終于將御林軍三個字說了出來。
沐風(fēng)又是嚇得心里一陣咯噔,看中了皇上的御林軍,這也太大膽了吧!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蕭肅臉上古井無波,說道:“御林軍,你倒是真敢想,連朕的御林軍你都敢打主意。也罷也罷,朕喜歡你這氣魄,調(diào)撥五百御林軍給你,再配合邊城守軍,夠不夠?”
沐聰長舒一口氣,有五百御林軍在,那他還有什么好擔(dān)憂的。
蕭肅見狀,也是輕松了一截對沐風(fēng)道:“行了沐風(fēng),你兒子在朕這里都很好,現(xiàn)在你看也看過了,還擔(dān)心什么?這里是年輕人的了,我們兩個老家伙是不是該走了?”
沐聰一臉的尷尬,蕭若琳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蕭肅一把拉著沐風(fēng)就往外走,臨出門時還突然一本正經(jīng)對沐聰?shù)溃骸袄鞘窃趺闯垣C物的,回頭你跟朕也演示一遍可好?”
蕭肅哈哈大笑出門而去,這句話可把沐聰和蕭若琳羞得就要找個地縫給鉆進去。
半晌,蕭若琳才問道:“聰哥,你要去邊城么?我要跟你一起去?!?p> 沐聰搖了搖頭道:“不不不,若琳,此去變成禍福難料,我不能帶你去。你就在宮中等我回來,我一回來咱們就奏請皇上為我們主婚?!?p> 蕭若琳搖搖頭喃喃道:“不,我說過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我要和你一起去,我們是生是死都永遠相隨,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