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太后中毒事件,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了,王昭儀這段日子極為低調,反而是孟芳菲,漸漸躍然于眾。
盛寵在身的她,從神態(tài)上就已經(jīng)極為不同。
——
這一夜,陛下召見的是傅榮華,傅榮華收拾妥當,安靜的跪坐于軟榻之上,靜靜等著玄昭帝。
星子輕明,玄昭帝披月而來,看著軟榻之上身姿窈窕的女子,他眼眸中劃過深邃。
傅榮華聽到腳步聲,忙抬頭準備行禮,卻被玄昭帝快步過來扶住,“不必。”
他順勢將人箍進了懷里,“榮華為何進宮?!彼麘炎阎腥耍曇舻统辽硢 ?p> 傅榮華窩在他胸前,聞言聲音軟糯,透著絲絲的甜,“年前宮宴之上,嬪妾見陛下傾心,自此更深仰慕之情。”
她伸出手,環(huán)住玄昭帝的腰,“嬪妾仰慕陛下已久,心甘情愿入宮為妃,陪伴在陛下身側。”
她聲音輕軟,猶如沾了蜜糖的甜,絲絲縷縷纏繞在玄昭帝心頭,他聲音有些暗,“往后,多說些這樣的話,朕喜歡聽?!彼掳蛿R在傅榮華頭上。
傅榮華蹭了蹭他的胸口,“陛下喜歡,嬪妾便日日說于陛下聽?!?p> 玄昭帝合上眸子,遮住眼里的神色,“好?!彼Ьo傅榮華,“你別動,讓朕抱抱?!?p> 傅榮華就這樣環(huán)著他的腰,眼里是一片清明和冷漠,嘴角甚至勾出幾分嘲諷。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在聽到這樣的話,在看到玄昭帝,心口的愛恨,都在慢慢的消散。
就仿佛時間在運作,帶走了她的愛恨,可想起德妃,想起太后,想起王姝卿,想起趙昭儀,想起謝家,孟家,她還是恨的。
唯獨對玄昭帝,一切都仿佛一場夢,漸漸歸入平靜,愛恨皆不起波瀾。
她微微閉上眼睛,她不知道,這算不算好事,只是覺得心頭空空的。
玄昭帝睜開眼睛,眼里有一閃而逝的痛楚,“夜深了,就寢吧?!?p> 他抱起傅榮華,小心的將人放到床榻之上,床幔落下,遮住了春光明媚。
夜半十分,玄昭帝一身玄色寢衣,端立于書桌前,他身前宣紙鋪開,燭火搖曳之下,一張美人圖躍然紙上。
墨研鋪開一桌,不同的顏色填入,漸漸露出女子的容顏。
膚色雪白如玉,柳眉輕淺,容顏風華留意流轉,美眸含著瀲滟光華,朱唇一點紅,一身軟羅流光裙,頭戴芙蓉發(fā)簪,手持一朵芙蓉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眼中的情意綿綿,似含著鉤子,一點點將人纏繞其中,緩緩的侵入心神。
畫中女子正是傅榮華,只是此時的發(fā)髻,簪花,長裙的花樣,皆是妃位之時才能穿戴的,可如今卻被畫在了傅榮華身上。
玄昭帝眼眸中含著翻涌的情緒,她在看畫,也在看那個離他漸遠的女子。
最終他手指輕撫畫中人眉心,“其實,我知道了?!敝懒怂难圆挥芍裕懒怂闹械奶撆c委蛇。
可自私的貪戀著,這包裹著謊言的蜜糖,哪怕是他騙來的。
季下如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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