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嘭!”
剛出店門,迎面射來的爆炸砸在靈能柱上,強大的沖擊竟然使高緣的沖勢一頓。
這種爆炸的威力……絕對不是五爆!
下一刻,左上方更多的黑點,在高緣的眼中漸漸放大。
靈力加持雙眸,瞳孔鎖定遠方,高緣隱約可以看到遠處一棟四層樓頂,迎風(fēng)而立的黑衣維法人男子,手架與身體一樣長的巨大黑色槍械。
雙腿猛的蹬地,高緣身體前沖,離開男子射擊出小炸彈的范……
赤婉意突然從對面的房間撞出,高挑的身影化作一道殘影,頂著能量壁沖撞而來!
聽覺強化的高緣尋聲看去,勉強認出那是之前那名驅(qū)鬼女子。
來不及進行躲避,高緣只能從額頭射出一道靈力尖刺。
尖刺無損的穿過靈能柱。
“嘭!”
兩者相撞,高緣硬生生的被赤婉意撞了回去!
再次與赤婉意照面的高緣,只覺得渾身難受。
不單單是赤婉意找的時機太完美,重新將他撞回去。
更是冬曉君下的毒還在他體內(nèi)發(fā)作,如果不是他身體特殊,此時就是待宰的羊羔!
“嘭嘭嘭嘭嘭……?。。。。 ?p> 一發(fā)發(fā)小炸彈在靈能柱上宣泄,巨大而接連不斷的沖擊力,將高緣掀飛,重重的砸在右后方一根門框上。
門框立刻被高緣身后的靈力砸的深陷。
剛剛沖出飯店門口的盧勞眼前一亮。
那維法人男子的射擊,竟然沒有一發(fā)落空!這是何等的精準(zhǔn)射擊!
腦中贊許著,盧勞動作不慢,靈力注入食指上佩戴的銀環(huán)紅寶石戒指,一柄灼熱的靈能長刀出現(xiàn)在手中。
盧勞踏步前沖,長刀橫在身側(cè),猛然刺出!
「二級靈能武器·火靈刀戒」!
另一邊,赤婉意借助靈能武器·護心鏡瞬間激發(fā)的小型靈能盾,擋住輕易透過能量壁的靈力尖刺,身體微微停頓。
臉色微寧,能瞬間以額頭發(fā)動靈力攻擊,無需肢體引導(dǎo),高緣至少是資深級別的三級靈修!
她看到盧勞刺出火靈長刀,心中有意配合,激活赤家直系配置的高等級靈能武器,一道道幽紫色的靈力射出。
幽森的靈力極速穿透大半靈能柱,在半途中被擋下。
下一刻,死寂的森寒氣息渲染開來,短短片刻,在高緣才剛剛反應(yīng)赤婉意發(fā)起攻擊的時候,他周圍所有透出體外的靈力全部變成淡紫色!
被幽寒污染的靈力快速脫離高緣的操控,透出死寂的氣息,頃刻間化為死氣沉沉的游離靈氣,向四周飛速逸散。
就連旁邊的盧勞都感到點點不舒服,更不要提被死寂靈力包括一瞬間的高緣三人了。
高緣還好,他的體質(zhì)比較克制死寂靈力,只是全身微寒。
本就中毒虛弱的沈子涵與高緣,在死寂靈力的包裹下,皮膚瞬間蒼白了一個度,更加無力虛弱,身體溫度驟降。
下一瞬間,盧勞的火靈刀尖不受阻攔的刺向高緣的心口!
高緣瞳孔縮緊,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的身軀在這一刻緊繃到極致,極限靈力加持的雙腿猛的下踏,身軀倒退的同時,向右側(cè)身。
“噗噗呲呲”
如同高溫的烙鐵放入冷水中的聲音。
盧勞的火靈長刀劃過高緣的右臂,劃破沈子涵的腰間,如同不受阻礙的穿刺出去。
“啊啊啊啊啊?。。。?!”
高緣、沈子涵發(fā)出滿是痛苦的凄厲慘叫。
高溫的火靈長刀,點燃了高緣的衣袖,抽干他右臂上大半的水分,留下一大片長條裝的干枯皮膚。
這還是他及時用靈力,護住自己手臂的接過。
沈子涵更加凄慘。
她是近幾天才成為靈修的,靈力等級顯然沒有達到三級。
沒有靈力保護的沈子涵,腰部瞬間被火靈刀刺穿小半,又被鋒利的刀鋒劃開血肉,腰斬了三分之一。
刀身不僅對她造成割裂傷害,更是灼燒她腰部的血肉,使她的半截胃、一部分小腸、大量血管血肉等等部位瞬間焦糊化!
“啊啊呃呃呃呃呃……”
耳邊回蕩著沈子涵越來越嘶啞的痛苦鳴音,高緣強撐精神,將沈真向遠處一丟,空出手來將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淡綠色寶石,拍進沈子涵的傷口中。
寶石在接觸傷口的一瞬間,化為精純的不可見能量,滲透進入沈子涵體內(nèi)。
高緣將沈子涵往沈真的方向一丟,又將一枚淡綠寶石拍進自己的身體中,同時靈力外放,擋住盧勞的第二次斬擊。
……
冬曉辭與冬曉君好似心有靈犀般,同時從桌子上離開,站起身。
看到中毒的兩名“罪人同伙”醒來,原本被郭晴的維法人證明,安撫下來的兩名食客、兩位廚師又是一陣緊張。
“看來外面的戰(zhàn)斗沒有結(jié)束。”
在靈力加持之下,無論是高緣、盧勞還是赤婉意,力量都十分驚人,每一次踏地便會造成明顯的聲音,更不要提沈子涵那令人驚悚的慘叫在飛速遠離。
“我們出去掠陣?”
龐宇宏將口袋中的一枚白色橢圓輕金屬球丟給冬曉辭。
這是能量壁的一種,比起能量壁·護腕型更方便隱藏,當(dāng)然其中的能量儲備相對要低很多。
外面三名靈修的近戰(zhàn)廝殺,身為現(xiàn)實者的幾人當(dāng)然是沒有資格參與的。
但是憑借豐富的經(jīng)驗,他們藏在遠處,持能量壁放幾發(fā)冷槍還是可以的。
冬曉辭卻忽然想起冬曉君有偽三級的境界,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冬曉君的臉色微沉。
“怎么了曉君?”
聽到冬曉辭的聲音,冬曉君表情緩和下來,與他對視,“有些……心態(tài)還沒有轉(zhuǎn)變來,聽到沈子涵的慘叫,有些難受?!?p> 冬曉辭明了。
他心中清楚,冬曉君其實是一個內(nèi)心十分溫柔的大男孩。
雖然身為救死扶傷的醫(yī)師,冬曉君可以說見過的死人是他的幾十倍,每天都能遇到死人。
但兩者的心態(tài)是完全不一樣的。
冬曉君那是在救人,就算最后患者死在病床上,冬曉君也不是結(jié)束患者生命的主要推手,而是一個正面的拯救生命的善人。
而冬曉辭確是直接剝奪目標(biāo)的生命,就連被抓捕的目標(biāo),最后的下場也絕對不會比死亡好到哪里去。
讓救死扶傷的大善人冬曉君,一時間介入冬曉辭的領(lǐng)域。
他提議憑借自身的本領(lǐng)下毒,讓沈子涵三人毫無痛苦的被抓捕,又何嘗不是善良的表現(xiàn)?
只可惜大家都錯估了高緣的實力。
誰能想到之前被赤婉意攆跑的狼狽之徒,竟然有三級的境界?
高緣克服了能把一般三級都能毒倒的毒藥,硬生生扛起沈家姐弟,去反抗即將被抓捕的命運,在外面正義人士的重重包圍中掙扎。
那沈子涵的慘叫,冬曉辭是聽習(xí)慣了,那冬曉君呢?
他或許也聽習(xí)慣過病房中傷員的慘叫,但絕對沒有聽到過沒有傷病的人,硬生生被打傷的凄慘叫聲。
更何況這個慘叫的人,是連冬曉辭都不由產(chǎn)生好感的沈子涵。
更何況這個慘叫的人,是半明半暗追求冬曉君的溫柔大方的女性。
冬曉辭腦中思緒紛飛,口中問道,“曉君,要去看看嗎?”
如果是正常時刻,冬曉辭這個時候大概會照顧冬曉君的心情,以保護民眾為理由,將四人都留在飯店中。
但幾天以后就是靈氣復(fù)蘇……
時間貌似不允許冬曉君去慢慢適應(yīng),這靈修之間的殘酷世界了。
“……嗯,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