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沖,父母是很傳統(tǒng)的美籍華裔,家境不錯,屬于躺著吃三輩。我生下來時,他們竟然帶我去看相算命。據(jù)說那個看相的老頭只嘆息的說了一句,一世的富貴命。明明是富貴命,為什么還要嘆息。
我生來右手的小拇指就時常疼痛,父母帶我看過好多醫(yī)生,最后結(jié)論是神經(jīng)性疼痛,長大就好了。這種疼痛伴隨我長大,我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朋友開玩笑的說,那是前世的印記,說不定有一天,它會帶你找到歸屬。
我中學就回到了香港,這里擁堵而吵雜,卻讓我感到無比熟悉和安心。我在香港念了大學。我交往過幾個女生,她們無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就是眼睛大。但我知道她們都不是我夢中的那雙眼睛,夢里的那雙眼睛,總是濕漉漉的看著我,惹得我忍不住想親吻,憐惜。我看著那雙眼睛,映出一個輪廓,卻不是我。
畢業(yè)后,我沒有回美國接手父母的生意,跑去一家公司做起了普通白領(lǐng),平時上班,周末和同事聚聚餐,打打球,開著車四處兜兜風。家人認為的不思進取,我卻享受其中。
有天同事告訴我,他們把樓下的Helen挖過來了,據(jù)說是我的學妹。我笑了笑,眼睛依舊盯著屏幕,敲打著鍵盤。小拇指又開始隱隱作痛,我有些煩躁的甩了甩手。這時,旁邊想起了一個聲音
“你好,我是Helen?!?p> 我順著聲音抬起頭,看到了那雙眼睛。
我站起來,伸出手,握起她的手的瞬間,小拇指的叫囂安靜的下去。
“Helen,我是你的學長林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