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上班,老媽就告訴我門外沒有任何異常,消息是老爸提供的。一大早,他老人家已經(jīng)在門外的胡同巷子來回走了好幾圈。可憐天下父母心,幸虧我沒告訴他們,我擔(dān)心的是公司里的那只母老虎。
還好,到公司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除了死黨阿寶多問了幾句。好在我早有準(zhǔn)備,幾句話就搪塞過去。
蕭雅之從上班后就一直待在辦公室里,沒有出來,中午也是點的外賣。好不容易捱到快下班,我以為總算躲過去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還是響了!
“小丁,你到我這來一下?!笔捬胖曇舻故沁€挺溫柔。
到了他辦公室,她沒有說話,用很平靜的眼光看著我。
但她越平靜,我越發(fā)毛?;蛘哒f我更適應(yīng)她暴跳如雷的樣子!
“知道為什么找你來嗎?”她總算開口了。
“知道?!?p> “說說!”其實她也就大我二、三歲,說話卻老氣橫秋,或許是老板身份的緣故。
“我讓公司蒙受了損失!”我說。
“看來你明白。”她往后背椅一靠,看著我,像要把我看透。
“是。我清楚?!?p> “清楚就好!”蕭雅之說:“那你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您說?!?p> “你能否告訴我,一個不肯為一套房子折腰的男人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我沒有回答?;卮鸩怀?。
“在我看來,如果是平常,他就是個笨蛋!”她自己回答:“但對公司來說,這個人卻是塊寶!”
“我不是很明白!”我說。
“忠誠和底線是做人的標(biāo)準(zhǔn),也是公司對員工的要求,有時候這點比他的能力更重要!”
我真不明白蕭雅之想說什么,所以只能靜靜聽她說。
“你有底線,知道什么是能要的什么是不該要的。有底線的人通常也比較忠誠?!笔捬胖従徴f道:“所以我想給你一個機(jī)會。”
她看著我,慢慢說道:“我想讓你來當(dāng)部門經(jīng)理!”
“我?”我愣住了:“不會吧?”
“有問題嗎?”蕭雅之問。
“我覺得我沒有這方面的能力!公司比我更優(yōu)秀——”
“我說過,相對于能力我更看重的是品質(zhì)。何況能力是可以鍛煉的!”蕭雅之說:“就這樣決定了!”
看著我愣在那里沒有起身,蕭雅之說:“你不走,是不是想謝謝我?”
“???”
“這樣吧!給你個機(jī)會,晚上請我吃個飯!”蕭雅之說。
“吃飯?”我又愣了一下。
“不肯還是不愿意?”
“沒有沒有!”我連忙說。
“那就說個地方吧!”
“什么地方?”我開始絞盡腦汁的想。
“就選你和你女朋友經(jīng)常去的地方吧!”看著我尷尬的表情,蕭雅之說:“你該不會想說你沒女朋友吧?”
“有過!”我說:“以前有過!”
“多久了?”
“啊?”
“我是說你沒有女朋友多久了?”
“差不多快兩年了!”我老實說。
“那你平時都怎么解決的?”可能意識到有些直接,蕭雅之改口說:“平常你都是怎么打發(fā)時間的?”
“看書,聽音樂?!蔽艺f:“有時候也去看看電影。”
“一個人?”
“當(dāng)然是一個人。”
“行了!你先回去吧!”蕭雅之說:“下班時候我叫你?!?p> ————————
如同在她的大奔車?yán)锸植恢撏姆乓粯?,到了榮譽酒店里我更是很不自然。酒店的奢華程度不去說它,光是隨便一道菜的價格就把我嚇了一跳。
蕭雅之倒是落落大方,從服務(wù)員對她的態(tài)度上看,她也應(yīng)該是這里的???。
“放心吧!我來買單!”蕭雅之顯然看出我的拘謹(jǐn)與擔(dān)心。
“不是說好我請客嗎?”我輕聲說。但明顯有些心虛。
“可以吃牛排嗎?”蕭雅之沒有理會我說什么,看了一眼菜單,說:“這里的牛排不錯?!?p> 點了兩份牛排和幾道開胃菜后,她又點了瓶紅酒。想來這頓晚餐價格不菲。
“你來公司快四年了吧?”蕭雅之一邊切著牛排,一邊問。
“差兩個月就四年了!”我回答。
“那應(yīng)該是公司的老人了?!笔捬胖f。其實她開的這家公司成立沒多久,也就七、八年的樣子。生意卻一直很不錯,發(fā)展也很快,在業(yè)界頗有些名氣。
“按理說,你早該升職了?!?p> “是。我這個人比較笨,能力也有限?!蔽艺f。
“這都不是理由。”她抬頭看著我,說:“你只是缺少一樣?xùn)|西?!?p> “什么東西?”我很認(rèn)真的問。
“狼性!”
“狼性?”
“無論是職場還是現(xiàn)實生活中,都需要狼性!”蕭雅之說:“我們的周圍現(xiàn)在可供的資源已被壓縮,如果沒有點狼性去爭取索要,就根本沒有成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