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稚水實在是受不了了,她強撐著身體起身,卻又重重摔回沙發(fā)。
而這看在傅君晟眼里,都是把戲。
“溫稚水,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
溫稚水現(xiàn)在寧愿真的死在他們面前,也好過如此這般狼狽羞辱,如果死在他們面前,說不定傅君晟會愧疚,如果她此刻真的死了,就可以嘲笑傅君晟的無知了。
可是她死不了,老天爺就是要讓她白白的受羞辱。
“君晟哥哥,我們可以離開這嗎?我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
傅君晟斜睨溫稚水一眼,“不用,要離開也是她離開,她有自己該呆的位置!”
傅君晟拿起手機打通電話,“進來把她丟進地下室!”
電話掛斷的瞬間,溫稚水眼里的絕望見了底。自己現(xiàn)在這個狀況如果被丟進地下室,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若不是死在傅君晟面前嘲笑他的無知,她的死將沒有任何價值,只會被傅君晟撇得一干二凈。
她從沙發(fā)上摔下來,連起身下跪的力氣都沒有,她用盡了所有力氣抬起頭,眼里滿是祈求,“傅君晟,我求你,不要讓我去那里!”
傅君晟的手下已經來到了客廳,眼看看著馬上要拖走溫稚水,他抬起手,示意手下停下。
“溫稚水,你現(xiàn)在求我沒有用了,不如你試試看求求白蓮,如果她同意,或者你讓她開心了,你想怎樣都可以!”
傅君晟寵溺的看看白蓮,“寶貝,這樣可以嗎?”
郝白蓮尷尬的表情,似乎在訴說著為難。
“沒事的白蓮,我聽你的!”
趴在地上的溫稚水指甲似乎要嵌進地板里,慘白的臉上有一雙猩紅的眼睛。
“好,我求,白蓮,我求你,求你讓傅君晟放過我,求你告訴傅君晟不要把我丟進地下室。求你,求你放過我!”
溫稚水的指甲最終沒有嵌進地板,而是嵌進了掌心,掌心的血順著緊握拳頭而形成的縫隙流出。流進地板的縫隙里。
郝白蓮瞬時心情大好,臉上的笑容甚至差點都沒繃住,她只能雙手捂住臉。
“君晟哥哥,你快放過她吧,我可不做這么傷害人的事。!”
這樣的動作在傅君晟看來是受到了驚嚇,是不好意思接受溫稚水的祈求。
傅君晟甚至不屑看地上的溫稚水,寵溺的摸摸郝白蓮的頭,又在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像是在給她力量一般。
“好,那我聽你的!”
“雖然,她在外做一些敗壞我傅家名聲的事情,不過你既然幫這個賤女人求情,我就給她一次機會?!?p> 而后傅君晟慢慢的蹲下來,抬起溫稚水的下巴,現(xiàn)在才注意到她身裹京劇元素的地毯,眼神忽地幽深,”溫稚水,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跟溫文什么關系!”
溫稚水似乎有力氣能夠坐起來,她便死撐著坐起來,坐在地板上,視線與傅君晟平行。
“清白的朋友關系!”溫稚水也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是要守住底線。
傅君晟猛地站起身來,“冥頑不化,死鴨子嘴硬,今天要不是白蓮幫你求情,我會讓你尸萬段?!?p> 傅君晟抬起夢魘獸的火蹄,一腳把溫稚水又踹倒在地上。
他以為現(xiàn)在溫稚水會比碎尸萬段好受嗎,現(xiàn)在的溫稚水只不過只要求兩個字。
“活著”
其實溫稚水也不知道她還有什么可放不下的,可是她不甘就這樣死了,什么都不留下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她不甘。
她還想看到傅君晟被郝白蓮拖入地獄的一天,或者她還想看到傅君晟對她愧疚致死的那一天。
郝白蓮覺得事情不能再往下發(fā)展了,她了解溫稚水的身體狀況,這樣被折磨下去,活不過今晚也不是瞎扯。
溫稚水現(xiàn)在還不能死,郝白蓮清楚的知道,現(xiàn)在傅君晟對她的愛,多半來自溫稚水這劑催化劑,她要現(xiàn)在死了豪車拿不到手不說,三億也到不了手,還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
溫稚水現(xiàn)在要是死了傅君晟可能不會若無其事,以郝白蓮對傅君晟的觀察,溫稚水可以隨時影響傅君晟的情緒,不僅隨時還輕易。
所以,她得控制事態(tài)發(fā)展。
“君晟哥哥,別跟她計較了,打人可不好,不能讓她臟了你的手,你陪我去個地方吧!”
聽到郝白蓮說這句話,溫稚水這次是真想謝謝她了。
“去哪里,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就當給你賠罪,你想怎樣都可以!”傅君晟答應的非常爽快。
郝白蓮表現(xiàn)得像個小孩子一樣雀躍,“去商場,我要好好懲罰你!”
郝白蓮選擇了一個對于傅君晟來說最沒有難度得懲罰。
當然對傅君晟來說,郝白蓮是懂事,故意放過他,他也認為,郝白蓮在為溫稚水開脫,多善良的女孩子??!
“好,你可以盡情得懲罰我,你想買什么都可以!”
傅君晟在對郝白蓮花錢這件事上向來不吝嗇,只要郝白蓮要求的,他肯定會同意,更不要說現(xiàn)在這種情況了,恐怕現(xiàn)在郝白蓮就是要座金山,傅君晟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郝白蓮滿眼的驚喜,一臉很容易滿足的樣子。“那我先謝過君晟哥哥了,我們走吧!”
溫稚水在他們說話間已經支撐著自己站起來了,她往樓上走著想要回臥室,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傅君晟,我勸你還是小心!”
說這話時溫稚水面無表情,她當然知道傅君晟不會聽她的,不過她還是想說。
是擔心過敏還沒有好利索的傅君晟嗎?也可能是她想多留下些痕跡,等傅君晟幡然醒悟的一天,這些痕跡會讓他痛不欲生。
會有那一天嗎?溫稚水也不知道,也許會有,也許不會有。
如果有那一天,溫稚水恐怕已經不在了,如果沒有,溫稚水也不知道了。
看著手挽手的兩個人,溫稚水心里是什么感覺呢?她也不知道,是心痛嗎?也許是心痛到了頭,麻木了。
“郝白蓮,你可要照顧好他,這次我不在,再進醫(yī)院就不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