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閣主解夢
三日后,鄒沐風到摩羅寺求了悟師父解夢。
了悟說他并不會解夢,但寺中有位長老似乎對此有所研究,可帶他去見見那位長老。
于是,鄒沐風便被帶到了孟小魚住的偏院。
“鄒某聽聞何公子出門辦事了,卻未曾想到公子竟在此處偷閑?!编u沐風笑道。
孟小魚只能苦笑:“鄒閣主覺得何某真是在偷閑?”
“那是……?”
“何某能有今日之閑情,也是拜鄒閣主所賜啊?!泵闲◆~不由得揶揄起來。
“此話怎講?”
“何某上次到金銀閣之時,無意中掏了塊玉佩出來讓閣主店中伙計瞧了瞧,竟惹禍上身了?!?p> “噢——原來如此?!编u沐風似有所悟,“難怪家母讓鄒某查出那人來,鄒某只當那人覬覦何公子的玉佩,難道他還暗中加害了何公子?”
孟小魚看鄒沐風這神情和言語,猜想長公主大約并未將玉佩之事告知他,便問道:“不知閣主可有找出那人來?”
“自然。鄒某找他問過話,他倒似乎并未留意何公子的玉佩有何特別之處。家母交代了,她要親自審問,故鄒某將那人看管了起來,誰知他卻在半夜逃跑了?!?p> “跑了?”孟小魚終于明白了為何太子上官軒轅對她窮追不舍。
鄒沐風蹙眉問道:“何公子如今躲在寺中是因鄒某店中那伙計之故?”
“何某估摸著是。自那日后何某便被人盯上了,還被人打了,故何某如今也不敢回書肆?!?p> “被人打了?”鄒沐風上下打量著孟小魚,滿臉驚訝。
孟小魚笑道:“閣主放心,已好全了。”
“那真是鄒某的不是了,鄒某在此賠罪!”
“閣主不必自責,何某剛剛所言有些過了,還望閣主莫要掛在心上。何某只是想要提醒閣主多留意身邊之人?!?p> “多謝何公子提醒。家母也曾多次說過要鄒某多留意身邊之人,只是鄒某未曾放在心上,如今想來,都是鄒某之過。”
孟小魚心中掛念著哥哥,問道:“不知閣主找何某有何事?”
“鄒某受母親所托,來告知何公子令兄之近況?!?p> 孟小魚心中一喜:“如何?我兄長可有往都城來?”
鄒沐風搖搖頭道:“赫北關戰(zhàn)事吃緊,令兄又是衛(wèi)將軍之左膀右臂,將軍不愿放令兄歸來。家母甚至托舍妹說情,都未能令衛(wèi)將軍同意。將軍說,邊關戰(zhàn)事,左右也不過是一兩月之事,還請何公子再多等兩月,待北翌人退去后,皇上必定會下詔令他班師回朝?!?p> 孟小魚暗自沮喪之余,又開始盤算起遠赴赫北關遁走的事來。
自己的哥哥和田大海都在赫北關,墨魚魁也被發(fā)配去了赫北關,而她自己在這里又被太子盯上,自身難保。如果她離開都城前往赫北關,不但可以見到哥哥和田大海,手刃仇敵,還可以擺脫太子的糾纏……
鄒沐風見孟小魚面露憂傷之色,沉默不語,又說道:“家母交待說北翌人野蠻粗鄙,赫北又是蠻荒之地,何公子切莫只身前往。家母一旦得到衛(wèi)將軍班師回朝的消息,將立即告知何公子?!?p> 孟小魚哪里聽得進這話,心不在焉地回道:“何某多謝公主殿下和鄒閣主了?!?p> “因鄒某用人不善,致使何公子有家不可歸,鄒某心中甚是不安。寺廟之中,吃住當有諸多不便。鄒某在離此不遠處有一處宅子閑著,何公子若不嫌棄,可搬至那宅子居住。”
孟小魚乍一聽還真有些心動,心想自己終于可以不用待在這和尚廟里了??伤D念一想,又覺得如果她的行蹤敗露,未免會牽扯上鄒沐風,說不定還會連累上官柔兒。再說,自己去赫北關也不過是這幾日的事,還不如就待在這寺廟中。
“多謝鄒閣主美意。只是何某的傷尚需觀察幾日,還得勞煩寺內高僧每日照料,暫不能離開此處。以后若有需要,何某定會找鄒閣主幫忙?!?p> 鄒沐風也不再堅持:“既然如此,鄒某就先告辭了。何公子若有何忙鄒某能幫得上的,盡管著人跟鄒某說一聲。”
“何某先謝過閣主了。只是何某在此落腳之事,還望閣主莫要說與他人知。”
“這個何公子可放心,鄒某定會守口如瓶?!?p> 鄒沐風說完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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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孟小魚在摩羅寺中邊養(yǎng)傷邊偷偷籌劃傷好后的事情,那廂創(chuàng)世靈山的皇陵中,璃王上官凌云早已煩躁不已。
“那個褐樟,兩日前真在摩羅寺聽無凈法師念了一夜的經(jīng)?”上官凌云像是在自說自話,有似在問一旁的吳公公。
“殿下,”吳公公恭謹?shù)鼗氐?,“跟去的暗衛(wèi)是如此說的。褐樟認為未曾保護好主子,卻又下不了手自我了斷,心中有愧,想要出家當和尚??赡α_寺的僧人說他塵緣未了,不愿收他?!?p> “那其他護衛(wèi)呢?”
“都在書巫書屋待著,未曾出門?!?p> “他們未曾出去找何宇?”
“聽說這幾日都未出去,該是放棄了?!?p> 上官凌云來回踱著步,眉頭緊蹙,喃喃說道:“一個護衛(wèi)未護得主子周全,不敢自刎謝罪,卻出去當和尚,又把其他同伴留在書肆……不合情理?!?p> 他頓了一會兒,又道:“他從摩羅寺回去后都去了何處?做了何事?”
“殿下,奴才未曾刻意打聽,這就著人去問?!?p> “嗯。讓他們盯緊何公子的護衛(wèi)們,特別是褐樟。他一旦出門,立刻稟報本王?!?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