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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萬卷書在古代逆天

255 管愈字條

她靠萬卷書在古代逆天 亦江南. 2052 2021-08-10 11:30:00

  “病了?”孟小魚頓時(shí)涌出一股“屋漏偏逢連夜雨”的苦澀和悲傷。

  褐樟病了?他跟了她兩年多,她忘了他也是人,也會生病。

  孟小魚眼眶濕潤:“帶我去看他?!?p>  “主子,褐樟交待了,不能讓主子知道。是小的無能……”阿檀木滿臉羞愧,跪了下去。

  “這不怪你。”孟小魚將阿檀木扶起來,“你快帶我去看他。”

  “主子,您先吃點(diǎn)東西。吃完了小的帶您去看他。褐樟說主子這些時(shí)日身子不好,看著像是氣血不足,如若您再病倒了,小的們就無主心骨了?!?p>  也不知道這話是阿檀木自己想出來的,還是褐樟教他的,說得似乎很有道理。

  “好,我吃?!泵闲◆~拿起一個(gè)饅頭就啃起來,看向剛剛伺候完葛若蘭吃了東西的玉竹。“玉竹,你也趕快吃點(diǎn)。阿檀木,你吃過了嗎?沒吃的話也吃點(diǎn),這個(gè)時(shí)候不用管那么多規(guī)矩,郡主不會介意。”

  她邊說邊看向葛若蘭。

  葛若蘭瞪著無辜的眸子,手指向阿檀木,說道:“他也是愈哥哥的人,我以前見過他。”

  阿檀木沒說什么,默默抓起一個(gè)饅頭啃了起來。

  孟小魚沒空理會葛若蘭,問阿檀木:“你邊吃邊跟我說說,褐樟是何情況?我雖不會看病,可知道了他的病情,心里也好有個(gè)底?!?p>  “昨晚褐樟一離開主子的屋子就倒地不起了。他不準(zhǔn)我們驚動主子,他睡一覺便好。小的們以為他真只是需要睡一覺,便抬著他進(jìn)了柴房,那是唯一未上封條的屋子。可他睡了一會兒就說起了胡話,小的過去看他時(shí)發(fā)現(xiàn)他燒得厲害,給他喂了點(diǎn)水后他又睡著了。今早他仍起不來,但吩咐了我們?nèi)ベI早餐,又派了小的去阿渡家看過了,才讓小的過來看主子。”

  孟小魚邊聽邊迅速啃完了一個(gè)饅頭,心中焦急,也管不了那么多,拿起阿檀木帶來的水壺,將壺嘴對著口猛倒水。這種時(shí)候,她可顧不上什么淑女形象。

  “主子,從此處去柴房,若想不動封條,就只能從屋頂出去?!卑⑻茨居行?dān)心,畢竟這個(gè)主子的工夫他是知道的,輕功一點(diǎn)都不會。

  孟小魚抬頭看了看屋頂,那是她無法企及的高度。

  她可不是那么容易認(rèn)輸?shù)?,即刻便讓阿檀木將書案挪了挪,又搬了張椅子放到書案上?p>  阿檀木會意,自己站到書案的椅子上,縱身一躍便跳到了房梁上。

  “好耶好耶!”葛若蘭忽然開心地鼓起掌來,興奮地大叫起來。

  孟小魚一驚,趕緊跑過去捂住她的嘴。

  葛若蘭使勁掙扎,孟小魚也沒敢太用力,便松開了手。

  “放肆!”葛若蘭忽然變了臉,對著她怒喝起來,那聲音威嚴(yán)有力,眼神犀利無比。

  “郡主,”玉竹趕緊低聲勸說,“外面有壞人,我們不可以大聲說話?!?p>  葛若蘭嚇得驚慌失措,頓時(shí)沒有了剛剛的囂張氣焰,緊張兮兮地爬到書案底下:“趕快躲起來,趕快躲起來。“

  孟小魚顧不得理睬葛若蘭,交待了玉竹一句:“好好照顧郡主,別讓她大聲叫喊?!?p>  她邊說邊往書案上爬,卻忽然被掉落在書案下的一張紙吸引了。

  那是一張非常普通的紙,紙上是管愈龍飛鳳舞的字跡,那上面的字居然是: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頃刻間,有關(guān)管愈的無數(shù)記憶如脫韁的野馬在她的腦海里奔騰而過,繼而四散開來。

  這句詩是她在北翌草原上時(shí)跟管愈說的。管愈還說,他是她的滄海水,她是他的巫山云。

  管愈,他回來過這里。他帶她離開北翌后便去追趕世子沒追到,卻遇到了宇寧王,在中盛城被上官烈鋒派去的官兵伏擊,他身負(fù)重傷逃走前根本就未回過宇寧。

  由此可見,這字是王爺去世后,他逃回宇寧后寫的。

  原來上官烈鋒和上官凌云真的知道了他還活著,在云浮寺養(yǎng)傷的也真是他。

  孟小魚看了看這個(gè)被封得嚴(yán)實(shí)的書房,忽然覺得這里充滿著管愈的氣息,活生生的氣息。她撿起地上的紙,忽然鼻子一酸,眼眶一紅,淚如雨下。

  管愈落得今日到處逃亡的下場,她要負(fù)大部分責(zé)任。

  如若她聽他的話,乖乖地拿著他的信和玉佩去找長公主,便不會有人看到上官烈彥的雕龍玉佩,她也不會傻乎乎地自己跑去皇陵打聽哥哥的消息,然后遇到上官凌云,被他看到陳皇后的發(fā)簪。那就誰也不會知道當(dāng)年上官烈彥和陳皇后的兒子尚在人間。

  上官蓉兒收養(yǎng)了管愈,一心栽培他,還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目的并不是要管愈去爭奪那個(gè)皇位,而是想讓他平平安安地活著。否則,她為何會同意世子和管愈帶兵增援西北關(guān),又怎么會放心讓宇寧王親自帶兵進(jìn)都城?

  如今的一切,她要負(fù)責(zé),負(fù)絕大部分的責(zé)。

  她含淚看著縮在桌子底下的葛若蘭,心中生出無限愧意來。

  葛若蘭還不知道,她父母的死和他哥哥的牢獄之災(zāi)都是她造成的,她如今成了這樣,她孟小魚也是罪魁禍?zhǔn)?,而她心心念念的愈哥哥的心也早已被她搶走了?p>  “主子?!卑⑻茨菊驹诜苛荷陷p輕喚她。

  孟小魚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將紙塞進(jìn)懷中,爬上書案上的椅子,將手伸向阿檀木。

  阿檀木用力一拉便將她拉上了房梁,然后揭開一些瓦片,自己先上去后,又將她拉上屋頂。

  孟小魚沒有輕功,沒法在瓦上行走而不令瓦碎,阿檀木只好一邊揭瓦一邊帶著她走。

  在如此的光天化日之下,孟小魚一眼就能看到遠(yuǎn)處守在門口的官兵,還好他們都一副昏昏欲睡、無精打采的模樣,沒人注意到屋頂。她貓著腰,四肢并用地在屋頂爬行,爬了好久,終于到了屋檐。

  阿檀木自己先跳了下去,跑到柴房叫了另一個(gè)護(hù)衛(wèi),兩個(gè)人一人一邊,架著孟小魚從屋檐跳下。

  他們誰也不知道,昨晚孟小魚進(jìn)到密道后,這管府里里外外的守門官兵就被換過了。官兵不是看不到他們,是不能看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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