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十個美男
十日后,孟小魚將做好的木盒拿到煉藥房,開始將紫羅沙煉制的丹藥放入盒內(nèi)。
那木盒做的極其精致。應女王的要求,她在每個木盒的最上面都刻了“愿殷施安康,東昌敬獻?!笔畟€字。
為了讓字顯得更好看,她特意在字的外面刻了一個由三角魚連成的框。那些三角魚極其簡單,一個三角形,其中一個角內(nèi)加一個小圓圈做魚眼,與魚眼相對的三角邊外是月牙做的魚尾。每只三角魚看著簡單,排成一個長方形后卻讓木盒顯得高級多了。
十五日后,女王著人給尚赫送去了一萬顆治瘟疫的丹藥。同時,東昌的第一支女軍團成立。
一月后,在孟小魚的指導下,東昌有了自己的投石機和攻城車。
一月半后,送丹藥去尚赫的人返回,同時帶回了上官誠元的感謝信和幾份尚赫報紙。報紙上說東昌贈藥,瘟疫已可預防。
同時,第二批丹藥被送往尚赫,同時帶去的還有東昌的第一份報紙,那是孟小魚親自組織人印制的。女王說要讓尚赫看看,東昌的女人也是能印報的。
那份報紙的很多板塊的分隔線,用的都是三角魚排成的線。
兩個月后,東昌給尚赫送去了最后一批丹藥。
紫羅沙在丹藥配置完后,離開了鶯歌,說是要去南川找一種珍貴藥材。
同時,東昌火器坊在鶯歌城靠海的郊外建好,材料和女工都已到位。
女王在火器坊附近為孟小魚置辦了一個宅子。宅子的配置極為奢華,奴仆成堆。孟小魚卻十分清楚,每一個奴仆都是女王的眼睛。
三個月后,被女王派去尋找和挖掘猛火油的人已搜遍了整個東昌,無功而返。
四個月后,尚赫傳來捷報,瘟疫已經(jīng)被消滅,殷施城重新開放。
女王來到火器坊,親眼觀看第一顆手榴彈試炸??粗鹆ν偷氖至駨棧觚堫伌髳?,要求孟小魚安排大批量生產(chǎn),半月后她要看女軍團演練。
同時,女王答應,女軍團演練完畢后,可給孟小魚發(fā)放通關(guān)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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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日夜夜,孟小魚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耗在火器坊和軍營。
她教女兵們制作火.藥和手榴彈。為了讓她們將手榴彈盡量投擲得遠點,她令人制作了幾個鐵球,親自陪著她們一起訓練扔鐵餅。
這一日,她終于覺得一切都安排妥帖,可以稍微歇口氣了,柯恒久卻不請自來。
柯恒久一見到她便躬身行禮,笑容可掬地說道:“陛下讓在下給姑娘送點禮物過來,以犒勞姑娘連月來的辛苦?!?p> 柯恒久說著兩手一拍,十個美貌男子從門口魚貫而入。
孟小魚頓覺眼前一亮,就連屋內(nèi)的鮮花都變得更加美麗。
她只稍稍掃了一眼,便立刻知道這些男子都是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形容女人的各種美可以用“環(huán)肥燕瘦”一詞以概括,形容這些男子她卻無法找出一個合適的詞來,有陽光帥氣的,清新俊逸的,溫文儒雅的,雄姿英發(fā)的,孔武有力的,面如冠玉的,美須豪眉的……個個都是人中龍鳳,人間極品。
“柯公子,女王送他們給我作甚?”孟小魚有些犯花癡,臉微微發(fā)燙。
“天變涼了,陛下送這些男侍來給姑娘暖床。姑娘看看可有滿意的?若沒看上的,在下便再去為姑娘挑些過來。若姑娘看著都好,那便都留下?!?p> 孟小魚頓時窘得滿臉通紅:“暖床?柯公子,我身體好得很,不怕冷?!?p> 柯恒久卻怪怪地嗤笑開來:“姑娘,正因你身體好才需要人暖床。暖床公子能敗火,姑娘當是明白的。陛下說,姑娘來了東昌已好幾個月,眼看著就要走了,竟未曾好好在東昌享享福,太可惜了。為了讓姑娘不留遺憾,陛下特地命在下為姑娘好好安排了一番。姑娘若是不受,在下少不得要受陛下責罰。”
這個女王是看孟小魚要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覺得可以出下一招了吧?
孟小魚看著一臉怪笑的柯恒久,忽然來了逗弄他的興致:“柯公子可有喜歡的?不如你幫我挑兩個,我收下后轉(zhuǎn)送給你如何?”
柯恒久的怪笑終于消失,神色肅然地回道:“姑娘說笑了,在下不好男風。”
“那可不好辦。這些人瞧著倒都不錯,我卻是沒一個喜歡的。”
“姑娘莫不是怕他們臟?姑娘放心,來之前在下都一一檢查過了,健康得很?!笨潞憔媚樕嫌址浩鹉悄蓯旱墓中?,“至于那方面,在下都親自調(diào).教過了,姑娘盡管放心用?!?p> “柯恒久!”孟小魚調(diào)笑之情頓時消失殆盡,變得怒火中燒,“你立刻把人給我都帶出去,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柯恒久被她吼得一愣,尷尬半晌,然后訕訕地朝著十個男子一揮手,朝著她一躬身:“打擾姑娘了,在下這就告辭。”
孟小魚看著他們離開,大大吐了口氣,暗自思忖著女王此刻用糖衣炮彈來攻她到底意欲何為。
“姑娘!”小柜子像撞見了鬼似的從門外飛奔進來。
“何事?”
“姑娘,柯公子,柯公子……”小柜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柯公子他要把那十個公子都殺了?!?p> “???!”孟小魚立刻朝著門外沖去。
宅子外面的地上躺著一具男尸,胸前鮮血淋漓,正被兩個男仆拖上一輛無篷馬車,隨意丟在車上已有的一具男尸旁。
柯恒久手持長劍,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剩下的八名男子,忽然長劍一出,猛地朝他最近的男子刺去。
“住手!”孟小魚厲聲大喝。
但是太遲了,劍已經(jīng)插進了男子胸膛。
那男子朝著她凄然一笑,那俊美無雙的臉頓時散去了光華,雙眼一閉朝后倒去。
柯恒久緩緩抽出劍,殷紅的血隨劍而出,汩汩而下,轉(zhuǎn)瞬間便染紅了男子身上那勝雪的白衣。
他將劍往男子的袖口擦了擦,拭去那上面瘆人的血跡,這才轉(zhuǎn)過頭,朝著孟小魚微微躬身:“姑娘乃心善之人,還是莫要看這殘忍場面的好。”
孟小魚氣得七竅生煙,恨恨說道:“你為何要在我的宅子前殺人?要殺你躲遠點殺!”
柯恒久低頭瞧著血跡未凈的劍,懶洋洋地說道:“陛下說了,她辛苦養(yǎng)了這些人多年,姑娘若看不上,便說明他們沒本事,也不好再轉(zhuǎn)贈他人,不如便將他們都殺了,也省得再帶回去礙人眼。在下覺著橫豎要殺,不如早早殺了,就地挖個坑埋了省事。既然在此處污了姑娘的眼,在下便帶到別處殺吧?!笨潞憔谜f完一揮手,幾個奴仆押著那些男子便要離開。
“柯恒久,你說你從不取人性命?”孟小魚用可以殺死人的眼神死死盯著柯恒久。
柯恒久卻淡然一笑:“姑娘,這可不是在下取人性命,在下是替陛下辦事。
孟小魚忽然想起她那次被上官凌云軟禁在書巫書屋,她想沖出去時被一人攔住,她當時憤然說了句“那你便以死謝罪”,那人便立刻拔劍自刎。
她當時覺得上官凌云過于兇狠,簡直心理變態(tài)。誰知現(xiàn)在竟遇著個更兇狠、更變態(tài)的。
“姑娘若無其它事,在下便要挪個地方繼續(xù)殺人了?!?p> 柯恒久姿態(tài)閑散,笑容從容,仿佛他說的是換個地方遛彎兒。
孟小魚抬頭望天,再低頭看地,深深吸了口氣,說道:“剩下的,我都要了。”
柯恒久將長劍收入腰間劍鞘,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朝著她拱手道:“姑娘真乃心善之人,那在下便回宮復命了?!?p> 他站直了身子,身材高大,長發(fā)微卷,眉毛濃黑,眼睛大而黑,睫毛長而卷,身配長劍,看著竟不像是大盛子孫,而像孟小魚夢境中的中東人。
孟小魚忽然對他有了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立時在腦海里搜索包羅萬象的記憶碎片,卻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何總覺得他有些熟悉……
對了,木朱林,也就是木頭二,與他有幾分相似。
“柯公子,你是帝博屯國人?”她喃喃問道。
柯恒久正要離開,聞言身形一頓,驚訝地回頭看她。
孟小魚頓悟,她猜的果然沒錯,這人就是木盈華提到過的帝博屯國人渣,木朱林的父親。
果然是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帝博屯國離東昌山高水遠,中間隔著好幾個國家,還有大海,你是如何從你的國家爬山涉水跑到東昌的?”
柯恒久愣了一會兒,忽然大笑道:“姑娘真會說笑,帝博屯國在西方?我竟聽都未曾聽過這么個國家。”
孟小魚冷笑著念道:“朱林風昌東喜維?!?p> 她記性好,盡管木盈華只提過一次他的名字,但她卻是記得清楚。
這名字就像是句咒語似的,頓時讓柯恒久臉白了。
他驚慌失措地看了看眾人,隨即走到孟小魚身邊,低聲說道:“姑娘,此處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孟小魚朝著小柜子一揚手,又指向仍跪著的七個男子:“將他們都帶進去?!?p> 小柜子應聲帶著眾人離去。
孟小魚屏退左右,說道:“可以說了?”
柯恒久尬笑道:“此處耳目眾多,都是陛下的人呢。姑娘還未曾到過東昌的茶樓吧?陛下說要在下為姑娘好好安排安排,明日在下便派人來請姑娘去逛逛南風樓如何?”
言外之意多么明顯。女王的下一招,南風樓。
明日?
孟小魚在此單槍匹馬,除了紫羅沙給她的小柜子,她竟是無一真正可用之人。
孟小魚若有所思地說道:“陛下的閱兵之日臨近了,明日我尚有些要是要做。三日后,三日后如何?”
柯恒久笑道:“好!三日后。在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