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里?”趙醫(yī)生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并沒有被嚇到,先是好奇的瞅了一眼鏡子,只不過從他這個角度看不到鏡子里的鄭清平,只好朝著鏡子走了過去。
結果等趙謙走到鏡子前面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鏡子里面反射出來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一個相貌俊朗,笑起來很陽光的青年。
趙謙側移了一下,沒有讓鏡子里的周樂正對著他:“你把那東西給他用了?”
“當然,不給他用的話他估計比那幾個同伴還慘。不過我也沒想到實驗室那邊做了那么多次實驗都沒成功,這次靠著一個半成品竟然一次就轉化了,只是可惜有些缺憾?!?p> “什么缺憾?”
“普通人的精神偏弱,他又是個想象力和求知欲豐富的人,導致他轉化后的靈體承載不了自己作為人的記憶和情感,現(xiàn)在他可以算是半失憶狀態(tài),丟失了很多記憶,還要回復好久才能重新想起來。
而且我當時整個人都是混亂的,也沒想起來,是他自己選擇了那面鏡子,在鏡子里不容易碰到亂七八糟的東西,比較安全?!?p> “你先等等,我得匯報一下…”
趙謙說完話就徑直走出了病房,留下還在調整視角看小說的鄭清平也不知道是撇了撇嘴還是皺了皺眉頭。
過了一會來了一群身穿特質防護服的人不過他們沒有把鏡子摘走,而是把鄭清平從房間里帶了出去,說是要給他換一件病房。
鄭清平:“?”
不應該是把周樂呆的鏡子帶走嗎?怎么把自己架出來了?而且看樣子不只是換個病房,而是換個醫(yī)院。
反正自己也幫不上忙,當初大學剛畢業(yè)在研究所和那群人一起做研究的時候自己就是往實驗臺上一躺,屬于被研究的那一個,操心也沒用。
…
換了個病房的鄭清平倒是沒什么不適應的,估摸著下周眼睛就能回到原先嘴巴的位置,到時候不管是看電視還是看書都不用仰著頭了。
只是嘴巴和眼睛還有鼻子湊到一起的時候,眼睛和鼻子會不會掉進嘴里?到時候是直接掉進胃里還是長在舌頭上?
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鄭清平抬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電子表,發(fā)現(xiàn)是一點多了,最近一直關在醫(yī)院里,也沒有健身器材什么的,精力充沛,導致每天睡得越來越晚,起的也越來越晚,生物鐘都要亂了。
雖然知道該睡覺了,但是實在是不困的他決定閉上眼睛聽會歌,沒準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mp3,點開隨機播放,躺在床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先有女還是先有男”
有點耳熟,但是又說不出來名字,不過鄭清平瞬間感覺別扭了起來,本來自己已經有一點點睡意了,但是這首歌一出來自己就覺得聽過,偏偏還想不起來名字了。
繼續(xù)睡吧,心里別扭,拿起來瞅一眼吧,又浪費了自己好不容易攢起來的睡意,不過還沒等他糾結完,房間沒就出現(xiàn)了變化。
“噢胡蘿卜須抓住鼴鼠”
聽到這里時鄭清平突然覺得自己四肢似乎被什么東西捆住了一樣,掙扎了一下除了左腿以外幾乎就是動彈不得。
“拋向天空”
鄭清平感覺自己被拋飛了起來,隨后就是鼻子撞上天花板的劇痛和腦袋受到撞擊的昏沉。
“然后盯住它”
正在下落過程中的他突然感覺房間中仿佛出現(xiàn)了一雙雙充滿惡意的眼睛,而且這些眼睛正在毫不掩飾的盯著他。
“盯住它直到手腳折斷”
四肢上都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出現(xiàn),即將落地的自己也懸浮在了空中,就像是被四雙手抓住了一樣,還沒等他緩過來,那四股力量就狠狠一掰。
“?。 ?p> 鄭清平慘叫一聲,兩條手臂和右腿都被扭成了麻花,只剩下完好無損的左腿在空中不斷踢著空氣。
“抽搐翻滾”
施加在四肢上的力量突然消失,鄭清平也隨之拍在了床上,只不過他落在床上的時候,四肢和頭顱上的傷又再一次加重,疼的他不斷翻滾著。
“腦袋也開花”
正在床上翻滾的鄭清平因為過于疼痛,導致在翻滾時無意中撞上了病床旁的桌角,隨后他的腦袋就像是被錘子錘了一下的西瓜一樣,顱內各種液體流了出來,四肢抽搐了幾下以后就沒有了動靜。
“噢胡蘿卜須不夠殘忍
顫抖了手
熱淚也落下”
等外面的醫(yī)護人員趕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了鄭清平扭曲的尸體和泡在腦漿中仍然在播放的mp3。
…
衛(wèi)城,特殊現(xiàn)象二號研究所。
一間封閉的實驗室內除了一副血色的棺材以外什么都沒有,導致整個房間看起來空空蕩蕩的。
隔著防彈玻璃在隔壁房間的兩個研究員突然感覺一陣心悸,立刻轉頭看向血棺,然后發(fā)現(xiàn)棺材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推開了一半,棺材里的血色液體正在不斷翻滾,偶爾還會有一些液體從里面流出來,滴在實驗室的地板上后瞬間融入消失,只是將地板的一小塊染成了血紅色。
不過也有極少數的幾滴液體飛濺到了觀察室的玻璃上,隨后特制的防彈玻璃上不斷浮現(xiàn)血色紋路,直到全部都被覆蓋后,一道道閃爍的波紋不斷朝著玻璃中心匯聚。
看到這里研究員開啟了警報,隨后根據指示從隔壁觀察室撤離到了專屬監(jiān)控室。
在他們剛剛撤離后,整面玻璃就像是度過了無數歲月,變成了一地粉末,而玻璃中心的光點晃晃悠悠的飛回到了血棺中。
就在他們緊張的看著監(jiān)控畫面的時候,一只手突然從血水中伸出,用力的抓在了血棺的邊緣,隨后鄭清平已經變得正常的腦袋從水里探出。
鄭清平把腦袋伸出了血棺,然后用力甩了甩,把頭發(fā)上的血水甩落,這個時候他有些懷念那些觸手了,雖然看起來不太美觀,但是至少它們能自己打理自己。
“*****,下次再也不在半夜聽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