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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盡此處是繁華

柒拾肆.紅樓才起,轉(zhuǎn)頭即空

燈盡此處是繁華 秋瑟清歡 2379 2021-06-07 20:32:38

  是夜

  書房

  “若是失敗,紫兒,你會不會……”澧淵第一次感到不安,躊躇了很久,不安的問。

  “嗯?”姜紫抬起頭來,輕佻了一下嘴角,轉(zhuǎn)身執(zhí)著畫筆抬起頭來,趁他不注意,在他眉心點了一筆墨。

  “哈哈?!苯想y得的笑出了聲音。

  “誒,哼,你呀!”澧淵不怒反笑。

  “不會噠,永遠不會?!苯贤崮伒溃Φ脺赝穸鹈?。

  他摟著她作畫燈火葳蕤,姜紫抬頭看了看他的下巴,他的下巴抵著她的腦袋。

  “看什么看?好好畫?!卞Y假裝兇了她一聲,聲音卻依舊暖道。

  “淵郎好看?!苯闲χ褐^啄了一口。

  澧淵迎著燈火看她的臉,明媚的險些灼傷了他的眼睛,扣住她的頭,俯身一吻。

  一個月后,澧遐,你這一箭,本王定當(dāng)百倍奉還!

  殿堂

  澧朝坐在龍椅上,皺著眉頭,聽著大臣絮絮叨叨的說著。

  “老臣以為……云煙公主的婚事當(dāng)早日辦好,楚朝如今尚不堪一擊,將公主嫁入實乃不良之策?!?p>  “臣附議?!?p>  突然,一道身影迎著朝陽,遮住了半邊輪廓。

  “我的婚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做主了?嗯?”云煙踱著步子一步步走近殿堂,氣場令人一窒,反問道。

  “臣等參見長公主?!?p>  云煙昂著臉,嘴角勾起么冷笑道:“莫非陳大人是大司令?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陳璇低下了頭,且不說云煙公主是先皇最疼愛的女兒,更是當(dāng)今圣上唯一的姐姐,更不用說她曾經(jīng)隨著先帝戰(zhàn)功赫赫,這等人物,他們陳家可惹不起。

  “首先,楚朝不像我們年年交戰(zhàn),他方實力雄厚與否,也尚未可知。若說他故意隱藏實力,那我們頤朝不說如何,便算是敗了。輕敵,便是我們的第一場誤?!?p>  她換了步子接著說:“其次,我朝如今國庫空虛,尚且還未找回,若是如今楚朝開戰(zhàn),我朝將岌岌可危,也說不準(zhǔn)?!?p>  她頓了頓接著說:“最后一點……”她臉色一冷,睥睨著這滿朝的文武百官,一針見血道:“哼,如今的臣子,光會溜須拍馬,差事沒有一件辦的好的。濟南的水災(zāi),南云的干旱,崖麇的農(nóng)民起義,你以為強行壓下來,欺君罔上,便可以糊弄過去了嗎?”

  這番話下來,滿朝文武百官不禁大汗淋漓,就連澧朝都坐了起來。

  “很想知道本宮是怎么知道的吧?”云煙冷意道:“只可惜,你們還不配知道。對于你們那些貪官污穢,本宮覺著還是交給陛下處置比較好?!?p>  她從袖口中取出折子遞給澧朝,那些曾經(jīng)做過這些事情的人都默默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云煙睥睨了他們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大袖一揮道:“臣告退?!?p>  澧朝眸色一深,看著她遠去的方向,只道是嘆了口氣,向來聽說長姐手段雷厲風(fēng)行,如今一見到真是名不虛傳,可是她這般權(quán)利滔天,倒教他不得不防。

  他深望一眼,心思百轉(zhuǎn)千回,皇姐,怕是要對不起你了。

  翌日

  澧朝下了旨,將云煙賜給了白承澤。

  當(dāng)下人告訴云煙的時候,她只是毫不在乎的剪著燈芯道:“遲早事情?!彼鹚捻?,冷笑了一聲:“他終歸還是對我下手了?!?p>  不過嫁給白承澤,遠離這座冰冷的皇城,這座斷送她癡戀的長安,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她目光探向遠方,成君,你現(xiàn)在過得好嘛?有沒有偶爾想起過我呢?

  可惜,摻雜了權(quán)謀和算計的感情,我不想要,或許在這皇宮中,從來就沒有純粹的感情,但你不可以,你是我唯一喜歡的人,所以,這份真心里若是沒有絕對的純粹,是我……不能接受的。

  她一步一步登上車轎,回眸看了一眼,這萬千大氣的長安,沒有表情,眼神掃過南宮如煙,只是向她點了點頭。

  白承澤第一次著紅衣,衣澮生風(fēng),眉目瀲滟,他挽著古霽,隨風(fēng)臨笠,臉上笑意淡然卻柔和,大氣驚艷,說是驚艷了時光溫柔歲月也不為過。

  他騎上大馬,身后跟著鐵騎數(shù)百和紅妝數(shù)輛,這場面似乎不比當(dāng)年南朝兩位公主和親的嫁妝少。

  他把目光探向安王,安王伶俐的挑眉回望了他一眼,他嘴角一勾,打馬而過,安王盯著他是身影走遠,抿緊著嘴唇,久久沒有說話。

  他不關(guān)心娶了誰,他五殿下權(quán)當(dāng)多養(yǎng)了個閑人罷了,防著點就是;他也不關(guān)心他頤朝嫁妝多少,公主對他的情義如何,他關(guān)心的是,頤朝是否真的到了茍延殘喘的地步,在這表面維持的繁華下是否真的不堪一擊。

  馬車使境,月滿西樓。

  朝堂

  澧朝看了眼澧遐上的奏章,勃然大怒道:“我敬你是是長輩,叫你一聲皇叔,安王叔,你看看這是什么?!”澧朝一甩,奏章扔在了地上。

  澧淵斜睨了一眼地上的奏章,莫名有些不快,從前這個皇上都是唯唯諾諾,今日居然這么氣盛?

  他冷笑一聲,勾了一下唇角道:“無稽之談罷了,皇上怎么就信了?”

  “你認(rèn)為,朕不該信?”澧朝彎下腰,胳膊肘支在腿上,挑眉反問道。

  安王一派齊齊為安王求情,與安王不和一派便站在看笑話,自然也有保持中立,一言不發(fā)的。

  澧淵哼了一聲道:“那就取決于陛下了?!?p>  “結(jié)黨營私其罪一,勾結(jié)軍隊其罪二,私占民宅其罪三……”他眸色一深,“最后一條,勾結(jié)先帝妃子,安王,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前面澧淵還一臉淡然的點頭聽著,聽到他說“先帝妃子”他臉色一變道:“先帝妃子?!誰是先帝妃子?”

  “云南姜氏姜紫!”澧朝一字一頓道。

  “住嘴!”澧淵怒了道:“她是我的女人。若不是他(指澧袂),我的母妃怎會被那個賤人(暗指太后)害死?我心愛的女人,又怎會被他強搶了去?!”

  澧朝微抿薄唇,心道:看來又是父皇欠下的風(fēng)流債。

  他攥了攥拳,是了,在舒妃之前,父皇卻是喜愛美人,年年都有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美人供給于父皇。后來,遇見了舒妃,他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本事,能夠讓那他父皇的六宮粉黛無顏色,能夠讓夜夜風(fēng)雨不定情的人,收心于一人。

  是啊,向來,多情的人最專情,只是還沒遇見對的人罷了。

  不過,想到這,他看了一眼澧遐,心道:若是當(dāng)初不是舒妃離世,她的兒子,當(dāng)朝的翊王,怕不是如今的皇上了吧?

  他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看見正禮賢下士的澧遐,心中心思多了幾分細膩。

  母妃……母妃……呵,一個當(dāng)初能夠為了君王之愛,放棄姐妹之情的人,一個后來又為了姐妹之情放棄兒子的人,這樣的人無論何時何的從來都沒有為人著想過,她是多么自私。

  他不敢想象,若是沒有當(dāng)今太后,她會怎么樣?

  澧淵,澧遐……他看向他們,呢喃了一聲:“你們該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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