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卿一臉柔和地看著陸妧,看見她的驚詫也不解釋,他不會說自從上次陸妧說他熬的藥太苦他廢了多少力去改良藥方。
更不會說他廢了多少人力物力只為找那罕見的“糖蓮”,他做這些不是為了陸妧能感激他,他只希望她能好好喝藥、一世安樂罷了。
陸妧好歹也學醫(yī),雖然她毒理方面比醫(yī)理學的好,但毒醫(yī)是一家,她慢慢地喝著藥試圖辯識出這碗藥的成分,她辯識出了大部分的藥,但唯獨一味藥她怎么也說不出來。
要是問沈宴卿,沈宴卿嘲笑她怎么辦?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來了那兩個吻,臉上如火燒般地紅。
一直看著她的沈宴卿不明所以,“妧妧,你怎么了?還是很不舒服嗎?”
陸妧搖搖頭,她能說什么,她總不能說她突然想起那兩個吻,所以她害羞了吧?她還要不要見人啊!
沈宴卿觀她面色雖然有些潮紅,但精神還好,陸妧也沒有其他不舒服的樣子,有些放下心來。
但他還是在陸妧把藥碗遞給他的時候不著痕跡地探了下陸妧的脈,確定沒有問題放下心來。
而被他探脈的陸妧整個人都僵直了身子,一動都不敢動,坐也坐不好,就好像凳子燙屁股似的。
但凳子并不燙屁股,只不過是想入非非的某人自己想法不太純潔罷了。
沈宴卿沒有多留,很快就走了,現(xiàn)在在外面,他無名無分的,還是注意點吧,他名聲不要緊,還是得顧及一下陸妧。
陸妧臉上那燒人的紅有一段時間才退下去,沈宴卿這人,說他不好吧,對她真的是沒話說。但說對她好吧,有時候有特別能給她潑冷水或者給她找點不痛快,但又轉換思維想一想,好像他對她也都是為了她好。
他們斗了幾年,師兄妹的情分自是不同,但他對她早就超出了師兄妹的情分,她還不知道她對他到底是怎么樣?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是不是還是把沈宴卿當做師兄看。
但她剛才想到那兩個吻、她好像還是心中歡喜的……
她自己在屋里一會兒走走這里,一會兒又到床上去床上打滾兒,好像是個小孩兒,倒有幾分童真。
過了一會兒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用雙手捂住臉,她都是在干些什么啊。
陸妧沒有什么大事,歇了兩天就又和沈宴卿往避暑山莊趕,幸虧避暑山莊還是往年的那個,算是輕生熟路,不過他們到的時間不太湊巧,東莞皇帶著西秦的一眾人去了附近的獵場打獵,他們又往獵場趕。
不知是不是她們去的位置不太好,剛進獵場就有一支箭直面而來,陸妧只有一個想法,她不會成下一個小燕子吧?
身體的本能讓她微微側身,不過手臂還是被蹭了一下,有些刺疼。
慕容方熙射出去后才發(fā)現(xiàn)陸妧在那里,想撤回來已是不可能,幸虧陸妧避開了他也松了一口氣。
“大皇子好箭,不知道的還以為大皇子對妧妧有什么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