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的名字比較特別,叫奇瓜報。
可能是感受到了令狐夭夭的好奇,柯學成一邊翻閱,一邊道:“別看這報紙名字奇葩,但這上面報道的都是咱們修行者有關的一些事情,奇人異事,險地秘境,還有一些修士的花邊,是了解外界新聞的一個很好的途徑?!?p> 柯學成說著拿起筆在報紙上畫了一個圈。
那是一個很小的豆腐塊。
寫的是在某地景區(qū)的一個意外新聞,有一個游客不小心從山頂?shù)讼聛?,都以為他兇多吉少了?p> 搜救隊從山頂?shù)缴降姿蚜藗€遍,只在靠近山頂?shù)奈恢谜业搅艘恍┢扑榈囊铝虾脱E,人卻失蹤了。
因為他是獨行游客,也沒人知道他是誰,沒辦法找到更多的信息。
“我要出去一趟,家里就先交給你了啊?!笨聦W成把報紙卷巴卷巴折起來塞進了袖子里,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绷詈藏步凶∷?,“我要往你的倉庫放點東西。”
“不!”柯學成轉過頭嚴肅的說道:“那是寶庫,咱們的寶庫。不是倉庫?!?p> “……”
“是有好東西嗎?行。”柯學成掏出了一塊玉拋給了令狐夭夭,“這是進入的方法,你自己放進去吧?;仡^再把相應的積分算給你?!?p> 說完便急急忙忙的打開窗跳了出去。
走得這么急,聯(lián)想到剛才他在報紙上畫的那個圈,令狐夭夭突然有種真相了的感覺。
玉簡在手里轉了轉,卻沒有去看玉簡里的開啟方法,手中輕輕幾個動作便打開了桌下的陣法。
令狐夭夭沒有第一時間下去。
站在入口低頭猶豫了半響,還是忍不住出手將那個簡陋的沒眼看的陣法修改了下,提升了好幾個安全級別。
第一次來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保護陣法也太敷衍了,不怕被人破了陣法進去把東西都偷了啊。
等下去了她才知道,原來里面真沒什么可偷的。
把陣法升了下級,心里舒服多了,令狐夭夭這才走下了倉庫。
第二道陣法也順便修改了下,反正改一個改兩個沒什么區(qū)別。
這兩個是同一種陣法,只不過是設置的陣心不同,有一點點的差異,在懂的人眼里就像一道沒上鎖的門而已。
令狐夭夭修改過后,雖然進入方法還是以前的,但是只要不泄露,別人想要破解至少難上了幾十倍不止。
倉庫里跟上次來時的樣子一點也沒變化,東西沒多也沒少。
搖了搖頭,令狐夭夭也不想再吐槽什么了。
袖子一拂,地面上頓時多了一堆東西。
有法器,有丹藥,各種靈草材料,還有兩本只能放進一級兌換區(qū)的功法,都是她這次在圣元教分教收繳來的。
她用不上這些東西,賣的話也不值什么錢。
法器除了兩件中品法器,其余的都是低品的。
丹藥她沒看,估計也沒什么太好的東西。
她不懂煉丹,所以煉丹材料都被她一股腦的扔了出來。
只留下了煉器材料。
放完了東西她就出來了,這個時間小樓里的人都開始上班了,見了令狐夭夭紛紛打招呼。
令狐夭夭差點適應不了這么多熱情的人,好不容易離開回了家。
門口一個人在徘徊。
“令狐之羽。”
“姐!”
正低著頭踢踢噠噠的令狐之羽抬起頭,驚喜的向前緊走幾步,“我想死你了!”
令狐夭夭沒理他,繞開了他進了院。
令狐之羽緊隨其后。
“姐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過得……,那是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啊,想我姐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被人欺負了,所以爸媽他們極力挽留我還是義無反顧的回來了?!?p> “姐,你有沒有想我???”
令狐夭夭靠在椅子上無動于衷,像是睡過去了。
令狐之羽也不惱,嘿嘿一笑,把他提來的兩個白瓷瓶其中一個的瓶塞拔開。
一陣濃烈的酒香飄散開來。
令狐之羽屏息。
他在首府的時候不知深淺,只聞了下味道就暈了過去。
之所以今天才回來,完全是因為
——今天凌晨剛醒。
令狐夭夭身子扭了下,微微坐直了一些。
下意識地向前嗅了嗅。
“嘿嘿嘿……”令狐之羽拿過桌子上的茶杯倒了一杯,伸到令狐夭夭的面前。
令狐夭夭很自然的接了過去,嘗了嘗,然后一飲而盡。
很明顯臉上的神色變得柔和了許多。
“哈哈,我就知道姐你喜歡這個,這可是祝啟熔老師送給爸的,被我給拿來了?!?p> 令狐之羽非常得意。
酒。
這可是他的絕招。
從九歲開始處他就于惡魔姐姐的淫威之下,直到十四歲那年才悟出的反制手段呢。
伸手擋著作悄悄狀,湊到令狐夭夭耳邊小聲道:“我只給爸留了一瓶?!?p>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令狐夭夭把茶杯遞過來,令狐之羽很有眼色的再次滿上。
“嘿嘿嘿……”令狐之羽清了清嗓子,“姐,我想修仙?!?p> 令狐夭夭將杯中酒飲盡,放下杯子。
“修行,需要靈根?!?p> “我應該沒有?!?p> 這點自知之明令狐之羽是有的。
“沒有靈根,有悟性也可。一朝頓悟,種下道心,通達青云?!?p> “這個行!”令狐之羽一拍手,“我這人的悟性向來很強,小時候爸打我,不用他說一句話我都知道為什么挨打?!?p> 令狐夭夭:……那你可真厲害。這是熟能生巧吧?
“姐,那個道心是不是要我當?shù)朗堪?,沒問題的?!?p> “你知道什么是道嗎?”
“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其實想要種下道心,比擁有靈根還要難,她是虛無縹緲的一種對規(guī)則、對生命、對世界萬物的理解……”
……
十分鐘后。
令狐之羽雙眼迷茫,暈成了蚊香眼,已經(jīng)完全聽不到他姐在說什么了。
只感覺耳邊有一只小蜜蜂嗡嗡嗡。
“……我說的這些,你可有什么想法?”
“想……想,我想睡覺?!?p> 令狐夭夭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倒了杯酒潤了潤喉。
“沒關系,一開始就跟你說這些可能有些理解不了,這樣吧……我寫封信你帶著去我之前修行的青黎觀交給觀主,青黎觀內有道家藏書千余本,你去閱讀,或許會有所頓悟?!?p> 聽到讀書令狐之羽才有了點精神,是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