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又來到了,母親打來了電話,說今年可能不能回家過年了,父母聊著,之后父親開始準(zhǔn)備著新年的年貨,買了一些東西,因為家里人少了,所以也就沒有買那么多年貨,今年父親希望嫂子能留在家里過年,因為每年的春節(jié),嫂子和大哥都是一直回她娘家過,在我家吃完下午的團圓飯之后就直接過去了,父親很希望他們今年能和我們一起過一個團圓年,可聽大哥說,嫂子又領(lǐng)著孩子回了娘家,就剩我們幾個人,在家過了年,人一少,也少了年的氣氛,大姐也不回家,聽說侄子也長大了,那個保姆也辭了,回老家去了,孩子可以送幼兒園了。
又過了一年之后,大哥說過年不回家里了,打電話和父親說直接去了嫂子娘家那里,父親今年包了很多的餃子,擺的工工整整的,放在一邊,說給大哥留著回來吃,父親的那份期盼,父親沒有多說什么,可我看到父親的那種眼神,非常的失落,嫂子不回來過年,大哥也是這樣,真的是傷了父親的心,父親就這么一點點的要求,希望一年大家能在一起吃這么一頓團圓飯,我們這個家,是越來越冷清了,父親次次失望,可還是準(zhǔn)備著,盼望著大兒子、大孫子能來給拜年,可還是等來的是滿眼的失望。
嫂子家每年過年時都玩麻將,嫂子又喜歡玩,所以回娘家是為了打麻將,她的姐姐一個嫁給了家里條件好的,一個嫁給了做生意的,小妹妹也嫁了一個小老板,條件都很好,過年回娘家姥姥和幾個姨還都給孩子壓歲錢,所以她非常愿意回娘家,畢竟娘家人都給她錢,我哥也開始慢慢融入到她家這種環(huán)境之中,有時和我們說話,也是你嫂子她娘家人怎么怎么有錢,怎么給孩子零花錢,哪個姨給孩子買最貴的衣服、最貴的食物,孩子吃的用的都是娘家人在買,都是一些這樣的話,有時還特意在我們面前大聲說
“這是他大姨給買的,那是小姨給買的,這是姥姥給買的,那是二姨特意從外地捎回來的!”
話里話外,都是說給我們聽,有時都覺得很幼稚,娘家那么好,還過來干什么?我覺得大哥也有了改變,不似從前了,渾身都充滿著那種銅臭的味道,以前沒有這么勢力,雖然我們家沒有什么錢,但也不至于總是覺得自己家不好,攀比著,而且大哥的說話語氣也越來越像大嫂,娘家有錢是好,可也是人家的,為什么總是看別人有錢,就總是想揩油,我有些不明白,也許我想法太單純吧!我不喜歡他們的唯利是圖,也許哥嫂是生意人,也變得越來越像一個商人了,什么都要衡量衡量有沒有好處,別人有錢是別人賺的,自己還是需要努力,才能賺到錢,哪有那么容易不勞而獲,就變成了自己的錢,也許我的想法和他們不一樣吧!有時嫂子回娘家,沒人送東西給她,她來我家時還要說人家小氣,說三道四的,我一聽,她對她自己家人都這么挑剔、事多、不滿足,那在背后議論我們家,也就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可以理解這個人了!
這一年,父親給孫子包了一個大紅包,嫂子笑的眼睛更小了,瞇成了一條縫,我也工作了,也給大侄子一點零花錢,我們也長大了,父親給我們的紅包也轉(zhuǎn)到了下一代,真是歲月無情催人老呀,嫂子在我家待了一會兒,又領(lǐng)著孩子回了娘家,大哥也一起去了,說是去玩麻將,到了初一,又領(lǐng)著孩子來了,把孩子放到了我家,讓我們幫著看著,她回娘家了,這大冬天的,還往外跑,我領(lǐng)著孩子放了鞭炮,又出去溜達了一圈,結(jié)果一說回家,孩子沒玩夠,哇哇大哭,我領(lǐng)著他這個‘哭精’,一邊走一邊哭著,路人都投過來那種目光,似乎我在虐待孩子一般,這孩子哄也沒有用,越哄越哭,就這么幾乎我們院全樓住戶都知道我家的孫子回家了,因為從小鄰居就知道我家孩子哭聲響亮,全院出名,所以長大了一些,還是哭起來沒完,也是勸不了,只能讓他哭完,再進行下一項節(jié)目,到了晚上,嫂子回家了,一臉的不高興,臉耷拉的很長,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打麻將輸了,她的臉就是一張晴雨表,馬上就能看出她的喜怒哀樂,很簡單的一個人,一問,果然是打麻將輸了!領(lǐng)著孩子一家三口,連屋都沒進,不太高興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