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姑娘,小的有罪,有賊人潛入王府都不知,未能保護(hù)好王爺。”若言說著自責(zé)的話,都要哭了。
“青姑娘,老奴也很自責(zé),沒有警覺心,讓賊人鉆了空子,讓王爺陷入危險,要是王爺出事了,老奴都沒有臉回去見安陽王,當(dāng)年安陽王千叮萬囑老奴,要照顧好王爺?!彼喂芗乙彩值刈载?zé)不已。
站在一旁的初晴開口說道:“青姑娘,童老喊不醒,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
青衣晚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尸體,對宋管家和若言說道:“你們也真是,第一時間不是先處理尸體,而是跪在這里,有什么用?難不成想等天亮讓人知道?”
宋管家和若言才反應(yīng)過來,青姑娘說得對,立馬跳了起來。
“青姑娘放心,我們這就去處理。”
“好,處理干凈了?!?p> “是?!庇惺虑樽觯麄冃睦锊艜嫣挂稽c(diǎn),能彌補(bǔ)一下自責(zé)。
“青姑娘,王爺他…”宋管家又問了一句。
“放心,還沒死?!?p> 青衣晚說的雖然不客氣,但他們兩人聽到松了口氣,也就放心了。
青姑娘說沒事,王爺一定沒事。
青衣晚轉(zhuǎn)頭又對初晴說道:“你回去休息吧?!?p> “是,青姑娘?!?p> 初晴很是乖巧,說要直接回了晴空閣。
青衣晚安排要,松了口氣,然后又回到了寢室。
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南宮瑾白真的睡得很深,可是,青衣湊近一看,發(fā)現(xiàn)他出了一身汗,衣領(lǐng)都浸濕了。
估計(jì)開始是痛到了極致,睡著了應(yīng)該也不是很舒服。
是藥三分毒,而且還是藥性猛烈的藥,肯定會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讓人感到不舒服。
看著一身汗的南宮瑾白,青衣晚很是無奈,喊若言打來一盤水。
“你把王爺身上的汗擦擦,然后把外衣脫了。”
“是?!?p> 若言立即把水端到床邊,一靠近,便發(fā)現(xiàn)南宮瑾白的呼吸緊了起來,眉頭緊鎖,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若言看到這一情況,嚇了一跳,趕緊退開。
“青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閯偛判〉奶幚磉^尸體,身上有血腥味,我才一靠近王爺,王爺就難受?!?p> “他哪來這么多破事?”青衣晚有點(diǎn)惱。
“王爺每次不舒服,聞到血腥味時也是很抗拒難受,青姑娘,還是你來幫王爺擦吧?!?p> 若言若言,眼巴巴地看著青衣晚?
她臉色一沉,想了想,她現(xiàn)在是個要伺候好他,等著他給她那個解毒大夫的消息的丫鬟。
守夜丫鬟,顧名思義。
“滾開?!?p> 青衣晚沒好氣地一把把若言退開,走了進(jìn)去。
“好的,青姑娘,小的這就滾?!?p> 若言說完,飛一樣地跑出寢室,然后還幫把門關(guān)上。
青衣晚站在床邊喃喃幾句后,打濕毛巾,擰干,幫南宮瑾白擦了臉,脖子,然后再往下擦,擦到了胸膛,忽然想起,之前手掌摸到他胸口時的手感。
南宮瑾白這廝,看起來淳弱不堪,沒想到內(nèi)里還挺有料,緊實(shí)的胸肌……
啊呸呸,她在想什么?
這家伙明明睡得穩(wěn)穩(wěn)的,哪有若言說的那個情況?
青衣晚一邊吐槽,一邊幫他脫了外衣,這么折騰,也沒見有啥不舒服的反應(yīng)。
一個睡著了的男人,要脫下外袍還真不容易,最后還把她累得像狗。
忙完了,她也累得夠嗆,直接躺在南宮瑾白的身側(cè)躺下。
躺下來后,整理好被子,閉上了眼睛,安慰道——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同床睡覺了,一回生,二回熟,也算熟悉了,就借一個地兒休息而已。
跑遠(yuǎn)了她又怕聽不見,不跑遠(yuǎn),讓她跟個丫鬟一樣,趴在床邊睡,她可不干,只好委屈自己了。
第二天,南宮瑾白好像聽到了吱的一聲?
他心里驀地一緊,睜開了眼睛,入眼看到一條手臂搭在他的胸膛上,而手臂上站著一只毛絨絨的黑蝙蝠。
那黑蝙蝠睜著黑亮的聲音,朝著他揮動著長翅膀。
要是孫悟看到,想必又被嚇得不輕。
一人一物,四目相對。
忽然,有溫潤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子上,感覺癢癢的,這時也感覺到他的腿,也被另一條腿壓到了。
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誰如此大膽,對他又摟又抱的,像個八爪魚一樣。
從小到大,青衣晚是第一個與他同床共枕在一個床上的。
南宮瑾白在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轉(zhuǎn)過頭,沒想到距離如此近,這一個轉(zhuǎn)頭,他的唇就親上了她的額頭,就像情侶之間,早晨醒來的第一個吻。
咦?怎么有一股苦味和土味?
難不成這女人,從那晚在廚房的雜物間之后,沒凈過臉?
這想法劃過腦海后。
“青衣晚?!?p> 南宮瑾白的臉黑如鍋底,吼了她一聲。
這么臟,竟然躺在他的床上,還和他睡一個被窩,還摟著他這么緊。
他要崩潰了。
“別吵,困?!?p> 青衣晚差不多天亮才睡,這會兒睡得正香。
她呢喃了一句,往有溫度的地方挪了一下,把南宮瑾白徹底當(dāng)做抱枕,手腳夾得更緊。
嗯,這抱枕好舒服。
咦?
哪來的抱枕?
青衣晚突然唰地,睜開了眼睛。
‘嗬’地一聲,伸手用力推開南宮瑾白,一把掀開被子跑下了床,噔噔噔地后退了幾步。
感覺手臂上有東西在爬,低頭一看,看到手臂上有一只蝙蝠,緊緊抓著她的袖子。
她剛想甩開,便聽到南宮瑾白說了一句。
“你的小蝠子找你。”
話落,便坐起了身,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中衣。
很好,衣領(lǐng)敞開,綁帶也散開了,這女人占了他不少便宜。
他慢條斯理地?cái)n好衣領(lǐng),把胸膛的風(fēng)光蓋好,系好繩子,撫平皺褶,然后看向青衣晚。
她也一身衣物凌亂不堪。
再看臉\
依舊那么灰,那么黃,也沒見有灰和土,為什么臉色那么難看?
青衣晚用力一甩,咬牙切齒:“你這無恥之徒,不,蟲,不,鳥,呸,死蝙蝠,老娘讓你爬床嗎?啊,床是最干凈最神圣的棲息之地,你又爬樹,又蹲在屋頂,又趴在…鬼知道你都沾染過什么鬼地方,給我滾!”
南宮瑾白以為她會說些什么其他的話,誰成想,她竟然在訓(xùn)斥一只蝙蝠,他的臉又黑了。
“要我說?!?p>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她面前站住,打量了一會她的臉,伸出拇指在她臉上搓了搓,嘲諷道。
“你看看你自己,一臉灰土的味道,還好意思說床是最干凈神圣的地方?”
青衣晚聞言,抬頭打量了他一會,對著他眨了眨眼說道:“王爺怎么知道我臉上有灰土的味道,爺嘗過了?”
“咳咳咳!”
南宮瑾白適時咳了兩聲。
“切,裝什么裝,你病都好了大半,就算咳也不至于咳成這樣?!鼻嘁峦砣滩蛔∴土艘宦暋?p> 南宮瑾白:
他覺得她臉上有點(diǎn)怪怪的,那觸感像是真有一層灰塵一樣,但是,搓了搓她的臉,他的拇指是干凈的,并沒有搓下一點(diǎn)灰塵。
“王爺,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好多了?”青衣晚問道。
當(dāng)然感覺到了。
他身體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輕松過。
從內(nèi)而外都透著一股神清氣爽。
呼吸都格外的清新順暢,以前那種一呼吸就滯帶不順的感覺,也已經(jīng)消失了。
這樣順暢的感覺,讓他不再感受到死亡束縛的滋味。
他對上青衣晚那期待的目光,他竟然很喜歡這種感覺,此刻她站在他的面前,和他一起分享這個喜悅。
“嗯,感覺好多了,想必本王當(dāng)真大好了?!?p> “把感覺和想必去掉?!鼻嘁峦碚f著,還不忘把手臂又甩了一次,還是沒有把那只蝙蝠給甩下來,她索性不再理會。
“把手伸過來,我?guī)湍惆衙}看看。”
說完,南宮瑾白當(dāng)真就把手伸到了她面前。
青衣晚二話不說,就搭上他的脈搏。
在她把脈的時候,他盯著她手臂上的蝙蝠,心里的疑惑只增不減。
為什么她不怕這些玩意?要是別的女子,早就嚇得花容失色了,而且,這些東西竟沒有傷害她,攻擊她,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