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止允大師離開后,玉南王才從偏廳過來,剛一進大廳,看到南宮瑾白呆坐在那里,青衣晚也坐在那里,手里還拿著一只黃色的布袋。
純黃的布袋,是拉繩束口,繩子兩邊串著兩顆佛珠,看著還挺古樸神秘。
玉南王看到布袋,心理學咯噔一下。
他腳步立馬匆匆走過去,伸手就去拿那只黃色布袋。
“嗚嗚?!?p> 窩在青衣晚腿上的不染,立馬對他嗚嗚叫了一聲,伸出爪子朝著他就撓了過來。
海藍色的眸子圓瞪著,似乎是在斥責他的不禮貌舉動。
這是給我喜歡的人的東西,敢來搶?
青衣晚的動作也不遲疑,在玉南王伸過來時,快他一步握在手里,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她抬頭看向玉南王,挑了挑眉:“玉南王要搶我的東西?這可是止允大師送給我的。”
“那老禿頭呢?”玉南王風流妖冶的鳳眸氤氳著些許怒氣。
老、禿、頭?……
“止允大師說他回凈泉寺了,就不與玉南王爺辭行了,玉南王爺要是有事就去凈泉寺找他?!?p> 青衣晚聽了止允大師的話,更覺得他與玉南王的關系實屬不一般。
別人見他一面難于上青天,換了玉南王,就能隨時去找他。
而且,現(xiàn)在還聽見玉南王直接喊止允大師老禿頭。
“衣晚?!?p> 突然,玉南王認真地看著她,語氣頗是認真:“那老禿頭曾跟本王說過,這是邪之木?!?p> 青衣晚一愣,什么東西?
“邪之木?”南宮瑾白回過神叨了句。
他只看見黃色的小布袋子。
“極惡之地曾經(jīng)被布下了陣法,經(jīng)過幾百年沉淀,法陣中心之處生出一顆樹,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雷擊,天雷擊樹,原本經(jīng)雷劈過的樹,是不存在邪的,可那樹長在極惡之地的陣法中,日月汲取邪惡之氣,被天雷擊中的中心處,形成一顆圓珠子,赤紅而沉甸甸的?!?p> 玉南王記得很清楚,因為不染從止允大師的枕頭下扒拉出來過,結(jié)果,不染竟然就被那顆圓球珠灼傷,好長時間都好不了。
當時他看到后,正要去撿,然后止允大師快他一步,把圓球珠撿起來,隨后就同他講了這圓珠子的來歷。
“一顆比彈珠小一半的珠子,卻是集滿極邪極惡之氣,不染都碰不了的東西,那老禿頭竟然把那東西給你,他居心何在?”
玉南王很怒。
青衣晚確實沒想到,止允大師會給他這樣一個東西。
她手里握著黃色小小袋子:“既然止允大師會把那東西給我,想必是有他的用意?!?p> 現(xiàn)在她腦子在想,為何止允大師交代她要出現(xiàn)劫難才打開?
她也試問,什么樣的劫難才能打開,止允大師只是搖搖頭,就是不肯說,只說到時候自然就知曉了。
果真神神叨叨的。
“那老禿頭怕是收不好這玩意兒。”玉南王皺眉:“或者,你可以
先收放在我這兒,我?guī)湍闶罩!?p> “玉南王不覺得這主意很餿嗎?”南宮瑾白身心有點冷:“本王王妃的東西,為何要玉南王幫收著?”
“瑾王身體不是柔弱嗎?這種東西不適合瑾王碰,本王雖然比你年長,但身體強壯,什么妖魔邪祟都不懼?!庇衲贤跽f完看了一眼瑾王。
南宮瑾白轉(zhuǎn)過身去,對青衣晚說道:“晚晚,本王先替你收著?!?p> “瑾王,身體要緊,不可逞強?!庇衲贤跽f道。
青衣晚看了看玉南王,又看了看南宮瑾白:“玉南王說得有道理,王爺,這東西你還真碰不得?!?p> 南宮瑾白心口突然一滯。
“晚晚,你也覺得玉南王身體強壯,本王身體虛弱無能?”
“嗚~”
不染十分合時地叫了一聲。
對對。
南宮瑾白伸手去,把它揪了起來,“嗯~你在嗚?!?p> 好怕怕。
不染縮成一團。
青衣晚皺眉:“你皮膚不染干什么?”
玉南王不理會南宮瑾白,對青衣晚伸出手說道:“衣晚,給我吧,老禿頭以前自己說過,一般人不能碰,尤其是女子,他為何還會把這東西給你?”
“不用,既然止允大師會給我,自然是有他的道理?!鼻嘁峦碚f著,直接把手里的東西踹兜里。
手剛一放進袖袋里,就觸摸到另一個東西,那是剛來時,玉南王給他的。
青衣晚掏了出來:“方才玉南王給我的,是什么東西?”
看著那只不大的盒子,玉南王笑了笑,接過她手上的盒子,用力一按其中一個角,啪地一聲,盒子應聲而開。
里面平躺著半張薄如蟬翼的面具,從眉毛到嘴巴,膚色一樣,像真皮。
“本王用一種極特殊的材料,精心雕刻而成的,本王試給你看?”
青衣晚來了濃厚的興趣。
“好啊好啊!”
玉南王找來銅鏡,對著眼睛鼻子貼上,然后一點一點的把皺褶撫平。
整理好后,出現(xiàn)了神奇的一幕,原本面前站著的是玉南王,可現(xiàn)在像變成另一個。
本來面具,與他的臉皮還是存在著差異的,但就在面具和皮膚貼合后,很快就與原本的膚色融為一樣。
貼上面具的玉南王,像他又不像他。
像吧,也有三四分相似,不像吧,但還是有三四分相似。
長相上乘妖俊的玉南王,但現(xiàn)在容貌也只是還算的上俊郎。
“薄如蟬翼的易容面具?!?p> 玉南王把面具撕下來,遞給青衣晚,悠悠說道:“面具不全貼,會顯得更逼真真實,試試?!?p> 南宮瑾白俊臉一黑,剛從他臉上撕下來,就讓她貼上?他正要阻止,只見青衣晚直接貼上了臉。
玉南王伸過手去,說道:“我教你如何處理的手法。”
什么?
他的手還要摸上她的臉去?
真太不要臉了。
南宮瑾白實在忍不住了,倏地一下就把玉南王的手扣住,差點使上內(nèi)力直接把他掀出去。
好在忍住了,要把玉南王掀出去的沖動。
他的心也在下沉。
這十二年的隱忍負重,在誰的面前他都能自控,第一次如此失控。
他剛才差點,對清川國的王爺動手動武。
原因只是,他要摸青衣晚的臉。
青衣晚見他氣息穩(wěn)定了下來,隨之也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