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指著在租的一門簾,給身邊的于春麗看:“小于就是這個地方。代地下室,大概一百六十平方?!?p> 于春麗推著王剛走上臺階,她接過王剛手里的鑰匙,打開卷簾門,再打開店鋪兩扇門。
王剛:“打開燈!你推著我,你看看這九十平方面。前三分二是柜臺,后面是標花間,做生日蛋糕?!?p> 于春麗離開輪椅車,仰臉看著:“是夠?qū)挸ǖ?。你樓下就是制作間了,對!我在樓下制作,在樓下一角安鐵皮水罐,放廢水用。一立方大就行,安個電機水泵把臟水抽到上面下水道。”
王剛:“健敏!今天下午馬上回來。她奶奶去世了,我和健敏登記結(jié)婚,就是沒有正式有走婚禮儀式,讓莊里莊鄉(xiāng)們,知道我們結(jié)婚了?!?p> 于春麗:“王剛!你在上面,我到地下室看看。”
王剛:“到下面看看上來。我在上面等著?!彼粗诖蝴愅叵聵翘葑咧?p> 在店鋪內(nèi),到處是商家搬店留下的灰塵和一些垃圾。
張健敏來電話了,手機在王剛輪椅車前響著。
王剛拿起手機:“你什么時候回來。”
張健敏:“我得后天回去。今天出殯,明天晚上燒紙吃冤枉爺賞的陽間最后一頓晚飯?!?p> 王剛:“我和春麗來看看店鋪。你姑姑到了嗎?她見你生氣嗎?”
張健敏在電話里傳來:“還生啥事,姑夫被判了三年。法院說是合理判刑。不講情面,怎么了?”
王剛看著樓梯口的于春麗:“判就判了吧!也讓他在里面教育教育,是不是沖動,我能看情面,不追糾他故意殺人罪就不錯了。只要他改好了。出來肯定是守法的?!?p> 于春麗走到王剛面前:“健敏!別態(tài)傷悲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要緊?!?p> 張健敏:“我奶奶九十多歲了,是老死的。這是每個人的歸宿。是自然規(guī)律,誰能不死呢?”
王剛在旁邊笑著:“我老婆可是想的開的人,在她眼睛里什么不重要,只有真理重要?!?p> 張健敏:“我掛了,于姐!給王剛做菜多鹽,省得他閑得蛋疼,瞎操心?!睆埥∶魭炝穗娫?。
于春麗指著王剛:“認命吧!你對他忠心才對,這丫頭上那勁把你砸的不能動,她再養(yǎng)你的。砸你,閑你有外心;養(yǎng)著你,為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她可與眾不同的辣女。”
王剛把手機放回輪椅車的袋里。扭頭對著墻壁看了看,仰著頭吹了一口氣:“真舒服!好久沒有這樣吹口氣了。要發(fā)財,發(fā)正義之財,別去鉆法律的空子發(fā)財?!?p> 于春麗:“如果我買衣服,你給我買嗎?”
王剛:“買??!就是為了朋友恩情也得買,如果沒有你在醫(yī)院,說不定這次去世的不是張健敏的奶奶,而是我王剛?!?p> 于春麗驚訝地看著王剛:“你怎么這樣說呢?張健敏知道多么傷心。”
王剛看著馬路上來回的車輛:“人生就像這條外面出行的馬路,當馬路被車行肇事堵死一樣,都安照制序行駛出門,馬路根本就不會擁堵,有紅綠燈約束著,有道德底線約束著,那么就不會產(chǎn)生人與人的沖突。”
于春麗:“你是說的什意思?能和馬路撤上邊嗎?”
王剛:“太能了,健敏她奶奶不可能沒聽過健敏爸媽說說過我們的事。她奶奶應該做出正確的判斷和處理公平。她老認為自己的女兒是做事最正確的,姑也處理事最合理的。換回思考,要是我姐和我侄女這樣,我不讓孩子嫁給他就是了,沒有必要去傷害人家男方。既然自己的孩子原意,男方原意,其中是有原因的?!?p> 于春麗:“是的!我在你這里學到別人沒有東西?!?p> 王剛用手轉(zhuǎn)動著輪椅車:“于春麗!咱們也該回去了。今天搞裝修的說來看看房子和活?!?p> 于春麗:“要不!再等等,如果人家來了,還得回來。”
這時候走進三個年青小伙子。
第一個小伙子:“你好!誰是這家商鋪東家?!?p> 王剛坐在輪椅車:“我是,小兄弟!你先看看活。”
代頭小伙子:“可以!你說看看?!?p> 王剛:“上面前面三分二是柜臺展面,后三分一是做裱花間用。頂棚全部換掉,樓下也是這么大?!?p> 于春麗推著王剛轉(zhuǎn)著。
領(lǐng)頭小伙子:“我三個人抬你到樓下。你坐到輪椅放心就是了,做生意人講的就信譽?!?p> 三個小伙子抬著王剛輪椅車到地下室。
于春麗在后面跟他們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