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的回來,又匆匆忙忙的走。畢竟還有一個師父要操心。最重要的是,親娘攆著非讓自己走,就怕折騰。
哎!我這折騰為了誰呀?為啥都不懂我呢?
在縣城文曦看到了冬青。
她走在一個肥仔中老年男人后面,一臉諂媚。對方仿佛很是受用,在大街上竟然就摸了她的胸前一把。
文曦震驚了!仿佛來到現(xiàn)代的紅燈區(qū)了。多么奔放的肥仔呀!
冬青正好也看到了文曦,眼神中有驚訝,有麻木,有苦澀,唯一沒有笑意,也裝作不認識自己似的看向別處。
文曦也不想自討沒趣,收回眼神趕回繡莊。
最近繡莊開始漸漸有了生意。而且?guī)缀醵际歉蝗说纳狻?p> 絕大部份的原因還是因為葉二娘的繡藝,想不受注意都不行。簡直到了上架必空的地步。
還有就是,葉二娘的任性。急單不接,不喜歡的人不接,狗眼看人低的不接。搞的人們以為她背后有多么強硬的后臺呢!這么拽。
所以就造成了那些富家千金太太的受虐傾向,越是被虐,越是上趕著求一幅刺繡。
文曦剛進門看到一位富家太太,戀戀不舍的看著柜臺里的葉二娘,配上那委屈的小眼神,怎么看怎么別扭。
葉二娘表示最受不了這樣的,無奈道:
“行吧!我答應你,給你繡件定制的衣服。不過時間上你可不能催我?!?p> 富太太激動的點點頭,扭著帕子,一陣羞澀:
“放心,您放心,只要您答應,您就算繡一年我也不催你。哦,對對,這是十兩的定金,您收好?!?p> “行了,有空把你家姑娘帶出來,我先給她量尺寸。”
葉二娘一幅送客的駕駛,富太太也沒有生氣。笑臉迎迎的應了聲,就開心的走了。
葉二娘看文曦站在一邊不出來幫自己,埋冤道:
“你這徒弟當?shù)?,沒看到師父有難嗎?哎……早知道就不開繡莊了,這群人真是麻煩。”
自己煩不要緊,也不想文曦過的太開心,所以又開始了師徒相互折磨的日子了。
十余天過去,竟然略有小成,那些簡單的圖案都能繡出來了。
葉二娘也算松了口氣,要說這徒弟的配色能力有多出眾,這針上天賦就有多讓人憂傷。
只能打長久戰(zhàn)了,時間長了,針線功夫自然就出來了。而且要不是專業(yè)人士看,其實徒弟的作品還是很不錯的,配色好呀!炸一看,還是能看的。
文曦對自己的評價還是不錯的,還是很滿意的。想想自己從一個只會補襪子的妹子到如今能繡出一朵花,這是多么大的進步。
再次回到家的時候,房子幾乎完工了,就差一截院墻和上梁了。
圓子遠遠看見文曦就激動的跑過來。拽著文曦往屋里走,然后指著火炕道:
“這個實在太好了,這技術賣我怎么樣?開個價?!?p> 文曦摸摸很是干燥的炕,看見灶臺也有灰跡,問:
“燒過火了?”
圓子眼睛亮晶晶的道:
“火一燒,也就是一把柴火,沒一會兒那炕竟然就熱乎了。這要是冬天,能少受多少罪呀!真是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文曦笑道:
“那您說,這東西做起來難不難?如果我不告訴你,就讓你看我做幾次,你能把握學會嗎?”
圓子不明白文曦為什么問這個,但還是認真回答:
“看上去不難,但是做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的。有些地方,我也是來來回回試了很多遍才弄明白的?!?p> 文曦接道:
“所以如果給你足夠的時間,你還是能研究出來這個東西的吧?”
看圓子點點頭。
文曦又道:
“那也就是說,您即使有這生意,也只能做個一年半載的獨家買賣。等以后慢慢的,別人就也會學會了。我的意思是,這技術我賣您多少才合適呢?不如這樣,在您做獨一份的這個時間里,我拿您的分成。怎么樣?”
圓子也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這樣也行。那咱們五五分?”
文曦笑道:
“那怎么可能,那不成了您給我干活了嗎?您還賺了個啥?您就分我兩成就行。至于以后您也放心,雖然不能做獨一份的生意了,但是您是最先做起來的,那口碑一定還是最好的。”
圓子悄悄松了口氣,就怕文曦開口同意五成,那自己還真是白干活了。笑著抹了一把頭:
“行,那叔就借你吉言了。放心銀子叔也不能騙了你。咱們縣就這么大,我做了幾家,人都能盤算出來。哦對了,你這房間為啥都把門開在屋里?我看著真是奇怪的很?!?p> “為了冬天保暖呀!也因為銀子不夠!”
“嗯,這樣蓋確實省很多?!?p> 圓子認同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