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觸碰到挺翹玲瓏的鼻尖,動作停住。
溫?zé)岬暮粑粲腥魺o地噴灑在他的指腹。
許是感覺到了癢,鼻尖皺了皺,在手臂蹭了蹭。
北宮墨眸底劃過一抹淡笑。
平常很警醒的人,現(xiàn)在在他的面前睡得深沉。
彎腰,低頭,動作輕柔的把人攏抱在懷中,在他的懷抱中,小小的一只,困倦的蜷縮著。
嘴唇紅潤嬌嫩,顏色看起來比平時都要深些。
可口誘人。
身體貼著身體,體溫彼此交融傳遞,呼吸間淡淡的深海藍鈴香氣縈繞,令人著迷。
深深地吸一口,如罌粟般上癮。
血液的流動速度都無聲地快了許多。
走到床邊,動作輕柔又熟稔的把人放下。
目光始終沒有從荔菲夜的身上挪開半分。
他發(fā)現(xiàn),不見她的幾日,像過了幾個月那么漫長。
很想看見她,卻不得不逼著自己克制遠離。
松手準備起身,一雙黑眸忽然掙開,與他對視。
清泠泠水汪汪,靈動清醒。
不是剛睡醒時會出現(xiàn)的迷糊狀態(tài)。
“什么時候醒的?”
他都沒發(fā)現(xiàn)。
荔菲夜幽幽地看著他,“你摸我的時候?!?p> 北宮墨:“……”
模糊不清的話語,氤氳著淺淺地曖昧氣息。
血熱,臉紅,無聲撩人。
兩個人對望著,一個比一個冷靜。
他低咳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怎么趴在桌子上睡?”
“作業(yè)很多?”
她趴著的時候,手上都還握著筆。
旁邊厚厚的一沓寫滿了字跡的試卷。
墨水很新,可以看出是剛寫好不久。
其實他心里還有另一個可能的想法。
會不會是在等他?
念頭還沒有成形就被他揮走。
更不可能的事吧。
“賭你看到我房間燈亮著,會不會進來?”荔菲夜眉梢微挑,眼神慵懶,“結(jié)果很顯然,我賭對了。”
北宮墨的心微微一顫,臉上不顯分毫,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冷漠表情,淡聲說:“等我進來干什么?”
荔菲夜很直接:“鑒于你最近在躲我,我有話和你說,這個看似很笨的方法,對你來說,卻是很有效?!?p> 北宮墨:“……”
吃定他了是吧。
不可否認,是十分奏效。
剛硬的心不受控制地軟了幾分。
高冷的人設(shè)時刻在線:“你想說什么?”
說完止不住冷笑:“該說的,那天不是都說完了?”
現(xiàn)在回想起那天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想起一次,怒火就燒上一分。
說再多,不就是協(xié)議關(guān)系,保持距離。
他自認做得不錯。
維持住了彼此的體面,也成全了她想要的。
“你在生氣?”
又開始生氣了?
荔菲夜有些頭疼。
她不會安慰人,更不知道怎么做讓人消氣。
北宮墨冷淡地說:“沒有。”
荔菲夜:“……”
口是心非有意思?
她開始懷疑自己到底要不要道歉?
“說吧,我聽著。”
北宮墨拉過一把椅子,靠著椅背,十指交叉,儼然一副聆聽交談的姿勢。
比談判少了幾分正式,氣場隨著他的坐姿,形成圍攏之勢。
荔菲夜挑了挑眉,這么正式?
嗯,還很官方做派。
北宮墨矜冷的點點頭,一副“你說,我聽著”的表情。
“北宮墨。”荔菲夜的語氣認真了幾分,定定地看著他,“我……”
正要說話,北宮墨的臉色陡然蒼白,呼吸變得急促緊張,漆黑深邃的眼眸不知何時染上了血絲,像一朵妖異的血玫瑰,緩慢的在他的眼睛里蔓延開來。
俊美精絕的容顏瞬間沒了血色,冷若冰霜。
荔菲夜握住他緊抓著心臟的大手,面色清冷,語氣肯定又冷靜:“你又發(fā)病了?”
北宮墨起身,驟然后退了幾步,眼睛里燃燒著瘋狂,努力保持著理智,啞聲道:“你……別靠我……太近……會傷到你……”
現(xiàn)在他還有理智,一旦沒有,他自己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而最不想殺害的,是眼前的人。
保護都來不及。
“你覺得你能傷到我?”荔菲夜對他的狀況完全沒放在眼里。
一步一步朝著他走近。
北宮墨一退再退。
“聽我的,過來?!崩蠓埔贡緛硐胝T哄他過來,因為沒做過,生硬的語氣聽起來更像是在命令他。
退到門邊,北宮墨擰開門就要離開。
荔菲夜吐出冷冷的聲調(diào):“你是想死嗎?”
動作利落反鎖住門,把他扣住。
正要訓(xùn)斥什么。
溫?zé)岬拇骄o緊貼著她的脖子,呼吸灼熱得讓人血液沸騰。
薄涼的唇在她敏感的頸動脈反復(fù)磨蹭,又癢又熱。
熟悉氣息讓身體里的躁動因子勉強的安分了幾秒。
隨之而來的是更熱烈地亢奮。
即使看不到他的臉,通過他的動作,時不時輕觸到脖頸的唇,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掙扎。
兩種不同的想法在不斷拉扯著他。
一個說:“咬下去,咬下去就舒服了,解放了,得救了。”
另一個說:“你不能傷害她,你要保護她。”
誘人迷人的氣息透過那層薄薄的肌膚散發(fā)出來,他能感受到那流動的血液是多么的香甜可口,不斷的在引誘他沉淪。
好想……好想……
血紅的眸光盯著近在咫尺的白皙肌膚。
湊得那么近都看不到一絲毛孔,光滑如玉。
沉迷而貪婪的吸著那深深迷戀的深海藍鈴香氣,幽靜,神秘,不斷的吸引著他。
他……要控制不住了。
“阿夜,我……”能不能咬一口,就一口,一口就好。
他此刻就像一個墮落沉淪的吸血惡魔。
全身的血液都在躁動,沸騰,理智的弦在崩潰徘徊。
他受不了的狠狠一拳砸在門上。
腦袋在她脖頸側(cè)游移。
巨大的動靜,驚到了不少傭人。
容姨著急地站在門外,緊聲問道:“夜小姐,你怎么了?”
“夜小姐?”
“我沒事,容姨你回去吧?!?p> 容姨不放心道:“真的沒事嗎?我去叫少爺?!?p> 荔菲夜:“……”
動靜就是你家少爺弄出來的?!
還叫他,只會更糟。
果然——
“砰砰”砸門聲此起彼伏。
容姨正貼著門,猝不及防的被嚇了一跳。
“走吧,北宮墨沒事,我也沒事,不要給我添亂?!?p> 容姨:“……”
算了,她在不遠處守著。
有事她也能及時發(fā)現(xiàn)。
荔菲夜搞定了外面,注意力重新回到眼前把她壓得死死的男人身上。
身體越來越熱,知道已經(jīng)到了他強撐的臨界點。
被逼成這樣,也不主動開口,到底強撐個什么勁。
拍了拍他寬闊的背,無奈道:“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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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小鹿
今天是移動血庫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