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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jīng)山海

第十章 轉(zhuǎn)眼就成階下囚

幾經(jīng)山海 言千道 4091 2021-06-01 12:06:05

 ?、偬烨暗牟呗院艹晒?,精品牡蠣銷售火爆。其間再經(jīng)他幾次趁熱打鐵的炒作,配合上拍賣、一口價、限時搶購等伎倆,那些鮮滑誘人的水產(chǎn)竟賣出了奢侈品的感覺,其中最貴的一枚竟以82文的價格被杏花樓的挑菜工買走。

 ?。ɑㄊ戒N售過程太過俗套,懶得寫,直接全段跳過……)

  不到三個小時,如山的牡蠣便銷售一空,就連攤主店里屯著的牡蠣也一并售罄了。雖然他們實際售出的精品牡蠣不到二十分之一,可架不住單個利潤豐厚,硬生生扭虧為盈。

  更可喜的是,因為從眾心理,很多買不起精品牡蠣的老百姓單方面認定,“能產(chǎn)出精品牡蠣的牡蠣必定是好牡蠣”。于是那些沒開殼兒的、開了殼兒品相不好的,也一并以高于市場價的價格賣出。

  只半個下午,①天前所在攤位的攤主就賺了個盆滿缽滿。

  臨走時,他更是開開心心地分了①天前四百五十文錢,還一再叮囑,讓①天前明天再來幫忙。

  但①天前捧著沉甸甸的錢袋,心思卻跑到了別處。

  ——

  按理說我?guī)兔Ω苫钜矊儆谥圃炝艘粭l情感線,但攤主自始至終都認得我,也就意味著這條情感線沒有被系統(tǒng)重置掐斷。

  莫非持續(xù)接觸的情感就不會被重置?

  可為什么陪我逛街的山九走著走著就不認我了呢?

  難道是因為那個香囊?

  我創(chuàng)造的義子情感線所獲得的物品就是香囊,而獲得香囊之后,我就離開了情感線的另一方,也就是二爺父和三爺父。當時間一到,香囊消失,接著山九也就不認識我了。

  可這也說不通啊,山九陪我那么久,應(yīng)該也和我建立了情感線,為什么他的情感就會隨著香囊的消失而消失呢?

  想不懂,這游戲設(shè)計的莫名奇妙。

  ——

 ?、偬烨皳u著腦袋,直奔杏花樓而去。

  下午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自稱給杏花樓挑菜工的人前后來了好幾次。想到中午吃了人家的白食,晚上有錢了自然要補回去。而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杏花樓那些家伙是否還認得他,如果認得,他就準備興師問罪一番了。

  卻說接印村名字雖為“村”,但體量怕是接近一座現(xiàn)代的小型城市。

  村子正中是轅門廣場,以廣場為界,南、北、西、東共四部分。

  其北部有橫向的五條街,南部有橫向的七條街,每條街內(nèi),還有胡同若干,若涉及到特殊坊市,坊市內(nèi)還暗藏乾坤。

  其東部有縱向的八條路,西部有縱向的七條路,每條路內(nèi),再有巷子若干,其稱呼又與橫向的說法不同。

  十二條街加上十五條路,超百條巷子、胡同,粗略估計玩家加上NPC,起碼超過十萬。

  感情這是黃泉世界的大長隴村啊。

  不過這接印村雖大,杏花樓的名氣更響,凡是村內(nèi)的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杏花樓的,只不過他們對杏花樓的認識卻與①天前的想象不太一樣。

  因為大多數(shù)人都是這么描述的——鳳玨(音jue,連理之美玉)亭邊上的杏花樓。

  說到這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鳳玨亭,它共有七層,每一層都有一位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女妖精”作為層主,大家都稱之為冠首,而七名女子又并稱為鳳玨七冠。

  嗯,就①天前的推斷,它應(yīng)當就是村里最高檔的會(和諧)所吧……

  此時大概是晚上七點,太陽已經(jīng)下山,但天邊還呈現(xiàn)出一片火紅。遙遙映到不遠處的七層高亭上,旖旎得讓人心神搖曳。其間更有管弦之聲悠悠飄出,惹得好些個遛彎的村民駐足陶醉。

  四百五十文不知道夠不夠去鳳玨亭轉(zhuǎn)一圈呢?“嚯!嚯!嚯!”①天前鬼笑幾聲,就把這個想法拋之腦后了。

  就在這檔口,他隱約聽到了女子驚恐的求救聲。仔細一聽,似乎就從不遠處的胡同里傳來。

  但他環(huán)視一圈,卻發(fā)現(xiàn)路過的人仿佛根本沒聽見,難道只有他能聽到嗎?

  若是之前在平安鎮(zhèn),他估計也就充耳不聞了。但這里是接印村,是黃泉世界的新手村,是一張未被探索的神秘地圖,是一個能改變命運、創(chuàng)造奇跡的地方。那些新任務(wù)、新機遇、新體驗,還有新挑戰(zhàn)都在等著他,他怎么能見死不救。

  況且他一抬頭,就能看見杏花樓。若是按照通常的游戲劇本,眼前這個突發(fā)事件極有可能牽出點杏花樓的秘密。

  這種收益遠大于風(fēng)險的事,值得干。

  于是他小心地把錢袋塞進內(nèi)褲里,雖然有點硌,但無奈身上只有短褲還算完整。又上道邊撬了半塊青磚背在身后,然后放心大膽地奔聲音來處去了。

  跑至胡同口,視線一轉(zhuǎn),一幅詭異的景象乍然出現(xiàn)。

  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和尚、一個道士、一個喇嘛正欲剝開居中姑娘的紫色長袍,完全不顧姑娘奮力的抵抗。難道他們要光天化日嗎?

  更詭異的是,一個尼姑、一位師太一左一右地抱著姑娘的胳膊,似乎正在助攻。

  五個出家人正一臉兇象地霸凌一個姑娘。

  天吶,這是個什么造型!

  看著五人圍困的間隙里伸出的潔白腳丫,①天前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掏出身后的青磚,便大聲喝止道,“放開那個女孩……”

  隨著那五人一起轉(zhuǎn)過頭,①天前才看到那姑娘的正臉。于是一口口水咽下去,后半句話很自然的變成了,“……,讓,讓我來?!?p>  這是一個容顏好“哇——塞”的姑娘,可惜身上只穿了一件帶著黃邊的藕紫色長袍,那長袍此刻已經(jīng)被剝掉大半,露出純白的肌膚還有那胸口的若隱若現(xiàn);這是一個身材“好——哇塞”的姑娘,還好她只穿了一件帶著黃邊的藕紫色長袍,能夠讓人一睹那幾近滑落的長袍與肌膚共同勾勒的動人曲線。

  只是她的膚色和容貌讓①天前一時難以接受,她竟然是白種人,而且像極了中土小說里描述的精靈族。

 ?、偬烨耙粫r沒控制住,便脫口而出,“你是,歐……”

  與此同時,畫風(fēng)突變。

  那被霸凌的姑娘“嘭”地一聲爆成一團藕黃色霧氣,如出洞的毒蛇一般閃掠到①天前面前。眨眼之間,霧氣重新凝出清麗至極的俏臉,但俏臉的主人卻兇狠地扼?、偬烨暗淖?,硬生生把“洲人”兩個字捏了回去。

  而先前還滿臉兇相的五個出家人則在藕黃色霧氣中捂著口鼻,依次倒向地面。

 ?、偬烨霸诮嚯x下看到美女被風(fēng)鼓動的長袍,還有長袍下藝術(shù)品般的胴(河蟹)體,已經(jīng)沒了別的心思,只覺得下巴似乎震驚到掉了。

  但下一刻,他就意識到這女人竟然把什么東西塞進他嘴里。

 ?、偬烨斑€要掙扎,可忽覺腦袋酸脹,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女子捏暈了①天前,收回柳條般纖長的手指,低聲埋怨了一句,“小屁孩,真能添亂?!?p>  ……

  晚風(fēng)起,鳳霞映地,伊人束裙似出浴,倩影動人心??上啡穗y得見,他們仿佛被一層結(jié)界隔到了另一個空間。

  女子往胸前一摸,憑空變出一方絲絹,揮舞間收走了地上的六個身影,然后認真裹好兜帽,遮住自己絕美的容顏。彈指間震碎結(jié)界,仿佛沒事人一般背向鳳玨亭遠去。

  而此刻的鳳玨亭頂樓,名為“彼岸花1314”的女子正看著面前的一盤菜發(fā)呆。

  這盤菜的食材并不珍貴,但七枚精挑細選的生牡蠣光潔地讓人浮想聯(lián)翩,尤其是再經(jīng)杏花樓大廚一番修飾,可謂實假似真。

  “這菜有名字了嗎?”彼岸花輕聲問。

  一旁束手的杏花樓佟掌柜低下頭,回道,“還沒,不太好起?!?p>  彼岸花輕笑一聲,道,“那就叫‘鳳玨七冠’吧?!?p>  佟掌柜瞳孔微顫,低聲道,“不妥吧?!?p>  彼岸花伸出纖纖玉指,捻起一枚牡蠣含(河蟹)入唇間,舌尖細細交纏,笑容更甚。她吐出已然揉爛的牡蠣肉,輕聲道,“文人雅士不就圖個意境嘛,平時他們得不到的,此刻就滿足了他們。”

  “那價格……”

  “一盤十五兩?!?p>  佟掌柜再鞠一躬,就要退走。

  彼岸花卻叫住了他,“那孩子呢?”

  佟掌柜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應(yīng)該就要到了。”

  彼岸花一臉幽怨,“好好的才學(xué)都讓他用廢了,竟然跑去賣鮑魚。”

  佟掌柜神色一動,似乎想到了什么,“您的意思是,他是?!?p>  “應(yīng)該錯不了。即便不是,也必定是什么大情節(jié)的引子。無論如何,這孩子,我要了。只可惜是個小男孩,還需要我來加工一下?!?p>  佟掌柜深彎著腰,緩緩?fù)顺龇块g。

  隨后,鳳玨亭頂層傳出一陣仿若帶有魔力般攝人心魂的琴音。

  隨著琴音遠播,周遭的人都向往道,“曼珠沙華姑娘又彈琴了?!?p>  而在琴音傳不到的東六路的一處柴房里,極像了精靈的白人姑娘展開絲絹,將六個已然昏死的人胡亂堆到墻邊。

  她盯著其中那個最瘦小的滿身血污的身影,眸子里攪起一番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直到外面誰家的狗突然叫了幾聲,她才換上一副冷冰冰地表情,輕點①天前額頭。

  ①天前隨之驚醒。但如潮水般涌起的還是頭暈?zāi)X脹,就仿佛腦袋被一只巨大的螃蟹鉗了。轉(zhuǎn)瞬之后,他就想起了昏迷之前發(fā)生的事。他猛搖幾下頭,借著背后一扇小窗透進的月光,迅速適應(yīng)了柴房里的黑暗。隨即注意到身旁的五個“流氓”,最后才察覺到端坐在柴房正中的白人女子。

  此刻的女子已經(jīng)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若不是月光映照下的那一雙小腳如白玉般惹眼,①天前甚至無法把眼前的袍子怪和之前的誘人精靈聯(lián)系起來。

  但盯著這個陌生的女人,①天前再度感受到了被未知支配的恐懼。但他全身虛弱,發(fā)不出力,說話都沒底氣,“你是誰?想干什么?”

  黑暗中,袍子包裹之下,根本看不清女子的表情,但她的聲音很清靈,只是語氣不帶有任何感情,“你觀察人的時候,不應(yīng)該直接盯著對方的頭頂。”

 ?、偬烨靶捏@,對方的頭頂并沒有玩家面板,但聽她說話的語氣和方式卻像極了一個玩家。便小心確認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頭頂,難道你頭頂有什么寶貝嗎?”

  女子依舊紋絲不動,語氣平淡,“面對陌生的人要時刻保持警醒,小心說話。尤其是當對方試探你的身份時,你更應(yīng)該搞清楚自己是什么?!?p> ?、偬烨奥勓?,越發(fā)肯定對方是一個尚未暴露身份的玩家了,但想到自己的“特權(quán)”,便口風(fēng)一變,略帶威脅道,“好吧,我承認你說的對。但是很明顯,我知道你是誰,但你沒有真正了解我是誰?!?p>  女子聽到,不知為何嘆了口氣,似乎是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該怎么說你呢?太年輕?太天真?或者還是,經(jīng)驗不足?你根本不了解能在這里立足的都是什么樣的家伙。光憑你的小聰明,你覺得你能活著離開?”

  隨著女子一句接著一句滿含深意的話,好似她已經(jīng)掌握了①天前的秘密,①天前漸漸遭不住了。他根本想不明白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妞兒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也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抓自己,更想不明白她到底都在暗示些什么。兩個人的對話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

  他便換上一副可憐樣,嬉皮笑臉地說道,“姐姐,您就放了我吧。我就是一個沒人管的小蝦米。你看嘛,我這一身破破爛爛的,哪像有錢、有用的樣兒,您辛辛苦苦抓我圖啥啊。吃肉的話,我就一身皮包骨,啃起來還塞牙;當苦力的話,還又瘦又小,沒什么大用;就算是拿來試毒、煉藥,這一碰就倒,也試不出您手段的高明啊。要不您高抬貴手,把我哪兒撿的丟哪兒去?”

  聽著①天前的念叨,女子抱起手臂,身體微微后仰,似乎有些鄙夷。但她的語氣依然沒有太大變化,“天色也不早了,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所以長話短說。”

  “嗯、嗯、嗯?!雹偬烨暗念^點的像個節(jié)拍器。

  女子的聲音突然變得霸道,“我要你當我奴隸?!?p>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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