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踹的太著急了
金珍不知道里正去了韓三的家,更不知道她那潑辣的娘聽到了韓三說的那些關(guān)于她的肺腑之言。
只知道她娘跟著她四個哥哥回來之后一個個的看著她不說話。
晚飯是金珍做的,也是金珍穿越過來第一次在金家作飯。
吃飯時,全家七口人,六口圍著飯桌吃的津津有味,唯獨除外的她站在在旁邊傻看著。
用她老娘的話就是:昨天吃了十兩銀子的的東西,也不怕?lián)嗡?,站那好好消化消化食兒吧?p> 也就是這時候金珍才知道,昨天自己干的那些英勇事跡被韓三那大嘴巴全部哭訴給了她老娘,括?。哼€有她那四個大哥以及北洼村村長!
真是流年不利,出門沒看黃歷??!
不過想到下午在院里跟她娘玩馬拉松時聽到村民的那些議論,金珍慢慢的對韓三釋懷了。
充其量,韓三也就是個后補的,因為在韓三之前村里的人已經(jīng)知道了她一夜未歸、在福滿樓喝酒的事情,要不然村里的人也不會在看熱鬧時說出那些有她損名譽的大實話。
氣的她娘拿著藤條子隔著老遠(yuǎn)就抽,抽不著就罵,到現(xiàn)在她的后背都火辣辣的疼。
韓三也是點背趕著她挨打時扒墻頭,要不是她實在疼的受不了,也不會破罐子破摔的拉韓三下水。
就在金珍出神時,金老娘一句話差點沒讓金珍又穿越回去。
原話是:“發(fā)什么愣呢?還不洗碗等著回沈家洗呢?”
娘啊……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你要跟你閨女鬧啥樣?
洗完碗金珍回到自己屋里,想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煩躁的睡了。
讓她不知道的是,此時除了她徹夜未歸,酒醉福滿樓,連她跟韓三夜宿客棧以及被沈家休妻的事情都已經(jīng)滿村炕頭飛了。
次日一早,金家的人發(fā)現(xiàn)村里的人看他們家人的眼光都變了,甚至還有人在他們的背后指指點點,那樣子活像是他們金家的人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中午吃飯的時候,金家飯桌上這些年來頭一次異常的安靜,金老娘也一改往常的潑辣變得沉默寡言,時不時的還嘆上那么幾聲氣。
金珍知道肯定與她被休的事情有關(guān),所信也就不招嫌了,吃完飯洗完碗回自己的屋子挺尸。
躺在自己的小炕上,金珍哀嘆了一聲。
之前在沈家不是想好了以后的出路了嗎,怎么真的被休之后,反而萎靡不振了。
金老爹、金老娘的屋里。
“娘,小妹的事情一定是里正說出去的,那天在韓三家,就咱們幾個人,咱們兄弟跟娘肯定不會出去亂說。
小四小五那么小,再說了當(dāng)時都被四弟那一腳踹嚇的不敢說話了,韓三他要是敢亂說我們哥幾個能揍死他!”
金老大憨憨的說著,心里就是覺著把自家妹子這件事情捅出去的是里正金明德。
結(jié)果話落就被金家四哥給推翻了:“不是明德叔,為了咱們村那些未出嫁的姑娘,還有他的政績,明德叔也不會說,應(yīng)該是韓三,那臭無賴肯定想沾咱們家小妹的便宜!”
“可是韓三不知道小妹被休了啊,只說,小妹心情不好,在縣城喝酒買醉!”說這話的是金家三哥。
三人說完全部看向了金家二哥,也是他們金家最有頭腦的人。
金家二哥想了想:“是沈家的人!”
眾人:“什么?”
隔壁,躺在炕上的金珍聽到二哥的話后,佩服的五體投地。
就是有一點她弄不明白,隔著一面不隔音的墻議論自家妹子,她家那四個哥哥就不怕閃著舌頭嗎?
說實話,她是真的不想聽,可架不住那墻是真要命啊,她就是捂著耳朵都能聽到。
也不知道村里那些同款房子,娶了媳婦兒的男人晚上是怎么戰(zhàn)斗的。
金老爹、金老娘的屋里,五口人在聽到金老二的分析之后,各個氣的直咬牙。
“沈家的人太過分了,就算當(dāng)初是咱們家逼著沈家娶小妹的,那也不能毀了小妹的名聲!”金三哥說著小暴脾氣蹭增就往上漲。
金珍在隔壁聽著怎么覺得她家三哥這火候有七分熟,還差那么三分才能炸!
這時金二哥又說話了:“那沈家總不能毀了自家的名聲吧,要是不對外說出沈文軒把小妹給休了,就小妹這切夜未歸的事情傳的滿街都是,村里的人會怎么說沈家人?”
金珍:還能怎么說,直接說狀元夫人品行不端,老沈家的兒媳婦不守婦道唄!”
這一夜金家人除了金珍之外全都失眠了,只有當(dāng)事人睡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一覺摟到第二天下午。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相安無事,就是村口的大樹下有點熱鬧。
金珍的身影在村里也沒有再出現(xiàn)過,這樣的好日子一直持續(xù)到月底的頭一天。
這天早上金珍起來的很早,想去窩窩山轉(zhuǎn)轉(zhuǎn)。
因著她家在村尾,路上也沒有遇到什么熟人。
金珍一路呼吸著新鮮空氣,一路想著事情朝著窩窩山上走去。
剛剛走到山口沒多遠(yuǎn),就看到韓三叼著根茅草,哼著小曲從一塊大石頭后面流里流氣的走了過來。
金珍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那句金典臺詞:你是在拉屎嗎?
韓三此時還不知道金珍就在不遠(yuǎn)處看著他笑,等到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早!”金珍道。
那張面帶微笑的臉看在韓三的眼里,盡有些犀利陰險、暗沉冷冰,嚇得韓三扭頭就跑。
這臭娘們陰魂不散了,明天他一定要去山神廟里拜拜。
“站那!”
就在韓三跑出一米遠(yuǎn)的時候,身后金珍一喊,嚇得韓三兩腿索索的站在原地不敢再動換。
金珍揣著胳膊走過去圍著韓三打量幾圈,最后把目光放到了一個女孩子不該看的地方:“不好意思啊,那天晚上喝醉了,踹的太著急了,沒有踹壞吧?”
韓三聽了金珍的話后,就跟那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嗷”一嗓子,手死死抓著褲腰帶往半山坡跑。
這死女人還要不要臉了!
金珍原本冰冷陰霾的雙眸此時笑成了一朵花,看著半空的驚鳥出神,直到半山坡傳來“砰”一聲關(guān)門聲,金珍才心疼的往上山走。
哎,今兒趕時間,一會兒下山在順便去看看房子塌沒塌,用不用收尸吧!
等到金珍的身影消失后,旁邊的大樹后面走出一人,那人長得氣宇不凡,目光清冷,束起的墨發(fā)配上一身的白衣,襯托的那人似仙如畫!
只是那人好像不開心,眼里隱隱有些傷心還有些悲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