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徐啟有名?
在金靜說出了那句話后,直播間的觀眾們都愣了愣。
“這徐啟是誰啊?為什么金靜會說在滬城很有名?”
“滬城很有名的歷史人物都有誰???”
“歷史人物那么多,誰知道說的是誰?!?p> “作為滬城人,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徐啟在滬城的出名度非比尋常?!?p> “能有多出名?在我知道的歷史中,最出名的就諸葛亮,能出過他嗎?”
“可真是個杠精,兩人都不是一個朝代,你這樣比就沒意思了?!?p> “就是,徐啟在我們滬城可是個特殊的存在,聽過徐匯沒,這個地方的名字就是由徐啟的名字定下的。”
“既然這么有名,那老爺子在提起的時候你們卻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可見這徐啟在你們印象中也沒多深刻的印象,而且他還不是跟著洋人學(xué)習(xí)的。”
“兄弟,你這樣就沒意思了,跟著洋人學(xué)習(xí)可是老爺子讓去的,你這是要引戰(zhàn)到老爺子身上啊?!?p> “徐啟所寫下的著作,可都是給后人不少啟發(fā),咱們只需要他的貢獻就好了,別在直播間中亂扯,不要忘了,直播間中可是有人看著的。”
這話一出后,評論區(qū)中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只靜悄悄的繼續(xù)看節(jié)目。
……
蘑菇屋。
葉清聞言,眉頭微挑。
“滬城的名人?”
他知道那孩子最后被葬在滬城。
可徐啟咋成了滬城的名人?啥時候的事?
他沒聽說過啊?
金靜點點頭,口吻中頗為自豪的給葉清講道:
“是啊,滬城中心區(qū)域有個地方就是以他的名字定下的,他的墓葬在一個公園,公園里還有關(guān)于他的紀(jì)念館,館里呈放的就是關(guān)于他的生平,他的著作,那里還有您剛才說的那些書籍的手跡碑石?!?p> 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會不知道徐啟有多有名啊。
那徐啟的紀(jì)念館可是重點文物保護的地方,更是他們滬城最值得去看的地方啊。
但是老爺子不是有去過滬城的嗎?為什么會不知道呢?
正在她在心中暗暗的想著時,老爺子和黃老師就給了她答案。
“老頭子我知道那孩子的墓葬是在滬城,當(dāng)初他的崇真歷書還被崇真那孩子追贈了太子少保的稱號。但徐匯以及其他的老頭子我就沒有多了解過,畢竟后來去滬城的時候沒有怎么游玩過?!?p> “那滬城作為發(fā)展的主要城市,它經(jīng)歷過幾個時代的變革,更不要說在清代被侵略的時候,還有戰(zhàn)爭的時候,不少文物都遭到了損壞。公園和紀(jì)念館是近現(xiàn)代才修整起來的,老爺子不知道很正常?!?p> 黃雷也從那兩本書的名字,還有金靜的講述中,想起來徐啟是何人物。
他對于老爺子為什么會不知道徐啟是名人這點,是一點好奇都沒有。
先不說在徐啟之后經(jīng)歷了多少任君王,那墓葬能有多完好。
就單說后來的戰(zhàn)火,那些文物早就被破壞了不說,老爺子去滬城的目的是為了發(fā)展又不是游玩,哪能注意到徐啟的事情。
而且這徐啟的墓葬是在近現(xiàn)代被修整好,并定為公園有了紀(jì)念館的。
老爺子即使去了滬城,說不好聽點,那里就是個墳?zāi)?,誰沒事了去墳?zāi)罐D(zhuǎn)悠啊。
“我就說我怎么不知道他有名,感情是近代才修整好的?!?p> 葉清還以為是因為他后來去了滬城沒有游玩才不知道的,沒想到那孩子的事跡是在近現(xiàn)代才出名的。
“不過這泰西水法這本書在紀(jì)念館中是沒有的,難道說這本書沒有刊印嗎?”
金靜解開了心中的疑問后,眉中還是有一點困惑。
這徐啟既然如此的有名,還留下了不少書籍,那為什么沒有泰西水法這本書?
按理說這水利也是對民生大大有利的書籍啊。
“刊印了,只不過是內(nèi)部刊印而已?!?p> “為什么只是內(nèi)部刊印啊?”
“這書其實算不得本土的智慧,它里邊的內(nèi)容是介紹的西方水利上科學(xué)技術(shù)?!?p> “哈?”
聽到老爺子的話,眾人都愣了愣。
誰都沒想到這書竟然是西方的智慧。
“不用這么驚奇,那個時候咱們本土的水利并不怎么理想,海外的水利做的不錯,所以老頭子我把利馬逗和熊三波他們帶來,就是讓他們來給老頭子我交一些孩子去改善的。”
葉清看著面前幾個孩子的吃驚,就給詳細(xì)的解釋道:
“那時候大旱大水是長有的事,當(dāng)時先來的是利馬逗,老頭子我先讓他來傳教科學(xué),他在看到本土用水困難,還有那些自然災(zāi)害的時候,就說該帶一個有豐富水利知識的孩子過來?!?p> “老頭子我一聽好像確實如此,就把熊三波這孩子給帶了回來,然后就把徐啟交給了他,讓他去教那些水利上的系統(tǒng)知識,好改善咱們本土的水利,不得不說,這熊三波把那孩子教的不錯?!?p> 還記得那時候,他把人交給熊三波的時候,熊三波都傻了。
剛到這邊,連他們這邊的話都還沒學(xué),就要教學(xué)生,這其中的困難是一個洋人難以想象的。
但熊三波想要拒絕還沒法拒絕,這也是他說徐啟聰慧的地方。
早在他帶利馬逗他們回來的時候,那孩子就經(jīng)常窩在他那,一是聽他講課,二就是跟著他學(xué)習(xí)了洋文。
正因為這洋文,徐啟才能那么快的跟著熊三波學(xué)習(xí)。
“您帶洋人回來傳教,他們能溝通的了嗎?”
“那時候的洋人并不是很普遍,徐啟豈不是又要學(xué)習(xí)洋文,又要學(xué)習(xí)水利知識?”
“也沒有那么難學(xué),回來的時候就在船上給他們講了課的。徐啟那孩子在跟我學(xué)習(xí)的時候有看過我書房中的洋文書籍,就跟我學(xué)了洋文。雙方的溝通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困難,在熊三波來的時候,徐啟的洋文算是學(xué)的差不多了?!?p> 葉清搖了搖頭,抬手接過張一興給他添滿茶杯的杯子,輕輕的吹了幾口氣,淺淺的喝了一小口,繼續(xù)講:
“熊三波腳一沾地就收到了老頭子我給他的任務(wù),他是百般的拒絕,當(dāng)天我就讓他跟徐啟那孩子見了一面,他們兩全程洋文交流的還算順暢。第二天開始熊三波就開始了對徐啟的教學(xué)?!?p> “你們看到的那本手稿書其實耗費了有幾年的時間,本來應(yīng)該是帶著徐啟在大旱大水的地方都走一遭在當(dāng)?shù)鼐妥龀龈纳疲菚r的徐啟就是張白紙,熊三波只好把海外的所有水利技術(shù)都向徐啟闡述。那本手稿書其實算的上是徐啟的聽課記錄了吧。”
“這本書竟然是聽課記錄?”
“怪不得上邊會有熊三波的筆記,這應(yīng)該是他對徐光啟的聽課記錄做出的改正吧?”
聽到老爺子的話,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本書上兩種字跡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