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把它帶走了,那我把我爸其他的那些寶貝一起給他帶回去吧?!蔽湫怯钐职烟m花連盆帶花的收緊了玉玦之中。
“你負(fù)責(zé)把它收好,我呢,就在屋子里溜達(dá)一下,看看有什么新家能用的,都帶走好了?!蔽湫怯畎咽掷锏挠袷槠f給了王晨,扭頭回身開始收拾東西。
從書房開始,開啟了炫酷的收納活動,目光所至,意念必達(dá)。
離開書房的武星宇有點頭重腳輕,像是低血糖一樣,忽然暈了一下。
收掉客廳里武慶良最喜歡的那副茶具之后,武星宇才反應(yīng)過來,目光所至,意念必達(dá)有點廢頭,這才改變了收納方法。
真真正正的讓王晨見識了一下什么叫做,完全不會斷舍離,武星宇像是臺風(fēng)過境一樣,迅速的將屋子里的擺設(shè)、物件收納的一干二凈。
最后走向了武慶良的臥室。
衣柜里已經(jīng)被收拾的干干凈凈,就連常備內(nèi)褲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嘿,這就奇了怪了?!焙仙瞎褡樱湫怯罨仡^望了一眼王晨,“你說奇怪不奇怪,我老爹的東西都沒了,一件不剩?!?p> 西曙城,異能管理中心。
署長辦公室。
心血來潮的武慶良,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
被趙軍長安排進槐樹林的小木屋之前,武慶良曾經(jīng)耍大牌,床不舒服,被子不習(xí)慣,枕頭不合適的,種種理由推脫拒絕入住西曙城。
卻不想,能量潮汐前四天,武慶良就自個昏迷在家,然后被趙軍長安排住進了小木屋,回到花蓮小區(qū)時,只是覺得屋子里的東西熟悉,尤其是臥室,啥啥都賊熟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趙霜,你老爹為了把我搞來,是不是把我家搬空了???”傳呼了趙霜,武慶良手指敲擊桌面,焦急的等待回復(fù)。
“沒有啊?!倍虝旱牡却?,趙霜及時的回復(fù)了,“小影子能力有限,帶著您,他就只能搬空了您的衣柜,還有你的床鋪?!?p> 武慶良愣了一下,“行吧,你先忙你的吧?!焙糁磥?,揮之即去,隨叫隨到的趙霜果斷被武慶良安排了,望著西曙城外天錫城的方向,武慶良面色陰沉似水。
“許是你爸離開的時候很從容,東西都收拾好了吧?!蓖醭客茰y了一下,“你有沒有覺得這房子有點太干凈了?”
“沒有吧,正?,F(xiàn)象,老頭子平時很愛干凈的?!奔皶r在兒媳婦面前,替老爹進行挽尊,免得武慶良邋里邋遢的形象深入晨心,武星宇催促了一聲,“我去把陽臺的花花草草都收了,然后咱們就趕緊撤離吧,張婷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安全?!?p> 站在陽臺上,良好的視角能遠(yuǎn)眺道遠(yuǎn)處的樹林,王晨拍了拍正在手之所觸,意志必達(dá)活動的武星宇,“快點吧,南邊林子里有動靜。”
“好了,走吧?!蓖醭吭捯魟偮?,武星宇拍了拍手,站起身來,往大門口走去。
王晨望了望樓下的距離,視線的左邊就是停著的梟龍,而右邊的盡頭,就是騷動的樹林,“直接下吧,走正門太慢了?!?p> 完全不給武星宇思考的機會,王晨縱身躍下了陽臺,三米多的高度,毛毛雨。
“啊這……”回過頭來的武星宇,就見王晨颯爽的身姿一絕而下,留下他一個人孤苦無依。
“下來吧,我接著你?!眰Σ粡?,侮辱性卻不低的聲音從樓下穿了上了,“趕緊,來不及了?!?p> 學(xué)著王晨的干練身姿,一手撐著陽臺的防護欄,縱身躍起,平穩(wěn)落地。
呵,做什么晴天大美夢。
眼睛說會了,那你有問問腦子會了嗎?
腦子會了,你問問看手腳能做的到嗎?
手腳做到了,你有問問你的屁股的意見嗎?
沒有???!
沒有,就跳了?
是的,跳了。
手撐著欄桿,武星宇的身體平穩(wěn)的躍出了陽臺,可惜手抓著欄桿有點緊,飛躍而下的身體被掛在了半空。
撞向欄桿,臀骨與陽臺的突起親密接觸,疼的武星宇松開了抓著欄桿的手,受地心引力的影響,武星宇身體最重的部分,和大地又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
沒想到武星宇會溜墻躍下的王晨,只來得及往前走了一步,就看見武星宇的屁股平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尖叫聲掩蓋于梟龍轟鳴的油門。
起身揉了揉慘烈的屁股,生命的綠光一閃而逝,梟龍就帶著張婷橫沖直撞了過來。
“南邊有不明物體靠近,我們得離開了?!睆堟媒迪萝嚧疤嵝训?。
南邊樹林里的騷動越發(fā)的明顯的,太陽慢慢的移到頭頂,初春的空氣被照耀的暖洋洋的。
等到武星宇鉆進駕駛座上時,依稀能聽見‘呵呵’的喘氣聲,此起彼伏。
“快走,他們要把我們包圍了,往來的方向走!”熱力探測儀上,淡紅的斑點從屏幕的下端延伸而來,對著中心的綠色閃爍斑點呈現(xiàn)包圍之勢。
開足馬力,向著遠(yuǎn)離包圍圈的方向,梟龍揚長而去。
在梟龍揚起的塵土中,一個淺色的人影閃過,輕輕地呢喃了什么,又淡淡的消失了。
青黑色的人影,走著奇怪的步伐,僵硬的膝關(guān)節(jié),迫使異變?nèi)瞬坏貌桓淖冃凶吡?xí)慣,僵硬的關(guān)節(jié)雖然帶來諸多不便,卻也賦予了他們強大的力量。
踏在地上,人行道的磚石被踩的粉碎,像鋼鐵戰(zhàn)士過境一樣,揚起漫天塵土。
像是有意識的一樣,大多數(shù)異變?nèi)硕枷胫湫怯畹呐f房子趕去,嘶吼著,瘋狂著。
大有一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氣勢,最先到達(dá)的那個青黑色身影,看上去就像是除了黑皮膚、黃皮膚和白皮膚之外,多了一種青皮膚的人種一樣。
終身一躍,在武慶良臥室的陽臺上踩住了一雙四十七碼的大腳印,青黑色的皮膚上清光閃爍又迅速隱去,腥紅的眼睛中,黑色的瞳孔若隱若現(xiàn)。
望向身后沖來的異變?nèi)巳?,這個近兩米的大高個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向樓頂越去,望向消失在北面樹林里轟鳴的梟龍,眼睛里多了一種渴望的情緒。
和曾經(jīng)對鮮血的渴望不一樣的那種渴望。
低頭看向樓下匯聚而來的異變?nèi)耍饨欠置鞯哪橗嬌?,腥紅的眼睛再次變得空洞,嘶吼了一聲,加入了樓下對陽臺的爭奪。
異變?nèi)说牡絹砜偹闶亲屵@次的外出變得正常了一些,一心一意專心開車的武星宇,操控著外接能量輸入口水晶球的王晨,專心致志操控著車輛防御系統(tǒng)的張婷,三人各司其職,還沒時間去思考和總結(jié)這一路上的遭遇。
維持著梟龍的最強防御狀態(tài),王晨火屬性的異能能量的輸入,更是加強了車體能量保護罩的屬性優(yōu)勢。
有驚無險,梟龍終于竄入了熟悉的區(qū)域。
路邊粗壯的樹木擠壓著彼此生存的空間,巨大的樹冠遮擋住了陽光的直射,樹下的灌木生長的并不茂盛,甚至是過于稀拉。
比來時更加平整的馬路,還有完全足夠梟龍通過的路面空間,無不展示著,他們慌亂之間并沒有走回來時的道路。
“勻速前進,保持警惕?!蓖醭窟m時地出聲打消了武星宇的顧慮。
像一個移動堡壘一樣,梟龍在平整的馬路上高速行駛著,按照來時的路程,不到半小時就可以離開天錫城,三小只精神緊繃,梟龍一往無前。
灰褐色的鳥雀在樹林間露出了頭,嘰嘰喳喳的是聲音聽起來格外煩躁。
后座的張婷感受到前排兩人的躁動不安,操作著改變了能量罩旋轉(zhuǎn)的頻率,嘰嘰喳喳的鳥鳴被撕裂在車外。
脖頸間忽然的冰涼惹得武星宇和王晨一哆嗦,“你干嘛?”不耐煩的責(zé)問了張婷,武星宇眉頭緊蹙,“開車呢,不知道亂搞很危險嘛?”
王晨閉上了眼睛,水晶球的忽明忽暗展現(xiàn)了她現(xiàn)在內(nèi)心也并不平靜。
“鳥叫有問題啦,我這是在救你好不好啊!”張婷有些幽怨,她也不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準(zhǔn)確,致使嘰嘰喳喳的鳥鳴,聽起來的確令人不爽。
“星星,安心開車?!蓖醭吭捯魟偮洌潭镍B鳴又再次傳進了耳朵,張婷打斷了王晨的安慰,“這樣不行,它們似乎能適應(yīng)我們的能量罩的波頻。”
“把能量罩散了吧,這片樹林里最危險的應(yīng)該就是這些麻雀了?!?p> 嘰嘰喳喳的叫聲,灰褐色的身形,可不正是麻雀嘛。
伴隨著能量罩的消去,聒噪的聲音越發(fā)的洗腦了,武星宇煩躁的只拍喇叭。
車窗的阻擋仿佛空若無物,嘰嘰喳喳在耳畔回蕩,經(jīng)久不去。
武星宇憤怒的踩停了梟龍,罵罵咧咧的解開了安全帶,推門就要下車。
停車、推門,一時間發(fā)生的太快,根本不給王晨反應(yīng)的機會。
推開的車門,武星宇剛伸出一只腳。
灰褐色的影子一閃而逝,疼痛喚醒了武星宇的殘留不多的理智,下意識的收回了左腳,再次關(guān)上了車門。
鮮血滴答在車沿上,武星宇身體顫抖著,已經(jīng)沒有慘叫的精力,緊緊地捏住傷口,血腥味一下子彌漫了整個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