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疲勞最好的方法,就是睡覺。
而解決出名的最好方法,就是讓別人出名。
王晨思考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為何名揚的是妙翠圣手,而不是睡在隔壁的武星宇。
而這一切也不過是武星宇的一些顧慮,加上赫連朗程的一些手段罷了。
四階的武星宇,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依舊不過是強壯一些的螻蟻罷了。
強大的生命力,就像是一個移動充電寶一樣,對于戰(zhàn)斗者的續(xù)航有著無與倫比的幫助。
尤其是翠葉風暴之后,武星宇的異能特性里,除了恢復生命力,更多了一些精神力的滋養(yǎng),在現(xiàn)階段拿恢復精神力手足無措的階段,武星宇的價值更加可觀。
所以,當武星宇在手術室里展現(xiàn)出自己的價值之后,他的特殊性就徹徹底底的展現(xiàn)在了赫連朗程的桌子上,暗罵了一句的赫連朗程,也只好風風火火的來給武星宇擦屁股了。
“傷者,你救還是不救?”
“救,為何不救?”
“那如果你的異能只能救一個人,面前卻又千千萬萬的傷者呢?”
“救!危急關頭,能救一個算一個!”
“那如果王晨和另外一個你不認識的人一起受傷,危在旦夕,只能救一個,你怎么救?”
武星宇沉默了,相比于之前不求世人歌頌但求自我心安不同,最后一個問題,武星宇有些遲疑了,當選擇撥動心弦的時候,選擇就不在客觀,更不可能隨機,也不會公平。
“如果傷的人是大領導的孩子呢?是權二代,權三代呢?是一家獨苗苗呢?”
一個個問題都沖擊在武星宇的心頭,他沉默了,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選擇,都是錯誤的。
雖然假設很理想,不可能存在完全一樣的兩個病例,兩個傷口,兩個危機的病患,但,就是著荒謬的假設,讓武星宇產(chǎn)生了自我懷疑。
“那我救人有錯嗎?我盡我全力去救人有錯嗎?憑什么要怪我!”
“因為你不夠強,沒有強大到能救所有人,沒有強大到能改變戰(zhàn)局,如果你像苗老一樣,能夠一人主導一場大戰(zhàn),那你,也不會被詬?。 ?p> 武星宇徹底沉默了,眼里不甘的看著眼前的赫連朗程,閉上了眼,沒讓屈辱而委屈的淚水流下來。
“你的功勞沒人能搶,也不會有人敢搶,不過是重新捏造一個身份,方便你做事罷了?!?p> 武星宇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么,只是扭頭回歸了手術室,翠綠色的光芒在手術室里耀眼而璀璨。
第二日一大早,起了大早的武星宇給王晨備好了早餐,又再一次火急火燎的前往醫(yī)療營,他知道,醫(yī)療營里需要他的患者并不多,但是每一個都傷的都格外的嚴重。
直到兩天后,等了多日沒等來星星峽醫(yī)療營ICU轉移申請的西曙城軍兵總醫(yī)院發(fā)來了質(zhì)詢函,竟然沒想到星星峽的ICU竟然已經(jīng)空了大半。
懷疑星星峽醫(yī)療營枉顧人命的軍兵總醫(yī)院將星星峽的回執(zhí)函上報了趙多金,當然赫連朗程也將星星峽的相關事項報告匯總到了小智云端。
愛兵如子的趙多金看完軍兵總醫(yī)院的報告,火不打一處來找來了赫連朗程的報告,看完赫連朗程的報告的趙多金頓時如同冰水澆頭,整個人透心涼。
“你來來個腿!赫連朗程,居然給老子挖坑!”看著三天前的報告,趙多金又瞬間蔫了下來,“老子就是太信任你,不看你報告,他來來個腿的!”
脫掉帽子,摸了摸頭頂?shù)陌l(fā)渣子,趙多金心有余悸,“還好研究所那邊要調(diào)人得走我西曙城,怎么也越不過我去,等他們來了,再拖他們幾天,我就能見人了。”
“呢個混賬……”趙多金忽然環(huán)顧四周,還專門降低了聲音,“呢個混賬武慶良,就知道欺負我,欺負完老子,老子還得給他數(shù)錢!”
越說越氣,趙多金沒忍住,給了書屋一腳,“嗖……”從不遠處的槐樹林里,一條槐樹枝掃過了趙多金的頭頂,打掉了趙多金的帽子。
“誒呦,我錯了,槐大爺,這剛長出來的,您老人家就別和我一般見識,我給您吹吹,吹吹?!弊焐险f著,趙多金就已經(jīng)趴倒在樹屋里,撣了撣自己剛踢到的位置,還幫忙呼了呼。
“爸~誒呦喂,我啥也沒看見,您繼續(xù),您繼續(xù)……”從陰影里跳出來趙影剛喊了聲爸,就看清了眼前辣眼睛的畫面,趙多金也是虎軀一僵,動作迅猛的站了起來。
可惜趙影已經(jīng)消失在樹屋,恭恭敬敬的在樹屋外候著了。
“臭小子,什么事,給老子滾進來,一天天的風風火火的,沒和你說進我辦公室要敲門嘛?!”趙多金惱羞成怒的罵罵咧咧,趙影只好乖巧的低著頭,遵循吩咐的走進樹屋。
世界只剩下趙多金的口吐芬芳,趙影一直都很好奇,明明人前嚴肅認真一個頂仨,媽媽和姐姐前面男子氣概寵炸天的趙多金,怎么在他面前就成了一個絮絮叨叨的老男人了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可算是等到趙多金說累了,才給趙影說話的機會,“說吧,來找我啥事情?”
“研究所問管理中心要人了,我姐讓我來告你一聲?!?p> “要人就給啊,配合工作不懂嗎?研究所大于一切!”
“哦,好,我這就回復我姐。”
“等一下!”趙多金攔住了要融進影子里的趙影,“他們不會是要武星宇吧?誒呦喂,這些混賬玩意,怎么下手那么快……”
“爸!沒什么事我就去回復我姐了,就說你允了!”
“允什么允!沒輕沒重的額,武星宇那是能隨便碰的嗎?送研究所了那不得脫層皮?!”趙多金單手鉗住了趙影的肩膀,打斷了他陰影跳躍的異能發(fā)動。
“你姐問武督長的意見了嗎?他什么態(tài)度???”
“這不就是武伯伯沒態(tài)度,老姐才讓我來找你的嗎?”趙影一臉無可奈何,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樣子,惹得趙多金有點火冒三丈。
“沒用的東西,老子生你們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趙影不服氣的小聲嘟囔著,“說我們,你不也看見良伯跟老鼠看見貓一樣?!?p> “我那時怕他嗎?我那時怕他一動手,就原地嗝屁了!”趙多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聲音格外的響亮,“算了,不指望你們,我跟著去一趟吧,誒呦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一天天的,都是些混賬玩意!”
趙多金自顧自的說,自顧自的離開,帽子迎風飛起,落到了趙影的腦袋上,趙多金頭上的根根發(fā)渣子也隨著風飄散而去,留在原地的趙影被喂了一嘴的頭發(fā)渣子,“誒呦喂,這冕下就是不一樣,裝逼都和我們裝的不一樣?!?p> 西曙山上的呢株老槐樹,竟然無風自動,看起像就像是笑得太開心,身體隨著一同擺動一樣。
星星峽,赫連朗程的小院。
趙多金的到來并沒有讓赫連朗程覺得稀奇,只是沒想到趙多金竟然頂著一個锃光瓦亮的腦袋就來,要知道,趙大軍長曾經(jīng)那頭鋼針一樣的寸頭,可是頭可斷血可流,寸頭不能不齊平。
現(xiàn)在可好,絕對保齊,絲毫不差呢種。
跟著趙多金一同前來的自然就是研究所的人員了,看上去不怎么熟悉,赫連朗程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足以令小姑娘流連忘返的臉,挺拔俊俏的身材,飄逸的中長發(fā),身上帶著的淡淡藝術家的憂傷,還有科學家的傲氣,在面前這小伙子身上,竟然彼此相容,相得益彰。
“你好,我是東方研究所的三級研究員,方達靖?!狈竭_靖伸出了修長的手,指節(jié)分明,皮膚白皙光滑,就像從未沾過陽春水一樣。
“你好,你好。星星峽總指揮,赫連朗程?!卑凑蘸者B朗程的官職和級別而言,并應該直接面對方達靖的,可是誰叫方達靖是趙多金帶來的人呢。
“趙哥??!你怎么還親自來了呢,就這么點小事,當時帕米爾突襲大營,你都過營而不入,這會怎么勞煩您大軍長親自跑一趟??!”關先平人還沒到,酸里酸氣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了進來,在赫連朗程的院子里回蕩。
當關先平走進院子里的時候,楞了一下,然后爆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趙多金你也有今天啊,這沒毛雞真帥?。 ?p> 關先平的話打破了小院里的和諧氣氛,赫連朗程憑借著厲害的養(yǎng)性功夫才忍下去的笑意,一下子綻放在了臉上。
初見趙多金的方達靖也是一臉錯愕,不知該用什么表情應對現(xiàn)在這突發(fā)情況,在場的都是大佬,雖然在他看來趙多金有意抬高他的身份,他自然也不好拒絕了大佬的好意。
但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三個八階冕下在他面前開玩笑,兩人喜笑顏開,方達靖的“靠山”趙多金卻囧到找地縫,更妙的是,因為剛打完招呼,現(xiàn)在的方達靖剛好站在了三個大佬圍城的三角形里,無形的氣場籠罩著方達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