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奇怪的乞丐
“一同前來的七位弟兄,死得只剩下了兩個。”
“另一位兄弟出城送信,也被花萬青的手下抓走。”
“萬不得已,我只能裝作乞丐,在城中茍且求活......”
看著滿身污穢的魯圖,趙懷安微微皺眉,開口問道:“謝家莊和花萬青之間,有沒有什么恩怨?”
“絕無恩怨?!濒攬D搖了搖頭道:“謝家莊以販貨押鏢為生,從不屑和達官貴人交集,更不會和修真門派有什么恩怨?!?p> “花萬青并不是百里府的人?!壁w懷安開口說道。
“這......我也是才知道的。”魯圖嘆息一聲,攥緊拳頭說道:“貨物被劫之后,所有人都以為是百里府干的?!?p> “謝老大不敢聲張,這才派我們七人悄悄潛入城中,想伺機拿回寶物。”
“結果......”魯圖說著,痛苦的低下了腦袋。
“你們押送的,是什么貨物?”
“不知道?!濒攬D抹了一把鼻涕,搖了搖頭道:“我們只負責押送貨物,至于送的是什么,只有謝老大才知道?!?p> “貨主是誰?”
“松柏坡,米家?!?p> “米家?”趙懷安聞言愣了一下,在腦中為數(shù)不多的舊記憶中,挖出了一小段關于米家的記憶。
父母尚在的時候,曾不止一次去過松柏坡,而其中一次腳行,便是米家的白事。
根據(jù)腦中模糊的記憶,趙懷安想起了那日的情景......
那是個陰雨的下午,年幼的趙懷安和父母來到松柏坡,幫米家死去的大老爺,準備三日的送白餐。
父母搭灶架鍋,忙里忙外。
年幼的趙懷安無事可做,便和米家少爺在內(nèi)堂里玩了起來。
趙懷安依稀記得,米老爺靈柩旁的桌子上,擺著一個褐色的靈位。
而靈位之上,赫然寫著赤溪宮的前綴......
和百里府一樣,赤溪宮也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修真家族。
雖然其戰(zhàn)斗力不及百里府,但論起煉丹淬器,絕對是業(yè)內(nèi)翹楚。
按道理來說,各個家族之間,都有著嚴格的邊界制度。
身為赤穹國的封地家族,百里府絕對不會允許赤溪宮或其他家族,在自己的管轄范圍內(nèi)駐扎一兵一卒。
米老爺身在赤穹國內(nèi),死后卻刻著赤溪宮的前綴,這不僅僅是打了赤穹國的臉,更是打了百里府的臉。
這要是讓帝君或百里府知道了,恐怕得拿米老爺全家祭天。
這一點,米家比誰都清楚。
明知道會死,還依然堅守,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米家是赤溪宮派來的間諜......
目的就是為了監(jiān)視百里府,順便竊取一點機密。
魯圖前面說過,米家的貨物被搶之后,謝老大不敢聲張,而是派魯圖等人進城尋寶,希望將貨物取回來。
很明顯,這個計劃失敗了。
失敗之后,一兩天還瞞得過去,可貨物已經(jīng)丟了一個多月,就算米家全是傻子,也該知道東西被搶了。
既然知道是誰做的,米家卻沒有任何動作,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作為安插在外的間諜部門,米家肯定會有高手坐鎮(zhèn),就算不是修真者,也必然功夫了得。
......
“東西丟了之后,米家怎么說的?”趙懷安的思緒回到現(xiàn)實之中,抬頭看向魯圖。
“米家還不知道......”魯圖咬了咬嘴唇,低下頭道:“貨物被搶之后,謝老大一邊安排我們進城,一邊派人去米家送信。”
“怎么說的?”
“就說東西已經(jīng)送達,正在黑市之中等待售賣,因為價值連城,恐怕要耽誤個把月?!?p> “價值連城?”趙懷安聞言,微微瞇起雙眼,心道一個外派的間諜部門,就算過得再窮再落魄,也不至于拿寶貝去黑市換錢吧。
“英雄,如果你能將我送出城去,我愿意將全身家當,如數(shù)奉上?!?p> 趙懷安聞言雙手抱懷,苦笑一聲道:“你剛才也看見了,我自己也是一身雞毛,更何況勾結響馬幫,可是死罪......”
見趙懷安不愿幫忙,魯圖眼中的希望,漸漸黯淡了下去。
“請恕我無能為力,保重......”趙懷安對著魯圖拱了拱手,抬腳向巷外走去。
“英雄,英雄......”魯圖對著趙懷安的背影連喊兩聲,“撲通”一聲倒在地下,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離開小巷,已是午時一刻。
花鼓樓前的舞獅早已散場,趙懷安遺憾的嘆息一聲,轉身走進了街邊的面館之中。
吃過午飯之后,趙懷安本想回客棧小憩片刻。
結果還未走出十字街,便碰上了匆匆忙忙的馬家的家丁。
家丁看見趙懷安,急忙躬身行禮,開口說道:“趙師傅,真是巧了,我家老爺正要我去宮里請您?!?p> 馬老板找自己,不是嘴饞了,就是想搞顏色。
趙懷安客氣的拱了拱手,打趣笑道:“馬老板找我,是想吃菜了,還是又物色了新的粉黛?”
“這......”家丁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拱手道:
“劉師傅,這次確實是急事,馬老板都上火了,讓我在今日之內(nèi),務必將您請到府上去?!?p> 看著家丁的囧樣,趙懷安哈哈大笑,抬起手指了指馬府的方向,開口說道:“此刻正好無事,就隨你走一趟吧?!?p> “您請?!奔叶÷勓约泵ψ岄_,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之后,領著趙懷安向馬府走去。
片刻之后,兩人來到府前,家丁示意趙懷安稍等片刻,轉身跑上了石階。
大門緩緩打開,門童伸出腦袋看了一眼,急忙打開了大門。
馬老板此刻正在院中喝茶,見家丁請來了趙懷安,急忙放下茶杯,起身跑到了門口。
“趙師傅,你可算來了?!瘪R老板一把抓住趙懷安的胳膊,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哭喪著臉說道:“鄭懷慶那個王X蛋,又給各大酒樓下通牒了?!?p> “哦?”趙懷安接過書信,緩緩打開。
城內(nèi)各酒樓,
見字如吾:
凡是參加廚藝大會的,都必須帶有一個彩頭,否則后果自負。
信紙上只有一句話,然后便是鄭懷慶的落款。
“馬老板,你報名了嗎?”趙懷安收起信紙,開口問道。
馬老板哭喪著臉道:“我不但報名了,還慫恿了幾個老伙計,一起報了名......”
“你這是什么陰間操作?”趙懷安被當場笑死……
“趙師傅?”馬老板心中一驚,急忙蹲下身子,按住了趙懷安的脈搏。
“不好,沒脈了?!瘪R老板愣了一下,整個人坐在了地下。
“我,我的房產(chǎn)啊!”馬老板傷心的哭了起來,卻聽見空中傳來一個飄渺的聲音:
“不要難過,你的房產(chǎn),我已經(jīng)如數(shù)歸還。”
“至于地下這個人,我要帶去下一個位面?!?p> “去,去哪里?”馬老板啜泣著問道。
“關注一下作者,你就知道了。”
“……”
?。ㄈ珪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