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入伙
“是什么香味?”我問道。
白伶斟酌了一下,回道:“我感覺好像在哪聞過,還挺清淡幽雅的?!?p> 我搖搖頭,完全沒思緒,心里充滿了疑惑。
“先別想了吧。”白伶臉色忽然變得凝重,她湊過來指了指飄舞著白色蕾絲窗簾的窗戶,小聲地說:“外面好像有人?!?p> 有人?我扭頭看去,正好在窗簾飄起來的那刻,一張慘白的臉帶著詭異的笑容,立在窗外。
琴琴被嚇得直往后退,腿軟得差點要載地上,白伶趕緊將人拉入懷中,將窗戶關(guān)嚴實,把窗簾拉上。
我的腦袋里就有些混亂了,這可是窗外啊,這人是怎么能浮在半空中的呢?
我回頭看向白伶,愣愣的問了句:“我們還在游戲里?”
白伶搖搖頭:“我們的確已經(jīng)出了游戲了。”
我細細思考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腦袋,語氣沉重的叮囑琴琴:“你最近千萬不要出去,特別是看見不認識的人千萬不要理他?!?p> 琴琴乖乖點頭,但被嚇得蒼白的面色依舊沒有恢復(fù)紅潤。
我和白伶面面相覷,心中都了然這是審判者來尋平民以獲得生存天數(shù)。
白伶有些擔(dān)心琴琴,眉頭鎖在一起,解不開,平時淺淡的語調(diào)也變得有些急促:“那我們必須得留著一個人看著琴琴?!?p> 我閉上眼,點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走哪都帶著琴琴,就差把她栓褲腰帶上了。
不過擁有了可以無限拿零食的零食袋,我整個人都懶成了一灘爛泥,天天除了睡就是吃,也去不了哪。
正好,今天太陽不大,溫度適宜,吃完飯就躺在床上冥想的我,昏昏欲睡的見了周公。
夢里我好像看見了一個人朝我走來,他站在我的旁邊就靜靜的看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臉,于是我疑惑的問他是誰,他也不答。
忽然一滴冰冰涼涼的液體滴在我的臉上,我下意識伸手抹掉,然后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
我去!
這不睜眼睛還好,一睜開眼睛整個人都差點被嚇?biāo)馈?p> 我床邊的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上次看見的那個人正在窗邊,彎著腰凝視著我,他沒有血色的臉在夜中顯得更加蒼白,像足了電視上的鬼,特別是這個人的臉上還掛著扭曲的笑容。
我深吸一口涼氣,趕緊跳下床,耳中響起一個尖刺的聲音:“你可以把你的皮給我嗎?我好喜歡你的皮哦?!?p> 那個人立在窗外,抬頭看著我,臉上充滿了興奮和享受。
皮?什么皮?我微微一愣,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的一部電影——皮囊,說的就是里面的鬼可以把別人的皮扒下來自己穿上。
見鬼了,原本以為是審判者來找琴琴的,結(jié)果這人是貪圖我的美貌?
這可不行!我順手將枕頭下的刀模了出來,死死盯著那個詭異的鬼。
“你可以把皮送我嗎?”那個鬼看著我,然后慢慢裂開嘴角,手中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了把刀。
“送你?”我冷哼一聲:“做夢!”這我自己的身體,想扒我的皮也就算了,還想要我送?怎么不去睡覺,夢里什么都有。
“做夢?”鬼細細的嚼著這兩個字,眼神突然一冷,尖銳的嗓音差點刺破我的耳膜。
“不識抬舉,給我去死!”
我:“……”真就當(dāng)自己是天皇老子了,誰都得聽你的?
我動動手腕,低頭恰好看見鎖骨上那朵嬌艷的玫瑰,正好可以試試這玫瑰花紋強度怎么樣。
我微瞇雙眼,發(fā)動玫瑰花紋,一瞬間就感覺身體變得輕飄飄的,卻又充滿了力量。
那鬼滿臉猙獰著拽著刀,速度極快的向我沖來。
那把刀直直對準(zhǔn)我的胸口,刺進去的時候,我能感知到那把冰涼的銳器一步步進入我的身體,這種感覺很奇妙,也是從所未有的。
“恭喜你刺歪了?!蔽页冻鲆粋€大大的笑容,舉起了手中的刀:“不好意思,我沒死,那現(xiàn)在該到我了!”
鬼的臉上充滿了驚訝,害怕,甚至恐慌,他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是殺不死的。
鬼不甘心的繼續(xù)進擊,可他的速度在我眼中像是放慢了速度一樣,我輕輕松松的就躲了過去。
就在他再一次要朝我胸口落刀的時候,我抓住他的頭發(fā),用力往后一扯,瞬間皮肉分離,一股鮮血從粉紅的皮肉里冒出。我看了眼手中的人皮加頭發(fā),心理隔應(yīng)得不行,一把甩在鬼的臉上。
“你!”原本兇神惡煞的鬼,此刻一臉委屈氣得快哭了,從來都是他害別人,他還沒有如此被羞辱過。
我一個大步直接走到他面前,扯住他的衣領(lǐng),看著他的眼睛,說:“你就錯在亂打人主意……特別是,還是打我的主意……”
鬼看著我的眼睛,整個身子都在我的手下發(fā)抖,眼里充滿了恐懼。他不停掙扎著,想要掙脫逃走,但被我死死拽住。
我舉起手中的刀刃,寒光在漆黑的夜中閃爍,我將刀緩慢推入他的心臟,慢慢的,手下的鬼就沒了動靜,我順手一甩,直接扔出窗外。
我去浴室又洗了個澡,然后又爬回床上,這次我將窗戶關(guān)得死死的。
這一夜,經(jīng)過這么刺激的事之后,我感覺自己頭腦格外清醒,但玫瑰紋身的副作用也如約而至。
我整個人癱在床上完全不想動,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全身軟得不行,頭也是暈乎乎的。
看來這個道具強是強,但副作用也是真的大,以后不到萬不得已還真不能用,不然時效一過,就是落地成盒。
我深深嘆了口氣,順著后遺癥又睡了一覺。
早上,我是被說話聲吵醒的。
“你是誰?”這是個小女孩的聲音,細細的奶奶的,帶著一絲警惕。
“我認識里面的人?!边@是一個男人,冷冷清清的聲音,聽著很舒服。
小女孩不樂意了:“你說認識就認識?”
“但你也不能說我不認識?!蹦腥似夂芎?,依舊冷淡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急躁和不滿。
“但姐姐叮囑過我,叫我不要理我不認識的人,所以我不可能放你進來的。”女孩認認真真的說道。
女孩說完,男人沒有再回復(fù)。
過了許久,女孩小心翼翼的試探:“你還在嗎?”
“我在?!蹦腥舜鸬?。
江思君
其實審判者是人,只不過每個人特異不同。原版本:我舉起刀刃,寒光在漆黑的夜中閃爍,第一刀,刺在了他的腹部,第二刀,我將刀慢慢推他的心臟,推一點頓一下。他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流逝,而恐懼填滿心臟,讓他活著感受著那一份深深的絕望。 本來這樣的,可是這個感覺好變態(tài)?。ㄎ婺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