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和二少爺一同學(xué)釀酒,說說笑笑的,看起來很高興?!?p> 黎晚晚當(dāng)然不清楚江彥的心思,便隨手倒了杯茶,不在意地說道,“沒做什么,就一起學(xué)釀酒來著。”
“黎晚晚!”江彥低吼著,突然站了起來。
黎晚晚傻了,手里的茶杯“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碎成幾半。
“你,你……”
他不是瘸子嗎?怎么突然……站起來了?難道是回光返照?
江彥卻絲毫不理會她的震驚,“我還沒死,你就想著紅杏出墻?成親那天喝合衾茶之時,你是怎么說的?”
他一步一步逼近她,一直把她逼坐在了床上。
他的手撐在兩側(cè),就這樣把她圈在了懷里。
“全部都忘了嗎?還是,都是哄人的?嗯?”
黎晚晚這會兒還處在愣怔之中,并不是被嚇的,而是被驚的。
一個久病臥床的瘸子,突然不病了不瘸了,完全像一個正常人一樣,任誰都會驚呆的好不好!
“你是……裝的?”黎晚晚終于恢復(fù)了神志,男人惡狠狠的樣子,哪里像是有???即便他的臉色依舊蒼白。
整日呆在屋子里,任誰都會蒼白。
“……這是重點?”這個女人竟然把他的問題全部無視了。
“這還不算重點?。俊边@可是天大的重點了好嗎?這個男人的思維怎么跟別人不一樣?
“回答我的問題。”他可不想再跟她爭論這所謂的“重點”了。
問題?他問的什么來著?黎晚晚仔細(xì)回想了一遍,她好像聽到了“紅杏出墻”這四個字。
他什么意思?懷疑她紅杏出墻?跟二少爺嗎?
不要侮辱她的智商行嗎?她能跟現(xiàn)如今的“死對頭”出墻?
可對江彥,她不能這么說。
“我干嘛要紅杏出墻???難道這院子里還有男子比我家少爺好看?”黎晚晚歪著頭說完,還順手撫了一下他的臉。
這回輪到江彥傻了,他可真沒料到黎晚晚會這么說,這女人……活脫脫一個女流氓……
黎晚晚變本加厲,伸出雙手勾住了江彥的脖子,“現(xiàn)在我家少爺腿好了,病也好了,就更英俊了!”
兩個人離得近了,黎晚晚這才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和上個世界的一樣,只是,更淡了。
這些天,即便是兩個人同床共枕,她都沒有聞到。
熟悉的氣味,讓她的心更加安定。
江彥被她這突然而來的一通夸贊弄得有些尬,他把緊緊箍在脖子上的那雙小手拉扯下來,“明天不許去酒坊了!”
“那怎么行!”黎晚晚幾乎要跳起來了,不去酒坊,就不能接管江家的主業(yè),江彥不讓她去,豈不是要把江家拱手讓給江楓?
江彥一看黎晚晚這反應(yīng),剛剛好轉(zhuǎn)的臉色就又黑了下來,“怎么,還舍不得了?”這才幾天,就難舍難分了?這女人方才的話,果真都是騙人的么?
黎晚晚急急地起身,“你不讓我去,都讓那二少爺學(xué)去了,那日后他當(dāng)家做主,還有我……我們的活路么?”
她本來想說她自己的,因為按照她的判斷,江彥那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了,但現(xiàn)在……看這樣子,長命百歲也是可以有的。
江彥一聽她擔(dān)心的是這個,心情瞬間就放松了。
“學(xué)幾天釀酒,就能當(dāng)家做主了?”那豈不是那些釀酒的師傅們都能來當(dāng)江家的主了?這個女人的目光,真是短淺。
“少爺,你是不是有主意了?”黎晚晚抓著江彥的袖子,眼睛里的星星一閃一閃的。
不等江彥回答,她就又說道,“那你一直裝病,是不是就為了有朝一日掌管江家?”
江彥沒有回答,他承認(rèn),她說得沒錯。
他蟄伏這許多年,就是為了讓某些居心叵測的人掉以輕心,也為了保護自己和母親。
那幾年,他的母親和三太太斗得正厲害,互不相讓的,父親雖然偏愛于他這個嫡子,卻也并不是是非分明,畢竟,三太太比母親年輕許多。
母親受了委屈,也只能暗自垂淚,好在他是嫡子,也算是有個盼頭,起碼是正統(tǒng)的繼承人了。
然而得寵的三太太怎么能甘心?
那時他已是個初長成的少年了,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所以,她才會想了這個永絕后患的法子。
他愛喝蓮子羹,每日都要喝上一碗。
她就使計在他的蓮子羹里下藥,導(dǎo)致他體弱易病,請了郎中也不見好轉(zhuǎn)。
但不久之后,他就察覺到,是蓮子羹出了問題。他沒有聲張,依舊讓人每日送來,只是不再喝了。
想讓他慢慢死去嗎?那他就依她所愿好了,先讓母親過幾年安穩(wěn)日子,等時機成熟,再殺她個措手不及。
他這樣想著,也這樣做了。
后來身體慢慢康復(fù),卻也裝作愈來愈重的樣子,腿腳也不利索了。
因為那個藥吃到后來就是這個樣子。
請來的郎中也是打點好了的,只說大少爺治愈無望。
三太太見他如此,果然消停了,把心思都放在了培養(yǎng)自己兒子上面。
可如今,父親不在了,又到了三太太登場的時候了,而他,自然也不必再裝著了。
有手段的,盡管放馬過來,總歸要有此一番爭斗的,她以前造的孽,他都會一一還回去。
然而此刻,望著黎晚晚期待的眼神,他的殺氣突然就沒那么重了,只需掌了權(quán),給她一個安穩(wěn)的未來,就挺好。
“去,打水來,伺候洗漱?!彼室馐箚镜?。
“……啊?”正期待著干一番“大事”的黎晚晚,突然被澆了這一波冷水,自然是不樂意的。
可不樂意歸不樂意,她還是乖乖去打水了,只盼著江大少爺有好事別獨吞,捎帶著她一份啊!
她也不求多,起碼也讓她幫著把玉泉酒的牌子打出去啊?
黎晚晚提著一只木桶,往廚灶那邊去。
“小二,到底怎么回事?。磕悴皇钦f,按照劇本,大少爺活不了多久嗎?你有沒有拿錯劇本???”
系統(tǒng)222表示,它如果是個人形,此刻就該抹汗了,它好冤啊!
它真想對天發(fā)誓,它絕對沒有拿錯!
鐫恪
小可愛們都好安靜